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後回頭看,2008 年汶川地震產生了哪些影響?帶來了哪些變化?

當時你在做什麼?十年後回頭去看,這場災害對這個國家、對你的行業和專業、對你個人,產生了哪些影響?帶來最大的變化是什麼?

相關問題汶川地震捐款被地方政府用來買高配豪車的事會發生在天津嗎?


十年了。

十年前的大災難讓我人生第一次感受到母愛的偉大。

地震發生時,我媽從床上叫醒沉睡的我,驚魂未定的我順手拉了一床被子,和我媽跑進洗手間。

我把被子蓋在我們頭上,蹲在衛生間里,緊緊的抱在一起。地震越搖越厲害,我能聽到樓板與牆體摩擦的沙沙聲、能聽到客廳的花瓶摔碎的聲音、能聽到柜子里的雜物散落在地上的聲音、還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地震還沒停,我媽突然推開我跌跌撞撞的跑出衛生間,我大喊她是不是瘋了。過了一會,我媽抱著麵包和牛奶跑回來,自己念叨了一句要是被埋了你還有東西吃。

我眼淚一下子就掉下來。

不敢想如果那一刻房子塌了,我該怎麼辦。

萬幸的是房子沒有塌。


謝邀。我就以一個普通前地震災區災民的視角來講一下吧。

首先,說說我個人。地震的時候我是個小學六年級學生,還是沒心沒肺的年紀,因此這次地震對我本人造成的影響其實是有限的。但當時一些很具有衝擊力的記憶還是部分塑造了我現在的樣子。我清晰的記得,在全班一起跑下樓來到操場的時候,在漫天揚塵中,全班女生都抱在一起哭泣,我卻因為新奇的體驗而亢奮。但當看見從學校坍塌的圍牆下拖出來的幾具屍體時,我再也笑不出聲。他們是隔壁小區的保安,有的會跟放學的你打招呼,有的會時不時瞪一眼頑劣的你,雖說不是很親密的關係,但畢竟這種在你生活中時常出現的人就這樣一個個突然死在你面前,還是很讓人難以接受的。而且,每當想起他們過往的幾十年生活至此戛然而止,甚至來不及向自己的親人愛人道別,就會覺得難過。對於我來說,那是一堂殘酷但真實的課,它告訴了我生命是多麼的脆弱,以及我們為什麼應該用有限的生命活出最大限度的精彩——因為只有這樣,在死亡到來之時,內心才不會充滿遺憾。大學四年,我參加過各種各樣的活動,不因忙碌而放棄,也不因怯場而退縮,這些都跟心裡懷揣著這樣的感悟有關。雖然這些大學時代的經歷都很普通沒有什麼可以拿來吹噓的,但和朋友們一起努力並獲得成果的青春熱血漫畫般的經歷,也讓一度孤僻的自己感受到了活著的精彩。

同樣,我身邊的長輩們,普通市民們,也因為這種經歷產生了觀念上的改變。在地震前,他們像所有傳統的中國人一樣,喜歡將辛勤工作得來的收入存進銀行,以備不時之需或用於未來的投資。但地震後,倖存者們再也不這麼想。他們在安置點裡聊道:「如果賺到了錢,但還沒來得及花就因為意外突然死掉,那賺這些錢又有什麼意義呢?」因此地震後我身邊的成年人消費意願普遍增強了,大家不再精打細算,變得更加註重平時的享受。我故鄉那個小城市的第三產業在地震後迅猛發展,我覺得很難說跟這種觀念的轉變沒有關係。

去年10月,我去了一次北川地震遺址。我上一次去那個地方是在地震前,08年4月的時候,當時北川還是個寧靜平凡的小縣城,而如今它只是一個冰冷破碎的遺迹。對於北川來說,變化是有的——在安縣(如今的綿陽市安州區)安昌鎮附近,北川新縣城拔地而起。新縣城也被稱為永昌鎮,寓意永遠平安繁榮昌盛。然而,我大學放假期間數次驅車前往離家很近的北川新縣城,都沒有「昌盛」的感覺。它的確是一座精緻漂亮的小城,但比起傳統的中國小縣城,它顯得十分空曠冷清,除了遊客和一些小商販,幾乎沒有什麼行人。這種非自然、商業原因形成的聚落很難留住人,它既不是北川人魂牽夢縈的故鄉,也不是適合工作打拚的場所。一個在北川新縣城銀行里工作過的朋友告訴我,那裡的金融狀況完全是畸形的,因為根本沒有人投資,也沒有人存款。看起來家園似乎是不能在故土以外重建的,但故土又過於危險不再適合居住,這大概就是北川新縣城這種沒人的尷尬的由來。

