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忠絕域,一騎當千!大漢十三孤狼傳

執忠絕域,一騎當千!大漢十三孤狼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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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記:

電影《戰狼2》塑造了一個在異國他鄉為拯救中國人而浴血奮戰的孤膽英雄形象。這樣的孤膽英雄在中國歷史上屢見不鮮。文中這位歷史人物和他的數百部下,面對幾萬強暴胡虜,誓死血戰絕不言退,最終殺出了重圍。

而圍繞著這場戰役里的奇謀詭計、千里援救、袍澤情誼,其驚心動魄之處遠超《戰狼》里的情節。雖然只是丹青中的寥寥幾筆,卻刻畫了那個時代中國人的強悍和血性,堪比好萊塢的史詩巨篇。

寶劍出鞘

東漢永平十八年七月(公元75年)。

大漢帝國的西域都護府,即如今以天山山脈為主幹、準噶爾和塔里木盆地為兩翼的新疆廣袤地區。

漢朝的西域都護府

酷熱的夏季風,捲起滾滾的黃沙,在廣闊無垠的天地間遊盪。間或有矯健的雄鷹,翱翔在白雲之上,俯瞰著蒼茫大地上的興衰。

雄健的天山山脈橫貫東西,將西域分成南北兩部。在天山北麓的東段,與準噶爾盆地南部邊緣交界的地帶,天山積年的冰雪被灼熱的陽光融化,形成無數條涓涓細流,滋潤著準噶爾盆地南緣的丘陵與沃野。

就在天山北麓的險要地帶,建有一座石頭要塞,小城疏勒。

疏勒城北門的城牆上,此時豎立著一面黑色的大纛(dào),迎著獵獵狂風展開,遠遠就能看見旗幟上綉著的大大的「漢」字。

耿恭已經在這面大纛下站了好幾天。他在等待一群如豺狼般兇悍的敵人。為此,他已經準備了好幾個月。

大漢戊己校尉耿恭,正處於四十餘歲的盛年。

校尉在漢朝是不小的官職,論軍中地位僅次於數量極少的將軍。戊己校尉是西域都護府級別第二高的武將。如果是出身寒門的普通軍士,校尉是他一輩子難以企及的高官。

(順便說一句,東漢末年的梟雄董卓也曾任戊己校尉之職。)

