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千華工用屍骨鋪就美國奇蹟，卻魂斷他鄉、沒名沒姓…今天的頭條，只屬於他們！

來自專欄 精英說海外視界

在一個半世紀以前的今天

美國發生了一件彪炳史冊的大事

橫貫東西部的太平洋鐵路被打上最後一枚道釘

這個被譽為「第七大工業奇蹟」的工程從此完工

在這之前，美國東部與西部之間沒有陸路貫通

想要從華盛頓去往舊金山

就只有從海上走耗時半年的水路

美國太平洋鐵路，是百年來第一條橫跨北美大陸的鐵路

（圖片來源於網路，版權歸作者所有）

負責西段建設的中央太平洋鐵路公司

派出的工人從美國西部的加州向東修建鐵路

而聯合太平洋鐵路公司則從密西西比河向西推進

直到東西兩段在猶他州「勝利會師」

到場慶祝的兩大鐵路公司巨頭們無不歡欣鼓舞

他們盤算著通車後即將到來的無盡財富

卻將這項工程中最重要的「功臣」拋之腦後

1869年5月10日，人們為鐵路完工而熱烈慶祝

（圖片來源於網路，版權歸作者所有）

在那張慶祝鐵路完工的歷史相片里

我們找不到一個中國人的身影

然而在修建美國太平洋鐵路的過程中

卻有上千名華人勞工為此付出了生命

他們大多從積貧積弱的祖國被招募而來

帶著賺取美元、衣錦還鄉的心愿投入了建設

可他們不知道的是

等待在前方的是一趟有去無回的恐怖之旅

疾病、雪崩、炸藥、荒漠

還有白人工頭時不時揮在頭頂上的鞭子

死亡的陰影從來沒有離他們這麼近

在太平洋鐵路工地上勞作的華工

（圖片來源於網路，版權歸作者所有）

然而，這個修築起萬里長城的民族

只會用辛勤的汗水和無言的耕耘應對一切苦難

太平洋鐵路穿過了堅硬的花崗石山岩

跨過了風暴肆虐的內華達雪山

在無垠的荒漠戈壁與鹽湖地上伸展蔓延

以「每一根枕木下都躺著一副華工屍骨」為代價

這條拉動著經濟騰飛的鐵路在美國大地上縱橫飛躍

橫貫美國東西部的太平洋鐵路

（圖片來源於網路，版權歸作者所有）

可為此付出苦力與生命的中國勞工

卻彷彿被歷史的風沙吹散殆盡

美國鐵路公司當年沒有記載下他們具體的名字

甚至不清楚所有不幸罹難的華工屍骨去了哪裡

時至今日，太平洋鐵路沿線

仍有累累的白骨不斷被挖出

在一年一度的「美國鐵路合龍紀念日」背後

是由無數中國人的汗水與鮮血鑄就

能修築起長城的民族

一定能建好這條鐵

1862年，當林肯總統批准建設太平洋鐵路時

全美上下都不會想到

這項將美國東西部緊密連接的偉大工程

會經歷多少艱難險阻

他們更不會想到

那些留著長辮子、黝黑瘦弱的中國勞工

會成為美國鐵路建設史上最不可缺少的脊樑

在太平洋鐵路工地上勞作的華工

（圖片來源於網路，版權歸作者所有）

從加州薩克雷門托開工的中央太平洋鐵路公司

承接的是太平洋鐵路中最艱辛的西段工程

由西到東他們將越過白雪皚皚的內華達山脈

並在酷熱的荒漠和貧瘠的鹽地上開路

可工程還沒推進到最「難啃」的內華達山

從美國本地僱傭的白人鐵道工就頻頻出現問題

太平洋鐵路工程早期僱傭的白人勞工

（圖片截取自CCTV9紀錄片《金色道釘》）

在中央太平洋鐵路公司修建鐵路的頭兩年

800多名白人勞工僅僅推進了80公里的鐵軌鋪設

他們拿著每月三四十美元的薪資

一天卻不肯干滿八個鐘頭

空閑下來就在周邊酗酒鬧事

還時常提出漲薪水、減工時的「無理」要求

中央太平洋鐵路公司的股東查爾斯·克羅克

