標籤:

小孩子們的神秘主義

小孩子們的神秘主義

我們的社會學工作者可以深入監獄調查人性,但是卻鮮少見教育崗位的工作者去了解「小孩子」們想些什麼——尤其是各自都在想些什麼?

只要我們還在用統一的模型看待一群學生就不可能,我們想要認識清楚正值自己當初懵懂的年紀的學生,是必不能——異化個體,同化群體的。為了看得更多總得放棄點什麼。比如說對於一些霸凌,或者一些說不清滋味的事情的,固化的記憶。檢查記憶裡面的可疑之處,用假想的部件去試著配適它們。

羅里吧嗦地,其實是因為我依然對敘述記憶這件事心懷恐懼——我會變得像是在告解的盧梭嗎?被我有意或者無意/下意識隱去的內容到底是不重要還是…亦或我的敘述會被視為一種功利性的手段。總之人得抑鬱多隱憂,大抵如是吧,啊咄!

禁忌的講述,以及與之響應的好奇心。

初中的時候,或多或少會聽到男生們傳一些奇奇怪怪的…應該叫什麼好呢?總之是找不到什麼嚴肅認真根據的,比如說什麼手淫多了會憋不住尿之類的呀,又或者是些什麼別的。傳這些話的原因倒是不難想,因為他們樂於以和性有關的話題來表示自己的成長。解釋歸解釋,但是我想再深入思考一下這些話是如何像洋流一樣傳播的。

什麼你問我怎麼辦?我跳級,比他們都小個一歲半多,就樂得裝嫩了。

那時候兩個桌子四個人是一組,除了我倆女生一男生,一天他很神秘地和我們說些「蜜壺」之類的詞。我不喜歡被人吊胃口就米有接著問。很久以後想起來這件事,蜜壺大概是honey pot的直譯,而此君大概也不是很熟悉這個詞的來龍去脈,和別的哥們學會了之後就在我們幾個——明顯不會比他高深的人面前炫示。討厭嗎?不討厭呀,放下我的「習慣性」的厭惡之後開始觀察,生活還是有很多看點的。

因為記憶里那不是一個言語的操縱者,而是一個還好年輕的小男孩吧。

我記得他們男生是很樂於說我還年輕不懂這個不懂那個的。我也不妨效仿一下。也許說別人不懂事有種微妙的快感呢→_→

挪威的森林裡面綠子很有意思地說了女校的煙囪——我看挪威的森林的時候正是初二。其中的有意思之處是,我在想作家——村上是怎麼創作出這一個細節的,是自己的想像嗎?是以前確乎有個綠子一般活潑的女孩湊在他耳朵邊上跟他說了這些嗎?我自己痛恨口香糖的口感,也知道大有人嚼得無比開心,我意識到如果不是聽取別人的故事,他很難創作出一個痛恨口香糖的角色——類似的,如果我不和男生們打交道,我一輩子也不可能搞明白他們是怎麼想的呀~

初三的時候因為一件事和班裡一個男生起了爭執,結果他的女朋友冒出來糾纏,抓著我的手——總之沒打算講道理的樣子,還把我的手抓破了,我十分生氣,掐了她的手她才放開,倆人很不悅地問我怎麼掐人,我說你倒是看看我手都先被抓破了,然後作罷了這件事,從此我極度痛恨在倆人爭執的時候出來站邊拉偏架幫腔的人,是真的非常討厭,有態度有想法都很正常,不要去對當事人施壓。另外那時候真的是特別想燒燒燒..

說到手,我初三的時候手還破過一次...還留疤了,左手食指被我的右手食指划到破了...只是兩隻手在空中碰了一下...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這樣都可以破,我因此格外不喜歡教室裡面悶熱的氣息——是天氣太熱了的緣故吧。

大概每個人對班級的回憶都不一樣吧,有些更碎片一點的東西就不是很好意思寫下來給你們看了,實在是沒必要把我羨慕哪個女生如何如何具體寫下來對不對。

稍微熟悉我一些的人大概知道我有兩套聲線,我也說不清楚具體是怎麼回事,我只能猜,我記得高一的時候被一個男生說什麼「哎呀你說話怎麼這麼騷」之類的,從此就在學校盡量壓著聲音說話。

流傳在同學之間的奇奇怪怪的taboo到底是哪裡來的呢?我實在搞不明白到底什麼聲音是我的本來面目了。不過你看當男生還是蠻辛苦的,說話聲調高一點都會被diss...

之所以寫這些其實還是有點私心的,希望能知道別的人在成長過程當中遇到的校園神秘主義是怎麼樣的,好奇心或許會害死貓,但是應該還害不死狐狸。

推薦閱讀:

秋思
對不起,我可能寫不好作文了
沒有15億,也可以過得很好
市場隨筆 兩個開發商的故事
感恩信

TAG:隨筆 | 回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