但對於耿恭來說,這個官兒得的有些晚。

耿恭出身名門,他的祖父是東漢開國功臣,侯爵,父親耿廣官拜中郎將。他的伯父耿弇(yǎn)更厲害,是東漢最傑出的軍事家之一,曾擔任過大將軍(軍委主席)之職。

而他本人也沒有玷污家風,很早就表現出傑出的軍事才能和慷慨堅韌的軍人性格。

可惜,耿恭的伯父耿弇在他青年時期就離世了,而他的父親耿廣則去世得更早。所以即使生活在注重提攜門閥子弟的東漢,耿恭也沒享受過特殊照顧。

而且因為幼年喪父,耿恭還遭受了很多門閥貴胄無法想像的困頓苦難。

直到去年(永平十七年)冬天,騎都尉劉張要率軍出擊西域的車師國,想起這個頗具才氣但是宦途坎坷的朋友,才邀請耿恭做自己的行軍司馬(參謀長),算是當上了中級軍官。

耿恭

猶如寶劍出鞘,耿恭在這次作戰中充分展示了他的光芒,協助劉張大破車師軍隊。大漢朝廷隨後在西域設立了西域都護府。

因為耿恭的表現出色,更因為西域複雜的形勢需要一員悍將坐鎮,所以朝廷擢升耿恭為戊己校尉,駐軍金蒲城。另派關寵為戊己校尉,駐軍柳中城。兩軍互為呼應,以震懾西域諸國。

上任之初,耿恭給西域小強烏孫國的國王致信通告建府事宜。烏孫國朝廷表示心悅誠服歡欣鼓舞,並獻上駿馬等禮物。西域局勢很快得到安定。

初露鋒芒

不料到了第二年(永平十八年)三月,大漢的宿敵北匈奴為了恢復在西域的統治,進而對大漢形成兩面夾擊之勢,派遣左鹿蠡王率領兩萬騎兵殺向已經投降漢朝的車師國。

當時的大漢採用的是精兵策略。所以雖然是西域兩大校尉之一,耿恭手上的兵力也不過千餘人,與兩萬匈奴騎兵對抗無異於螳臂當車。

但耿恭王命在身,同時身為大漢軍人的榮耀也不允許他背棄盟友棄城而逃。所以他趕緊加強城防,同時派遣一支300人的隊伍去車師國協助防守。

豈料這支援軍在途中遭遇匈奴大軍。一番血戰後,全體將士殉國。

得知消息的耿恭沒有多少時間悲傷,因為猖狂的匈奴人很快擊破了車師國的城池,隨即包圍了金蒲城,企圖消滅大漢在西域的軍事力量。

無路可退的耿恭及數百漢軍將士奮然登城迎敵。在耿恭的安排下,小小的金蒲城守備有度,無懈可擊。

而以機動剽悍著稱的匈奴騎兵,既無豐富的攻城經驗,更沒有實用的攻城器械。即使如此,狂妄的匈奴人仍然持續進攻,企圖依靠絕對的人數優勢取得勝利。

由於雙方人數懸殊太大,縱然漢軍上下用命,金蒲城仍然陷入風雨飄搖的危險境地。

面對危局,耿恭決心使出心理戰這一殺手鐧。

他命令軍士在弓箭的箭頭上抹上漢朝特製的毒藥,然後挑選一批大嗓門的士兵向匈奴人喊話:「你們這些胡虜竟敢冒犯大漢天威!就讓你們嘗嘗大漢神箭的厲害。中了神箭,必將遭受天譴!」

隨後,耿恭組織一批強弓勁弩,在匈奴人進攻時發射毒箭。果然,中箭的匈奴士兵傷口迅速潰爛,史書記載很誇張——「視創皆沸」(傷口看起來跟水開了似的)。

難以言狀的恐怖像病毒一樣傳遍匈奴軍隊上下。我滴乖乖,漢軍果然是天佑軍團啊。

正好此時天降大雨,沒什麼準備的匈奴軍隊倉惶間移營躲雨。在城頭看到匈奴軍隊一片混亂,耿恭果斷決定親率敢死隊出城衝擊敵軍。

趁你病,要你命。

匈奴軍隊本來就人心惶惶,此時又缺乏有效組織,在漢軍出其不意的攻擊之下,頓時全軍崩潰四散逃離。漢軍在大雨中縱情追擊,殺傷匈奴人無數。

脫手斬得小樓蘭。

再退強敵

潰敗的匈奴大軍撤圍而去。不過耿恭知道匈奴人只是被嚇跑的,實力並未遭受重創,所以不久之後肯定會捲土重來。屆時小小的金蒲城恐怕再難抵禦狂暴的匈奴人。

仔細考量之後,耿恭看中了金蒲城附近的疏勒城。這是一座天山腳下的石頭小城,依山傍水,而且城牆險峻堅固,比金蒲城更適合堅守。所以耿恭很快就把駐所遷移過去了。

疏勒城遺址

入駐之後,耿恭一面督促手下加緊時間儲備物資加強城防,一面就地徵召青壯補充士兵。剩下的時間,他就在站在城頭的大纛下,等待著命運的決戰。

就在七月的一天,北方平曠的大地上突然揚起漫天的塵土。耿恭心中一凜,胡虜終於來了。

果然,幾個時辰之後,耿恭在城頭看到遠處的地平線上,三支匈奴大軍呈品字形分布,正不急不緩地向疏勒城進軍。

匈奴人的牛角號在曠野上此起彼伏的吹響,身材壯實滿臉鬍鬚的匈奴士兵發出「嗬嗬」的嘶吼身,懾人的聲浪像鐵鎚一般直接砸向小小的疏勒城。

耿恭輕蔑地啐了一口,抽出腰間的長柄闊劍揮向半空,「擂鼓!」登時,四面直徑數尺的大鼓如炸雷般咚咚響起。聽到鼓聲,漢軍士兵原本不安的心馬上沉靜下來,各自握緊了手中的武器準備迎敵。

