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漢篇】第四十三篇·太上皇所屬·捕殺韓王信·東茅侯·將軍劉釗
來自專欄 華夏歷史人物誌
東茅,古地名,大約在今山東省濟寧市魚台縣附近。
在漢初,其地為東茅侯國,而其第一任國主,便是漢初功臣劉釗。
按照史書的記載,劉釗最初是在碭縣跟從劉邦:
以舍人從起碭。《史記·高祖功臣侯者年表》
如上,劉釗是以舍人的身份在碭地起追隨劉邦。
自然,這裡碭地不會是芒碭山,而應當指的是碭縣。也就是劉邦時來運轉最關鍵的一步,於碭縣一舉收攏了碭縣之卒五六千人。
那麼,這裡的關鍵問題就在於,劉釗會是碭縣人嗎?
顯然這是不可能的,所以,這就又回到劉邦為何來碭縣那個原因了。
正是由於豐縣兵變,雍齒聯合豐邑劉氏子弟共同反劉邦,才導致劉邦不得不歸附在新楚王景駒麾下,從而來到了這碭縣。
如此,單純的按照史書記載,很顯然是不會任何結論的,但至少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劉釗應當為豐邑劉氏子弟。畢竟,劉釗一到劉邦麾下就是舍人的身份,那就說明他們之間是早就認識的。而劉氏一族又是從魏國搬遷來的,如此,這裡的劉釗不是劉氏子弟的人,又會是誰呢?那時姓劉的人,可真的不多。
所以,這裡的問題就是,如果劉釗一直跟隨在劉邦身邊,那為何不是從起沛縣呢?或者是在劉邦離開豐邑時跟從的,那史書又為何不是從起豐邑呢?
偏偏要在這裡強調為碭,顯然是與上文有矛盾的。
所以,唯一合理的解釋就是,此時劉釗來動碭縣的唯一目的,應該就是代表豐邑劉氏家族和劉邦進行談判。
當然,說明白一點就是,鑒於當時劉邦吞併碭縣五六千人後實力大增,所以豐邑劉氏子弟便有了與劉邦和談的意向。如此,這才是此時劉釗來到碭縣,並以舍人的身份跟從劉邦的原因,畢竟都是一個家族的人,劉邦不能委以重任,但是也不能做的太過分,所以舍人的身份便是剛剛合適。
的確,劉邦是安撫了劉釗,但是很顯然,實力大增後的劉邦並無意和談之意,反而是準備一舉奪回豐邑,但是奈何,豐邑實力太強。之前豐邑想要和談也只是不想再打了,但也不是說豐邑就怕了劉邦。
當時因為之後情況突變,劉邦又在薛縣被項梁資助了五千部卒,所以,在這種情況下,豐邑劉氏子弟自知無力對抗了,便立刻趕走了雍齒,並和劉邦正式和談。
由此,豐邑兵變到此結束,而劉釗呢?自然也就是起於碭縣。的確,這都是推理,但至少是和歷史記載符合上了。
至霸上,以二隊入漢。《史記·高祖功臣侯者年表》
在豐邑兵變結束後,劉邦便將豐邑部屬徹底合入麾下,並以呂澤另領一支軍隊,號為二隊。而劉釗,因為是豐邑劉氏一族的人,所以劉邦不能重用,但也不能徹底不用,所以便讓其進入了呂澤的帳下。
如此,劉邦都不在乎這些人,那麼呂澤自然也是不會太在乎的,所以直到劉邦成為漢王,劉釗當時的軍職,估計也就是個校尉一級的中下層普通軍官。
定三秦,以都尉擊項羽。《史記·高祖功臣侯者年表》
回攻三秦之戰,劉釗自然也是跟隨呂澤的二隊,參與了此次作戰。其後彭城之戰,漢軍主力盡損,於是劉邦便在呂澤二隊軍的庇護下回到了漢中。
而後在蕭何的全力支撐下,漢軍主力再一次形成,但限於彭城之戰漢軍精銳損失太過嚴重,而且也被大將軍韓信帶走了一大部分中高層軍官。所以,劉邦只得啟用劉澤這些在二隊中的中下層軍官,並任命劉釗為都尉。而後,劉釗所屬便是一直跟著劉邦和項羽作戰,此期間,劉釗雖無大功,但也並無大過,也算是一名合格的都尉吧。
破臧荼,侯。《史記·高祖功臣侯者年表》
漢五年,劉邦在擊敗項羽後休整了一段時間,後在太尉盧綰的主力回師後,便立刻發兵北攻燕王
臧荼。此戰,劉釗表現不錯,遂被封賜為侯。
六年八月丙辰,敬侯劉釗元年。《史記·高祖功臣侯者年表》
漢高帝六年八月丙辰日,劉釗受封東茅侯。至於其食邑多少,史書這裡無記,那就是無考了。
捕韓信,為將軍,益邑千戶。《史記·高祖功臣侯者年表》
上述,為劉釗在封侯之後的事。所以這裡的捕韓信,應當指的是後來被劉邦強行遷徙在代地的韓王信。
十一年春,故韓王信復與胡騎入居參合,距漢。漢使柴將軍擊之。《史記·韓信盧綰列傳》
將軍柴武斬韓王信於參合。《漢書·高帝紀》
這兩段記載都是指的一件事,漢十一年,受主持代地戰事的漢軍統帥樊噲指揮,由將軍陳武領軍追擊韓王信,並成功擊殺韓王信於參合。
顯然,根據剛才的記載,既然是東茅侯劉釗捕獲的韓王信,那就說明當時劉釗也參與到了陳武追擊韓王信的行動中。所以,劉釗當時應該是陳武麾下的一名都尉,由於在此戰中是劉釗所部率先抓住了韓王信,遂立下大功。所以在回師後,劉釗便以此功升遷為了將軍,並加食邑千戶。
至於之後,隨著呂氏掌權,自然劉釗這些宗室子弟也就沒有沒多大建功立業的機會了,所以他應該是返回了封地,安心的做一富家翁了。
怎麼說呢?畢竟豐邑的事對劉邦影響太大,所以劉氏子弟中除了和劉邦至親的除外,其他人,基本上也和劉釗差不多,都是需要一步一個腳印建功升遷的。
當然,劉釗只能說是表現一般,不能說差,但要是和劉氏一族中傑出子弟相比,譬如後來被封王的劉賈以及成為漢庭第二位大將軍的劉澤,他們二人也都是和劉釗一樣的劉氏旁系子孫,當時顯然劉釗就比不上他們。
三年,侯吉元年。《史記·高祖功臣侯者年表》
漢孝文帝三年,劉釗病逝,漢庭為其謚號,敬候。
敬:夙夜警戒曰敬,夙夜恭事曰敬,象方益平曰敬,善合法典曰敬。《逸周書》
從其謚號中,可以看出,漢庭對劉釗的定義,就是一名不求有功但求無過的尋常功侯,不是那種特別傑出的,但勝在有自知之明。
以上,就是東茅侯劉釗的一生。
下圖右一位置,即為《史記》司馬遷撰·裴駰集解·1656年汲古閣版中關於東茅侯劉釗的記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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