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空一切的人還能有動力活下去嗎?


謝邀!

多矛盾的問題!如果連活下去的動力都沒了,還敢說看空了一切?

1.

什麼是空?現實世界任何一件存在著的東西,你把它無限拆分,分到最後只剩波動!原子裡面99.999%是空的,所謂物質,根本空無一物,這是空!但如果我說自己的身體是空的,那燒一下試試,我也疼,你打我臉我也腫。這也是空!因為疼痛本身也沒有實體。

空就是有,有就是空。只是從微觀和宏觀兩個不同的角度,去看同一個東西而已。這是性空——萬物萬有的微觀本性都是空的!我是空的!這事兒想著都挺可怕的吧(^_^)

回到你的問題,你有活著的動力原子就不空了?還是你活不下去了原子就不空了?所以說嗎,能不能看空,和你的死活根本就沒關係!這個問題本身就有問題。你是要死要活,這件事情有影響的那個叫緣起,後面再說。

可以說,能認識到這個層面,你已經快看「空」了,因為這個世界所有存在都是這樣的,什麼東西都沒有實體!存在和消失自有其規律,本身清凈得很,就連死亡也沒什麼大不了,因為都是外顯層面的變化。

但我們的心偏偏賦予了它們不真實的情感,造作了各種情緒和感受上的「不正確關聯」。

比如你的內心是否覺得:到海邊休假就會很快樂,在辦公室加班就會痛苦?戀愛就快樂,失戀就痛苦?生孩子就快樂,家人去世就痛苦?這叫存在過度的不真實的關聯,不叫看空了一切!

這些內在情緒與外在境遇之間的「關聯」,並不是看透了,相反是因為沒看透。

真看透了是不會不好好活著的,因為看空了一切之後,一定會發現能被時間淹沒的東西,本身就沒什麼太大的意義,名、利還有「佔有慾爆表的愛」都莫不如此。有它、沒它都不會影響心情,也不會有點挫折就尋死覓活悲觀厭世……

2.

因為,這個世界還存在著能夠不被時間淹沒的東西,並不是做什麼都沒意義。什麼東西不會被時間淹沒?佛家有個詞,叫「業」!

縱使千百劫,所做業不亡!業是個什麼鬼?咱不說人聽不懂的話。業實際上就是當下的行為與未來的結果之間的、潛在的鏈接和對應關係。

再看空的人也逃不出因果,佛都不例外。佛經上記載,有一天,佛被一個人攔住了,向佛索要500金幣,不然就不讓他走,佛只是笑而不動,兩個人就那麼面對面站著……這個稀奇的事情很快傳開了,國王派大臣來送錢給那個人,可那個人不要,一定要佛親自給錢,後來佛的某個弟子,好像是XX尊者,我記不清了,給他送錢過來,那個人才放佛離開。

眾人問佛是怎麼回事兒。佛講了個故事,他說從前多少多少劫前,有個王子微服出巡時,看到兩個人在決鬥,他問明緣由,知道是錢的問題後,對他們說,你們別打了,等回去我給你拿500金幣,兩個人就走了,然後他回去就把拿錢的事兒給忘了!一直拖到現在,發生了這麼件事,王子就是佛,XX尊者和那個攔佛的人,就是打架的兩個人……

這就是業!無論過多長時間也跟定我們的業!

3.

也就是說,真看空的人,一定會極端重視業!一定會積極的斷惡修善。

業怎麼重視?很簡單,跟隨內心感受就行了。為什麼做不記結果的善事時,內心無比快樂?

就像我單位的一個同志,有一天看到一隻貓,卡到房檐里出不來也回不去,就幫它逃了出來,然後內心快樂的無以復加!用他的話說,心裡樂了一下午,簡直樂顛兒了!

我說,那貓能給你什麼讓你那麼高興?他說不需要回報什麼,就是單純的高興。

難道快樂本身不就是一個結果?

為什麼會有這樣的結果?因為,我們的內心實際上比我們的思維透亮得多,它知道怎樣才會有更好的結果,只不過大多數人和內心都是脫節的,感受不到罷了。

如果有人始終跟隨內心,不記結果的去行善法,他很可能是已經了悟了「緣起法」的密行菩薩!見到這樣的人,恭恭敬敬跟隨學習就行了。

緣起和性空同時做到了才是看透!始終和真相在一起,不人為添加情感糾結才是看透!反正我是沒看透,因為我知道自己沒做到。

要我說,我單位的那個同志已經離看透不遠了,真看透的人會讓自己始終和內在有所聯結,會讓自己通過奉獻、付出等方式,持續獲得平和、喜樂。

也就是說,真正看空和看透的人是快樂的!快樂的人會失去活下去的動力嗎?所以說,這個問題本身就是矛盾的!