大漢軍旗,在勁風中赫然揚起,耀武揚威在西域的藍天黃土之間。

剽悍的匈奴人立足未穩就開始攻城。這次他們準備了諸如登城梯和撞門槌之類的簡單攻城器械。不過他們很快發現疏勒城以天山為屏障小溪做護城河,可供正面攻擊的城牆狹小而陡峭,根本沒法讓大部隊展開正面進攻。

而耿恭率領的漢軍人數雖少,卻可以在城牆上形成局部人數優勢。

漢軍弓箭兵不斷開弓將一支支仇恨的箭射向城下的胡虜;敦實的刀斧手站在城牆邊,砍翻無數企圖登梯子爬上城牆的敵人。身強力壯的士兵,則直接舉起沉重的滾木,沿著城牆砸下去,一下就砸爛一片。

耿恭和他的親兵也在城頭廝殺。他手上的長劍已經換了好幾把,鎧甲上濺滿了匈奴人的血,而他自己背上也中了一箭,幸好有重甲護身,箭頭入肉不算深。

漢軍的無畏和己方慘重的傷亡讓兇悍的匈奴人也心生膽怯,匆匆收兵結束了第一天的進攻。

在接下來的幾天里,匈奴人在漢軍的銅牆鐵壁面前依然碰得頭破血流。身先士卒的耿恭宛如一尊天神一般不可戰勝。

無奈之下,匈奴人放棄了強攻。他們琢磨了幾天,終於想出了毒招——截斷疏勒城邊小河的水流。這樣不僅可以免受護城河困擾,還可以切斷漢軍的水源。

疏勒城是個石頭城,城裡的飲水全靠這條小溪。一旦水源被切斷,在七月盛夏的炎陽下,漢軍即使再強悍也堅持不住多久。

陷入困境的漢軍無奈之下只能在城裡鑿井取水。只是石頭城本來就缺水,挖井就能有水嗎?

果然,在挖了深達15丈(45米)的井之後,依然沒有一滴水湧出。饑渴難耐的漢軍士兵迫不得已,只能榨取馬糞裡面的汁水解渴。

看到此情此景,耿恭痛心嘆息:「我聽說以前貳師將軍李廣利在討伐西域的時候,也曾遭遇缺水困境。李將軍拔佩刀刺山,結果有飛泉湧出。如今大漢之德能感動神明,上天怎會讓我們走投無路。」

於是耿恭整理衣冠,莊重地拜倒在井前,為漢軍將士禱告。

過了一會兒,奇蹟真地出現了。原本十分乾燥的井中冒出了洶湧清澈的泉水。漢軍上下目睹奇蹟,興奮地高呼萬歲。

如釋重負的耿恭隨即想到一個打擊胡虜士氣的好方法。他讓手下的將士得意洋洋地往城外潑水,顯示漢軍供水充沛。

匈奴人再次被驚呆了,以為漢軍又有神明相助(上次是箭神),只好採取圍而不攻的方法,同時派遣軍隊去消滅漢軍駐紮在柳中城的關寵所部。

過了個把月,原本已經投降漢朝的車師國攝於匈奴人的淫威,也派兵和匈奴人一起圍攻疏勒城。

耿恭依然指揮若定,率領數百將士連續擊退幾萬匈奴人的進攻。匈奴人的屍體在疏勒城下堆成了小山。

但是,耿恭心中的擔憂卻越來越大。

匈奴人進攻的消息我早就通報給朝廷了,怎麼援軍還沒來呢?

死守孤城

此時的耿恭不知道,就在匈奴人進攻疏勒城的第二個月(永平十八年八月初六),東漢的第二任皇帝漢明帝劉庄突然駕崩了。

所以此時的東漢朝廷上下正忙於大行皇帝的葬禮和新皇帝的繼位儀式。最高權力的交接牽動著每一個權臣的心,沒有一個人想著救援耿恭和他的西域孤城。

外無援軍消息,內有數萬胡虜圍城。死者流的血已經把疏勒城染成了紅色,殘破的大漢軍旗依舊矗立。在這片方圓數千里的西域,軍旗下的疏勒城,是耿恭和他將士的孤城絕地。

屢遭失敗的匈奴人羞憤不已,發誓賭咒一定要攻克這座石頭城。

漢軍沒有退路,唯有像一個真正的大漢軍人,至死力戰。

長矛斷了,削木為矛;長箭沒了,擲石殺敵;糧食沒了,就煮皮甲來吃。身為最高長官,耿恭與士兵同甘共苦,親歷鋒鏑,所以他的將士無不戮力同心毫不動搖。

漢軍將士早已準備把命丟在這裡了,可匈奴人不想啊。他們看著這個似乎永遠攻不下的堡壘,陷入了深深的絕望。

耿恭:我怎麼才能出去呢?

