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的聲音:梁湘潤之淵海隨筆
05-25
「子平法」在祿命學之中,是屬於後期之產品。恆常聽聞到一些人,對一則八字之推論吉凶,通常都是以選「用神」為第一前題。「用神」這二個字困惑了不知道多少人,「用神」是「子平法」中,是屬於清代初業方始盛行之術語,常人往往將「用神」與「子平」視之為一體兩面的事理,「用神」即是「子平」,「子平」法論命即是選「用神」這是一種錯覺之幻想。研究「子平法」的人士,從最初自排四柱、大運、取格局,論強弱之後。通常就會不知不覺之中墮入一個漩淌之中。這一個漩渦大約可以分為二方面。一者是「事」,即足以「准」與「不準」來取捨法則。認為一種理論或者是一種法則。不論其結構是如何之得體合宜,如果用到八字上不太准,也是沒有什麼價值。這一種觀點是很普遍的。基於大凡一個人對命理會發生興趣,其先天條件之一,即是想知道自己的未來命運是如何少有隻為命理之理論本身而研究之。以「准」的法則即是對,不準的法則就是錯。然而「命理」之準確性答案,實際上並不是百分之一百。不論是使用那一種祿命法都是有其準確之時,也有其不準確之處,因此就造成一種不知所措之惶惑。久後就產出二種偏絳變態之心理。1:確知沒有一個人能百分之一百斷准一個八字,而相信一定是另有秘本,不屬於公開書本上的另外一種訣竅。而造成到處求秘本,抑或是自居於有秘本之姿態。其實,並無秘本之一事存在。即或有之,也只能稱之為孤本或抄本。其真正之價值,亦非是萬靈丹,無非是沒有單行本發售而已。若論其版本是屬於稀有,若論其推算吉凶禍福之實際答案也只是平常。譬如:吾人以明代之稀有「祿命書」而言之,譬如:「蘭台妙選」是明代有名之祿命典籍,從未有單行本,只刊載於「古今圖書集成」之中。作者巳將此書在民國六十九年註釋出版,若以研究「明、清兩代論命之異同」,其價值就遠超過「淵海子平」,若用之來實證八字之吉凶,也在半斤八兩之間。2:若只基於「准」與「不準」之心理來衡量,則任何一本命書皆可以視之為聖典 ,任何一本命書皆可視之為胡扯。因為人忽略了一件事,即事實上根本沒有百分之一百準確之命理存在。強以「准」輿「不準」來作取捨,就會有無謂攻許之事理髮生。祿命法之典藉,自古以水就有種種理論以外之枝節所干拗,清初有一位一先哲說得很為透徹:「坊中之書,不下數百種。而註更為唱和,或經法正,而註反為穿鑿。或經註咸真而添改妄出。或作怪名,或冒先哲::盡失旨矣!!。按:「子平法」並不是徐子平氏,生前之敍述,而實在是經過長期之變演,其中歷時四五百年以上,不知有多少無名作家,逐年,逐月,東修西改,增之刪之,而成今日之少數僅存的「淵海了平、三命通會、欄江網::」等等之子平代表作。後人,再在這些代表作之中,增列八字以附證。諸如徐樂吾氏之「造化元鑰」,即是以「余春台」氏之「窮通寶鑑」,插入了民國初年之名人八宇。將這些為人所知曉之名人,配以八字五行喜忌。描寫得栩栩如生。後人又再以徐氏之模式,使用到任何一個人的八字上,而希冀能也有相同之效驗。差矣!!此乃不過是徐樂吾氏之祿命幻想曲,如同編元曲一樣,可以隨心所欲有始無終地編造下去,同樣的一個八字可以完全相反的解釋。譬如:徐樂吾取「段祺瑞」之八字為例,以「乙丑、己卯、乙亥、壬午」以財印皆得祿為貴,五福駢築,壽近八旬。復又以某一苦僧之命造與「段祺瑞」相同 ,亦為「乙丑、己卯、乙亥、壬午」。徐氏則認為上下無情,無從引化,凍餓而死。這一種論式,類似說書,簡直可以隨心所欲,有始無終的編造下去。以此當作這就是子平法,或者這就是「滴天髓、窮通寶鑒::」之真正含義。讀過這些註釋就算是研究過子平差矣,此僅能稱之為「猜疑附會」而已。今日之論命者,循以「用神」這兩個字而為先決之條件。至於「用神」之選法又是每人都有一種說詞,相互攻擊,品頭論足,無有休日。大凡談「用神」者,離不開這幾本書籍。即是「淵海子平、攔江網、滴天髓、三命通會、神峯通考::」。而這幾本書中,有關於「用」之詞,各家定義不同。因為這幾部書,不是同一個人所寫,自然其觀點也就不會一致。在這些著作之中,其理論可以各別使用,而不能百分之一百合拼使用,有在偶爾之時叫以兼顧。故此.研究「用神」之說,切不可以一個含糊之「中和」概念,來解釋以上各種個同之典籍。如此,就變成玄學,徒屬空談,了無意義。因此,吾人首先要依據,打開這幾部最為流通之典籍,細心先要對何謂「用」以及何謂「神」要有個定義,如此方能以客觀之研究態度來研究「用神」。切忌以「准」與「不準」之狹義觀點而研究之。因為命理基本上就不是百分之一百準確之事,此一點為必須承認之事。近十年來,陰陽五術之書籍,以「祿命法」這一個系統,一枝獨秀。坊間新出版的「子平法」、「紫微斗數」:等之書籍。如兩後春筍,新作品為數不少。作者發覺最近十幾二十年來的「祿命法」書籍,輿二十年前的命理書籍,其撰寫的內容與立場,多少是有些不大一樣。這個最主要之原因,是清代末業之時,印刷技術大為發達。交通也比清代方便的了。在民初至民國三十年左右之時,祿命法當以徐樂吾氏之註解最為流行。幾乎左右了二三十年來對子平法慣用上之方式。近十除年來,教育水準普遍提高,類似排四柱、大運、取格局:,等之基本法則大約只要高中程度者,自己看看也都看得懂了。尤其是「紫微斗數」懂的人士,尤為眾多。因而逐漸感覺坊間之俞書,不大能符合讀者所希冀的水準。以「子平、斗數」之原有習慣方式,大致自明末以來即成目前所見之方式。