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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蠻與文明—從一則寓言談起

野蠻與文明—從一則寓言談起

在某小島上,島上的居民過著中世紀的生活。他們的刑罰只有一條,就是對所有的犯罪者一律砍頭。這種法律,就叫野蠻法律制度吧。總體來說,只看治安的話,雖然頗有一些冤枉的和輕罪重罰的可憐人,島上的居民過著還算不錯的生活。

後來該島被人類社會發現了,作為外來者的人類人類自然向島上居民灌輸來自文明社會的法治理念和教導他們法律制度。島上的居民學習了這些以後開始用法律判決犯罪,一時間冤案和犯罪者都少了許多,大體島上也漸漸過上了比以前更好的生活。

然而好景不長,又過了一段時間,從聖母國留學回國的諸多學生回國,開始給島民灌輸新的理念——據說更先進的,更現代的,聖母國法律制度。他們說,判處犯罪者死刑太不人道了,讓犯罪者在獄中受苦也太不人道了,這些懲罰是不足以讓罪人改過自新的。應該讓他們居住在舒適的屋子裡,享受優良的待遇,人道的等待他們改過自新。

島上的居民同意了這些文明人的看法。用不了多久,島上就陷入了犯罪橫行的境地,島上的居民苦不堪言,治安比外來者到來以前都差。過了十年以後,忍無可忍的將軍發動了一場政變,把所有的罪犯全部處決,把外來者全部趕走,把法律制度恢復到了外來者到來以前的樣子。

一些法律工作者對此也表示滿意,認為這些時髦的新理念實在是太過火了,他們遊說將軍不如把制度恢復到之前文明社會法律制度的水平。既然我們島在法律制度下過的比以前好,為什麼非得恢復舊的野蠻制度啊?太野蠻了!

將軍回答「那是因為我們一用法律制度,你們這些蠢蛋就想用勞什子聖母國的法律。為了防微杜漸,我們還是完全按老的來好了。」

故事到此為止。

講這個故事是想說明什麼呢,無非就是四個字「過猶不及」。但這個故事的內涵不止於此。

我們社會中有很多的復古主義者,也有很多自詡的文明鬥士。前者類似於這位將軍,他們吃夠了聖母的苦頭,發現野蠻能為他們提供一些基本的安全,所以義無反顧的選擇了野蠻,全然不管文明比野蠻更尊重個人權利,更重要的是——更加強大。不是文明不能擊敗野蠻,只是後現代聖母把現代文明的力量給束縛住了而已。當文明被束縛的時候,當文明空有武器卻不得使用的時候,當我們本應訴諸民族主義,在本民族的組織中尋求公平與慰藉的時候,我們卻失去了這個機會。絕望的公民們只得去尋求野蠻的力量去對抗野蠻人——無論是基於地域和戶籍的狹隘認同,還是黑社會與虛偽的兄弟情誼,還是宗教和其愚昧的狂熱。

而當權者恰好喜歡這些。當我們以民族之名團結的時候,當權者畏懼我們的起義,畏懼我們的團結,不得不進行改革,不得不接受我們的選擇。當我們撕裂成一個個小共同體的時候,當權者可以志得意滿的高踞於王座之上,接受我們的爭相獻媚。

讓我們回憶一下歷史就好。當文明的聯合王國統治印度的時候,印度人的反抗被不列顛人輕而易舉的粉碎,整個印度變成了大英帝國的原料產地。印度人的野蠻能拯救他們的祖國嗎?不能。

法蘭西共和國曾經統治了北非的廣大穆斯林,法國人一邊讓本國成為世界上最民主的國家,一邊殘忍的統治著那些穆斯林。有哪個穆斯林膽敢在那個時候的巴黎實行沙利亞嗎?沒有。有哪個穆斯林膽敢發動人體炸彈襲擊的話,民主的法國人不介意把整個村莊夷為平地,殺光一切居民,無論其是否有罪。

於此同時,在美國建立民主的黃金時刻,美國人正在西進,把印第安人的土地完全掠奪到自己手中,把他們驅趕到保留地,殺死一切不從者。而這一切並未阻礙美國的民主制度建立,也沒有讓美國的公民感到民主制度因為消滅敵人受到威脅。

綜上,文明是一種強大的力量。足以在野蠻人中保護自己人。而文明也是個包容的力量,在消滅異己的時候並不會損害本國的公民。因為敵我已劃分,本國政府只對本民族負責,只對本國公民負責。在對敵人殘暴的同時,本國公民的權利可以由法律確保,政府可以被本國公民問責。而以民族之名,過度的貧富差距會促成革命,成為懸在當權者頭上的達摩克利斯之劍。因此政府會為公民和民族服務,只有那些不納稅,無選舉權,非本民族的野蠻人會被政府鐵拳碾壓。