（圖片來源於網路，版權歸作者所有）

面對緩慢的工程進度和驕縱蠻橫的白人鐵道工

公司股東查爾斯·克羅克陷入了焦灼

當他將目光投向在美國社會底層打拚的華人群體

一個構想在他的腦海中逐漸清晰

當時的在美華人從事著美國人不願乾的臟活累活

或是洗衣，或是做飯，或是當仆佣

可他們瘦削的身軀里卻好似有無窮無盡的能量

就像一粒又一粒渺小而頑強的種子

只要有一點點水分和陽光就能茁壯成長

19世紀60年代的加州舊金山唐人街

（圖片來源於網路，版權歸作者所有）

他們的家鄉遠在風雨飄搖的腐朽清廷

如果不是在故鄉實在活不下去

誰也不願意冒著葬身魚腹的風險偷渡來美國

精明的克羅克開出了比做底層苦力高几倍的薪資

試圖招募一批華人來當鐵道工

太平洋鐵路西段工程招募的第一批華工

（圖片截取自CCTV9紀錄片《金色道釘》）

誰也沒想到，所謂的「東亞病夫」竟幹得又快又好

克羅克招募的第一批中國勞工

迅速學習掌握了鐵路施工的種種技能

他們拿著比白人勞工更少的薪資

每天卻能在鐵路工地上勤勉地干十個小時

「試驗成功」的克羅克欣喜若狂

他知道僅僅從美國本土招募華工遠遠不夠

他需要從那個遙遠的東方國度招募到更多

在太平洋鐵路工地上勞作的華工

（圖片來源於網路，版權歸作者所有）

1865年，一張張招工單在廣東和福建地區流傳

那時的美國還有一個美麗的名字——金山

那是因為在加州薩克雷門託附近發現了金礦

數以萬計的淘金者從世界各地紛紛趕來

在「彎腰就能撿到黃金」的美夢之中

作為鐵路工程起點的薩克雷門托也聲名遠揚

美國西部的淘金熱曾讓全世界瘋狂

（圖片來源於網路，版權歸作者所有）

受中央太平洋鐵路公司委託前來招工的中國代理

有意無意地模糊了「淘金」和「廉價苦力」的差異

他們告訴膽怯又心生嚮往的中國農民

你們工作的地方「遍地都是黃金」

哪怕挖不到金子發不了大財

還有每個月30美元的「保底收入」

你要做的，只是幫助美國人修建一條鐵路

受美國鐵路公司委託的中國代理回國招工的場景

（圖片截取自CCTV9紀錄片《金色道釘》）

克羅克一直有一句至理名言

「能修築起長城的民族，一定能修好這條鐵路」

但他所不能想像的是

當14000餘名中國勞工前赴後繼地趕往美國

他們並非為了展現中華民族的勤勞勇敢

也不是想向美國人證明「東亞病夫」招牌的荒謬

只是為了那一點點比在國內過得更好的「活路」

有活下去的希望，有給家人寄點錢的盼頭

哪怕前路茫茫，生死未卜，他們也義無反顧

坐著帆船漂洋過海的中國勞工

將在海上顛簸幾個月後抵達美國

（圖片截取自CCTV9紀錄片《金色道釘》）

疾病、雪崩、炸藥、荒漠

每一根枕木下都躺著一副華工屍骨

1865年夏天，第一批從中國趕來的華工

坐上了由始發站薩克雷門托開出的火車

在前往最大的攔路虎——內華達山脈的路途中

他們經過了那個被譽為「世界第八大奇蹟」的

布魯默隘口（Bloomer Cut）

而這個「奇蹟」，正是由他們的華工前輩

一點一點地用黑火藥炸出

被譽為「世界第八大奇蹟」的布魯默隘口

（圖片來源於網路，版權歸作者所有）

看似堅不可摧的花崗石山岩

被生生地劈出了一道長長的溝壑

在爆破與挖掘的過程中究竟有多少華工犧牲

我們無法在鐵路公司的文件中找到詳細的記錄

只是，和中國勞工們之後即將面臨的困境相比

在創造布魯默隘口時所承擔的風險與考驗

都顯得那麼不值一提

山頂上終年積雪的內華達山脈

