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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杉磯時報專訪黃西:打造最棒的脫口秀

41歲的黃西曾是中國的生化學家,現成為美國華裔脫口秀笑星,這可不是開玩笑的。比起在實驗室解碼基因,他還是選擇了去逗樂大眾。在加入俱樂部後,他在《大衛?萊特曼秀》上大放異彩。從此,黃西開始了他的脫口秀事業。

譯者:shiny11 來源:東西 (http://dongxi.net/)

原文作者:Los Angeles Times

原文鏈接:http://www.latimes.com/news/local/la-me-joe-wong-20110708,0,1545282,full.story

記者倪青青,洛杉磯時報

這位華裔化生學家的第一次脫口秀表演是在馬塞諸塞州薩默維爾市的一個體育酒吧里。那時候酒吧里一片嘈雜,有打保齡球的,也有看球的。他竭盡全力地吸引著聽眾。

那五分鐘的段子著實凄涼,總共才8個人在聽。他記得,最後有個人走過去跟他說:「你講得或許是挺搞笑的,但是我們聽不大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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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f !supportLists]--> <!--[endif]-->圖片:就這樣,這個生化學家走進了喜劇俱樂部……

他大可把脫口秀放下,專註於他的主業:在實驗室做癌症研究。但是黃西堅決地想成為一名美國喜劇笑星。

七年之後,黃西如願走上了紐約埃德·沙利文劇場,在《大衛深夜秀》上第一次登台亮相。雖然他仍然是個戴著眼鏡的瘦弱小個子,操著古怪的中國口音,但是他已然開始利用這些與眾不同的特點了。

「嗨,大家好呀」,他說著,抬起右手和觀眾們問好。「嗯,這個……其實我是愛爾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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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歲的黃西來自中國靠近朝鮮邊境的一個小鎮,那裡的人們基本在田裡或是工廠從事體力勞動。

他說:「在我小的時候,每個學生都要到田裡去幹活,給玉米挖肥料。你們美國人是無法想像的,我們在中午要把挖肥料的碗拿到小河邊洗洗乾淨再去盛湯喝。」

他的幽默都與他早年的經歷相關。在他的小村裡,電線杆上的擴音喇叭經常放相聲。(它是中國的一種喜劇形式,也就是兩個人犀利尖刻得互相打趣。)在他十歲的時候,他父親帶他去看過卓別林的電影。

黃西68歲的爸爸在接受電話採訪時說:「當時全村的人都很安靜,只有聽到我兒子在那兒哈哈大笑,或許,那就是個預兆吧。」

如果那是個預兆的話,它倒沒有及時顯現呀。

黃西後來去大學讀了生化專業。1994年,他出國去休斯頓工作,接著在賴斯大學獲得博士學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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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覺得他可以在美國講有趣的段子。因為他聽說美國人很搞笑。

他說:「在中國,人們一直都認為美國人很風趣幽默,喜歡開玩笑。」

於是,到了休斯頓,他嘗試效仿美國人的幽默。

在談及他早年的英文段子時,他說:「他們就是聽不懂呀,他們甚至覺得我說的根本不是笑話。」

起初,他怪罪於自己的語言功底不夠好。於是,他報了更多的學習班。後來,他覺得問題應該出在自己的發音上,然後,他就開始轉向寫段子。

校刊刊登了他撰寫的關於大學生活的文章:「這兒的蟑螂體型賽德州啊。我想它們的飲食應該和我差不多吧」。

黃西說道:「我的英文老師說,天曉得這個中國學生這麼有趣!」

接著,她開始給他輔導美國喜劇的風格,將他介紹給伍迪·艾倫,並且給他講很多注意事項。

黃西之前靠背牛津大字典學英文。後來,老師說,他不能繼續顯擺了。

「她叫我不要用難詞,那樣會讓人聽起來乏味。於是,之後的幾年我的辭彙量大大減少了,」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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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到博士學位後,黃西在休斯頓一家做DNA晶元的公司定下了第一份工作。公司垮台一年後,他收到了很多聘書。最後,他選擇了安內特,一家在馬塞諸塞州坎布里奇的製藥公司。

在實驗室,他通過培養癌細胞,解碼基因,試圖找到組織癌細胞生長的辦法。

那是個高尚體面的工作。但它不是黃西的夢想。對他來講,還有不滿足的地方。

他曾經參加過一家美國喜劇俱樂部,但是那個笑星說得太快了,他沒聽懂笑點。

「我基本上有一半沒聽懂,」他說道。

怎樣才能學會脫口秀這麼抽象的東西呢?終於,他想到了萬能的解藥:學校。

在波士頓郊區,他報了一個成教班。他的同學有理髮師,有之前賣過汽車的,也有五金店的老闆。他們一起學習怎樣打造一個笑話,怎樣用話筒,以及怎麼搭建一個段子框架——開頭結尾都要抖包袱。