那麼,倖存的北川人究竟都去哪裡了呢?我不知道,因為我所熟識的北川人,早在十年前就消失在了那場大地震中。

(垃圾手機和直男拍攝手法,見諒)


「如果對外界的幫助麻木了,這才是最大的悲哀「

汶川書記的十年:早上對著鏡子說「你一定行」?

news.sina.cn圖標

來源:新浪新聞《議事廳》

【人物簡介】張通榮,四川省汶川縣委書記。

「早上醒來,想到今天有那麼多的矛盾要去解決,就覺得有壓力。「四川省汶川縣委書記張通榮,留著平頭的藏族漢子,會對著鏡子給自己鼓勁:「張通榮你得笑起來,去戰勝自己,你行,你一定行。」

汶川十年,「重建讓汶川的物質基礎向前推進二三十年,學校增加了抗震設防烈度,小地震學生都不用跑。」 在這個過程中,張通榮覺得喘不過氣,「這個地方太受關注了。」

2008年時,他作為副縣長親歷「5·12」大地震,被授予「全國抗震救災模範」。除去中途3年上任阿壩州發改委主任,從32歲到48歲,他都在汶川縣工作。

汶川太受社會關注 工作壓力大到喘不過氣

議事廳:在汶川工作和在其他地方工作有什麼不同嗎?

張通榮:在汶川工作,實際上跟別的地方有很大的差別,這個地方太受社會關注了。別的地方出一個小事,在工作當中一個小的差錯,別人都可以原諒你。在汶川不行,它有著更多的關注、更高的預期,我不能夠不堅持。

地震以前汶川就有各方面的矛盾,地震後又積累了新的矛盾。就從工作的強度上來說,壓力有時候大到喘不過氣,怕自己擔當這麼重的責任,也算是負重前行。總的來說汶川工作感覺非常疲憊,有的時候我也會想自己這麼做是否真的就有什麼意義。但是想到黨組織這麼關注,幹部、老百姓這麼支持我,我也想通了,這也就是我自己的人生價值。

議事廳:是你給自己加壓還是外界給你的壓力?

張通榮:汶川這個地方發展的壓力,上級領導對汶川發展預期的壓力,自己給自己的壓力可能還更多一點,就希望汶川做得更好,不希望因為自己沒帶領好團隊導致這個地方沒發展好。

議事廳:2013年,你被調任阿壩州發改委主任,2016年回到汶川任縣委書記,這是組織的安排還是你自己的選擇?

張通榮:應該是情感回歸和事業的需要。2013年去阿壩州發改委的時候,當時阿壩按照中央經濟工作常態化的布局,我恰好比較熟悉經濟工作,加上我在基層待的時間比較長(就去了州發改委)。後來回來,因為汶川經歷了幾年以後,雖然我們對整個經濟工作進行了重新布局,但汶川未來的發展已經進入到十字路口,經濟需要轉型,在轉型的過程當中,需要一個對這片土地熟悉、熱愛的人。我從汶川的副縣長到縣長,參與了汶川整個的經濟布局,包括重大工程實施、礦業整治、災後重建。還有就是我在發改委幹了一段時間以後能有一個更廣更寬的視野來重新審視、看待汶川,汶川需要一個更寬廣的視野和一個更熟悉經濟工作以及推動它轉型發展的人,可能這也就是組織上選擇我重新回來(的原因)。

議事廳:你回到汶川時,這裡和你離開時有什麼變化?