故此,一方面要再在古籍之中,多予研究未經宣揚之固有命學理哲。同時也要跟上教育水準之普遍提高。以「綠命法」本為漢學易學之一支脈,研究「祿命法」宜多採取、「漢學」之治學嚴謹立場,然而自昔以來,也以「道無術不行」。有關「術」的一方面,當然不離較為輕鬆的一面,即或在擧些古人八字篇例之時,也可以兼帶治學考證之興趣,庶幾方可隨俗亦不離經論之道。作者十年以來,撰寫過很多有關陰陽五行、祿命、易理:::等等之書籍。大多數是屬於理論方面者居多,而少有撰寫輕鬆的一類星相文筆. 星命書籍撰寫輕鬆的一方面,也是不多。尤其是清代之命書,絕少有談及幽默輕鬆之一面。絕大多數的文章,都是在標榜,怎麼准,怎麼應驗。遇到不靈之時,都是在自嘲其說,絕不肯認錯,千錯萬錯,都是時辰不對。生在高山生在平地啦理由一大堆。算命者不會錯。所以少有幽默之文章。明代的著作中。多少尚有自我幽默的一面。作者對明、清兩代之星命著名的作品,大抵都有所涉獵.對一些振振有詞之公式化的語句,幾乎都近於陳腔濫調。望之、令人生厭。作者個人對明、清二代星命書籍之作者。最為欣賞者是「萬育吾」與「沉孝瞻」。尤其是「萬育吾」,他身為朝廷官吏,而整理了不少星命之古籍。而沒有吹噓的俗套。萬氏以博學深研之治學精神,搜羅了當時大部份之名著精華。又以實際之八字一一求證於理則之中。但又能很誠懇地公開說明「命理不是百分之一百的準確」。他以最大的努力,而說出最真實的話語。以愛護星命之立場,而指出祿命法有所不足之處。「萬育吾」:「余常天下之大.兆民之眾。如此年月日時生者:要之,天生大貴人,必有冥數氣運以主之。年、月、日、時多不足憑。余記縉紳與凡民命同者,不能悉數。姑就縉紳論,如黃戀官侍郎與申價列使命同。黃死於兵禍,申死牑下。申價先黃侍、郎而死。官之大小又不論也。朱衡與李庭龍命同,朱發抖在壬辰年,李發科在癸丑年。朱官至一尚書,李止大參,壽又不永。其子孫之多寡賢否,又不論也。萬氏與繞才命同,萬擧進士,官至鄉貳。繞止舉人,官至太守。然繞多於而萬則少子。又萬以謫戎死,而饒則否,其壽夭得喪,又雖論也。三河王且齋兄弟同產而功名先後亦自不問,況天下之大,九州之廣,兆民之眾。其八字同者何限,惡可以例論耶。余記見有小說。有走卒與魯公命同,魯公遇朗廷有大恩寵,則此小卒受大貴罰。魯公有小喜慶,則此小卒有小罰。其相反有如此者。又染家生子,輿魯公命同,前後差六十年。術家以魯公之命證之,其家大喜,謂他、日必貴,自孩童時,恣其所為。後遂酗酒放蕩醉死於水,年止十九,豈非失救之所致耶。又記樂善錄,大學士人命同,又同發解過省。約就相近遊宦,蔗彼此得知災福,後、一人受鄂州教授,一人受黃州教授。未幾.黃州者死。鄂州者為治後事,祝曰:我與公生年、月、日、時同出處同。公先捨我去「使我今死亡後公七日矣!若有靈,宜託夢以告。其夜果夢云:我生於富貴,享用過當,故死。公生於寒微、未得享用,故活。後鄂官至典郡,豈非有所警戒,享用不過之所致乎。又吾郡有顏守芳生員輿廠民袁大綱命同,顏貧袁富。顏多子,袁僅二子。顏在而袁先死,顏讀書守禮有危疾,而能自保。竟歲貢出身,袁則反是。合是數命觀之,豈所生之家不同而各人所習之業又異。其保身懼修,克儉長年,在吾人自求多福耳!若曰:我命該富貴發壽,而不修德進學,驕恣不法,豈命之所以為命也耶。『明代之命理書籍,比清代要謙虛、淵博、客觀得多。對前入主典籍,研究不道餘力。對吉凶應驗方面,存敬存誠。敬畏祿命應徵之一面,誠實認識祿命也不是萬靈丹。清代,則自「了凡四訓L一書問世以後,佛家大量免費贈送此書。書中有道及命理之宿命功名,多少影響子研究命理之再深造之心理。似乎是命可以整人生之一切,其實,命埋之預測性,大約只在百分之七十左右。為什麼只有「百分之七十」準確性,這一個原因,詳細說明於此書,上半章節之中,因為這是比較傾向於「純理論」之論文。讀來不免枯燥些,而且一定要有相當命理之基礎,萬能體會下半章中之「雙邊用神喜忌論」。故此,吾人先敘論一些較為輕鬆的命理,以供愛好命理的同仁,作研究。論及命理輕鬆的一面,記得作者在幼年之時。途經馬路上,時常見到一些「士君子下馬問前程;:鐵口直斷::萬難之事,一言解決。::」等等一類之俗語。自然也是很平實近人。不過,總也覺得聽得多,看得不清::。民國初年之際,有一位算命的名士,名曰徐樂吾。他也編寫了好幾本星命之書籍。他編的書,就是採取「輕鬆、有趣二這一方面。在一些很複雜抽象的理論後面,擧出一些「命例」,:這些「命例」似乎都是當時,大眾都知道的「名人」。這樣,一則容易令人因八字之例式,而了解所討論之理論。二則這一些被擧為例式之命例中的主人,也是一種飯後茶餘趣味性的題材。作者,在最近幾年來,發覺「祿命」之現況。典五十年以前,徐樂吾氏寫作命學的客觀條件,已經有相當之不同。一:那個時期,國民之平均教育水準,比現在要低。文旨仍有相當比率存在,而現在大家的教育水準提高得多了。以前認為「淵海子平」是須註解的書才能懂,現在可能要變成「淵海子平」必須經過考證過,才能信得過的觀念。二:徐樂吾引了很多名人的八宇,在當時可能有一半以上是信以為真。因為這一個八字,所以才會主貴。暗中悄悄以自己的八字來對照一下,是不是有那一點,有近似之處。今日看來,也許只不過是當作有趣而已。三:所舉出之名人命造,如飛翁同釺::.L等,雖是名人,可能因時代久遠了一些。讀者隨著年代之增加,其趣味性也減低了。 :」再以這些八字未必可信之以為果真某人就是真的是生在這一個時辰。