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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少女鎖在深閨里的「狂歡派對」

古代少女鎖在深閨里的「狂歡派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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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少女鎖在深閨里的「狂歡派對」

  男人胳膊粗,在社會生活中一般都能當家,根本不在乎什麼節日。養在深閨里的女孩子,無非是沒有任何社會行為的美麗「花瓶」,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規規矩距地混日子,幾乎等同於「軟禁」了。周作人說:唐以前的中國婦女是奴隸;此後,則徹底變成了物品。足見古代少女的悲涼與孤寂。大概,惟一能證明女性存在的節日是農曆七月初七的「乞巧節」,這個日子使數以萬計的古代中國婦女興高采烈起來,暫時合理合法地搞一回「密友聚會」或者「狂歡派對」。無論是顯赫高貴的長孫皇后們,還是聲明狼藉的潘金蓮們,一個女人專屬的節日令她們受寵若驚,心滿意足,尤其在情竇初開、養在深閨的少女時代。可惜,過節也須戴著精神鐐銬,看看那一天的「規定項目」,就知道「乞巧節」攥著怎樣的潛台詞了。 《荊楚歲時記》上寫道:「七月七日,為牽牛織女聚會之夜。是夕,人家婦女結綵縷,穿七孔針,或以金銀鍮石為針,陳瓜果於庭中以乞巧。」

  在男人說了算的社會,擁有一個強調自己性別的機會似乎是極為罕見的恩寵和榮耀,又陳列瓜果,又焚香禱告,形式上嘻嘻哈哈、一團和氣,很有一點兒節日的喜慶氣氛,那麼,「結綵縷」、「穿七孔針」等遊戲究竟是要做什麼呢?還用問,訓練針線活兒!在女性沒有正式為人妻、為人母之前,未來的生活方式就已經森嚴地等候在前面了;即使已經為人妻、為人母,甚至多年的媳婦熬成了婆,針線活兒仍然是「至死不渝」的事業。「乞巧」不過是哀求天上的織女星提高人間婦女的縫紉手藝與刺繡技術。但是,再出色的女紅也不至於開張營業、養家糊口吧。

  女人的職責就是相夫教子,搭手幫個小忙兒還湊合,她們絕不可能被當作家庭的物質來源和男人的精神儲備。在男人眼裡,女紅就是消遣寂寞、打發時光,玩兒還能鬧出什麼花樣來?「乞巧節」成為關在庭院中的遊戲並讓女人牢記自己是女人的儀式,這份廉價的歡樂是得到男人世界默許的領地,起碼可以獲得暫時自由的呼吸。

  牛郎織女本來就是一對悲劇,民間居然忍心依託天上的悲劇構築世間的喜劇,也許是倉促之間將就材料,更大的可能是,潦草地為女人們打開一片玩耍的場地,本來就沒有其他材料可資調配。儘管悲劇不吉利,感情上皺巴巴的,但是還要為女人專門的節日指腹為婚。「乞巧」,乍一聽,有趣;細一想,有氣。但是胳膊粗的是男人,過節,女人也得學會忍氣吞聲。這很容易參照魯迅先生的《南腔北調集》,他的《關於婦女解放》一文,顯然是帶有鼓動性的: 拿一匹小鳥關在籠中,或給站在竿子上,地位好像改變了,實際還只是一樣地給別人做玩意兒。一啄一飲,都聽命於別人。俗話說:「受人一飯,聽人使喚」,就是這。所以,一切女子倘不得到和男子同等的經濟權,我以為,所有的好名目,就都是空話。

  那麼,乞巧節是不是一個「好名目」呢?當然是。那麼,又算不算空話呢?倒也未必。畢竟有那麼一個節日惦記著女人的存在,雖說姿態扭捏、地位卑微,終歸是「有聊勝於無」吧。

  或說,好歹有女性的一個節日,男性怎麼沒有呢?這也不難解釋,人們幾時見過皇帝企求臣子的賞賜、富翁哀告乞丐的施捨?胳膊粗的人不在乎別人多得了些什麼,那是他們瞧不上眼的一點兒蠅頭小利。奢靡者並不關心安插一個怎樣的借口過節,節日只屬於那些急需慰籍、卻又要什麼也沒什麼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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