張通榮:有三個方面我感覺不是很好,一個就是當初災後重建推進的全民健康,進度比以前更慢。第二個就是城鄉環境衛生,第三個汶川的幹部作風問題。在汶川的工作過程當中,比如說重建、移民、脫貧攻堅,陸續有些幹部侵佔老百姓的利益,或者說服務不到位,工作當中拖拖拉拉,遇到矛盾就繞開,這些問題在汶川都存在,我們因此處理了一些幹部,主要領導應該有擔當,從這幾年努力的結果來看,汶川整個幹部的風氣確實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議事廳:你平時會有什麼解壓的方式嗎?

張通榮:現在每一天把工作弄完已經是零點了,有的時候看看書、聽聽兩首簡單的音樂。有的時候晚上沒睡好,加上自己本來血糖就高,早上一醒,想到今天又那麼多的矛盾要去解決,就覺得有壓力,我會對著鏡子給自己鼓勁。就說,張通榮你得去戰勝自己,你行,你一定行。就給自己傳遞這種正面的東西,調節一下。

議事廳:你會有負面情緒嗎?

張通榮:比如有時候會想自己的身體還能撐多久,自己再這麼撐下去,家人是不是還能這麼理解。另外,有的時候帶的團隊比較累的時候,他們是不是真的就從心裏面去服務,願意在你的帶領下這麼苦。

議事廳:你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汶川的建設發展上,對自己的家庭覺得有所虧欠嗎?

張通榮:這是肯定的,因為自己從工作以來一直就處於相對重要的工作崗位,特別是汶川大地震以後,當縣長,當發改委主任。有的時候覺得自己蠻自私的,我們是一家三口在三個地,我愛人在成都,每一周都來看我,我也沒有時間去照顧他們,他們對我的理解很多,但反過來我給他們的那一份愛確實太少了。

議事廳:你希望汶川人民有好生活,對於你自己來說,你希望得到什麼?

張通榮:我覺得我的人生價值就是,在這個地方當縣委書記,要讓這個地方發生了更大的變化,讓老百姓今後生活得更幸福,可能這也就是我生命中事業的價值。

議事廳:如果你不當書記,會選擇什麼職業?

張通榮:如果能讓我去做一些研究的工作,去做為老百姓直接服務的工作我更願意。比如說某個地方搞一點政策研究,哪一個地方去給老百姓開展一些生產指導、教育工作。因為我是農村長大的孩子,我願意回到農村,那個時候就沒有壓力大到喘不過氣的感覺。我的知識面有多少就跟別人講多少,這種壓力不大。但現在當縣委書記就不行,有些矛盾不解決就不能停,我現在的狀態就是停不下來。

議事廳:跟全國其他的那些書記比起來,你會不會覺得承受得太多了?

張通榮:至少是心裏面壓力挺大的,很多人都不會看到我把負面的狀態傳遞出來,因為我不願意把自己的壓力傳給別人。說老實話,如果組織覺得事業的需要,我也會不惜犧牲自己的生命作為代價,想看到新汶川建設成功的樣子。

物質重建向前推進二三十年 小地震學校里不用跑

議事廳:汶川的重建,最大的變化是什麼?

張通榮:我們整個物質重建這一塊,在國家跟對口援建和社會各界的幫助下,汶川的發展水平其實遠遠往前推了二三十年。我們以前的學校就是按照七度設防(抗震設防烈度),現在絕大多數學校是按八度跟九度設防,如果今後汶川再有一些小的地震發生的時候,孩子們都不用跑。

議事廳:地震前汶川在整個阿壩州的發展水平如何?

張通榮:那時候整個阿壩的重工業基本布局在汶川,整個工業增加值佔到全州(阿壩州)70%到80%,地震後下降到30%多,那個時候我們的GDP最高已經佔到(阿壩州)30%,挺高的了。以前水磨、映秀、漩口這些區域都是進行工業經濟布局,但是原來都是做高載能工業區,它的背後有三個字——高污染。那時候很多人獲取高收入,但老百姓生活環境的污染改變不了,他們的健康狀況沒法保障。地震以後這個情況發生了很大的變化,一部分有污染的工業已經關閉了,沒有污染、發展比較好,由於汶川的土地面積有限,一部分轉移到了理縣跟茂縣,還有一部分轉移到了飛地區域(指隸屬於某一行政區管轄但不與本區毗連的土地)。這個方面汶川是經歷了陣痛的,經歷了短暫的經濟衰退期,這也是我們當初面臨的很大的困難。

議事廳:2008年你是汶川常務副縣長,有沒有想過如果沒有10年前的那場地震汶川會發展什麼樣?

