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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紋身、吸毒、喝斷片,但他是天生的芭蕾王子

他紋身、吸毒、喝斷片,但他是天生的芭蕾王子

來自專欄 影視怪蜀黍

電影《紅雀》的開端,一席紅裙的大表姐登台表演。

結果舞伴「不小心」踩斷了她的腿。

後來他的陰謀敗露,大表姐幾杆子掄死了他和他的情人。

雖然這位舞伴死的早戲份少,但他的飾演者來頭大著呢,才不是隨便抓來打醬油的小演員。

他就是當代舉世聞名的烏克蘭芭蕾舞者謝爾蓋·波盧寧(Sergei Polunin)。

在去年的《東方快車謀殺案》中,他還飾演了安德雷尼伯爵。

不誇張的說,大表姐能和他搭戲共跳一支舞,是一種榮幸。

生於1989年的謝爾蓋,14歲就被選進了英國皇家芭蕾舞學校,未滿20歲時就成為了英國皇家芭蕾舞團最年輕的首席舞者

觀眾們為之傾倒,媒體們廣泛看好。他主演的舞劇不僅場場爆滿,而且票都賣到了兩年後。

很多人都覺得跳芭蕾能培養出優雅的氣質,但謝爾蓋本人壓根不符合這種傳統印象。

外界稱他為是「芭蕾壞小子」,可想而知,在舞台背後他還有著截然不同的面孔。

在他只有27歲的時候,BBC就推出了他的個人傳記紀錄片,揭秘了許多聚光燈之外不被人所看到的東西。

《舞者》

謝爾蓋來自烏克蘭的南部城市赫爾松,和當地貧寒的環境一樣,他的家庭也不富裕。

當他還是嬰兒的時候就被發現筋骨異常地軟,於是他的媽媽開始為他鋪設人生之路。

體操和跳舞之間,他還是選擇了後者,因為他是天生的舞者

望子成龍的母親一心想讓他有所成就,走出這個小社區,過上更優渥的生活。

全家人源源不斷的付出,才能支撐起這個美好的願望。

媽媽陪謝爾蓋去到了基輔,後來又去到倫敦參加英國皇家舞蹈學院的面試。

這顯然需要一大筆費用,所以爸爸去了葡萄牙,奶奶去了希臘,拚命打工賺錢來維持開銷。

整個家被自己的家人拆得四分五裂,謝爾蓋的童年從此不再快樂。

待在自己身邊的母親也因簽證問題不得不回國,不會講英語的他只能獨自在倫敦留學。

臨走的前一天,將要和兒子分別的母親躲在牆角哭成了淚人。

唯一的親人也隨自己遠去之後,要強的謝爾蓋發誓要做到最好。

只有這樣,一家人才有機會再次團聚。

驚人天資和後天加倍的努力,自然令他在精英學員中脫穎而出。

學業和事業一帆風順,謝爾蓋也頗受賞識,成材的速度快得難以置信。

可是就在他15歲的時候,父母離異讓他心如死灰。

他瞬間失去了動力,他的奮鬥都成了徒勞,這個家終究沒法完好如初。

這件事對他持續地造成著影響。

成名之後收穫的鮮花與掌聲似乎也不能使他開心。

面對女孩們的崇拜與愛慕,他也往往是用禮貌一笑作為回應。

經過日復一日地練功與演出,迷茫中的他不禁捫心自問,如今跳舞的意義何在?

酗酒、吸毒、醉到不省人事,漸漸成了他排解抑鬱與發泄壓力的方式。

大片的紋身侵佔了他原本光滑的肌膚。

台上,他可以是《吉賽爾》中的阿爾伯特伯爵,或是《天鵝湖》和《胡桃夾子》里風度翩翩的王子。

台下,他也可以愛好街頭和流行文化,把吹牛老爹的歌名紋在指間,把希斯·萊傑的小丑像紋在臂膀。

跳芭蕾是件苦差事,一般都是自幼開始,有著嚴格的紀律性,等你在這上面下到了一定功夫時,就沒法退出了。

累到雙腿顫抖是常態,腳上的淤青也清晰可見。

創作是痛苦的,它需要當事人耗盡心血,一遍遍地經歷著自我決裂。

芭蕾亦是如此。舞步不是照搬完成就能贏得喝彩,它需要被舞者注入靈魂進行主觀的詮釋。

看過《黑天鵝》的朋友肯定能夠對此有所理解。

女主角妮娜爭取到了令同事虎視眈眈的獨舞名額。除了基本功要紮實,情緒及動作還要充分突顯角色的性格特點,做到忘我的表達

謝爾蓋之所以能如此矚目,也是因為他的舞姿確實能夠打動人心,舉手投足都是飽含感情的。

而在他追求完美的同時,那種藝術精神達到了極限,瀕臨枯竭。

那時正值事業上升期的謝爾蓋,突然辭去了首席一職。

西方的媒體都瘋狂報道此事,把他推向了輿論的風口浪尖。

他的朋友說了句公道話:「大家可能都忘了,他不過才20多歲而已。」

他得喘口氣。

其他的舞團和劇院不敢承擔隨時會失去首席的風險,這讓一路順風順水的謝爾蓋屢屢碰壁。

無奈之下,他去往俄羅斯重塑起自己的形象,在斯坦尼劇院再任首席。

但他內心對待芭蕾的態度依舊十分矛盾

有時他恨不得自己受傷脫離苦海,有時只要一天不跳舞又慾望難忍。

他和自己演繹的斯巴達克有著些許相似之處。

從底層人民拼搏到領袖,勇敢的鬥士義無反顧地踏上征程,卻最終孤立無援,被羅馬軍的長矛托向高處。

思來想去,他決定用Hozier的那首《Take Me To Church》,作為他告別之舞的旋律。

Take Me to ChurchHozier - Take Me to Church

他召集了一支團隊來到夏威夷拍攝視頻,攝影和編舞全是頂尖級的。

沒有華麗的裝束,赤裸上身露出刺青,他向世人拋出了自己最真實的一面。

這首歌本來是意在表現民眾蒙受的宗教壓迫,尤其是LGBT群體,藉此也諷刺了俄羅斯的反同性戀法案。

然而謝爾蓋的舞蹈把它的寓意延展到了信仰自由的層面。

比起古典芭蕾,他更偏愛柔美與力量相結合的現代芭蕾,用生動的肢體語言描述出人在世間的掙扎。

被視作原罪的天性,像亟待出籠的困獸四處尋找著釋放的出口。

旋轉跳躍的謝爾蓋,如同撲火的飛蛾追逐著光亮,爆發之中也不失輕盈與細膩。

視頻在Youtube上一經發出便火爆全網,點擊量高達1500萬人次

他精湛而震撼的舞姿感動了無數人,激勵著諸多舞者繼續在這條道路上前行。

告別之舞沒有如他預想地那樣成為自己事業的重點,而是成為對舊時光的告別。

芭蕾和他的緣分才沒那麼容易斷絕,它已經深入骨髓,成為了謝爾蓋生命的組成部分。

2個月後,他第一次邀請全家來看自己跳舞。

重新認識了舞蹈的他終於戰勝了心魔,妥善處理好了至親帶給自己的壓力和創傷。

演出結束,一家人在後台彼此相擁。這個溫暖的時刻,他們都等了太久。

儘管謝爾蓋如今進軍了好萊塢,但他從未放棄芭蕾,甚至親力親為,試圖讓這個行業變得更好。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

洗禮過後的狂狷男孩已為王者,他用實際行動告訴世人:率性而活,一樣可以很優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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