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用下面這張圖寫一個故事?

網上看到的圖 覺得很有感覺


謝邀

祝看到這個答案的你們能被世界溫柔的對待

「跳下去死了算了吧?」

他走在高窄的橫樑上,高空的風呼呼地吹過,危險卻又讓人安心,只要掉下去就解脫了,消失在這紙醉金迷的奢華之地,成為第二天報紙上一塊小小的版面,在人世投下最後一波漣漪,然後被忘記。

他盤腿坐下,看著眼前城市璀璨的夜景,自己有什麼值得被記住的東西嗎?

回首往事,不過是恥辱的一生。

小學,初中,重點高中,名牌大學,按部就班的成功人生,卻過得這般狼狽。

上班被上司刁難,這個月的獎金怕又泡湯了,大學時交的女朋友最近也越來越冷淡,他知道該放手了,她不再那麼愛他,他也懶得再敷衍過去,他厭倦了不斷地說:「以後一切都會有的。」哪來的什麼以後,現在都一片灰暗。他突然看到一家三口,正在下面的街道上走著笑著。真的好長時間沒和家裡聯繫了,他抬起頭,想看看月亮,看看故鄉。但抬頭能看到的只是高樓的陰影,再低下頭的時候,那一家三口已經走了。

他做錯什麼了嗎?為什麼現在過的是這種他根本不想要的生活?大學認識的富二代同學此刻正在異國留學,回來後就會繼承家裡的產業,成為一個所謂的成功人士吧。所以錯的不是我,是我父母嗎?他們太無能,如果不能讓下一代過上幸福的生活的話,何必讓他生下來受苦,忍受這世界的折磨呢?

他突然狠狠地抽了自己一巴掌。自己果然是個畜生啊。他不敢想初中母親喝農藥自殺時的死狀,她用乾枯如雞爪的手扼住喉嚨,身體滾在地上,眼裡全然沒有光,正如現在的生活一樣;他不敢想考上大學時父親背著笨重的行李,費勁地從褲兜掏出一疊鈔票送到他手裡,「行李里有饃,餓了路上吃。」然後沉默著目送他登上火車,目送著火車離去;不敢想大三那年父親從工地上摔下來,身體重重地拍在地面上,血從額頭流到路上,匯成一個小小的血泊,供路人駐足觀賞,觀賞那飽經風霜的臉沾滿路上的灰塵與血跡,觀賞那本就骯髒殘破的衣服變得更加寒酸不堪,觀賞一個普通卑微的生命就這麼逝去。

一條人命值多少錢?十萬還是二十萬?工地好像賠了十萬吧。一場寒酸的葬禮後,他帶著剩下的錢開始真正意義上的一個人的生活。父母去後,他的人生已無來路,只剩歸途。他再度抬頭望著瞧不見的月亮,蒼白如墓碑一樣。

他搖了搖頭,儘力不去想這些現實的苟且與無力,想些有趣的東西吧。詩歌,文學,對,他曾經有這些東西,有過關於文學的夢。

自己真的有文學的才能嗎?他自問著,或許那隻不過是種傾訴的衝動罷了,甚至那只是一個孤魂野鬼所尋找的短暫棲身的墳墓。自己不過是一介凡人,不過是芸芸眾生。

他能寫出什麼樣的文章?那些他自己都笑不出來的喜劇?那些沉重壓抑的悲劇?他用盡全力想寫出來的溫柔故事,最後卻總會變得殘酷無比。這個世界真的存在溫柔這種東西嗎?

他不想死,只不過不想活著罷了。

他拿出一根煙,點燃後放進嘴裡,許久不抽,被猛地嗆了一口,他劇烈地咳嗽著,眼前的燈光在青色的煙霧中變得朦朧。

一隻貓不知從哪裡踱了過來,一點也不認生。

「迷路的小貓咪嗎?」他看著貓咪習慣性地露出笑容,貓咪懶洋洋地瞟了他一眼,舒服地靠在他的旁邊。

他一口口地抽著煙,城市熱鬧,人群喧囂,有人在唱歌,有人在大笑。

不矯情了,抽完這口煙就下去吧,上面風太大,有點兒冷。

明天又是新的一天,希望能好過一點吧。畢竟每個人都艱難地活著。

他吐出最後一口煙霧,擼了把貓,呵呵直笑。

燈光很美,世界很遠

我是寡歡

希望有一天能寫出溫柔的故事來


有人邀請我嗎?

吃完飯後,他悠閑地在橋上漫步,清風徐來,右手邊貧民窟隱隱有酸臭的味道傳入鼻尖。他停下腳步,皺了皺眉頭,轉身、看著前面發獃。

良久,他在橋中央坐下,剛點上一支煙,一隻黑貓悄無聲息的靠近。

對面是燈火輝煌的城市夜景,背後是漆黑一片的低矮屋棚,黑貓在身邊,他卻無心顧及。

想起多年前的自己,在城市間叱吒風雲,好不威風自在,現在卻只能窩在貧民區里隱姓埋名。何時是個盡頭!

「是我的,我一定會親手再拿回來!」他暗暗發誓。

黑貓望著這個莫名其妙的人,並不知道他此時在做著什麼樣的決定。

其實我也不知道,我只是一個看客,看著這個充滿故事的背影,突然間就想記錄下來。

哦,對了,我是這個城市的人間事物管理者。


動物是人類的好朋友 無論你有沒有房 有沒有車 你善待它 它都會在你的旁邊


他爬上橋樑,這裡是這個繁華都市裡最後的一處污點,是的,那些所謂的城裡人稱這裡為污點,因為這裡不會有通宵明亮的燈光,不會有歌舞昇平的節目,有的只有散發著酸臭的水溝和每天無所事事混吃等死的貧民。

不過這裡馬上就要煥然一新了,他這樣想著,手裡的煙是用前幾天領到的拆遷費買的好煙,錢還剩的很多,他可以搬到城裡,開一家小店,帶著自己的貓咪窩在店裡。

煙抽完了,他隨手將煙把扔到橋下的水溝里,星星的火光晃了一下便被周圍的黑水淹沒了。

撫著手邊的貓,他記得很多年前,在他還是個毛頭小子的時候,這裡還是整個城鎮最美好的地方,清澈的河水,草邊不知名的草里是幾個小夥伴們捉螞蚱的好去處。可不知從什麼時候起,發展的越來越快,這個美好的小地方慢慢的成了如今這般的模樣。

早上他聽居委會的人說,這裡只剩下了幾戶人家不願搬走,都是老一輩的,子女去了城裡,留他們在這自生自滅。也許是不願意離開這個生活了半輩子的地方,又或許,是嫌拆遷費少了吧。

他這樣想著,然後跳下橋樑,小心得不讓河邊的污泥沾到鞋上,捂著口袋裡的錢,心滿意足的回了家。


除夕了。我點了一根煙。香氣吸引來了一隻貓,你也是孤單一貓嗎?可憐啊。過來,貓吸一口尼古丁也不會怎麼樣吧。

下年這些大廈會變成什麼樣子?會更絢麗嗎?

永隆銀行的燈牌是我掛上去的;公主酒店三樓的下水道是我通開的;洋人的麵館子建得那麼板正也有我的功勞。我們兄弟為這個膨脹的火球不斷添柴扇風,一年年地,它真是越來越漂亮了。那叫什麼來著,光彩照人!

與有榮焉啊。

煙吸完了,我抱著貓去樓下點了盤豬肉韭菜餃子。過年嘍,夥計,明天又是新的一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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