作者在近二十年來都有一種感覺,「祿命法L若只是用在每一個人產僅僅是關心自己的財運如何兒子是不是大有作為::似爭也太狹義了一些。久之。命舉只是一種心情不佳之時,聊以問問轉機之時日。最多也只是一種「寧可信其有,不可借其無厶之格調而巳。因此,而造成某些人士對命術,或多或少,帶些輕視此行之觀念。史記:貿誼就對司馬季主曰:「夫卜者,多言誇嚴,以得人情。處高人祿命,似悅人志。擅言禍災,以慯人心。矯言鬼神,以溢人財。厚求拜謝,以私於己。此吾之所恥,故謂之早汗也。J然而,命學之埋.雖然基本上不脫「吉凶禍福」之一說。不過,在學術上也有其非僅僅是算命而巳的效用。譬如.。歷代之名著,很多學者都在考證。考證的方法,當然是可以出之於多途。而綠命法也可以用之於考證之一途。諸如:紅樓夢中曹雪芹之死亡年代,元妃也有八字祿在紅樓夢之中::。以用「祿命法」來協助考證,也是學理之一種。但是「紅樓夢」一書,傘涉太廣。而且專家討論此書者,也已經有相當之成就。故此本文在理論上是辨釋明、清二代之祿命法的沿革。所以,就取明代有書的名著中。就書中所列出的八宇,而作一趣味性的報導。一則是了解明代是怎樣算命,如果是真,又是怎樣的真。如果是假。又是如何之假二者是看看名著之原作首引入八字入內,究竟是原作者,也是精通八字之人士。抑或者是祿命法在當時已經有如此深厚的民間觀點,就算是泛泛之簡批命理。也足可用來哄托原書之效益。三哲,無非是原作者,巳對人物有固定之觀念。而且祿命法的術語.加以襯托出這些人物之特徵。這是「祿命法」兼頗及一股性之考證,有其祿命法之吉凶,也有連帶對原書本文之佐證。作者在本書下半章節之中,是以明代「星命」之沿革史為主旨。所以就在明代比較有名的章回小說中,選取八宇之體裁。因此,選出大家都熟悉的「西門慶、吳月娘、潘金蓮::」等之八宇為例。下章之中。所選出之「西門慶、吳月娘、李嬌兒、潘金蓮::」等之八字,當然只是認為一種趣味性而巳。何以在章回小說中之選取,而不在三命通會中選一些官員的八字呢?由於三命通會中之八字,是萬育吾氏所選出。按萬育吾氏,他自己是一位屋命舉之專家,學業淵博。以專家所選出來的八字,且經有近四百年之歷史。自然已經趨有其形成固定權威性。順著萬育吾氏的批命定則,只是錦上添花,人云亦云,那是沒有什麼意義的。如果細心在萬育吾氏之行文中間,慢慢來挑刷。這也是毫無必要之事.因為萬氏確實是一位有實學之專家,遠在任鐵樵與徐樂吾之上。如果在一般章回小說中,來選些八字作趣談。就會有另外一些特殊因索在內。一:類似「紅樓夢、儒林外史、金瓶海::」等之名著,幾乎是家喻戶曉的作品。人人皆知,其中之人物,俱是耳目能詳之人。如此,讀來趣味住較佳。二:這些作品之原作者,與「星命學」完全沒有關係。譬如:儒林外史之中.有算命之紀載。而原作者吳敬梓不是算命之士,紅樓夢中有八字之紀載,原作者曹雪芹,未必會排八字。因此,這些章回名著中之八之,可能比欄江網、滴天髓註釋之八字,來得真實。二:設若這些八字之基本法則,有嚴重之錯誤。如此,以叫以連帶推論.原文書本中之可能有非真實性之可能,或者是有經後人刪過之手筆。抑或者,有刻版誤字之可能性。四:如果章回名著中的八之是真,找們也可以看看,明代一些命理法則,除了類似萬育吾:一些名家論命之方式以外。也叮以看看當時民間一般的算命方式是怎樣演算法的。基於以上這幾項原因,而選出明代「金瓶梅」書中的八宇,而來作探討之書本。此書之中,人物不多,而且所記載之年代也不長。易於考釋它的真實。依掇考證方面之答案,金瓶梅中之人物,大抵皆為虛構。或者,在明代萬曆年間,是有那麼一個家族,將具原有之真實姓名,換為「西門慶、吳月娘」等名氏。又或者是笑笑生已經有了一個基本概念。而在當時他所相識的人物中,揉雜而成「西門慶」之家屬::。故此,以西門慶生於丙寅年為準則,即是以西門慶以生於明、嘉靖四十五年,而推論其家屬之八字。以其人物上為虛構,因此對西門慶家屬之八字批論,稱之為趣談。雖然稱之為趣談,但仍是本於「誠敬」之立場而研究之。故此,先自考證開始不過在這些八字之中,有二個人物之八字,是沒有時辰。一位是李嬌兒.一位是「寵春梅」。這二位婦女,雖然沒有時柱。但以年、月、日而論之,也很足以代表此二位主人之生身份與吉凶。湘潤按:以作者個人之見解。認為事實:並沒有「西門慶、吳月娘」等之人。而實有其實際之真人,只是不名為「西門慶、::而己。也就是「笑笑生」,在當時,他所已知之人物中。而換了「西門慶::等假名字,合成一本書之可能性為最高。作者考證所用的書,是用文勝書局版本。這一本很普通的版本,可能原版其中是有幾個版本抄集而成。只能說在故事敘述方面,大概所有之版本都大同小異,而其飾詞之細節,記述之年月前後,有些重迭。章回小說偶爾小免有此情形,故僅作趣談之方式而巳。祿命法起源時代「祿命法」包括所有一切的算命法則,它的最早起源時代,是很重要的一個問題。算命之一事,最早不會早過「東漢順帝」,最遲不會遲於「東漢獻帶」。也就是說:世間有用人之「生辰」來算命者,是起於東漢末年。在東漢末葉以前,有「卜卦、擇日、相法」。堪與風水方面只有巒頭而役有理氣羅盤之一種方式。為什麼說以生辰諭命是枉漢順帶以後呢因為在漢順帚以前,紀年的方式是用「歲星」,是以「木星」為標準。按木星即稱之為歲星。以木星每十二年,就循環回原來之位置,一百四十四年而超越一位,稱之為超辰法。自漢順帝起,才以年柱用干支來紀年。昔日之干支只以用來記載日柱之用。所以用人之生反來算命,必然是遲於漢順帝。