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麼庸俗,要麼孤獨
最近在讀叔本華隨筆,哲學類書籍。
讀罷覺得快腦癱了,於是便找朋友閑聊。
叔本華說:人生有兩種選擇,要麼庸俗,要麼孤獨。
於是我向朋友開啟了講故事模式:
從小到大都喜歡叉著腰任由背往後仰往後仰,長發在風中凌亂,眼睛微微眩暈,我總是喜歡以這類方式看天空。
我看到天空中的彩色雲朵以優雅的姿勢一群一群地蔓延方方正正的大院子。
我開始明白,我望著天空,並不是要尋找什麼。
我只是孤獨。
我一直在川東較為偏僻的農村長大。
一個山水環繞的小地方,空氣算得上常年清新,人煙稀少,天空有著清澈的顏色。一到晚上,微風中夾雜著泥土的芬芳,和諧的溫柔的氣味。
時光和初生的夢想,在悄悄地發芽長大。
幼年記事起,我告訴自己,要去大地方。
儘管大地方是陽光晦暗,人潮湧動的城市,空氣常年污濁,一到晚上,或許會散發出頹靡的氣味,物質的頹靡的氣味,或許會有颱風,它們從城市呼嘯而過,帶來死亡的氣息。
無法預料,自由自在,充滿幻覺。
年輕就是無所謂,就是想要去經歷。
小時候我是個沉默的孩子。
母親喜歡吵鬧,父親沉默寡言,不愛與她爭吵,於是母親得不到發泄,便會把爭吵的對象轉向我。
所以小時候再勤快把事情做得再好也會被母親責罵甚至鞭打,而父親雖然愛我卻無奈我沒有辦法得到他的保護。
我是孤獨的小孩,於是我與大自然更親近了。
我喜歡玩泥巴,把它捏成各種形狀,然後找一個小竹籤,在上面雕刻幾何圖形,奇怪的是,我刻完了也就嫌棄起它們了,把它們全部埋進我挖好的大坑裡。
我喜歡花朵,地里有許多野花,我漫山遍野找各種花瓣的花朵,然後把它們的花瓣一片片撕扯下來,留下指甲的印痕,
或把花瓣捏在手中蹂躪成汁水,餵給腳下的螞蟻喝。
我不明白為什麼它們不會叫喊不會流血,它們為什麼不知道疼呢,想不明白,便恨起了它們來。
很多事情不需要預測。預測會帶來猶豫。
因為心裡會有恐懼。或許我看起來從來不會有恐懼。
誰都有過叛逆的青春期。
中學時代很是叛逆,當然父母也從不管我。
那個時候人窮志還短。
不過仍然有一顆要走出小地方的火熱的心,雖然這顆心沒有花多少時間在課本上,雖然這顆心把父母常吼我的「考不上縣裡某某高中就休想讀書了」拋至九霄雲外。
而我的叛逆並沒有讓我覺得有悔恨,但後來讓我特別惋惜白白浪費了寶貴的兩年最美好光陰。
後來我還是選擇了讀書這條路。
考高中那年也沒人陪我瘋和鬧了,只好安靜地備考和提升我基礎為零的物理化學。
那是一段很孤獨但極其充實的時光。
那個時候因家裡原因沒有選擇住校,下晚自習一個人步行回家,從鎮中學到家跑步的話也要花30分鐘。
那一路會經過幾個村子,沒有路燈,也沒有手機,要自己帶手電筒。
我是習慣黑夜的,現在也是,因為天性丟三落四,所以沒帶手電筒的那些黑夜,我一路瘋狂地跑回家,當然也過摔不少跤,還好長得美每次都不會是臉先著地。
也會遇到過許多突然下暴雨的夜晚,一路大步淋著回去卻也好運從沒感冒過。
秋冬季節的夜晚很是寒冷,夜晚道路旁的人家早早都熄燈睡在了溫暖的被窩裡,寒風颳得人臉生痛。
抱著試卷跑回家,一路上已沒有心思讓我猜測會不會在路邊遇上打劫的強盜或是令人害怕的乞丐,一路聽著自己的呼吸聲和腳步聲,那種莫名恐怖的孤獨感一下擊垮了我。
那算我「浪子回頭」後的第一次流淚。
第二次是春夏交替季節晚自習後在路邊遇上了小蛇,我跑它跟著我追,真的是很嚇人吶。
那一年是我從沒有過的精彩的一年,也是我眼界漸開的一年。
那一年家鄉的春夏秋冬的氣息我至今難忘。
後面的事,咱有空慢慢再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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