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臉獸———如果顏值能當飯吃(完結篇)

食臉獸———如果顏值能當飯吃(完結篇)

來自專欄 聚號

流浪漢聚集點的設備齊全,簡直超乎想像。

而一切玄機就隱藏在地窖之中,掀開腳下的地毯,再拉起一塊厚重的木門,露出了一條向下延伸的階梯,內里燈火通明,依稀傳來柴油發電機的嗡嗡聲。

我抱著受傷昏厥的姑娘,跟隨眾人往下走,等來到地窖之中後,望著和地面上截然不同的裝飾與各種儀器設備,著實震驚不已。

看來這群流浪漢,破爛外表僅僅是一種偽裝,自從發生了食臉獸的事故以後,他們攜家帶口的躲到這裡生活,背後肯定有資金支持,越往裡走越能見到更多的精密儀器,更是從側面證明了我的猜測。

小姑娘被幾個大嬸兒帶去查看傷情,有醫學相關的專家簡短查看後,告訴我並無大礙,這讓我懸著的心終於落下,隨後跟隨著幾名流浪漢走進一間指揮室,碩大的黑板幾乎佔據了整整一面牆,掛滿了和客廳里如出一轍的照片資料,還有幾處我特別熟悉的地點被標註了紅圈,看來是食臉獸經常出沒的地方。

我很驚訝,這些人竟然準備這麼周全,又研究了很多年的食臉獸,可為什麼一直沒能除掉?

我把疑惑提了出來,帶我來的老先生邊指著黑板邊解釋:「因為食臉獸有休眠期,它每次補充人類的皮膚以後,都會找一個安全的地方潛伏起來,所以這讓我們很頭疼,你再看黑板上標註的地方,也都是我們懷疑的休眠地點,可我們安排了很多人去搜尋,結果卻一無所獲。」

我點點頭,繼續問:「既然如此,為啥不報警呢?」

誰知他自嘲一笑,反問我:「你之前是不是也報警了?」

我聳聳肩:「當然,跟我一起來的姑娘,好像就是負責保護我的警察。」

流浪漢接著問:「那現在呢?」

我立馬明白了他的意思,報警的確沒用,這種比人類移動迅猛,又擅長在黑夜出沒的食臉獸,已經能夠算得上是超自然物種了,單憑維護人類社會治安的警察來解決,可能還有著我無法理解的區別。

余後的時間,這些流浪漢,哦不對,應該說是曾經的科研人員,給我講述了近年來發生的食臉獸襲擊事件,我由此掌握了許多不為人知的細節。

因為實驗出錯而變成食臉獸的那個人,起初並沒有出現犯罪的行為,然而在他發現就連以往的卑微生活都變成奢侈以後,才徹底陷入了絕望,並因此崩潰,對人類社會進行殘忍的報復。

起因是他從實驗室逃回家以後,鄰居差點兒被嚇瘋,當晚撥打了報警電話,這人慌亂之下,才不顧一切的衝出去,可等他跑到了街上,聞訊趕來的圍觀人群卻根本不怕他,很多人聚集起來,拿著手機一邊拍一邊驚嘆這人長的可真丑云云,還有小孩兒捧著肚子嘲笑他,這才讓他感受到徹入骨髓的失望。

於是他當場就爆發了,據說那天晚上,死傷人數很多,但官方怕引起社會恐慌,就將這事兒壓了下去,同時對各種人員展開排查與詢問,科研團隊因為涉及關係重大,幾個主要領導也被帶走,往後就杳無音訊。

底下的科研人員人人自危,這才團結在一起,既不敢回歸原本的生活,也不敢拋頭露面,只好採用這種方法躲藏在偏僻的民房裡。

我仔細琢磨著,看來整件事就是一場因為過分注重顏值而引發的悲劇。

食臉獸在出事之前,其實很正常,只不過因為身邊人嘲笑他丑,所以才甘願去當實驗體,他根本沒想到實驗過程會出錯,從而引發了更大的人生悲劇。

這下倒好,如果不能按時補充人類的皮膚,他身上的皮膚就會硬化,想到這,我突然意識到一個嚴重的問題,於是問向老先生:

「那您說我這個背,是不是感染了食臉獸的,怎麼說,病毒?」

我本以為他會知無不言,誰知這老頭子眼神變得有些閃躲,他好像知道答案,但刻意不說。

而本來略顯忙碌的地窖里,此刻也很詭異的安靜下來,那老頭子環顧四周,見其他人都不說話,再看了我一眼,嘆口氣,掀開後背,隨著他的動作,其餘人也漸漸開始脫衣服,不出多時,我的身邊呈現出一副驚恐的場景。

幾乎此刻站在地窖里的所有人,身上都或多或少被感染,顯露出異化程度不同的金屬狀皮膚,甚至有的已經大面積完全變異成金屬,手臂都無法向上伸舉。

我愣了,獃獃注視著整屋子的人,像傻了一樣。

「那你們,既然,也被感染了,是不是平常,也要通過啃食人皮來延緩變異?」

當我問出這句話以後,我突然看到他們的眼神全都變了,有人變得很哀傷,有人很憤怒,而更多的,則是一種深深的無奈。

「哎!」老頭子一拳砸在桌子上,「我們其實比你想像的還要悲慘,那食臉獸需要補充人皮來緩解痛苦,可我們根本無法食用人皮,因為我們沒有完全異化,所以對人的健康皮膚,會有種本能上的排斥。」

我震驚了,脫口而出問:「你是說,那食臉獸現在的形態,是必須得吃,但你們這種,或者說我們這種,也。」說到這,我略微沉吟「也,也可以吃,但是作為人的本能和道德,就算有人皮擺在面前,內心也不會接受,是這個意思嗎?」