然而在有算命以前,即已有「擇日、卦氣、五行::」等等之間吉凶之方式。這些方式只是問某一日.或某一件事之吉凶,而不是以一個人一生為其推論之重點。論「人」之一生榮華吉凶,在那個時代是只有「相法」可以推論。在史書中,所能兒到最早之論,是東漢末葉之「管輅」。按後漢書所載管輅傳:「輅年八九歲,便喜仰視星辰,得人輒問其名…:及成人果明周易。仰視風角,占相之道,無不精緻。.::以輅稟受天才,明陰陽之道,吉凶之情.:::自說云::本命在寅:::自知四十八當亡:::。管輅實際在用於推論吉凶禍福者之方式,仍然是當時漠代之」卦侯、風角:::等之術,唯以其自稱「本命在寅」,就是將自己出生之年支與吉凶連貫在一起,此乃是一則創擧之事。並投有成一種有體系之論命法則。算命之一法.究竟真正起源於何時、何人這一問題,可能是一項無法能考證之事。而「祿命法」能為上流社會之所接受之時代,則可以在史書上查證。是在「北齊書」中,就有上流顯宦人士談及論命之法。大約是在公元五五0年前後。算命之方式至今已約有一千五百年之悠久歷史。北齊書載有:(列傳第四十一卷)許遷,高陽人,明易、善筮::自言「祿命」不富貴.不橫死:::。魏寧,鉅鹿人,以善推「祿命」徵為舘客。武成親試之,皆中。乃以己生年月、托為異人而問之,寧曰:「極富貴,今年入墓」。由此,可知在北齊之時,確實已有算命事矣,在史書之中,只能證明,在北齊之時即已有「論命」之事,但沒有見到那個時代是用什麼方法算的。大約是不須要時辰,只以年月日即可,而又是以「年」為主要之基本五行。至唐初,在「呂才祿命書」中,就有比較具體的二祿命法」。「呂才祿命書」載有:「春秋魯桓公六年七月,魯庄公生。今檢元歷,庄公生當乙亥之歲,建中之日。以此推論,庄公乃當「祿」之空亡。依祿命書,法合貧賤,又犯勾絞、六害、背馬、三刑。當此三者,並嫵官爵。火命、七月生、當「病」鄉::」。這一段推論法,不論呂才對「祿命法」是褒是眨,准與不準都不甚重要之事。其中最有意義者、即是使我們了解唐代初葉是怎樣算命的。同時也了解,自北齊至唐太宗,其間一百年左右時間之中。祿命法又發展成有多少與今日相同之術語與體系。以「呂才祿命晝」是今日唯一可見之最早期之論命方式。依「呂才祿命書」中所見到的初期「祿命」理論,已經有下列之特徵,一:以年柱納音五行為主。二:正月用寅。三:承繼二漢「京房」易之「寶、義、制、伐、專」,開展為「財、官、印」。四:有「空亡」之一詞。五。。有飛刑、沖」之說。六。有「入墓」「劫煞、亡神、勾絞::。」等之明代盛行之神煞。唐代是「祿命法」,諸家並起之時代。其中最為典盛者,有兩種:一:是近似李虛中命書的方式,採用了局部原有「擇日法」之神煞。用年為主,日為本。而不很著重河圖正五行。二:是沿襲八卦之方位,區部採用「擇日法」之神煞。以年日並重。即是「紫微斗數」之前身,「果老星宗」。在「果老星宗」之中所擧出的命例,俱撈雖策凝年間之人物,如飛揚貴妃、安碌山、楊國宗:」等。祿命法在「唐、末」之時代,是始終徘徊在二個觀念之中。一:不脫納音五行與兩漢擇日之神煞範圍,至唐代中業,楊萊以天星之名稱直接用.之於祿命法,而使紫微斗數。迅速排脫了「字維計氣」以及「度、宮」之限制,獨立而成一種新式簡練之祿命法,其中雖亦有局部變更。總已經不受「擇日法」之影響。試有「道臧經」之紫微斗數,就與今日所見之「飛星斗數」有百分之四十為不相同之處。一:試圖擺脫「納音五行」與「擇日法」之神煞影響,而向統計方面去開展。譬如:在「永樂大典」所載之「郭朴四字,康節前定時」::等,就是試圖以年與時二柱之間來取其統計。以年柱六十干支與時柱六十干支,取出三千六百種統計,均有詩詞註明其吉凶。一直至明代仍然是在流行,至今日尚可見到。俗稱之為「兩頭箝」。以及各式各樣之統計,諸如:一掌經以「時」為主之統計,闌台紗選用納音來作統計,天無筮咸經以日時作統計::等至以月對時作統計,不一而定。唐代是「祿命法」之發展時代,風行全國。但對今日之祿命法,只是間接有影響力明、清兩代之「祿命法」是唐代之「子代祿命」法。故此,欲瞭解明、清二代之祿命法,必須先了解唐代之祿命法。方能明白「子平法」何以會有彼此間,不盡相同之論。唐宋祿命法沿革唐、宋兩代「祿命法」之客靦條件,並不輿今日論命之客觀條件相似。祿命法承繼原有之易理與陰陽五行學理,但是卻保持一種獨特之風格。一:逐漸擺脫兩漠時代之「卦侯、望氣::」等之形式而採取其含義。譬如:不用六十四卦之名,不用卦之五行。而對「京房」氏之卦爻其所產生之「實、義、制、伐、專」.開展為「財、官、印」,再進一步開演為寶:食神傷宮。 義:正印偏印。 伐:正財偏財。制:正官七殺。 專:比肩劫財。二:神煞方面是繼承漢代原有七家比較有系統者「天乙家、義辰家、建除家、歷家::」等之神煞而取用。子平或斗數等祿命法各隨自己之觀點,在諸家「神煞」之中而選取。因此,其中有相同之處,有不相同之處。所有一切「祿命法」之神煞,皆取用於「擇日法」。三:術語方面,不再沿用舊用之詞語:譬如:「青龍是木、玄武是水、神後是子、勝光是午::」等。然而這種術語在漢代之時,引用巳久。雖然是在竭力擺脫,仍然在某些版本之中,越是屬於古代之版本越多帶有這些詞句。而清代之子平命書則幾乎完全少見這些古體術譴。四:承繼漢代「楊太玄」之「太玄數」,而使用「納音五行」。以最快之速度排除「納甲卦」。三命通會之中尚有崇揚「納甲卦」之處。自明代萬曆年以後,祿命法即不再有「納甲卦」之詞義。