（圖片來源於網路，版權歸作者所有）

當鐵路工程隊終於來到內華達山麓的山腳下

他們完全被眼前的景象所震驚

岩石峭壁與地平面幾乎呈九十度直角

而懸崖下方就是湍急的美利堅河

險峻的地貌讓施工隊一籌莫展

只能仰望著覆蓋著白雪的山頂愁腸百結

險峻的內華達山脈

（圖片截取自CCTV9紀錄片《金色道釘》）

面對這道似乎難以逾越的天塹

中國勞工們卻想出了一個鋌而走險的聰明主意

最先攀上山頂的人從空中放下一隻竹籃

一兩位華工坐在籃中被向下放至山間

再從半山腰處開始開鑿施工、填埋炸藥

硬生生地在堅硬的內華達山體中炸開窟窿

華工坐在竹籃中，被放至半山腰進行施工

（圖片截取自CCTV9紀錄片《金色道釘》）

這個辦法雖然討巧

可背後的代價卻十分慘重

每當系著竹籃的繩索突然斷裂

或籃中人尚未上升到安全高度就實施爆破

那些自告奮勇的中國勞工

就會像斷了線的風箏一樣

絕望而無助地下墜到湍急的河流中

這種方法雖然討巧，卻充滿了風險

（圖片截取自CCTV9紀錄片《金色道釘》）

為了在挖掘山體隧道時進一步加快工程進度

鐵路公司斥重金從歐洲購置了

威力更強卻極其不穩定的硝酸甘油

這種特殊的炸藥由著名化學家諾貝爾研製而成

可他的親弟弟和數十位同事卻在爆炸中意外喪命

可以想見，在用硝酸甘油為鐵道開路的過程中

又有多少位華工的生命被置於死亡邊界線

在爆破事故中被炸飛的中國勞工

（圖片截取自CCTV9紀錄片《金色道釘》）

被炸死炸飛的華工往往屍骨無存

可鐵路工程的進展卻不會因為生命的消逝而止步

當冬季鵝毛般的大雪飄飄揚揚地灑落山間

修鐵路的華工大軍又將面臨著新的考驗

當然，對於許多來自於中國南方的勞工來說

潔白的初雪可能會帶給他們新奇有趣的體驗

可很快他們就發現

內華達山中的雪花不是朋友，而是敵人

鐵路華工在冬季時節的內華達山脈中跋涉

（圖片來源於網路，版權歸作者所有）

驟降的氣溫，高強度的勞作

可以輕易地帶來要人性命的肺炎

而一場毫無徵兆的雪崩

又可以在頃刻之間奪去那些毫無防備的生命

在中央太平洋鐵路公司所正式記載的一次雪崩中

18位華工居住的小木屋被皚皚大雪所吞噬

前來施救的人們連續挖了十幾個小時

才勉強挖出了那些仍緊握著施工工具的冰涼遺體

雪崩發生後，前來施救的華工未能救下同胞的性命

（圖片截取自CCTV9紀錄片《金色道釘》）

那些炸死、病死或被雪花掩埋的中國勞工

並沒有在鐵路公司的記載中留下具體的名字

甚至連遇難者的數目都含混不清

時至今日我們只能夠得到一個粗略的估計

中國勞工在工程期的平均死亡率是10%

那些尚能找回的屍骨會被堆放在一個隱秘的角落

直到累積到一定的數量

才會經由中國在美同鄉會的渠道輾轉寄回祖國

遺體回國後由於很難找到對應的家屬前來認領

最後只能統一安葬在無名無姓的義冢

這些無名無姓的義冢，成了部分遇難華工的最後歸宿

（圖片來源於網路，版權歸作者所有）

終於打通內華達山脈鐵路隧道的華工

在接踵而來的荒漠戈壁和鹽湖地中再次遭遇威脅

極端的嚴寒轉眼間變成了極端的酷熱

在淡水資源匱乏、只能等待火車補給的情況下

時刻處於高強度勞作的華工，隨時都可能昏厥

也許你剛剛在鋪設幾根枕木

跟在你後面安置道釘的工友就會突然倒下

你想叫醒他，可是頭頂的太陽那麼大

張開嘴，卻因長期缺水而說不出話

貧瘠的荒漠戈壁和鹽湖地，是鐵路華工新的考驗

（圖片來源於網路，版權歸作者所有）