張通榮:想過。我們可能會在阿壩州這個地方作為經濟發展前沿陣地和改革開放的前沿陣地往前沖往前走。

議事廳:之前有消息稱,在災後重建方面,國家、社會各界的援助減緩,這對汶川的產業有沒有影響?

張通榮:還是有些影響,比如(在國家和對口援建和社會各界的幫助下)我們的投資總規模在災後重建最高位時,一年的投資可以達到上百億,現在已經下降了到一年只有30個億,有直接的影響。雖然災後重建援助減緩了,但是其他的支持還是有的,比如少數民族、脫貧攻堅幫扶還是有的。

重建時走過彎路 老百姓過度依賴政府

議事廳:汶川在災後重建的過程中,走過彎路嗎?

張通榮:當初在災後重建的過程當中,老百姓過度的依賴政府,實際上這是一個彎路。老百姓預期過高,矛盾很多,比如說把老百姓從大山上搬到其他地方,但是搬過去之後,那裡老百姓的土地被占完,他們怎麼辦?像這種情況就是我們走的彎路,只能從因地制宜、實際的角度出發,具體解決這些矛盾。

議事廳:汶川五月份要迎接脫貧國檢,汶川的貧困跟其他地方相比有什麼特點?和地震災難有關係嗎?

張通榮:這邊最重要的特點就是因病和因殘致窮。我們原來地方病、慢病比較多。後來,因為大災難,導致老百姓家裡面很多親戚都殘疾,土地滅失的也比較嚴重,這樣導致很多老百姓做產業的時候就沒有土地。還有一部分是生活在環境極度困難、落後的地區。那邊的土地資源很貧瘠,發展產業又不能急,這也是導致汶川貧困的一個原因。

議事廳:災後重建的過程中有大批外部援助進來,那時候為什麼沒有能實現脫貧?

張通榮:災後重建過程當中,不可能每家每戶建房子的錢都由國家來兜底。當時我們把援助的資金平均下來,每一戶大概有1萬元,然後貸款大家有5萬,其餘不夠的全部要靠老百姓自己去籌集資金。所以在這個過程,老百姓肯定要舉債,10年里他們要不斷去還債,當時貸了3億多出去,到目前大概有3000萬到4000萬銀行貸款沒還完,但缺口越來越小了,現在90%已經還上了。

成功預警滑坡 但「不能輕易傳播這些消息」

議事廳:前不久,也就是今年的4月8日,汶川龍溪鄉發生山體滑坡,當時你們預警成功,30多戶被安全撤離,為什麼不把預警成功的消息傳播出去,改變外界認為汶川不安全的刻板印象?

張通榮:不是通過一兩句話就能夠改變大家的擔心的。地殼運動過程中本來有一個消融的過程,不是說一個地方發生大地震以後,就會經常性的發生大地震,很多人就沒有這個知識概念,就會懷疑問到汶川來是否安全,我可以說,汶川很安全。汶川的經濟好不容易在國家跟社會各界的關心下剛站立起來,不要因為小的自然災害,再加上人們心理上的盲從和從眾,導致汶川的老百姓重新走入到經濟蕭條的場景,這也是我擔憂的問題,我要對老百姓和區域發展負責,所以不能輕易地傳播這些消息。

(這次山體滑坡)4月8號前一天下午就有人發現地質結構有變化,第二天一早就把這個情況報告給政府,我們第一時間做出了疏散措施,所以30多個房屋被掩沒,但沒有出現一起人員傷亡。

議事廳:現在汶川已經完全具備預警小的地質災害的能力了嗎?