五:試圖以河圖數、洛書數、納甲數,分解八字四柱為數字。仍納入「卦」中而諭吉凶,這就是今日所見之「河洛理數」與「鐵板神數」。這一種繼承,在當時是比較保守之立場,仍希冀將「祿命法」納於「卦」之形式之中。六:唐代之時,適為佛教東傅。從天竺傳入西域之吉凶推論方式,也就是「法華經」中所稱之「刺伽杜耶,逆刺伽杜耶」。以及天竺民間慣用之「七政四餘」。非但祿命法受其影響,而最受影響者是「堪與」及「擇日法」。今日可見之「七元甲子」,二十八宿論吉凶;:等等。以及「子午卯酉太陽火,甲庚丙壬太陰火」。唯以明代以後,「祿命法」以儒家中庸概念為最高原則,而沒有受到太多之影響。七:用漢代之「旺相休囚死」,遵照隋代蕭吉之「五行大義」演變為氣十二生旺庫八:因為蕭吉之「十二生旺庫」是以五行為基本的,不是以天干為基本。瞥如:「木」長生在「亥」,並非指甲木或者是乙木。只是純粹指木。這一個木字是可以通用於任何之處。如臀字以「肝」屬木,卦理之中「震巽」是木:等。所以祿命法在唐代只好用「干支」之「納音五行山。而不能用天干地支之五行。九:除了這些基本上之沿革以外,大凡世事有「道」則必有「術」。這是謂理,術是論用。故此,在唐代之時,除了一些十分基本之理論以外,就有大量的「統計性」的「祿命法」產生。這些「統計性」之祿命法。可以分之為下列幾種。l、從原有「擇日法」中之神煞組合、依據其慨念,有以地支對地支,有以天干對支,也有以納音五行對地支。純以「准」與「不準」為出發點。臀如:見到某一人夭折,又見到另外一個相同病況或相同意外而夭折者.則以此二人之八字或者二個以上之八宇,來觀察其是否有相同之處。由「神煞」而產生出「關煞」。2、依「擇日法」中原有概念,原有古代術括:譬如譬如:「辰」為天罡、「戍」為地魁、而有「魁罡、天赦、九丑、陰差、陽差;:」等等之術語。宗教界人士為了傳教、之方便,也在某一種角度上在改變「祿命法」之形式.道家對「紫微斗數」貢獻甚大「佛家之「達摩一掌金光明輪法」,能不用一切理論而能推算人之祿命,全憑四個地義之統計而能如此,誠亦令人嘆為觀止。生「神煞」「關煞」以及各種統計歸納之方式,任正統觀點上,都是一種求證吉凶之方式。然而日久生弊,而造成不斷有偽造之事項。神煞多如牛毛,正如:弋協記辨方書」中所稱:《第一二十六卷》一術士妤奇而嗜利,偽言繁與。此以為吉,彼以為凶。自漢諸少孫補史記已言之,況又經唐、宋::以來。北繆說又不知凡幾,二十四向而神煞盈千,六十甲子而術家盈白。前民利用之具而成惑世誣民之書,不可不辨也。故流傳民間.隨地而異,耳目難周。:::夫亦擧一隅雲而指辨偽::陰陽家言多病遷泥,術士捏造益屬荒唐::.」。5,一些鄉村俚俗之術詞,則不知其凡。「祿命法」在唐、宋時代的整個演史,絕對並不是只有上述之幾項簡單之原則。這個題目是可以寫成一部專書。以上所論及的情形,大抵上仍是以唐代之情形為主。各項所論出之重點。都是有令人感到有其變遷之困素存在.但只足以視之為變更原因之一。因為宋代開拓出放棄年桂為本。以及納音五行之主要基本。而以河圖正五行為主,以日干為主,這不是一些幻想即可以辨得到的。宋代之變遷「祿命法」的很大一部份,其基本之觀念如下::一:兩漢易學呂律五行,三分增一、三分減一之觀點。宋代巳不甚重視,不再在刻板的數字上探討.而「象數」易學,以及儒家之理學。書院講學之風甚盛。文人談祿命,論象數者日眾。如邵康節、蔡九峯::等人,都是與祿命法有關之人士。更有一些很有學問而名聲不很為人所知之人士,是以下儒家以之觀點來論「祿命」。徐子平是否有此人尚是問題。然而即或者確有徐子平此人,抑或者另有高人託名徐子平也罷,這都是不重要之事。有一點叮以確信者。那是以下日干山為主之「子平法」確是起源於宋代。(關於這一項,以後另外再在徐子平氏考證一書之中探討之)。以「儒家」中庸觀念來奠定子平法取「中和」為上之基本觀念。在理論上,八字之八個字,究竟是以那一字為「主」。這一個問題,只要有哲學觀念的人,都不難明白。並不是一定要在那一字上不可。以「易」學是以「此」為觀念的,任何一字上都可以用之為起點。如果以時柱天干為主。或者以月柱地支為主:;。乃至任何一干一支為主,在理論上那是可以的.只是吾人辦不到有這種完滿之辦法罷了。三.以「日干」為主,這一句話不是「子平法」所首創。以「李虛中命書」即有以「年為本、日為主」。子平之以「日干為主」,無非只是去了「年為本」而巳。神煞方面減至最低之限度。這些基本觀點,是不成為人之所接受,但是一項事實上之過程是頗為人感到有興趣與探討之事。一:提供出子平法觀念的人,不可能只有徐子平氏一個人。各種跡象子平法都是很多位人士,各自的創意在以上所述大原則之下而提出的各種意見。而且這些先賢,都是讀書人之士子,兼帶以「祿命法」為研究之興趣而巳。二:在現代所能見到已經溶合為一的子平法中.所能看得到當初是如何將各種見解滙合之經程。這一種匯合過程,其中仍流露出局部各家特霉之痕迹,也就是「喜忌」不一之現象。是一項甚為有研究價值之論點。這二個問題分別在下一章中。分別予以討論。子平法原始概念「祿命法」在習慣上有「星、平」兩派的一種說法。這一種論法,並不是因,而是果。就是當「子平法」 興起以後.以子平法的立場而劃斷以前之關聯。也就是說除了「平」派以外的都稱之為「星」派。這是一種簡便的劃分,以免「星、平」混淆不清,其實「星」之一詞,只是代表子平以前之情況而巳。「星」派是很多各式不同用星宿神煞,大抵是基於統計之答案所得。