我們不妨把問題改改,問得簡單點兒:題主您快樂嗎?有事兒說事兒,別輕言生死好嗎?


我能明白你的感受。

小學的時候有一天我想過死是什麼樣的感覺?當時有種自殺的衝動。

因為自己本性特點,越長大看淡的東西越多。另外愛瞎想,思考也越多。

突然有一天想到,為什麼自己還沒有自殺?

想了想後發現:

1我是個責任感很強的人,如果我此生是個孤兒也就罷了。但是父母還在,如果不能贍養好他們,不為他們養老送終,我會痛苦,對我來說這種痛苦比跳樓自殺痛苦多了(跳樓是我給自己選的自殺的方式,哈哈,因為死前能體會下飛翔的感覺,要比抹脖子好多了,第二種選擇是買把槍蹦了自己。這兩種排第一二是因為疼的時間夠短,奇葩不?不怕死的人居然怕疼!)

2我想看看這個世界。我後來發現如果我是孤兒我應該也不會自殺,我可能會做個「行者」,去看看這個世界。畢竟來都來了,走了之後你知道是什麼情況?也許我們這個世界就是個「養豬場」,我們的靈魂就是那個豬,我們死的那天就是被吃掉的那天。為什麼這麼說?我思考過很多種這個世界存在的意義,人類存在的意義,比較靠譜的一種就是這種。因為除了意識是從無,懵懂到成熟,其他構成肉體的東西都是這個世界本來就存在的,你死了還會留在這個世界。也就是說在這個世界長的只有意識或者靈魂,死亡就是靈魂被收割的方式。否則動物為什麼不能永生?為什麼細胞只能分裂50次?動物活的時間比細菌,植物這類靈魂力弱的活的時間都短,誰規定的?沒有道理啊!

反正無論死了的結果是什麼,沒聽說過能再回來了。來都來了,多看看這個世界總歸是好的,因為我們能帶走的也只有記憶。

潛意識裡這也是我不想死的原因之一,這個點直到我高中的時候才想明白。

後來就簡單了,既然死我都不怕,我還怕活著?既然死又不敢死,那就想想怎麼活。

大學上的垃圾大專,大三確定了以後會創業,給自己規定25歲找到創業的路子,28歲有結果。

22歲畢業,跑業務,做各個自己看好的行業,24歲開始做淘寶,25歲帶著6千到白溝賣包,人生地不熟,除了知道自己要幹什麼,一切都沒有。資金不多,租房最少3月起,而且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搞成,於是和汽車站邊的旅館老闆談,租了旅館一個房間月400塊,不到5平米,只夠放兩個很窄的單人床,一個睡覺一個放貨和電腦。旅館好處是有網線,那個月賣包掙了2千,第二個月7千,第三個月8千,然後確定可以搞成,就叫了同學一起。

6年後的現在,我和我同學應該是朋友里掙的最多。有個10來個工人的作坊,有幾個客服和打包的。靠自己掙的錢買車買房。前年結婚,今年媳婦生給生了孩子,感覺責任更重了,因為有了閑錢,工作也比較穩定,晚上可以有自己時間,開始針對自己的弱項提升自己。

我的目標是盡量60歲之前掙到足夠讓自己退休的錢,然後退休,過真正自己的生活。

手機打字好累。。

如果我不匿名,看我以前的回答。你會發現,這不應該是我寫的東西,不應該有這麼多消極的東西,而且也不應該這麼亂,之所以會這樣是因為這是我第一次寫到自己的過去。

我給自己的定義,一個積極的悲觀主義者。


真正看空一切的人,活下去的動力就是慈悲心。

二乘聖人就是沒有發慈悲心,無餘涅槃。

不過,你口中的看空一切其實可能只是環境苛刻走投無路。

如果 美女如雲,妻妾成群,宮殿美食,資產無數還能風輕雲淡嗎?

如果你是抑鬱了,那不叫風輕雲淡,那叫苦毒。


宗薩欽哲仁波切:什麼是空性?