張通榮:老百姓的群防群治已經形成常態,一旦地質結構發生變化,應急系統會第一時間給信號,他們就會獲取到信息。其實汶川由於特殊的地質情況,有一些小型的滑坡是難免的。但有幾個方面是外界可以完全放心的,那就是群防群治和預警系統、緊急轉移還有成型的常態化管理方式、運行程序等。凡是交通主幹道以及人群居住比較集中的地方,都進行了地質災害大環境的評估,有隱患的道路、居民居住點都進行了大規模的地災治理,國家在這個方面給我們的投資,這十幾年下來已經有二三十個億了。

不能因為地震 就一直認為這裡是災區

議事廳:2008年的特大地震災害是汶川摘不掉的標籤,這個「標籤」給汶川的發展會帶來困擾嗎?

張通榮:汶川的災後重建只能成功,不能失敗,這就是災後重建困擾我們的,這個過程當中如何解決各個群體之間(的矛盾),包括未來我們的路怎麼選擇,是我們面臨的最大問題。在選擇重建道路的時候,我們準備把新汶川定位為「康養聖地」的時候,就有人提出質疑,說發生地震的地方怎麼能跟旅遊聯繫在一起?但是,我們不能因為汶川以前受過災,就把所有的思維停留在這裡是災區,老百姓心裡走不出來(這種想法)。這是對災區老百姓的一種情感和道德的綁架,綁架的結果只能是讓我們放不開手腳,思維打不開。地震陰霾不可以永遠籠罩著,讓生者更幸福才是全中國人,包括幫助過我們的所有人的願望。

議事廳:今年4月9日汶川開展了關於推進全民感恩活動的啟動儀式,這樣的活動想達到什麼樣的效果?

張通榮:10年了,這些年全國人民給汶川的愛非常讓人感動,我們得讓這裡的子子孫孫都銘記,當我們遇到災難的時候是怎麼一路走過來的。我們要尊重這樣的歷史。

議事廳:有種聲音認為,這是在渲染地震悲傷情緒,對於經歷過汶川地震的人來說,可能會傷害他們。

張通榮:汶川沒有一點要去宣揚地震的情緒,這是一種成長的力量,地震只能成為我們的記憶,但是反過來,在地震以後,我們應該學會自立自強,這也是曾經所有幫助過我們的全國人民所期盼的。如果因為我們的教育方式或者是文化傳承力的方式出了問題,可能今後10年甚至更長一點的時間,大家給予的幫助、全國人民傳遞給我們的愛心被漸漸淡忘,人們麻木了,我覺得這才是最大的悲哀。汶川的人民在這個過程中,認知這場災難,學會敬畏大自然,不是件壞事。

議事廳:你現在還有地震後遺症嗎?

張通榮:每一次到了比較敏感的日子,不想起那些戰士不可能的,因為他們畢竟是跟我們朝夕相處在一塊,我們的很多戰友他們也是為了當初去救援別人生命的過程中獻出了自己的生命。所以每每想起他們的時候我都不堪回首,他們的生命永遠定格在那個年齡,而我們依然健在的這些生者怎麼去告慰他們,也確實是現在應該思考的問題。所以每次到了5.12的時候,我就會想起離開我們那些曾經為了這個土地,為了這邊老百姓付出了的那些戰友。

汶川的兩個新名片:大健康和感恩

議事廳:汶川現在打造「新汶川「,「舊汶川」指什麼?你心中的「新汶川」是什麼樣的?

張通榮:「舊汶川」就是帶著大地震陰影的汶川。「新汶川」首先得有一個可持續支撐老百姓收入的產業體系,要有強產業。第二要能激發老百姓內在動力的這種強大的內生動力。老百姓不能覺得因為汶川是一個災區,未來的發展都應該依靠國家、社會各界的幫助,這種思維是錯誤的。要讓汶川的老百姓都開心地笑起來,生活得環境好起來。

議事廳:現在汶川的產業結構是怎樣的?

張通榮:第一產業比例大概在八點幾,綠色工業這塊66%左右,第三產業接近30%。原來第三產業比例很低,但第三產業發展比重是決定了一個地方的進步程度,所以我們優化了經濟結構,第三產業的比重由以前的百分之十幾到接近30%。主要是旅遊、物流、現代服務業、信息產業這些。

議事廳:目前有沒有探索出一條適合汶川的轉型路?

