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美好

來自專欄 遠方美文

世事無常，談舊事而揮淚。世態變幻，人事翻覆，時光如賊，能不嘆呼？回憶那麼殤，兩個人的寂寞，卻全由一個人來承受。我總是在午夜裡寫詩，那些長長短短的句子，從自己的筆下流出來，常常把我自己感動了。我熱愛這種感覺。當然我寫詩從來也未曾奢望它們能將別人感動，我覺得詩是我內心的一種秘密。我為我的內心而活著，我不在乎別人怎麼看待它。當然，詩句中總會有你的出現，我在這字裡行間的千萬年尋找，能否換回你深情的回眸？

我已經無路可退，前方沒有道路，身後滿是荊棘。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抱著回憶死守終老。記起少年時候的自己，愛上一個女孩。女孩子如一縷陽光，溫暖清新。我以為那一縷陽光終會伴著自己左右，天荒地老，海枯石爛，我用所有能夠表達一輩子的辭彙，去設想我們也許會有的未來。唯獨沒有想到分離。分崩支離，從此我的世界裡只有自己，再沒有愛情。

記憶里，也是有過那麼多個日夜，只能遠遠地看你一眼，你卻再也無法與我一同走過以後更長的歲月。而我比任何人都清楚，我們之間再也不會有未來，也再也不會屬於彼此。我們不是被時間辜負了，是被這個世界的世俗辜負了。我以為我可以陪你看這世間最美的風景，我也以為我可以陪你到老，給你想要的溫暖。我不忍去看你沮喪的眼神、低下驕傲的頭。這是你選擇的路，我再也無法陪你走下去。這麼多年，我唯一有資格說的是，我心裡最重要的位置，一直被你牢牢地佔著，無可撼動。只是，當那片聖光不再，只剩蒼白的地方，你那逆天的驕傲，究竟還能剩下多少？

有些離別，是為了終生遺忘。你決絕的眉眼間冷凝一片，淡漠得像是世界都與你無關。這個關口，我終於看清前方荊棘而泥濘的道路。那條路，終究只能自己一個人走。沒有了你，也沒有了曾經的那些滿懷期待。我們，終究陌路。我們的軌跡，早在不被察覺的時候就已經脫軌，交錯行駛，最終越走越遠。

我著了你的魔，早已在深淵裡萬劫不復。腦海中的你還是以前那個纖細的背影，那個背影是我記憶中，唯一留下來的影像。年少卻又映著青春的我們，就這樣踏上旅程，是你讓我明白喜歡不只是用來愉悅眼睛的情感，而是能在時光溜走時還能保持當初的模樣。從未想過放棄這份感動，我們都在忍受，同時又在感謝彼此，謝謝你。不管之前有過多少的不美好，但能在最美的時光遇見你，何嘗不是一種美好?

我們沒有再重逢，但我知道我們都沒有忘記。只有青春才有無怨無悔的歌謠。這就是愛情，每個人都有不同的悲哀。愛情讓人那麼傷，面目全非了原本最炙熱的勇氣。

曾經在最美的年華里遇到了你，你不知道我在燈火下追隨了你多少個四季輪迴，我也不知道下個季節你是否回首。如今累了，倦了，就此再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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