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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菊豆》:自由戀愛了不起啊?了不起啊

《菊豆》:自由戀愛了不起啊?了不起啊

丨他們為了愛情,捨棄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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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講一部張·國師·藝·老謀子的電影——《菊豆》。

左起第二位是秋菊(鞏俐飾)、第四位是楊金山(李緯飾)、第五位是楊天青(李保田飾)

這圖就不用老盯著看了,看久了會瘮的慌。有人會感覺出一股深深的怨念和殘念。要是你看完整部影片就會意識到,這圖和影片給人的感覺是一模一樣的。PS:照片中三個孩子其實是同一個人楊天白,只是不同時期的而已。

為了愛情,他們置所謂的封建倫理道德不顧,捨棄名

他們的愛情是不倫的,就別奢望有好結果了。

生理有礙的染坊老掌柜楊金山一連整死了兩房老婆仍然無子嗣。當然,他肯定不會歸咎於自己的無能,有錢繼續買個女人為自己生兒子好了。這就好比有些後人,把王朝覆滅,國家敗亡的責任推給「紅顏禍水」。

染坊老掌柜看起來特別老實,口味甚重,愛玩SM。新娶即新買的媳婦菊豆白天幹活,晚上被打,完全生活在一個水生火熱的大環境里。這一切都被楊金山的侄子楊天青看在眼裡,這天青將近四十,尚未婚娶(主要是窮)。

在慾望也有愛慕的驅使下,他一再二再地偷窺嬸嬸洗澡。兩個年紀相仿的嬸侄乾柴烈火,一拍即合。因性生愛,這種感情在現代社會是很常見的,但在那個時代,對他們來說或許更為刻骨銘心還不舍。

畢竟,老掌柜身後是一股大勢力,即綱常倫理。它就是團團烏雲壓來之感,就是泰山壓頂之勢。它時刻在提醒那時候的飲食男女,什麼該做,什麼不能胡來。它沒有明文規定,但是被那些鄉賢、聖人口口相傳,它是無形的條條框框,束縛著你。存天理,去人慾。你想都不能想,做了也不能說,就算自己很爽,嘴上也得說很噁心很不情願,這種我們稱之為「偽」。

那時候的這種觀念是正道,而維持這種正道的是那些家族勢力。這些家族勢力的意志主要體現在家長的身上。天青和菊豆的愛情,有悖於正道,違反人倫道德。為了兩人的愛情,他們需要承受住這些家族勢力的強烈反對以及鄉民的詰難和非議。在愛面前,算什麼呢?

天道好輪迴,抬頭看,蒼天饒過誰

一個人鬱郁不得志的時候,可以熬,慢慢熬著總有出頭之日。當然這是一般的說法,也有熬一輩子沒有出頭的大有人在。天青和菊豆終於把老頭活生生「熬」死了。因果循回報應不爽,老頭先是下肢癱瘓,結果和自己「兒子」楊天白玩耍時候,不慎落入染池淹死了。記住,楊天白是90年代塑造的比較成功的一個恐怖的形象,殺爹狂魔。

老頭死後,菊豆和天青本應該沒有阻攔的在一起了,儘管名不正言不順。可是綱常倫理從來不是寄存在個人身上,它將是他們一生都揮之不散的陰影。無論是家族的警告還是村民的非議,都不能使得他們動搖一分。

但是他們長大成人的親生孩子,由於族規,把天青趕出家門後,他們所有對愛情以及未來生活美好的期望都化成了泡影。他們的孩子滿是暴戾,只要有非議他的流言,能持刀追砍。

他們的孩子也繼承了他們最為害怕的東西,封建意識下的倫理觀。楊金山如惡魔般折磨菊豆之後,現在他的「孩子」天百,也開始折磨他們,未嘗不是一種宿命呢。

被天白趕出家門的天青,只能和菊豆偷情。儘管天百在村民的口中已經知道了自己是天青的親生孩子,但他仍不為所動。他要維護的更多的是自己僅存的那點可憐的面子和自尊心。

天青不敢和天白相認,因為他們是楊天青、楊天白,他們的輩分是一樣的,有著傳承的血緣關係。要是天白不承認這層關係,楊天青就是自曝家醜,自取其辱,自己找不自在。他和菊豆辛苦熬過來的愛情,只會化為泡沫,難以掌握。

掙扎半生,終歸一把火燒個精光

經過半輩子的糾葛,菊豆和天青老了,他們是想成一對真正的夫妻。然而世上的事情,怎麼可能事事順意呢?他們在染坊的地窖里幽會時候,由於缺氧,兩人都缺氧了。天白把菊豆背出後,把天青扔進染池裡。不管母親的苦苦哀求,暴虐成性的天白活生生把親生父親浸死。在絕望中,菊豆一把火把這家燒個精光。

或許,燒個精光是最好的結局。正所謂不破不立,要麼勇敢地打破,要麼被奴役一輩子。可是菊豆和天青的結局是悲劇。他們努力爭取自己的愛情一輩子,最終落到這種下場,他們得到了什麼呢?找到了可以託付一生的真愛,曾有過短暫的幸福時光,相守了大半輩子,這樣的人生,足矣。

張藝謀九十年代的片子路數和如今的李楊很類似。《活著》、《大紅燈籠高高掛》以及《菊豆》等等作品,都有所指,有得看。不光是大場面的拍攝以及對色彩的極致運用,還有他所表達的對社會、人性的思考。

那時候的他,更具有人文氣息,更像是立志改造地球的有志青年,欲與天公試比高。至於現在,國師足以概括一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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