匈奴單于:俺咋樣才能進去呢?

無可奈何的單于無師自通學會了曲線救國。他派使者到耿恭軍中:「皇軍托我給您帶個話兒。只要你這濃眉大眼的傢伙能夠投降皇軍,保證你榮華富貴,金票大大的有……」

正因為缺糧餓得兩眼發綠的耿恭沒有廢話,一看這不是送上門來的肉嘛,直接讓手下把匈奴來使給砍了,在城頭直接燒烤吃了。這就是壯志飢餐胡虜肉的來源。

單于氣瘋了。我派使者去是勸降的,可不是BBQ外賣,耿恭你太不講江湖道義了。

氣急敗壞的匈奴人再次發動輪番進攻,而受耿恭壯志激勵的漢軍將士也繼續捨生忘死地戰鬥。

戰鬥,飢餓,疾病,像三大死神一樣,慢慢收割著英勇無畏的大漢軍人的生命。耿恭的守城部隊從最初的千餘人,到三百餘人,一百餘人,到僅剩五十餘人。疏勒城已經搖搖欲墜。

終歸玉門

幸好,漢軍的忠貞強悍再次感動了天地。

疏勒城守城之戰堅持了數月,從盛夏一直打到初冬。而永平十八年冬天的第一場雪,來得比以往更早一些。

大雪紛飛天寒地凍,即使像匈奴人這麼皮實也無法展開大規模軍事行動。所以他們只能恨恨地撤離。不過,心有不甘的匈奴人還是留下一支機動部隊守在附近伺機而動。

同時,漢軍的堅守也為遲緩的救援贏得了寶貴的時間。

在漢明帝駕崩之後,皇太子劉炟繼位,就是後來的漢章帝。諸事安定之後,新皇帝終於開始籌謀營救西域將士的事宜。

令人詫異的是,朝議中不少大臣認為西域山高路遠,漢軍與匈奴軍力相差太大,從開戰到現在已經幾個月過去了,派兵援救已經沒有意義。

幸好司徒(國家總理)鮑昱力排眾議說道:「朝廷將大漢的將士派遣到最危險的地方,如果我們因為條件困難就輕易放棄他們,那不僅是縱容了蠻夷的暴行,也會寒了死難將士的心。如果大漢再也沒有對外戰爭,那也罷了。可如果匈奴人再來犯我邊境,陛下還能讓誰安心出征?」

「我聽說耿恭所部僅剩幾十人。可就是這樣,幾萬匈奴人圍攻了數月,仍然攻不破城池。由此可見,匈奴軍隊也已是強弩之末。可以命令敦煌、酒泉太守各率領兩千精銳騎兵,多帶幡幟虛張聲勢,加速行軍去解救西域將士。極度疲憊的匈奴人肯定不敢迎擊援軍。這樣,只需四十日就可以將西域將士接回來。」

鮑司徒的話很好很強大,漢章帝很爽很激動。

他立即派遣秦彭、王蒙和皇甫援三名將領率領張掖、酒泉、敦煌三郡及鄯善國一共七千餘名將士前往營救西域諸軍。

援軍!援軍!!