黃西的老師是蒂姆·麥克英泰爾,他是一個笑星也是一傢俱樂部的老闆。他喜歡黃西的笑話,說他的笑話引人入勝,然後在最後出其不意的轉個大彎。但是,那僅是紙上談兵,真正的挑戰是要去面對觀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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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做實驗,晚上想笑話。為了達成目標,黃西竭盡全力,即使是在那個體育酒吧遭受打擊,他仍繼續堅持。

一個俱樂部說,你必須帶上朋友或是家人,但是他基本誰都不認識。他只好在寒冷的新英格蘭冬夜站在門外,詢問路人是否願意進去看他表演。

與此同時,他也通過真才實學來吸引大家的眼球:

「我不擅長運動,但是我喜歡平行泊車。這和其他運動不同,你做得越爛,就有越多的人來看你。」

他同時也開始用他初到美國的異鄉人經歷來構思更多的段子。

「我是移民來的,以前我經常開一輛二手車,上面貼滿了難撕的標籤,其中有一個上面寫道:如果你不說英文,就滾回中國去。我竟然花了兩年才看懂啊。」

接著他努力放鬆他的節奏---慢慢講,腆著面無表情的臉,放個空擋等待觀眾反應。

剛開始,他還拿著稿子。他就只讀稿子,並不在意觀眾的反應。不過現在就不是了。

一天晚上,黃西站上了某中餐館的舞台。一個顧客跑過來打斷他,舉起酒杯說:「請幫我再來一份冰紅茶。」

「他以為我是一個服務員,」黃西說道。「我叫他等一等,然後我走到台上問他,你還要冰紅茶了么?接著所有人都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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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是一個價值20刀小披薩,作為每周脫口秀比賽的冠軍憑證。但這對於黃西來講簡直太重要了。

「我依然記得那晚,外面下著雪。我一點都不覺得冷,直接一路凍了回家。」黃西說:「我在那裡是外國人。得到那個獎讓我覺得我被他們接受了。」

他後來一直在坎布里奇的小俱樂部里表演,也總是贏得冠軍。他也增加了機智隱晦的笑話。一個比較有名就是關於總統選舉那個,這是他某天洗臉的時候想到的。一個俱樂部老闆很喜歡它,就建議做個視頻。後來,那個視頻獲得了2003年坎布里奇邊緣紀錄片大賽的最佳短片獎。

影片設在黃西在波士頓的家中,他試圖想要用吃立體脆和披薩來展現他很「美國」的一面---他竟然用筷子吃。

他剛開始很低調的陳述:

「我在中國一個很窮的村上長大,在我家,買食物屬於衝動消費。我獻血的時候,他們簡直要把我榨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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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西一直做得很不錯,直到2005年他得到一個為埃迪·布里爾表演的機會,它屬於大衛秀的選秀節目。

「他們告訴我,我有機會登台,但是需要更多優秀的段子。」

他堅持不懈的努力這,3年後,他再一次做了嘗試。

這一次,布里爾相中了他。

「我想找能給世界耳目一新的喜劇演員,很少有人能做到這樣,但是他往我跟前一站,我就知道他是我要找的人」。布里爾這麼評價黃西。

在大衛秀第一次表演的時候,黃西的孩子和愛人都在演員休息室。他愛人很多個夜晚都沒有他的陪伴,因為他要打進戲劇界。這個嫁給了科學家的女士,一開始也對黃西的成功有過懷疑。

久而久之,她對黃西有了信心。

「對於一個生化教授要開始搞喜劇,我當然感到詫異。但是看了他的表演之後,我打消了疑慮。我可不想埋沒一個喜劇天才呀。」黃西的妻子說道。

黃西第一次上全國電視是在2009年4月17日,接著,去了大衛秀,也去了艾琳秀。接著他開始了全國巡演,上了報紙頭條。

2010年3月,他出席了的華盛頓廣播記者協會的年會聚餐,在2400位記者和政要人物前表演了脫口秀,贏得了滿堂喝彩。

但是,對他成功最大的證明還是在今年夏天,他辭去了實驗室的工作,開始全職發展喜劇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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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事們對我總是很好奇,問我:你怎麼會想到要去做脫口秀?」黃西說:「我總是反擊說,我覺得每個人一生中總要去嘗試一些事情。就像中國菜,你至少得去嘗一嘗才能知道自己是不是喜歡它」。

chingching.ni@latime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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