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秋天總讓文藝學家們憂桑?

為什麼秋天總讓文藝學家們憂桑?

來自專欄 聶榮恆

最近起早,窗外陽光明媚,蔚藍遼闊,過去早已習慣了這番景象下的悶熱,沒想到微風吹進,已經開始夾雜著幾分涼意,這樣的秋涼最舒服,在文藝學家的鼻子里,估計一呼一吸都有樹葉漸漸泛黃的味道。

這種味道就像漸漸開始聞到廚房裡傳出菜煮糊的氣味,就像不知不覺中的兩個人漸漸起了曖昧。啊,秋天啊秋天,這個季節在歷代無數文藝學家的描繪下,已經成了悲傷寂寥的代言季。

你看那李煜的寂寞:

無言獨上西樓,月如鉤。寂寞梧桐深院鎖清秋。

剪不斷,理還亂,是離愁。別是一般滋味在心頭。

你再看那李清照的愁郁:

滿地黃花堆積。憔悴損,如今有誰堪摘?守著窗兒,獨自怎生得黑?

梧桐更兼細雨,到黃昏、點點滴滴。這次第,怎一個愁字了得!

再看看那徐再思的惆悵:

一聲梧葉一聲秋,一點芭蕉一點愁,三更歸夢三更後。

落燈花棋未收,嘆新豐孤館人留。

枕上十年事,江南二老憂,都到心頭。

再看看看那納蘭性德的失望:

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

等閑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

唉,為什麼秋天總讓文藝學家們感傷?是因為天氣從溫熱開始轉凉寒,就像人心開始從熱枕變得冷漠?是因為樹葉從嫩盛變得枯黃再至掉落,就像人開始老去、逝世、入土?……唉,人生吶,萬事萬物啊,總歸跟著這麼一個規律。

一年四季中,秋天就像一個人過了壯年,開始向衰老走去,等到冬天,身體機能及心思早已猶如死水枯木,對大部分事物不報更多念想。有的人,坦然面對季節的轉變,人生的規律,即便老去,也照樣成熟。

比如你看那吳秀波,就未必不比正值夏季的小鮮肉更有魅力,還有你看那聶榮恆,就未必不比正值春季的小嫩肉更有吸引力。

難怪劉禹錫會說: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勝春朝。好好的秋天,為什麼總要想起悲傷呢?總難免有人會說你像林黛玉般多憂愁,總有人說你似文藝學家的筆端般整日吃飽飯沒事幹憋出兩行傷春悲秋的句子。

其實啊,聶男神覺得:秋日勝春朝,終歸是文藝學家主觀的判斷,四季平等,那怕秋天的時間就跟我們的愛情那麼短暫,我想四季也是平等的,我們的愛,再短暫也是愛,哪有誰勝於誰。

但我確實最為喜歡秋天,不熱不冷,樹葉黃而清脆,感覺舒服爽了。所以我寫了幾首有關秋季的詩,來,讓我們用賞月的心情,來賞詩:

桂花雨

我望著桂花雨時提著傘

泥土收穫雨水

風停秋意藏

我收穫清凈的沉香

皎白的月光

點亮草青的池塘

清凈的桂花

是遮雨的情人傘

秋風和你的柔情都在路上

桂花雨下著

我望著它時提著傘

願一直有清凈的陳香

你來的路上灑滿沉香

風景

雛菊的綻放很鮮明

農民等待豐收的盛景

初生的秋景太新

形如你我初見的表情

夜半的孩童吹口琴

紗幕里你紅唇上的野性

入秋的寒蟬微微鳴

河邊的篝火燒到天明

秋的情愫太快凋零

情繭困死了甜的果實

我們越來越安靜

形如漸行漸遠的風景

聞秋

朦朧晨色風起,

木葉隨處搖。

清街行人昏昏,

多添薄蟬衣。

草樹初顯新黃,

淺聞知秋意。

遠走的樹葉

深秋的月光

滑落濃烈的酒盞

月醉人未返

所有人都在墜落的路上

這秋意漸濃的夜晚

烈酒與月交織

遊子是夜晚遠走的樹葉

搖搖晃晃,背井離鄉

所有人都在逃跑的路上

風拂過著溫熱的酒盞

秋色野茫茫

遠走的樹葉生根了

遠走的人把他鄉活成故鄉

薔薇

自在行走客居處,

人間九月有芳菲。

窗檯薔薇花嬌媚,

似你淺笑無是非。

眉眸輕眨初含淚,

幽靜似谷秋氣味。

前問姑娘情歸處?

答曰嘗盡情滋味。

秋有黃葉敲清脆,

今有心動入酒杯。

若人知了心中意,

天涯路遠共相隨。

最後,還是那麼憂桑。

文/聶榮恆,微信公眾號:聶榮恆(nrh9107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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