在無比艱難困苦的工作環境下

這些任勞任怨、辛勤努力的華工默默忍受著一切

在這支由90%的中國人組成的鐵路施工隊中

那僅有的10%白人拿著遠高於華人的薪水

卻時不時以「工頭」的身份揮動著鞭子

敦促著華工大軍不眠不休地將鐵路向前推進

白人工頭與華人勞工坐在施工車輛上

（圖片來源於網路，版權歸作者所有）

面對著若有若無的歧視和不公平的待遇

修建鐵路的中國勞工也有過一次團結一致的罷工

那是在剛剛順利打通內華達山脈隧道的時候

華工們向公司股東提出了保障自身權益的訴求

一天勞作十幾個鐘頭的他們希望獲得更高的薪水

同時降低每天的工作時長和勞動強度

在太平洋鐵路工地上勞作的華工

（圖片來源於網路，版權歸作者所有）

然而，以克羅克為代表的鐵路公司資本家

卻給出了強硬而蠻橫的回應

漲薪水是絕對不可能

華工們唯一的選擇只有停止罷工，恢復工作

否則他們就通過斷水斷炊的方式

讓這群被困在內華達山脈中的中國勞工自斷生路

由於華工們的日常飲食及補給均由往返火車供應

在無奈之中，饑寒交迫的他們只好重回工地

繼續著作為廉價苦力而被剝削的悲慘命運

美國內華達州華人勞工的臨時帳篷

（圖片來源於網路，版權歸作者所有）

鐵路的完工，排華的開始

鐵道華工的血淚史

艱苦的作業環境和不人性的工作待遇

沒有打倒這個以吃苦耐勞而著稱的民族

1869年，在華工加入鐵路建設的四年以後

他們所承建的美國太平洋鐵路西段

終於來到了即將與東段鐵路匯合的猶他州

華人勞工正在鋪建最後一段鐵軌

（圖片來源於網路，版權歸作者所有）

東段鐵路所覆蓋的地貌較為平緩

也沒有像內華達雪山、荒漠和鹽湖地那樣的考驗

承接東段鐵路建設的聯合太平洋鐵路公司

大多僱傭的是身強力壯的愛爾蘭勞工

他們對中國勞工在西段鐵路中發揮的作用

表示了質疑、輕蔑與不屑

聯合太平洋鐵路公司的副董事長杜蘭特

甚至拿出了1萬美元與克羅克做賭注

只要中國勞工能在一天之內鋪設10英里鐵軌

這1萬美元就歸中央太平洋鐵路公司所有

聯合太平洋鐵路公司的副董事長杜蘭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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踐行賭約的那一天終於來臨

現場記者用生動的筆觸記錄下華工作業的場景：

「他們大多留著長長的辮子

有的戴著竹枝做成的斗笠

那黝黑而沉默的臉龐上

是一雙彎彎的月牙形的眼睛

整個鋪設鐵軌的過程是那樣井然有序

他們不知疲倦地向前推進著

做好眼前的活計成了當下最要緊的事情…」

中國勞工不知疲倦地鋪設著鐵軌

（圖片截取自CCTV9紀錄片《金色道釘》）

果然，勤勞的華工一口氣創造了世界紀錄

成功地在一天之內鋪設了長達10英里的鐵路

而這個紀錄時至今日，依舊沒有人能打破

即便是當時對有色人種持有偏見的傲慢白人

也不得不為中國勞工的辛勤與高效而折服

華人勞工鋪設鐵軌時的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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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69年5月10日

