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分手的姿態能再丑一點嗎?
來自專欄 少女重症監護室
我高中時談過一個男朋友,後來被「冷暴力分手了」。
就像歌詞里唱的那樣,「太委屈,連分手都是我最後得到消息。」
和歌詞不同,我們之間沒有第三者。
現在想來,如果有第三者或許我還好受一些,至少錯在他,沒有第三者的分手就像一瓶氣泡消散的汽水,沒有一點衝勁,喝下去只能甜到發齁。
他高我一個年級,是我閨蜜的哥哥,和他交往起初是因為他有一雙很大的眼睛,每次和他說話我都有種一眼望不到盡頭的神秘感,他衣品不錯,打撞球的技術還很精湛。
如今看來,學生時代的戀愛觀確實有幾分清奇。
情人節那天,他送了我一束白色玫瑰,我們很快就確定了戀愛關係。確定後的一周,不斷有女生加我微信,說是他前女友、前前女友、前前前女友,還有他的各種「乾妹妹」。
從她們口中我才得知,我是他第18任女友,之前的每一任,他的更換期都不超過三個月。
聽到這樣的消息,我沒有生氣,反而還激起了「征服欲」。我想打破他的戀愛記錄,甚至幻想他能因為我而浪子回頭。
後來,浪子回頭倒沒有,不過他和他第19任女友結婚了。也就是和我分手後的下一任。
除了交往過很多女友,大眼男其實對我還算好。
都說愛一個人,能從眼神、言語、體態判斷出,可能是時間太久,我記憶出錯了,我覺得他應該是愛過我的。
如果不愛我,他就不會在我大半夜說心情不好的時候翻牆出宿舍,只為到我家樓下看我一眼;
如果不愛我,他就不會把教室布滿蠟燭,牆上貼滿心形合照;
如果不愛我,他就不會在我送他上車後又跳下車送我回家;
如果不愛我,他就不會趁課間十分鐘,還能在全封閉的學校外逃給我帶進一杯咖啡.......
只是當年,我太作了。
他貼的照片我嫌很土、他煮的飯我嫌鹽放太多、他來我家看我,我怕被旁人看見說閑話、在學校,我也從不和他一起吃飯,回程的車上,我不願靠他太近,談戀愛的半年多,我從不主動給他發信息、打電話。
有一次在路上碰見他和他朋友,大冬天,他只穿了件長T恤,我順口問了句「你不冷嗎?」
他回答我,「這是六個月來,你第一次主動問我、關心我。」
其實我很喜歡大眼男,只是可能第一次談戀愛,有些小心翼翼,不知所措。怕說多了他煩、怕不說他又誤會,索性就保持高冷吧。
人都是矛盾的,渴望被理解,又害怕被看穿。
果然,高冷的感情持續不了太久。
半年後,大眼男受不了了,他也不主動邀我吃飯、不主動聯繫我,我經常在教學樓二層望著他,有時他和他的幾個男性小夥伴一起吃飯,有時又和幾個長得漂亮的女生一起吃飯。
「所以,我們現在的關係,究竟是分手還是沒分手?」
這句話,我始終不敢問出口,我太慫了。
那會兒我們大家都很喜歡用QQ,不敢當面問,我索性重新申請了一個QQ小號加他,每晚裝作網友和他聊天,我問他:「你有女朋友嗎?」
他秒回:「沒有。」
「那你的前女友呢,是個什麼樣的人?」他回了我一串省略號。
每個人打字說話的風格都不盡相同,聊了一段時間,他好像發現這個人的習慣與我神似,於是在我問完關於前女友那段時,省略號後他緊接著回了一句:「我知道是你,不要裝了。」
我像一個犯了錯的小孩,隔著屏幕滿臉通紅,註銷小號後,再也沒上線過。
又過了二個月,我左思右想,不能不明不白啊。
「我們,是分手了嗎?」我終於跨出第一步主動聯繫他。
「你覺得呢?我這半年大概是交了個假女友。」他說。
收到他回我的消息,已是晚上十點,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我身上別著一把水果刀就去找他了。
「你別動,我來你小區找你,我們說清楚。」
當然,這把水果刀不是用來砍他的,是用來防身的。去他家的路太黑了,我約上閨蜜,帶上水果刀就出發了。
那一刻,我覺得自己酷斃了,像一個無所無懼的戰士。邁出主動的第一步竟是去問別人究竟分沒分手,肚子里憋了很多話,大概是對之前我的愛答不理,不會談戀愛心生抱歉。
還沒開口,他就先發制人說,「我們的感情變了,無關任何人,也不是因為你不好,我確實累了,覺得沒意思。」
我記得當晚月亮很大,照在他臉上,他的眼睛看起來還是那麼有神又明亮,我望著他的眼睛,一句話也說不出,站在哪兒僵持了足足一分鐘,突然嚎啕大哭。
「能不分手嗎,我錯了,我沒有好好談過戀愛,不知道怎麼去愛你,但我確實很喜歡你,我們能重新開始嗎?」
他大概是被我的哭聲嚇到了,慌忙捂住我的嘴,輕描淡寫一句,「我送你回家吧,太晚了。」
現在再回憶起這段,我覺得我那天一定是被鬼附身了。他送我回家後,我抓著他的衣角,死活不肯放,我一口一句哀求,求求他不要走,還賭咒發誓說自己以後再也不這樣了。
見他還無動於衷,我竟瘋一樣拿起水果刀往手上劃,後來,流了很多血,我們去了醫院。我以為到了醫院,他應該就能看到我想挽回他的決心,送到醫生手裡,他轉身走了。
第二天,我醒來看到的第一個人不是他,是我媽。媽媽紅腫著眼一言不發,她不問我為什麼,只淡淡說是醫生給她打的電話。
多年後,媽媽才說出真相,其實她什麼都知道。進醫院那天,大眼男給我媽打了個電話,他說,「阿姨,請你女兒以後不要再來煩我了,我們真的不可能,我馬上要參加藝考,請她放過我。」
說起這段時,媽媽說語氣平靜,她說,「我當時啊,恨不得找個地洞鑽下去,我那麼寶貝的女兒到別人那裡竟那麼低聲下氣,想打醒你,打死你,看你手上的傷,臉色慘白,又不忍心責備你。」
這件事以後,我竟有一些恨他,恨他不給我機會、恨他對我心狠、恨來恨去,最恨的還是自己不爭氣。我想報復他,除了語言攻擊,想不到別的招數。
「怎麼沒見你倆在一起了呢?」每當共同的朋友問道,我都會說是他出軌了。彷彿只有往他臉上抹黑,我才能得到一絲快感。
我以為這把尖刀會像捅進棉花一樣,悄無聲息刺痛他,最後發現滿身是血的還是我。
只有當我們不再相愛時,才會把對方想像成是具有侵略性的,危險的,無法掌控的動物。於是不停抱怨、報復,想要尋求愛的替代品。
時隔多年,再回過頭來,我發現,這些分手後低姿態的醜陋行為並不能填補我內心惶恐,反而是更加無助。
相互傷害或死皮賴臉就像一個死胡同,他沒辦法脫身,我也走不出來。
回復完是他出軌後,朋友淡淡說了一句,「哦,是嗎?大眼男一直在我們面前誇你,說你是個好女孩,說你們現在還是好朋友。」
我慚愧一笑,是的,好朋友。
即使不在一起了,也不會背後詆毀的那種好朋友。
這一點,我完全輸給了他。
文 / Yourgir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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