張通榮:現在選擇的轉型道路就是康養的發展轉型之路。實際上大健康不是大家所理解的狹隘的健康概念,我們提的大健康概念是整個經濟布局,包括社會的治理、公共服務、經濟發展模式,科學、理性改革。

現在已經取得一些實際效果,比如農業方面老百姓收入增加了。第二政府的財政收入這塊,服務業的發展帶動水電工業,包括其他相關產業的發展。全縣的稅收從2008年只有5000多萬,到2017年達到了3億多。康養經濟的布局已經從當初經濟格局重新洗牌的陣痛,到現在實現健康發展。

議事廳:那麼現在,汶川想擺脫掉「地震災區」這個標籤嗎?

張通榮:實際上汶川目前的名片不再是災難名片,我們現在的名片有兩個,大健康的發展和感恩。地震發生後我們有一個問題需要面對,就是汶川的災後重建應該選擇怎樣的道路。最終我們選擇走大健康路,健康的經濟、環境、服務、文化,這五大體系已經實現了整個災後重建。走康養經濟的發展思路,比一直打災難牌好得多,因為我們有了嶄新的發展新的思路。

其次就是汶川的感恩。以前在汶川,大家以前對祖國的概念比較淡,但現在一說到地震的時候都會感恩祖國和全社會的兄弟姐妹,給了汶川第二次生命,給了汶川人民重生的力量。

(新浪新聞 《小康》雜誌 邱慧)

本文轉載已經新浪新聞中心授權


在四川。

我母親去世十年了。

從前她管我很嚴,每天要背詩,要寫字,有時還會教我唱歌。我必須完成我這一天的任務,她對我、對生活有著很規律的安排,今天的事情必須今天完成。並且在對我教養這方面很注重,我做錯一點點小事後,會讓我在晚上反省,讓我在一旁思考「像面壁思過那樣」找出自己這一天做錯的事,並向她解釋 總結自己的一天。雖然她有時一急也會打我,所以我小時候經常哭,因為她實在太嚴也有些討厭她。現在我也會經常哭,但是我很愛她,很愛很愛的那種。她對我雖然只有短短几年的教育,但對我產生了極大的影響。 我其實一直期望著她如果能一直陪伴我長大,那我該是一個怎麼樣的人?我們家是一個怎樣的家庭 ?。我的父親會二胡,那是祖輩傳下來的。以前父親常年在外做工,我漸漸長大,所以父親開始回本地工作,後來我家常常是這樣的:父親在一旁拉二胡,我在練字,母親坐在小凳子上監督我,或磕著瓜子。那個時候誒一切都還很美好。

後來地震了一切都變了。父親變得暴躁為生活為我。我也開始沉默,不愛表達,早熟,有些自卑,在小學想過自殺,。 後來慢慢得因為老師同學的關懷我變得好些,慢慢接受我的家庭,明白人事無常。真正成長了好多。

我很感謝這個世界。感謝我的父親母親。

今年我十五歲。將要中考,一定,一定要成為母親期盼我成為的樣子—琴棋書畫、筆墨紙硯,也是我希望成為的自己誒。美好的自己。

重高!加油!


最大的變化就是同學的墳頭草都幾尺高了,但是在我們心裡她們永遠都是二十歲的花樣年華,而我們現在都是油膩大叔了。

斯人已逝 生者如斯

http://www.bilibili.com/video/av23329676?share_medium=androidshare_source=copy_linkbbid=CE52C749-3869-4155-BBFE-6AF658544CE0139217infocts=1526111488608


推薦閱讀:

熱門不過是生物記憶中存留的小概率事件
#每日讀報60秒#2018.2.19每日讀報
#每日讀報60秒#2018.2.22每日讀報
誰來為「魏則西」事件買單,一環扣一環的幕後真相是什麼
#每日讀報60秒#2018.2.21每日讀報

TAG:熱門新聞 | 歷史 | 生活 | 情感 | 汶川大地震200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