當太平洋鐵路的東西兩段正式在猶他州交匯

歡欣雀躍的白人股東、工頭與工人在鐵軌前合影

卻好像全然忘記了應該在相片中囊括華工的身影

直到很多年以後

三位尚在人世的華工才被邀請到鐵路合龍點前拍照

也算是彌補當年遺漏華工群體的一點缺憾

多年後，三位尚在人世的華工被邀請到鐵路合龍點前拍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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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三位鶴髮銀須的老人來到親手建造的鐵路邊

他們也許會回想起當年不幸罹難的同胞工友

也許會為自己的倖存而暗自傷感

只是他們應該誰都不會忘卻

在為美國人修築好這條鐵路大動脈以後

在美華人群體卻陷入了一場史無前例的浩劫

1882年，美國正式簽署《排華法案》

（圖片來源於網路，版權歸作者所有）

伴隨著經濟危機席捲而來的失業風潮

讓美國社會對華人群體的反感與排斥日益明顯

以低廉的勞力成本為美國修建鐵路的中國勞工

反而變成了被抨擊和諷刺的對象

不懷好意的人甚至以鐵道華工為「經典案例」

力求證明「廉價又高效」的中國人

才是搶走美國人飯碗的「罪魁禍首」

他們發出了「中國人必須走」的呼喊

連帶著把為美國基建勞心勞力的華工排除在外

不少美國人發出了「中國人必須走」的呼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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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選擇留在美國繼續「金山夢」的華工

大概怎麼都不會想到

他們以汗水和鮮血為代價為美國人修建鐵路

可事到如今非但得不到承認、尊重與感激

還被迫陷入了一場長達60餘年的排華風波

好不容易安頓下來的居所被美國人燒毀

走在街上隨時可能被辱罵與攻擊

身在中國的妻兒趕來美國與自己團聚

一上岸就被扔進移民拘留所遭受盤問與凌辱

在《排華法案》施行期間，在美華人被驅逐的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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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當華工遠遠望著火車在太平洋鐵路上呼嘯而過

在夾縫中艱難求生存的他們不知會作何感受

也許在他們的眼裡心裡

火車悠長的汽笛聲一點都不悅耳動聽

那更像是無數鐵道華工悲傷而不甘的嗚咽

一聲一聲地拷問著那個並不公正的世界

在美國太平洋鐵路上駛過的火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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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3年12月，《排華法案》被宣告廢除

包括鐵道華工在內的在美華人

長達半個多世紀的噩夢終於被畫下一個句點

但隨著時光的流逝與時代的前行

曾在美國叱吒風雲的太平洋鐵路已被部分廢棄

而那些為鐵路建設付出汗水與鮮血的中國勞工

也慢慢地被大多數人所遺忘

竣工的歷史相片中他們不在場

鐵路公司也沒有刻意記載他們的姓名和傷亡

他們真正地被歲月模糊成了一個又一個「無名氏」

我們只知道他們來自中國

卻不知道他們最終去往了何方

修築美國太平洋鐵路的華工

（圖片來源於網路，版權歸作者所有）

死去的人被安葬在哪裡？

活著的人後來又有怎樣的際遇？

直到2004年5月9日

美國勞工部把「鐵道華工」群像載入名人堂

加州也將每年5月10日定為「鐵路華工紀念日」

我們的目光才重新回到這群久被遺忘的人身上

鐵路華工被載入美國勞工部名人堂

（圖片來源於網路，版權歸作者所有）

我們無法穿越歷史的風沙

回到那些默默無言卻可歌可泣的現場

也無法親身體會華工在那片不屬於他們的土地上

曾面臨過怎樣的艱難困苦和欺凌壓迫

又為了克服眼前的困難而付出過什麼

只是，他們的智慧、勤勞與生命

不該就此被悄無聲息地淡忘與掩藏

今天這個特殊的日子

僅僅屬於這些連面目都很模糊的「無名氏」

因為沉默而努力的他們

是在異國他鄉拼搏求生的我們

最初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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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克里斯，精英說90後小編，香港傳媒小碩，一個脫離高級趣味涉獵廣泛的嗷星人。精英說是全球精英、留學生的聚集地。每日發布海內外前沿資訊，這裡有留學新知、精英故事及美國街頭訪問，全方位為你展現真實的海外生活。歡迎大家關注精英說（ID: elitestal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