然而隨著時代的發展,隨著聖母和後現代主義的引入,一切發生了變化。文明國家開始變得畏手畏腳起來。當年美國人轟炸德累斯頓以摧毀德國工業,李梅火攻東京來把恐懼植入日本人心中的壯舉,現在已經不可能實施了。公民們被泛濫的,不負責任的所謂人道主義文化洗腦,提倡對敵人的可笑包容,不懂得犧牲的含義,蔑視他們歷史上的英雄。自然而然,他們也無法對抗野蠻了。歷史上發生總體戰之時,偉大的科學家和工程師們如同前線的戰士一樣犧牲,爭分奪秒只為了在科技上贏得哪怕一點優勢,來減少本民族的偉大犧牲。今天,當他們發明出了先進的裝備的時候,當他們可以讓本民族的戰士安居於後方,敲擊滑鼠扔下炸彈實現零傷亡的時候,他們的公民居然背叛了他們,宣稱這種殺戮是不公平的。這難道不可笑嗎?

這些聖母們,這些國際主義者們自有一套理論。他們以全人類公民自居,又以文明鬥士自居,認為現代文明是他們努力的結果,而不是靠歷史上戰士們的犧牲。他們認為靠宣揚那套所謂愛與和平的教義就能「感化」敵人,靠讓出領土,聖母般的給與敵人以比本民族更高等的待遇,就能換來和平。他們眼中,民族之間的衝突不是你死我活的鬥爭,而無非是窮人嫉妒富人,語言不通,生活習慣不同。只要讓利,只要讓其他民族富起來,只要讓他們學會了本民族的語言,只要讓他們接受了現代人的生活習慣,他們就自然而然會和自己互相理解。全然不顧其他民族覬覦土地,除非本民族屈膝投降,成為奴僕,或者交出土地,集體逃亡,否則決不能滿足他們的貪慾。聖母們以文明鬥士自居,宣稱現代社會沒有淪落為野蠻都是他們努力的結果。那些歷史上偉大戰士的犧牲,那些為了換取普選權和公民權利在戰場上犧牲的本民族公民用血換來的東西,都遠遠不如他們關於「愛與和平」的可笑教義。當我們的偉大國家在野蠻人面前解除了武裝,予取予求的時候。當我們的政府拋棄了責任,軍隊手握武力卻不能保衛我們的公民的時候,又有什麼理由去指責我們的公民有朝一日會訴諸於野蠻的軍閥,宗族,黑社會呢?

自然而然,我反對野蠻,因為我深知野蠻中蘊含著暴政,蘊含著壓迫。任何一個野蠻國家,任何一支只忠於他們君主或者政府的軍隊,都會被文明國家,被民族的軍隊輕而易舉的消滅。我正因為擁護文明,恐懼文明墮落為野蠻,才會竭力反對不負責任的後現代觀念。我深知平等不是當權者的施捨,而是來自於他們對民族革命的恐懼。我深知只有同一民族的歸屬,與總體戰下全民族動員的需要,才是制約那些唯利是圖的商人的根本武器。我也深知和同一民族的偉大動員力相比,任何組織都不值一提。正是為了保衛文明,保衛現在的安逸生活,我們才決不能放棄偉大的民族主義。只有民族主義,才是阻止這個社會被撕裂,發動全面的改革,給予全民族公民以平等權利的根本方法。也只有民族主義,是防止我們的社會倒退到向宗教,氏族,和地域尋求慰藉的根本辦法。

只有文明能對抗野蠻,也只有民族主義能保衛文明。我們每個人都應成為戰士。公民們,西方歷史上,戰士的權力曾經只屬於少數人,那些貴族們編造了法理,用神來為他們的統治背書。而文明社會的最偉大發明就是總體戰理論,讓整個民族成為戰士,讓我們每個人,無論身處後方還是前線,都成為了一個戰士,也給予我們以平等的權利和權力。而每一寸我們國家的領土,都來自於戰士的犧牲和鮮血。誰也不能把我們用鮮血和淚水奪來的土地,用幾句法理空話和推演奪走。誰也不能阻止我們的公民在我們的土地上自由遷徙,誰也不能阻止我們統治我們理所應當擁有的土地。暴君不行,異族不行,外敵不行。

不要認為我在危言聳聽。今天,民族戰爭已經開始,無數的異族正試圖從我們民族的手中奪取土地。我們的子嗣正在凋零,我們的共同認同正在四分五裂,而敵人寸步不讓。從西域到漢人的發源之地,從彩雲之南到富饒的嶺南,從華夏腹地到江浙滬,警報已經四起。如果我們坐視這一切,或為國際主義者的可笑宣傳所愚弄,無視自己正處於被壓迫的地位,把異族當成兄弟,我們必死無疑。如果我們為小共同體和一紙戶籍的小小特權所誘惑,無視十二億兄弟們對平等的渴求,不願與他們結成共同體,我們必然生生世世受奴役。唯有秉持民族主義的旗幟,我們才能守護文明,守護我們已經創造的財富,守護我們的家人和民族。也唯有民族主義,才能給我們改革的理由,讓那些既得利益者在民族主義者的槍口面前讓出利益。我們要保衛文明,所以我們會為民族而死,我們也只為民族而死。

漢人們,團結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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