如果你能明白,你所看到的顯現是由於你所戴的有色眼鏡,別人所看到的顯現是由於別人所戴的有色眼鏡,大家都沒有看到事物的真正面目,那麼你與別人就會更和諧了。不幸的是,大部分的眾生都不明白每個人都戴著有色眼鏡,因此他們對自己所看到的都很認真,其結果是,大家卷進了包括戰爭的各種衝突之中。

宗薩仁波切

雖然「空性」是佛教最有名的教法之一,但它和「無我」以及「業力」一樣,也是最常被人誤解的概念。

人們常認為「空性」就是空無所有,有的時侯則認為空性是沒有了什麼東西,譬如說空杯子里沒有茶。有些修行人誤認為思想暫時停止的遼闊感就是空性,另外有些人則認為.空性是隱藏在一般現象界或經驗之後的某樣東西,或某種隱藏次元,只有具定智慧的人才能看得到。

這些誤解是可以諒解的,因為佛法中空性的慨念非常難於了解,而我們唯一具有的,又不足以表達或描述它。我們使用文字、片語所組成的語言來說話,在我們心中為每個字和概念都創造了一幅圖像,這些圖像障礙了我們的溝通。「空性」超越了這些圖像和概念,只有從「沒有這些圖像」的觀點上,才能討論空性。

  但由於我們沒有這種影像,所以只要一講到或想到「空性」,一般都設法先把心裡已經有的圖像去掉,以我們假想的「空性」圖像取代——這只是另外一張圖像而已。因此,我們的心企圖捕捉或抓住「空性」的見地,這本身就是個錯誤。札巴妾臣曾說:「若有執著即非正見。」

可以這麼說:無見就是正見。偉大的中觀論師龍樹菩薩曾說過:「我沒有創造任何理論上的見地,因此沒有任何過失。」這句話指的是絕對的層面。在相對的層面上,龍樹當然接受平常的現象或傳統性的真理中所指「事物的顯現」和「事物的本性」。

  當我們研讀和思惟佛法的時候,必然會討論和分析絕對真理,這時候就可能有困惑發生。每當我們說到或想到「絕對真理」的時候,必須警覺到.我們是在相對的層次上,以概念來說或思考非概念的絕對真理。

有兩種絕對真理:一種是真正的絕對真理;另一種是為了溝通所建立的絕對真理模型,這種模型是相對的。我們能講、能思考的,只有後面這種模型絕對真理,因為真正的絕對真理超越一切概念,而我們卻局限於概念之中。

如果你必須找一個從未見過的人,認識那個人的朋友可以為你描述他,或給你一張照片。當然,你絕不會把相片當成真人,你會利用這張照片,在你碰到那個人的時候,就可以認出他了。同樣地,佛教老師試著給你絕對真理的概念化模型,幫助你在見到它的時候認出它來。在試圖溝通的時候,老師們有時候會說:「有智慧才能了解空性。」似乎空性是客體,而智慧是主體。試圖解釋,有時候只是徒增困惑,因為沒有一個堅固的客體可以標明為「空性」,也沒有一個堅固實存的主體可以標明為「智慧」。只要有主體、客體,就有二元對立——二元對立是自我的觀點,不是空性見地。

不幸的是,在相對的層次上所建立的絕對真理模型,反映了「自我」的觀點,否則我們無法了解它。然而,我們還是能夠利用這樣的模型讓我們遠離「自我」的觀點,走向究竟;不過千萬不要把模型與真實混淆,這很重要。

「空性」不是某種堅固存在的物體,也不是空無所有或虛空,例如把一切現象消失掉所遺留的空間當成是空性。消失表示先有個東西在,然後才能「消失」;這就是像認為「自我」是不存在的問題一樣:「自我」先存在,後來才不存在——但從來就沒有的東西根本談不上什麼存在或不存在。

我們標示每一種客體。「空性」的意思是,事物並不是依照你所標示的樣子存在。佛法告訴我們:凡夫所見的一切,都是透過情緒、習性和二元對立等自我的濾光鏡,就像前面琥珀色太陽眼鏡的例子一樣,使我們看不清楚事物完整的顯現,也看不清楚事物真實的本性。首先你看不見事物的真實本性;接著,雖然你看到了顯現,卻不明白這種顯現可能只對你而言是這樣,並不通用於其他眾生。我們自然傾向認為自己的見解最正確,別人見到的顯現是錯的,然後經常變得很生氣,並且浪費時間去做一些無益的爭論,試圖說服別人——接受所謂「正確的看法」,而這種正確的看法其實是我們的看法。

如果你能明白,你所看到的顯現是由於你所戴的有色眼鏡,別人所看到的顯現是由於別人所戴的有色眼鏡,大家都沒有看到事物的真正面目,那麼你與別人就會更和諧了。不幸的是,大部分的眾生都不明白每個人都戴著有色眼鏡,因此他們對自己所看到的都很認真,其結果是,大家卷進了包括戰爭的各種衝突之中。