子平法以前的祿命法,論其優點與缺點,都有其因由。而其真正不為贊書士子所喜之原因,也並不在於一些很微細之理論上。而是在於事實上令人不滿。這一種不滿也不是說是以「唐代論命不能絕對標準人命之吉凶」。而是對下列之各項有極度之厭煩。一:祿命法沿用擇日法之神煞、擇日法之神煞本身已澄相當混亂。以有限度之引用尚可,後來祿命法引用攆日之神煞,已是到亂用一通之地步。尤其甚者,有大量偽造之「神煞」參入。以至「神煞」多如牛毛::令有智之士。視之心煩,導致「神煞」只是一種「低級哄人」之玩意。二:太過偏重於「統計」之方式,以其統計之或然率不多。譬如:「卯」年要生在一已未」時則吉,即或算它是很有點應驗。然而卯年一年所生之己未時之人,又不知其凡,豈又能稅之鴆全部借為吉兇相同之命造。再以,物以類聚,方以群分。一些有教養、鮑讀詩書,或有功名之士人,不屑與一些只知論些「甚麼煞」又或者只以表式上查來查去的人士相處。宋代知識份子,他們並不要求祿脩有百分之一百之準確性,而是要講得出一個道理。這一種道理,必須要能符合做人的大道理。如此,則不會失去儒學士子之本色。子平法之興起,最初只是一些飽讀經書,或者是居官,又或者是退職之順達。閑時以「敬天畏命」,人生小叮以強求之心理來研究祿命。宋代之大儒從事這一方面研究的知名人士是不少。各人都以不同之陰陽五行任閑時作研究,怡養心性。譬如:司馬光對易數方面有很特出之成就,著有「潛虛」,邵康節之河圖先天數。蔡九峯之、八十一名數::等等。這些有著作留世與陰陽五行有關之名士,與朱熹、程氏兄弟::等都有相當密切之關聯。然而,有學問之人士並不只是已為大家所知之人士.他們對「術」之一行,是一種與趣性,以「道」寓於「術」。他們有某些人不交友,某些形式之文飼不下筆。說得簡單一點,不交江瀾術士,不談危言聳聽之吉凶,不寫俚俗之文筆。尤其是有功各順爵者如司馬光等。只能心信祿命。口必言周易。只能與私交甚佳者,彼此交換些心得。因此,他們交往朋友之中,一些是官場才子,一些是不在官場中的才子,以及一些不涉世俗乏隱士搏學之士。若諭學問可能是後者為最佳。子平法之形成,乃是後者之隱士學者.(不是一個人,而是這一類的人士)累積之成果,初期是私人交換心得,深得在朝在野之名士。私心仰慕。後由中層文人,兼顧已有之祿命法,增刪取捨。一代又一代而至清初「用神喜忌」之一詞。執祿命法之年耳.因為這不是一個人,一個時代之作品.而是累積之系統,故此,喜忌有不相同。又因為在一個固定的大原則,即是以「中庸」(中和)為最基本的立場。所以在不同之中。有其固定相同之範圍。在最初「子平」最主要的改變,是「廢除納音五行」.改用「河圖五行」。十天干之五行容易配屬,而十二地支之配屬有其困難之處。干與支的五行配屬必須要統一。如此就是將天干化為地支,或者是將地支化為天干。二者之中,必須選擇一者。子平法是選擇了「地支化為天干」,也就是今日所見到的「支藏天干表」。支藏天干是是子平為為基本之原則,僅次於「十二生旺庫」。為什麼說是僅次於十二生旺庫,這是因為「支藏天干」有一半之推理是決定於「十二生旺庫」表。格局起源子平法有許多格局,一般有正格、外格之分。然而何謂正格,何謂外格這個定義是沒有十分肯定之劃分。其真正區分之立義,並不是將許多已有之格局,全部開列出來,然而區別出那些是正格,那些外格。一般人士。都是從這一個觀點去區別之。以致有各人劃分之區別不同。以及由於「格局」太多,而心起厭煩,因而隨己之見。即是某一個人習慣用那一本書的,就主觀肯定此書之中的格局是正,其他書本所論的就不大願意去承認。又或者是看在所有書本中部有提別過的格局為正,而有些書有某些書所有的就視之為外。又或者是常用者為正,不常用者為外::等等之觀點。若從這個觀念而視之,終必不了了之。最後取決於「准」與「不準」,其緒果又是有時准,有時不準。仍流歸於不知所趣之困惑境地。要了解這個問晅,必須仍是從根本上去研究。就是「格局」從何時開始,最初是有幾個格,後來又如何增加格局。同時也要明白,沒有「財官印」等名詞。一樣可以論命之吉凶。以「子平法」不是一個人之作品,而是歷代累積下來的體系。如果不了解其中「格局」之演變過程。就無法知道其來龍去脈。也就根本無法了解「格局」喜忌之中心概念。這是須要逐項予以深入探討的。一:「財官印」是「祿命法」之基本術語,李虛中論法則之中就已有之,當初「財宮印」與「祿馬貴人」是處於平等之地位。在這個時候,同樣也已有不需要官印」也可以論命的法則同時存在。譬如:「玉照神應經」全經之中,就根本沒有一個「財官印」之術語。但依「玉照神應經」一樣可以推論人之一生禍福,其答案之準確性。其總平均水準。決不低於任何「用神」體系的答案。故此在探「格局」一事之前,不可先存先「格局」是論命之絕對準繩。而要明白「格局」只是很多種「論命方式」之一種。如此,才能客觀研究。二:子平法之格局,最初也是只有「財、官、印」,三種.而在明代之格局名稱直綫上升。最初增加者為「食神」。三命通會十二:論古人立印食官財曰:「徐子平論格局,獨以印食官財叫者為綱。其立名之義::其名為印為梟,為食、為傷。為官為殺,為財為劫(刃)。刑衝破害,虛邀暗合而變化無窮矣,徐子平破此理,只論「財官印食」分為六格。而人命之富貴貧賤,壽夭窮通,舉不外是,余格不遇、曰此而推之耳。」以上所論及之六十日干支時,吉凶,雖然皆為用「選擇法」在推論人命。現在雖然已經是完全不流行,如果以考證研究的立埸,仍然是有研究參考之償值。我們可以看得出來,在「子平法」當初之時,先賢是十分謙遜。