經過一個多月的行軍,到了第二年(建初元年)正月,援軍到達西域柳中城,並大破車師國軍隊,再次降伏了車師國。

但此時王蒙得到了關寵所部已全軍陣亡的消息,他以為耿恭的部隊也遭遇了同樣的命運。考慮到此時西域的天氣不利於大軍行動,他便準備撤軍回到塞內。

幸好,王蒙的軍隊有一名中級軍官范羌,他原是耿恭部隊的,被耿恭派到敦煌運送士兵的冬裝,所以這次正好與王蒙軍隊同行。

范羌聽聞大軍要回撤,大驚失色,急忙跑到中軍帳中懇求王蒙率軍繼續前進營救耿恭和疏勒城。

但王蒙和手下將領都覺得時機已失,且雪深路險,根本無心繼續前進。

范羌豈能眼睜睜看著耿恭無助而亡,他跪地泣血哀求。王蒙終於被范羌感動。考慮到大軍安危,他決定讓范羌率領兩千人輕裝前往疏勒城。

隆冬中的西域,積雪已經深達數米。兩千輕裝簡行的漢軍,懷著必須救回袍澤的執著信念,在雪中艱難地劈開一條道路,向天山北麓的疏勒城進發。

現在已經無法想像,范羌的部隊是如何克服千辛萬苦,在冬天翻越高峻的天山的。終於,經歷了十幾天的艱苦跋涉,援軍於夜裡抵達了疏勒城下。

城裡僅存的幾十名漢軍士兵聽到了兵馬行動時的嘈雜聲,以為匈奴人在雪夜中又來進攻了,大聲驚呼起來。耿恭也強掙扎著爬上了城牆。

還好黑暗之中傳來了熟悉的大漢話,是范羌在激動地吶喊:「耿大人,我是范羌。朝廷派援軍來救弟兄們了!」

耿恭聽聞,呆立半天,眼淚卻忍不住從眼眶中奔流而出。

而城內倖存的大漢士兵一邊縱情歡呼著,一邊相互攙扶著去開城門。

打開城門後,范羌看見耿恭率領所有的將士在門口迎接援軍。

所有倖存的士兵,連耿恭在內,一共只有二十六人。一千人的漢軍,打到剩下二十六人。

再也控制不住的范羌,跪倒在他們面前,痛哭起來。

由於援軍也是輕裝,沒帶任何補給,耿恭知道疏勒城已經無法可守,於是決定遵從朝廷決議撤回塞內。

第二天清晨,兩千援軍,護衛著二十六名倖存者,開始了一段艱辛的撤退之旅。

在疏勒城附近監視的匈奴人很快就發現了這支援軍。正反抽了匈奴人二十個嘴巴子的耿恭要跑了!反應過來的匈奴人不顧死活地在大雪中展開了追擊。

大漢援軍且戰且行,慢慢往大漢境內退。失去城池保護的他們,面對兇悍的匈奴輕騎兵,又缺乏強大的軍械,只能咬牙苦苦堅持。

在撤退過程中,由於一路戰鬥,而且缺糧少醫,二十六名從疏勒城倖存下來的將士,經過兩個多月的艱難跋涉抵達玉門關時,又犧牲了一半,只剩下十三人。

十三將士歸玉門

玉門關的守將中郎將鄭眾在迎接這批人的時候,驚呆了。

這是什麼樣的十三個人!

他們身上已經沒有一片完整的布料,每個人身上都創傷無數,崩流出的鮮血裹挾著塵土和冰雪凝結在皮膚上。在餓了幾個月之後,連最精壯的耿恭都已經皮包骨頭,形容枯槁。

這十三個人相互扶持著,護衛著一面殘破的軍旗。

玉門關前,殘破的大漢軍旗依舊迎風飄揚。

大為感動的鄭眾以中郎將之尊,親自給這十三人清洗身子更換衣服,並給朝廷上了一個聲情並茂的奏摺,為血戰疏勒孤城的耿恭及其將士請功:

耿恭以單兵固守孤城,當匈奴之沖,對數萬之眾,連月逾年,心力困盡。鑿山為井,煮弩為糧,出於萬死無一生之望。前後殺傷醜虜數千百計,卒全忠勇,不為大漢恥。恭之節義,古今未有。宜蒙顯爵,以厲將帥。

感謝這封奏摺,耿恭和他率領的漢軍將士在西域為大漢的榮耀而浴血奮戰的事迹,才得以流傳下來。

近兩千年過去了,當年血戰的疏勒城早已湮滅在時間的長河裡。天山腳下芳草萋萋。

只有耿恭和他的故事,一直告訴我們,這塊土地有我們大漢將士的鮮血。這裡過去,現在和將來都永遠是我們大漢的土地!這裡有大漢最雄壯的聲音:

明犯強漢者,雖遠必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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