「無二」或「無分別」是說明空性的另一種方法。有些對佛陀的祈禱文說:「頂禮大力佛陀,能把整個宇宙放在一個原子上。」密勒日巴尊者與弟子惹瓊巴也有類似的故事:惹瓊巴想要到印度去研習無二空性,密勒日巴告訴他沒有必要,可是惹瓊巴堅持去了印度。當惹瓊巴回到西藏的時候,密勒日巴去見他,惹瓊巴對於自己新學到的知識感到十分驕傲。在師徒二人走回密勒日巴洞穴的途中,突然落下一陣大冰雹,密勒日巴看到路邊有個氂牛角,就進入牛角里,但牛角沒有變大,密勒日巴也沒有變小。密勒日巴在牛角里對著惹瓊巴唱了一首歌,說牛角里的空間對任何了解無二的人還大得很!

這樣的故事和祈禱文對於懷疑論者而言,簡直就是宗教上可笑的符咒;而缺乏智慧的虔誠信徒,把它解釋為「神一般的英雄,利用凡人所沒有的超能力,表演了一些奇蹟。」仔細研究分析這些祈禱文和歌集,就能知道,這並不是什麼超能力,而是對於實相的某種了解或知識——他們了悟事物大小內外的不二性,也就是「空性」。

強烈的習性限制了像我們這種以我執為導向的人。我們和我們所處的世界,都被一些固定的特徵,例如顏色、大小、方向等限制住了。對我們而言,「小」的特質代表有個小的現象真實存在,而「大」就表示有個大的現象真實存在。在我們二元對立的世界中,只要某件事物被定上了固定的性質,它就永遠被困在那些性質的框框中。

  我們僵化地生活在認為現象實存的自設牢獄中,這些成見是我們根本的問題所在。如果我們認為某人很壞,這種見解就蒙蔽了我們的雙眼,即使他真的做了些好事,我們也會說他在做壞事;相反地,如果我們愛上了某人,那麼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美妙的。連他的糞便也可以忍受,他就算殺了人也是被殺的人不對。

依照佛法,我們從來沒有真正看到任何事物的真相,只看到假像;但在這之後,我們就落入自己對它的成見中,不再覺知事物的真正面目。這樣的造作不僅出現在例如美醜等粗劣的層次上,而且也在例如主體、客體或天堂、人間等極微細的概念層次上運作著。

  沒有圖像、標籤等成見而能夠見到真相的人,就不會受「小永遠是小」和「大永遠是大」的概念束縛。超越自我觀點的人,不僅不會僵化地認為他就是他的自我(與充滿實存的東西的世界分離的一個實存主體),而且因為沒有二元對立,所以他也了解到主體、客體都沒有真實存在的本性,因此,他不受顏色.大小、形狀、年紀、性別、地點等任何固定性質的拘束。

有時,在夢中,我們能瞥見沒有成見的自由。夢中可能有一千頭大象舒適地在我的卧房中起舞,而房間和大象卻都沒有改變它們平常的大小;或者解放對於時間、空間的成見,瞬間在一個地方,下個剎那就到了一千里外。

  平常我們認為杯子比桌子小,所以我們把杯子放在桌子上,絕不會把桌子放在杯子上;我們心中認為小的東西很容易放在大東西上,大東西卻絕不能放在小東西上——我們被教導成這樣,這也是我們所認為、所感受的情況,這種概念卡住了我們。距離、重量、向度等事物對我們而言都像這個樣子。

不在二元對立陷阱中的人,就不會黏著某個特定的大小。杯子並不是究竟地小,只是和桌子相比顯得小而已;和調羹相比,杯子又顯得大了,原來「杯子是小」的概念被消滅掉了,現在杯子大了;而調羹和一滴茶水相比又顯得大了,於是原來所認為的小就消失了,而「一滴茶水是小」的概念又消失了;就連原子和原子內的粒子相比也顯得大——這樣的步驟可以一直進行下去。像這樣的比較可以讓你知道,沒有任何物體是絕對的小或絕對的大,因為小和大是相同的、是互相信存的(這又好比最先和最後的數字一樣,每個數字之前和之後都還有另一個數字,因此永遠找不到第一個和最後一個數字)。了解「無二」的人知道這一點,因此不執著於無條件的最小或最大的概念,這樣的人能夠把整個宇宙放在一顆原子上,就像我們把茶杯放在桌上一樣容易。

