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窮就不要談戀愛了

太窮就不要談戀愛了

來自專欄 少女重症監護室

「愛情和麵包你選哪一個?」

從我 13 歲起,老媽就反覆問類似的問題。

她害怕從我嘴裡聽到「麵包」二字,更害怕我重蹈覆轍,步她後塵。

然而,我每次的回答都鏗鏘有力—「當然是麵包咯~」

「沒有愛情哪兒來麵包?讓我跟一個我不愛的人生活,簡直生不如死。」

老媽一聲冷笑,說這是她聽過最可笑的回答。

老媽和老爸結婚時,老爸家只有二根長條板凳,新婚之夜,他們睡在簡陋的草房裡。

躺在二根板凳拼成的「新床」上,上面鋪了一層又一層軟棉絮和廢棄衣物,老媽不停笑,因為她覺得她嫁給了愛情。

十年後,他們終究還是離了婚,當再一次看見長條板凳時,她不停哭,因為貧窮打敗了愛情。

她問:「愛情是什麼?可以吃嗎?」

我和允穩是高中同學,高二那年,他開始追我。

他會在午休時,乘我睡著,悄悄把凌亂的抽屜整理好,會在我每次例假前為我沖好紅糖水。

他會在每次考試前,整理好各種筆記,輔導我功課,會 get 到我的每一個笑點淚點。

當別的女生喝二元一瓶的礦泉水時,他給我買二十一瓶的進口蘇打水。當別的男友還是窮學生時,允穩已經在學校開了一家甜品店。

有一次談話,他無意透露他父母常年在「香港」工作,住在一個聽起來很好像挺豪華的街上。

挺好笑,那時竟會因為這種莫名其妙的優越感,開始和他交往。

我滿心歡喜,以為和他談了戀愛,每個寒暑假就可以去香港旅遊一次。

每個月就會存下好多錢參加愛豆的演唱會,擁有一個有錢的男朋友,感覺像中了樂透。

即使內心暗涌歡愉,我依舊很清楚,我絕不是純粹因為錢才選擇他。

有一晚允穩送我回家,剛走到公交站台,我們就錯過了末班公交。

「我打車送你回去吧。」

那晚風很大,眼看就要下雨了,他主動提出要送我回家。

正當我欣然回答完「好吧」二字,他就大跨步去了對面雜貨店,他說,「你先用你的手機打車,我去給你買瓶水。」

A 城到 B 城的打車費大約 50 元,我想他應該不是在故意逃避這點車費吧,畢竟他爸爸媽媽住在香港,畢竟他家還有個甜品店。

送我到 B 城後,他說,「我身上沒帶錢,你再幫我打個車我自己回去吧,看到你到家門口我就放心了。」

一次、二次、三次,直到每次點外賣,他都說,你先用你的手機點,我去打個電話。

直到三番五次他主動提議出去玩,訂房間、買門票、吃住行卻是我一個人在承擔時,我才恍然大悟,我可能遇到了個「假富二代」。

我甚至開始懷疑他對我的感情,我時常分不清他是不是真的愛我。

我想不通,為什麼他總為打車、吃飯、訂門票這種小事和我斤斤計較。

如果單純是因為摳,那他大可不必攢三個月兼職費,只為給我買一雙喜歡了很久的鞋子,也大可不必送我一條價值不菲的項鏈。

我一面想著原諒,一面耿耿於懷。

其實有時候,窮並不可怕,可怕的是窮的狀態。

不願為對方花錢從某種程度上就等於不願付出,於是,因為錢,很多相愛的人都在相互猜忌懷疑中走散了。

我們認識的第 52 天,他說要一起過第一個紀念日,晚上去夜景餐廳。

那家餐廳很貴,人均消費下來四五百,對於一個高中生來說,用將近三分之一的生活費吃一頓飯是件奢侈的事。

我滿懷期待,到了晚上,他好像完全忘了這件事,他說,「最近看你臉上冒痘,今天我在家裡給你煮條白水魚吧,去火。」

關於夜景餐廳,我避而不提,黑著臉和他度過了我們的第一個紀念日。

和他認識一年來,這樣的事屢屢發生,終於有一天我忍無可忍了。

我問,「你說你父母常年在香港,幹嘛的呢?」

他忽然抬頭看我,眼裡滿是慌亂,然後又低下頭說,「種地的。」

「那你的甜品店這一年盈利如何?」

他始終沒有抬頭看我,一邊用手劃著方桌邊緣,一邊小聲嘟囔,「那個甜品店不是我的,我只是偶爾幫姑父經營,掙點兼職費。」

我忽然惱羞成怒,指責他騙了我整整一年。

他滿眼委屈,沉默片刻後說:

「從交往第一天,我就沒告訴過你,甜品店是我開的,也沒說過我父母去的是香港,我住的鄉下有一個鎮叫湘崗,我從來都沒騙過你。」

我們陷入了爭吵,其實從頭到尾都是我一個人在吵,他只漲紅臉縮在牆角一直念叨著「對不起。」

我始終相信,持久的感情必須勢均力敵,這就好像是一場博弈,如果博弈雙方不能保持在同一線上,那早晚有一方會崩掉。

用盡全力,歇斯底里的爭吵真的好累,聲音越大,心的距離好像會越遠。

我瞪眼問他,「你既然那麼窮,幹嘛送我那麼貴的鞋子和項鏈?」

他小聲答,「因為我想盡我所能,給你最好的。」

和窮男友談戀愛是種什麼樣的體驗?那一刻,我深有體會。

我想凶回去,想告訴他,他的這種好只會讓我感到心酸,讓我承受更多負疚感。

他會讓我在吃飯點菜時明明無肉不歡,卻只能按著最便宜的點;

他會讓我在累到不行想要打車時,卻只能謊稱自己喜歡坐公交讓我在喜歡的衣服面前來回徘徊,只能以「不好看」收尾;

他會讓我從自由散漫揮霍的一個人,變成了忸怩多慮拮据的兩個人。

我內心歇斯底里了一萬次,終究無法開口。

我想,和窮男友談戀愛興許並不是一件壞事,與其小心翼翼猜測隱藏,還不如大大方方共同面對。

兩個人的路兩個人一起走,總比甩給一個人死扛好太多。

我望向縮在牆角的他,眼睛紅潤,像極了一隻受驚的兔。

大概就是從那個瞬間起,我才下定「他輸,我陪他輸,他贏,我和他一起贏」的決心。

最好的感情博弈,不是勢均力敵,而是同輸共贏。

「麵包會有的,如果老媽再問我一次,我依然選愛情。」說罷,我緩緩蹲下身,給了他一個擁抱。

文 / Yourgir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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