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聽說過香港的「喜帖街」嗎?
文/二毛 星期八的下午茶
今天要推薦的歌是關乎一種戀舊情結。歌曲的名字也很有意思,叫《喜帖街》,由謝安琪演唱,黃偉文填詞,郭偉亮作曲,收錄於2008年發行的專輯《Binary》中。這首歌讓謝安琪一夜之間成為香港歌壇一線歌手,成為她的成名作之一,還獲得了「全球華人至尊金曲獎」、「十大勁歌金曲金獎」、「十大中文金曲獎」、「最佳歌詞」等17項香港樂壇大獎。
《喜帖街》的紅不止步於歌詞與旋律,更在於它喚起了一代香港人對老城懷念以及揮別往事重新啟程的勇氣。謝安琪的聲音乾淨清澈、具有穿透力,將一次拆遷、一次分離的失落情緒緩緩鋪陳。歌曲保留了港樂80年代的典型風格,懷舊的曲風將人們帶進時光隧道,重溫起這條街巷的如煙往事。
歌曲的高潮部分曲調由高漸低,情緒的切換在吐字中迴轉,高音詮釋的危機無奈過渡到低音表達的內斂憂傷,曲末的平述回歸冷靜釋然。這就是一次情緒的自我疏導,將心中失望悲傷的情緒高高拋向雲端,慢慢滑落,爾後如夢初醒,逐漸平復著陸,最終踏實心安。
時光是一條短窄的街巷,
我在這頭,往事在那頭。
在每個人心中,都有一條忘不掉的街巷,都有一段放不下的感情。
「喜帖街」實際上是位於香港灣仔區的利東街。這條街短而窄,街上的舊唐樓天台相通,修建於五六十年代,樓下是商鋪,樓上是住宅,住的都是一些普通人家,多數人在此居住了數十年。由於這條街是喜帖印刷店的集中地,開設了售賣各種操辦婚事所需物品的小店,所以被大家稱為「喜帖街」。八十年代,幾乎每一對新人,都會到喜帖街選購新婚用品。整齊劃一的唐樓建築和婚事張羅的喜慶氛圍成了這條小街巷的傳統特色。
然而,城市發展的需要註定了這條街難逃拆除的命運。香港市區重建局有意將利東街一帶改造成商場建築群,並於2005年11月6日凌晨零時正式收回利東街的業權,復歸政府所有,將街道全面清拆。當時該政策引起一片嘩然,市民紛紛組織起來維權,並提出新規劃方案,要求保留本土特色和小區網路,但以失敗告終。
在喜帖街要被拆遷的同時,一對情侶在結婚之際購置了喜帖街上的一套房子作為婚房,婚紗照拍好了,喜帖也都印好了。萬事具備,卻萬萬沒想到,最終選擇了分手,就如同昔日的熱鬧興旺的喜帖街,一下子變得荒涼落魄。
女主在拆遷的前一天,在新房裡收拾著行李,也收拾著自己哀婉無奈的心情。看著往日不起眼的花、地磚、沙發、冰箱、餐桌、紅茶、窗花,都一一向她講述著溫馨美好的過去,只能默默自我勸導,就算失去這安穩的快樂也沒什麼,最後默默地放下了手中鑰匙,離開了這個她再也回不去的家。
往事是一次決絕的拆遷,
絕望在前頭,希望在後頭。
人生太漫長,有太多帶不走的人和事。個人的悲歡離合融入到地標的變換遷移,沒有太多人事際遇的起承轉合,沒有太多感情紛爭的盤互交錯。
「別再看塵封的喜帖,你正在要搬家,築得起人應該接受,都有日倒下。」
感情就像房子,再堅固也會有倒塌的一天。既然這是規律,就該坦然接受。
「就似這一區,曾經稱得上美滿甲天下。但霎眼,全街的單位,快要住滿烏鴉。」
人終究敵不過世事境遷,城市在發展,人心也在變化。
「溫馨的光境不過借出,到期拿回嗎?」
將痛苦看作是快樂的償還,得失是一個打不破的平衡。如果這麼想,是否能寬慰些?
「階磚不會拒絕磨蝕,窗花不可幽禁落霞。」
韌如蒲草,堅若磐石,都無法阻擋腐蝕和風化。無法扭轉的人事,不必強留。
「終須會時辰到,別怕,請放下手裡的鎖匙,好嗎?」
歲月不會虧待任何人,良辰美景還會再來,但要告別往事,從頭再來。
明了,
便了卻那烏雲遮了日,
成了這落雨與初秋。
這首歌獻給所有經歷過嬗變的人
泰戈爾說:
有一個夜晚我燒毀了所有的記憶,
從此我的夢就透明了。
有一個早晨我扔掉了所有的昨天,
從此我的腳步就輕盈了。
好景不常在,失去是常態。
三生陰晴圓缺,一朝悲歡離合。
時光是一條短窄的街巷,
我在這頭,往事在那頭。
往事是一次決絕的拆遷,
絕望在前頭,希望在後頭。
每個人心中都有一個釘子戶,
每個人心中都有這樣一條喜帖街。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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