有人會想,看佛陀表演這種魔術一定很妙——的確也是這樣。你可能會想,佛要花多少時間、用什麼工具才能舉起這樣龐大的宇宙呢?但是就算親眼看到佛舉起巨大的宇宙而把它放在一顆微小的原子上,這也完全是想像所虛構。我們是充滿了奇思幻想的人,會看到東西、會作夢、會見到種種境界等,但是這一切都與證悟無二真理了無關係。

  如果你真的要看佛陀成功地把宇宙放在原子上面,那麼,首先你必須了悟不二,才有資格當觀眾;這並不表示佛陀是做某件事的另外一個人,而是代表了超越一切標示的悟境——不去強加限制地把某些感受標示為「主體」,把另外一些感受標示為「客體」,也不區分現象,標示為「大」.「小」等等,這樣一來,宇宙很容易地就可以放在原子上面,就連「可能」和「不可能」也都只是標籤而已。

惹瓊巴的例子也是一樣的。惹瓊巴了解無二,所以他才能清楚地看到密勒日巴表演的事情。二元的難題,例如「牛角那麼小,密勒日巴怎麼進得去」等,都不會產生。如果像我們這樣的人站在旁邊,我們什麼也看不到,因為我們完全陷在二元對立之中,只能夠看到自己對於實相的成見。

  就連日常生活中,成人也無法看見小孩們奇想的天地;因為成人缺乏赤子之心,無法超越他們所謂的可能和不可能的堅固信仰。

佛陀和密勒日巴都是無二之心或究竟真理的展現;至於你如何看他們,決定於你自己的悟境層次。雖然在相對的層次上,佛陀把鉢放在桌子上,而不是把桌子放在鉢上面;但究竟上,佛陀並沒有像小、大、自、他種種的偏見。同樣地,對密勒日巴而言,究竟的層次離於大小、內外。事實上,任何知道無二和實證無二的人的概念,都能夠看到非常美妙的實相表演。如果你真的能夠看到這場表演,就具足了西藏人所稱的「塔瓦托巴」——證悟了見地。

談到「無二」時,我們總是這樣說:「佛陀做了這樣的事。」有時候,我們誤解了真正要傳達的訊息——而以為我們可以在相對的層次上看到這樣的事情——就好像魔術表演一樣。

  二元對立表示我們只見到事物的一面,也就是我們這一面。我們習慣性地改編實相,以便能看到自我的版本。由於自他分別以及拚命地執著「自我」,所以我們除了自己的見解外,什麼也看不見。二元對立使我們和其他的人、事、物分開,嚴重限制了生活中的可能性,因為沒有其他的想法或建議可以不經改編地進入我們心中。

這種和萬物分離的感覺,常被解釋成孤獨和無聊,結果我們不斷去找尋和執著一些能娛樂自己、捕捉我們注意力的東西,來忘記孤立的感覺。

  為了補償不可能得到真正的快樂,我們製造了成見所形成的替代性虛假的實相和激烈情緒,藉以安慰自己,讓自己全神貫注——把生活變成誇張的連續劇,而自己則是主角,很愚痴地幻想著痛苦的來源會帶來快樂。

  就好比去看一場強烈而又有力的電影,因為太專註於情節,忘了那是一場電影,把它當成自己的生活一般;有時候你陷得太深,甚至於看完電影的幾個小時之後,還為電影的結局哭泣和憂慮。由於二元對立的成見,把自己和他人畫出界綫,我們在「真實」生活中就是這樣;忽略了,這是我們的作為,不一定是事物本來的面目。

另外一個了解「空性」的方法,就是要明白具足空性見地的意思是:避免「二元對立」的一切極端——避免「二元對立」的極端本身就是「空性」。一個自我本位的人永遠都會掉到某個極端中,因為他一看到任何事物,就會自動形成例如美醜、好壞等的判斷;他相信這些性質天生就存在那件事物之中,並自認了知那事物的一些真相。如果不用例如好壞等概念支解事物,只看事物本來的面目,就非常近似於空性的體驗。

  你可能會認為,只要抑制對事物的判斷,對它們漠不關心,就成就了某種空性——這種冷漠只不過是一種愚痴,同樣沒有看到事物的本來面目。有時,某些事物既不吸引也不讓人排拒,我們完全忽略了它們——這種空白茫然是因為忽視,所以也是愚痴。


你可能看錯了,再重新看看。真看空的人活得很自在的。


推薦閱讀:

TAG:生與死 | 生命的意義 | 人生思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