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鳥瞰棕櫚島

鳥瞰棕櫚島

迪拜這個沙漠城市的崛起,很大程度上是仰仗沿海地區的吹沙填海造島工程。上世紀90年代,迪拜所有的沙灘均被開發殆盡。為了有效破解城市發展的瓶頸問題,當地政府決定吹填棕櫚島工程。整個工程由朱美拉棕櫚島、阿里山棕櫚島、代拉棕櫚島和世界島四個島嶼群構成。棕櫚島是世界上最具標誌性的住宅及旅遊項目,被譽為「世界第八大奇蹟」。

棕櫚島綿延12平方公里,伸入阿拉伯灣5.5公里,由一個棕櫚樹榦形狀的人工島和17個棕櫚樹形狀的小島、以及圍繞它們的環形防波堤三部分組成。其中朱美拉棕櫚島規模最大,只有從空中才能一窺其「廬山真面目」。為了達成這一願望,事前我們在國內已經網約了一架直升機。

那天,我們在亞特蘭蒂斯酒店的前台耗費了太多的時間,原因是這家六星級國際酒店其管理手段相當粗線條,面對大量湧入的旅客竟然沒有與之配套的預案。而且,前台電腦還把我們預訂房間的信息弄丟了,負責接送我們的專車司機只能站在一旁干著急。萬般無奈之下,我們只得先將行李交由大堂行李房保管,等回酒店之後再補辦入住手續。

路途勞頓、飢腸轆轆、狼狽不堪;毫不誇張地說,當時的我們就像一群剛從敘利亞逃出來的難民,沒等車門關上,油門就轟的一聲上去了,司機覺得留給我們登機的時間已經十分有限了。然而,當我們心急火燎地趕到直升機候機大廳,卻被告知直升機要往後順延一個班次。早說呀,我們至於那麼趕嗎?

在國內,對於民航客機的延誤,我們早就鍛煉得神經大條了。如果哪天東航的航班開始準時了,我們反而會覺得有點不習慣。但是,到了國外,這種現象反轉了,民航班機大多很準時,直升飛機卻經常誤點。年前去斐濟,在托闊里奇島預定的直升機也是千呼萬喚不出來,結果整整遲到40分鐘。酒店給出的理由也很荒唐,先是說飛機的零部件壞了,後來又說駕駛員睡過頭了。搞得我們雲里霧裡,莫衷一是。看來靠翅膀撲騰的東西都不太靠譜。

說實在的,到目前為至我還沒有明白過來,當天駕駛直升機的是小伙還是姑娘。說小伙吧,似乎個頭長得寒磣了點,如果是姑娘,那膽子真夠肥的。但見駕駛員頭戴鴨舌帽,帽檐被壓得低低的;長發披肩,一副蛤蟆鏡遮住半張臉,再加上耳機話筒之類,整張臉就沒剩多少了。但是,濃縮的都是精華,別看他個頭小,其駕馭直升機的技術十分老練——懸停、俯衝、拉升、漂移猶如行雲流水一氣呵成。哪怕載著我們一頭撞向大海,也是點到為止、拉杆爬升,只留下一片驚呼聲。

直升機從棕櫚島出發,飛行線路規劃為一半是沙漠一半是海水,基本沿著迪拜城市的精華部分畫一個大大的圓圈,這樣一來,迪拜這座城市的形態就可以盡收眼底。無論是世界最高建築哈利法塔,還是挺著大肚子的帆船酒店,乃至風格迥異的城市建築群,在居高臨下的直升機面前無一例外地都成了售樓中心的沙盤模型。只有遠處地平線上慢慢升騰起來的沙塵,把整個城市和無邊的穹頂之間作了橫向切割,形成上下是藍色中間是灰色的視覺漸變。一切都顯得遼闊、蒼茫又不乏閑適與安祥。唯有不安分的遊艇在平靜的海面上犁出一條條白色的弧形波浪,在陽光下撲閃著星星點點……

記得有一次去埃及旅行,當地導遊穆罕默德?賽法克戲說了一個針對遊客的段子:「上車睡覺、下車拍照、回到房間趕快尿尿。」 雖說語言有點粗俗,但也確實相當應景。我們一行六人豈不如此,即便身體被牢牢地固定在座椅上,但六雙靈巧的手左右開弓,嚓嚓嚓的快門聲此起彼伏。尤其是好友張永明的老婆,佔據著直升機的最佳視角,一雙手從直升機起飛開始就沒有放下來過,以致我拍攝的不少照片都留有她的纖纖玉手,不明就裡的人看了還以為我是推銷護手霜的業務員。唉!這哪跟哪呀?

半個小時的飛行濃縮了迪拜從小漁村到現代化都市的發展過程。回程中,當直升機飛臨棕櫚島上空時,整個人工島猶如橫卧在湛藍色大海里的一棵巨大的棕櫚樹,這無疑是一棵經過藝術家精心設計和描摹的棕櫚樹,枝繁葉茂、嘆為觀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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