吸引各種系統之學理,在了解其先後沿革之命學史。也就明白,子平法到清代之時。巳經為社會上文人士子之所接受。就逐漸失去命學史上繼續深入研究之動力,只以明代原有之基礎而坐享成果。清代在命理上沒有特殊之成就,而在「陰陽五行」方面,卻比明代有成就。那就是康熙年間有「星曆考源」,以及乾隆年間有「協紀辨方書」。這二部巨著,雖然對「祿命法」多少也有貫獻。但是其範圍,只在於「神煞」。關於清代「子平法」之觀念,大抵已經固定於明代之幾家(以上所列出者)基礎之上,各隨己意而酌情引用之。三命通會雖然在格局上,只主論「財官印食」為網。然而後面也是照例了一大堆的格局之名稱。因為明、萬曆年間,這些格局已經很流行了。最多也只能正.本,而無法矯枉。以三命通會之主要編輯人「萬育吾」.是官居「典兵刑」之官職。性格是屬於不適宜於細論各項細節之人士。按三命通會之立場,儘管在解釋各種「格局」。而實際只承論「財官印食」六格為正格。也就是「正官、七殺、財、印、食神、傷官」。淵海子平卷三:寶法第一也是以六格為重。「譬如月令.以金木水火土為要。但有一事而定言之,若以旁求,則有失誤。:西山易鑑先生得其變通。將干格分為六格為重。曰官、曰印、曰財、曰殺、日食神、曰傷官」。淵海所說之六格與三命通會所說的六恪,完全相同。淵海子平在寶法第二之中,又說得詳細了一些。「是以西山易鑑先生參透玄機,十八格內取六格為重。用相生定格合局,仍用年日下::」。這就是說明代流通者有十八格,可惜沒有註明出是那十八格。以吾入推論,除了「官、印、財、殺、食、傷」六格以外。可能另外尚有「全水局、金木局、全火局、全金局、金土局」五格。再加財格分為正財、偏財。印格分為正印、偏。如此就有十三格。另外尚有五種類似「魁罡、三奇::」等未能肯定是否巳包括在十八格中之五格。依淵海子平之所論,格與局是有不同之處。因為在寶法卷一之中,明白說出是「干格」。干格即是現枉所稱之天透地藏。也就是寶法二中「定格合局」之「定干」。合局是指地支三合或者是三會,也就是今日所諭,譬如:甲日地支有寅午戌三合火,即可以認為「傷官格」,實際則應該稱之為「傷官局」。淵海子平所稱之「西山易鑑」先生,即是宋代與朱熹同時代之蔡元定(九峯)晚年隱居在西山,出精於易理與皇極數,故人稱之為西山易鑑。吾人當然並不認為子平十八格為蔡元定所定出。因為真正有名氣之大儒,幾乎都不直接涉及祿命法之細節。不過在此可以推測,有十八格之一說,可能在南宋時代即已有之。三:格與局之區分,在前節之中已經說明。然而「局」之何以取三合與三會,即可以成局,等同天透地藏之「格」有同等之地位。吾人必須知道論「格」之一事,淵海子平固然是有諭及。須知諭格局者,並不是只有淵海子平一家。其他之名士。也一樣可以探討而作定論。按最早之取格.是只以月支而論。月支論格能固定者,唯以「子午卯酉憊月方能算得上為標準。這也就是最為原始的「用神」。「用神」之基本出源是在格局;而不是日主之喜忌,「用神」即是「格局」,「格局」即是「用神」。格局就是「有用之神」。當初格局只在月上取,也就是用神在月令。這一種只以四正定格的範圍太狹,而將月支在十二個地支均可以取格,但惟恐一個地支,不在子午卯酉位,似乎力量太薄弱,因而有加取天干。再演變至其餘各支天透地藏亦皆可以取格。明代以「先看月令,然而方看其餘。以五行之氣。惟月合當時為最。況四拄各管年限。年管十五,失之太早。時管五十後,失之太遲。故此,只以月令為正,余格例此。甲生酉月。 乙生申巳月。 內生子月。 丁生亥月。 戊生卯月。己生寅月。 庚生午月。 辛生寅巳月。 壬生午未丑月。 癸生辰巳戌::::::::。」這是月支帶官星,再能天透地藏,即為正.氣官星。這是先有支後再論「透干」,後水就放寬為:「取官星不必專泥於月令支辰,或月干或年日時支幹。只一處有不曾損傷.皆可取用(用即是格局)。故經曰:明干有氣明干取,明干無氣暗中取。若明干無.氣引歸地支,或有助託運行得地,亦不減月內官星之福。」(這就逐步放寬了取格不在月中取,而只以月為第一優先而已。為什麼會有將格局放寬的原因呢這是因為二個因素。一者:是月令取格,只址因為年管十五歲、月、日管十六歲至五十歲。如此,月令是主管襯枉三十五歲以前之運程。設若是月上能取得出格,當可以解釋為三十五歲就叫以有功名。想明代那個科舉時代,誰不想早日中了科舉。如果真命中有官祿,當然是越早越好。同樣做官,三十崴做官,或者是時上正官五十歲才有官做。蹤然二個人的官位一樣大小,也是以月令取格之官饗多做幾年。因此,月上取格為上。然而,不計較什麼時候才發達。只要能出人頭地即可,不急一朝一夕之虞。若以這一種觀點者,就無所謂月令官星或者是時上官星之差別.再以按人心而論,即使是晚年有官祿也已經是不錯了。又有幾人敢自信必須三十歲以前中「進士」因而放寬格局之觀念不難為人所接受。二者:是子平法既標榜「格局」,以致使每一位論命者,極叮能要問他自己是什麼格甚至命書也已經一如今日,在沒有批任何吉凶以前,一定要寫出是什麼格。如果按嚴格的月上取格,而月上卻取不出格。必然會成沒有格的缺陷對來實說他是子沒有格卜,這一定是十分不愉快之事。因此,放「用神(格局」只取月令。如此、就幾乎人人皆有格矣!豈不是一件好事。依據這二個基本概念之再擴大.即或類似丙日子月為官。然而「子」之一字,並不在月而在日或者是年。伹能形成「申子辰、亥子丑」等,也一樣可以作「官」之論。同時,四柱之中.即使不僅僅以月支取天透地藏。