011. 今天，他成為俄羅斯最貴的藝術家

來自專欄 一日一畫

藝術，特別是當代藝術，從來都是說不清道不明的存在。

北京時間今日（5月16日）凌晨，佳士得紐約舉行春拍「印象派及現代藝術」晚間拍賣。其中藝術家馬列維奇（Kazimir Severinovich Malevich，1878-1935）的這幅名為《至上主義構圖》的作品，以8581萬美元成交（約合人民幣5.37億）。

這樣的天價，不單創下馬列維奇本人的拍賣紀錄，也令到這幅至上主義（suprematism）代表作成為俄羅斯最貴的藝術品。

也許你會不解：這畫有什麼稀奇？不過是大小和顏色各異的方塊不規則地堆疊在一起罷了。

可是，將時間倒退100年，當馬列維奇這些「方塊畫作」初初面世的時候，它們給評論人或是普通觀者帶來的震顫是驚人的。

「我無意複製物體的運動，或者自然中的任何物象。」馬列維奇曾經這樣不無自信地說。

的確，他的創作風格在1915年完成了驚人的轉變：在那之前，他是一位並不怎麼出眾的風景畫家；在那之後，他乾脆將一切寫實的技法統統拋開，成為一個全心全意畫方塊的人。

當然，如果馬列維奇只是畫方塊，根本無法在20世紀藝術史中佔據重要席位。畫家為自己的創作建構了一套頗具說服力的邏輯，誠如熱衷幾何圖形的塞尚所言：

」我在幾何語境中建構自然，並非因其簡單，而是想在繪畫中更清晰地表達線條和平面。「

那麼，重點來了。馬列維奇的這些方塊畫看似幼稚簡單，無甚技巧可言，而實際上，他本人追求的，正是這樣的「無技巧」，或者套用武俠小說中的一句話：

「無招勝有招。」

「至上主義」這流派的名字也正是由此而來。畫家們追求至簡、至純粹的表達，他們不稀罕柴米油鹽人間煙火，偏偏要形而上，要富於哲思，要將觀畫的人引入超脫表象的、關於神性的情境中。

其實馬列維奇的畫作初看無序散漫，看久了之後，頗能從中感受到一種節奏甚至韻律。就像畫家本人說的那樣：幾何圖形，是最美且最和諧的象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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