乃至四柱之中,根本也沒有天透地藏。如果加上地支有三合三會之局,也等同為格,如此,論命既容易一些而沒有格局之機會,又可減少。如此,也可誠為「理事二便」。格局之形成,在最初之時。是以「月」反「天干」為重。天透地藏故然是要在天幹上明見,即使地支沒有,只要天幹上能明見,也甚為重要。譬如:明代有「真官真馬」之一說,這一種「真官真馬」乃是以天干為作解釋之例式.經曰:「真官真馬合月建,兩府官清順」。如甲見辛己,乙見戊庚,丙見辛癸之例。又名上下官印,又名十樣錦::」等。就知格局最早之主旨是在月與天干。雙邊用神論「用神」構之為雙邊論,就是「用神」這一個字有二種看法,而有所不同。「用神」最初只是「格局」之別名.「神」就是「比肩、劫財、食神、傷官、正官、七殺、正財,偏財、正印、偏印」。一個八字。天干與支藏天干之中,有很多這種葉神」。不是見一個論一個,而是在許多神之中,選一個有用力量的。也就是有用的神為標準,所謂有力量,就是天透地藏,或者是三合三會的那一個字。格局這一個字就是有用之神。格局就是用神。用神就是格局。玉井奧訣中所謂「專執用神」,就是指若如「正官」天透地藏。就在諸多六神之中只看「正宮」之喜忌。不必考慮其他之字面。浚來「格局」之一說。巳經完全為人所接受了,「用神」一個字就移為次要之含義,以及通用於「日主」,二方面都可以適用之名詞。「用神」脫離了「格局」含義之後,「用神」就變為「日主」與「格局」中間的「平衡」之神。如此,對古書中之語句.解釋上就有不同的眼光來看相同之文章。「用神」在普通性的解釋就是:一:日主一定要強,日主不強就不能有「財、官」之福。二:格局也要強,格局不強。日干自強。也就只成空旺無依。成英雄無用武之地。三:一個八字,很少自然形成「身格二停」。設若有一方強過另一方,就要在八字之中某一個字來調停,或者大運上某一字來調停。設若:日主是木.格局是金。而金多木少,八字之中一定要有水來調停。以金生生水.水生木。如此。這一個水字乃為極有用之神。或者在水運之中,也是一樣。水就是喜神。土火都會減弱水字的力量。就可以解釋為忌神。這是一個普通之論法,一般觀念是以「中和」為主旨。然而這一種法則是處於在很令人困擾之處境,及處在一種普遍為人所接受,又處在大而無當之境地。何以改以「中和」之覬念.深符儒家「中庸」之論。沒有人會說其不對,所以能為人普遍所接受。何以又論之為大而無當。就是只有原則而無兼顧之詳盡細節。這些細節是什麼呢就是「日主」與「格局」二方面,只有六種現象。一者是八字之中已經是「身格二停」。二者是一強一弱,但強弱相去不太遠。一者是一強一弱,強弱相去甚遠。四者是不論以上三種中之任何一種,而四柱滿佈沖刑。五:不問以上四個之任何一種,而是四柱之中並沒有一個調停用神之字,入運上也沒有。六:有用神這個字。然而另外有字沖、合此「用神」之字,今各問說明於下:一:身格二停者,就是說八字本身已經是日主與格局二相均衡,按理即應該算是很好的八字。而事實及經書之中,並不是完全同意此點。因為有二種為人所重視的立場,並不認為身格二停者,即是上好命格。一者是張神峯認為「蓋人之化造,雖貴中和,若一一於中和,則安得探其消息::屬以中和而究人之造化,十無二一有驗。::再以財官中和參看,則當失八」。如此,則以固定求中和者以論命,其命中或然率不過十分之二一。二者是實際論命,諸如身殺二停等之八字,恆皆作貴而不久之論。二:一強一弱相去不太遠;如此不論「克洩扶抑」都可能有扶抑過度之虞,因為以「十二生旺庫」來作法碼,用以定奪其二者之間的一個大概強弱則可。如果一定要絲毫不差.是根本辦不到的事。甚至,日主輿格局,究竟已經是「身格二停」,抑或者是「略有差異」。這二者之間之基本上也都是有問題。所以在沒論及如何求「中和」之前,十有三四就先有日干夠不夠強之無謂爭辯。甲說日主略強,乙說日主略弱::等之弊。三:一強一弱相去甚遠:相去太遠,就無法可以扶持了。但又不是弱到極限。就是還沒有到「從」之字.註:日主與格局究竟二者之間,是用什麼「法碼」來衡量的?除了「十二生旺庫」以外。另外尚有一種,經中尚未明述之困擾。假定:日主須要扶強,以常法而論:「比、劫、祿、刃、印、長生、墓庫」都是站在日主一方的,其力量是否相等,如果不同,是否有明確之比率可用。答案都是含含糊糊的。四:滿怖沖刑:則日主格局之間的中和,是作何論斷。五:有用神而帶沖合:假定某一個字是千真萬確的是用神.而用神這個字帶沖或者帶合,是作怎樣等看法。等等。以上這些問題.在明代的著作中,是各說各的立場.在前幾章中,所論之喜忌,皆是單獨以「日主」為標準而論。並沒有兼到「格局」」這一方面而論之。有關「格局」方面之喜忌,明代也有論及。不過明代對「格局」之喜忌,並不是沒有說明,而是不及「沉孝瞻」來得敍述解釋清楚。清代之文入論命,大撾不是傾向於「日主」之調侯,就是傾向於「格局」之順逆用法。都是基於明代巳有之流行規範,加以重點方面之整理。其唯一之不同處如下:明代遇到常用「子平法」不靈驗之處,就引用早期之「祿命法」。加入「納音、神煞、統計心得::」來彌補之。清代遇到常用「子平法」不靈驗之處,寧可各說各的。而不願再將早期「祿命法」之規範,納入並論。因此,而造成明末、清初。對以上二種基未之系統,舉棋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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