「對,差不多吧,就像你親眼看到食人族蠶食人類,但如果你被他們邀請做客,給你奉上一道人肉大餐,你可能會當場嘔吐,但我們被感染的人,面對人皮時的反應會更劇烈。」

我無法準確表達此刻的內心,只覺得頭皮都在發麻,看來就算解決了食臉獸,未來的某一天,我很可能會重蹈食臉獸的覆轍,而變成和他一樣的怪物,只是時間早晚罷了,畢竟我已經被感染。

我不可避免的感到一陣深深的絕望,甚至聯想即便患上了絕症,也會是這種相同的感受,整個人好像背負了千斤重量,壓的我此刻喘不過氣來,我捂著心口,感覺心臟跳動加快,額頭上微微冒出冷汗,眼前卻浮現出自己趴在地上啃食人臉的畫面,令我不由的一陣膽寒。

緊接著我雙腿發軟,直接癱倒在地,內心無論如何也無法接受這一切。

我胡思亂想著,腦袋越來越昏沉,不知不覺中就暈了過去。

在夢中,我不斷的問自己:

歸根結底,這事的起因究竟怪誰呢?

怪那些崇尚顏值的人嗎?那豈不是根本找不到源頭?

整個社會都是病態的,我們崇尚韓國的明星,光滑似不帶一絲瑕疵的面相,只要你有,哪怕你沒有在社會上生存所必須的一技之長,也會被奉若明星。

想到這,我突然感到一陣悲哀,這就好比我曾經看過的兩部電影,一部國產,一部歐美。

國產的男女主,臉上的粉厚的令人髮指,無處不在體現自己光滑的皮膚與顏值,不管演技如何,仍舊吸引了大票粉絲擁護尖叫。

而歐美的那部電影,導演甚至給滿臉雀斑的女孩兒一個臉部的特寫,她微微勾起嘴角的模樣,渾然天成,即使天生很多在我們看來難以容忍的雀斑,她卻依然被觀眾稱為天使般的容貌。

直到我被激烈的爭吵聲驚醒,立馬從凌亂的夢境中回過神來,先看向頭頂的鐘錶,原來我只暈了短短的不到一個小時,而此刻距離我不遠處的房間內,正有人歇斯底里的發泄著憤怒。

我緩緩起身,慢慢的朝那間房挪步,整個人的狀態其實很不好,但我還是強撐著使自己清醒。

等到我進入之後,驚訝發現之前的科研人員,此時竟然站成了兩派,貌似他們產生了極大的分歧,那個揚言要親手宰了食臉獸的研究所所長,面紅耳赤,被人拉住雙手,他沾滿污垢的臉上怒不可遏,大聲質問對面的老先生:「你確定要這麼做?你們是真的傻啊,咱們都是按照實驗計劃做的,說到底我們也是探索,而且在實驗開展前,已經跟他講明了可能承擔的風險,現在造成這種情況,是怪我們嗎?你想拉著大傢伙死,我可不答應。現在最好的辦法,也是唯一的辦法,就是殺了他,徹底斷絕後患!」

老先生咬著嘴唇,站在牆邊,右手扣住桌子的一角,神情非常隱忍,眉宇間卻充斥著深深的自責。

我環視一圈,看著站到兩邊的眾人,試探的問向老先生:「你,你們這是怎麼了?」

他低著頭,沉聲說:「今晚,我們就要出動。」

我愣愣的看著他:「哦,這我知道,剛才你們這位所長不是也說了嗎,要去抓食臉獸,徹底解決這事兒?」

「不。」他搖搖頭,親口說出的答案令我一陣心悸:

「那是他們,而我們這幫人,採取的是另一種對策。」

我聽他這麼說,感到有些震驚,於是我問:「什麼對策?」

老先生猛然抬起頭,凝視著我的眼睛:

「是去贖罪。」

——————

當我打扮成乞丐模樣,和一眾流浪漢走出地窖之後,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一種訣別。

看來他們為此辯駁了很久,也為此激烈爭吵,互相埋怨。

而老先生這一幫,明顯認定食臉獸的出現,以及後續的有人死傷,都是因為自己當時負責的實驗出了差錯。

如果當時不進行這場實驗,也就沒有受苦難的眾人,包括現在似人非人的食臉獸。

以所長為首的那一幫,卻主張用暴力解決問題,當我跟隨老先生走出門的時候,他們也同時出動,每個人都拿著準備好的各種利器,包括鋼棍,以及管制刀具,擺出一副廝殺的架勢。

我想,他們一定都很痛苦吧。

然而最痛苦的,卻是那隻食臉獸,我不確定用「只」是否妥當,因我的確無法把他當成完整的人。

為了活下去,他不惜一切的啃食人臉,每次噁心到嘔吐,卻還是要強逼著自己吃下去,否則全身就會異化成為鋼鐵,每日每夜撫摸著自己粗糲的皮膚,這種痛苦我單是想想就會全身發麻,更何況他已經如此度過了無數個夜晚。

而我緊接著聯想到,老先生他們是去做什麼,既然是贖罪,肯定是要獻身,這類似於某種獻祭,我甚至猜到了他們已經準備好了人選,應該是這群人裡面貌最佳的那一個。

果不其然,眾人雖然往前走,但有一個人戴著帽子,始終低頭前行,他身邊則聚集了數名流浪漢,呈現出一種保護的架勢。

看到這一幕,我不無惋惜的問老先生:「難道就真的沒有其他辦法了?」

誰知他搖頭說:「我們早就討論過各種方案,在現如今的技術下,他的變異癥狀根本無法治癒,而他被動提升的各項能力,又不可能被人類輕易捕捉,更何況,整件事確實因我們而起。」

「那我呢?」

我摸向自己的後背,依稀還有些刺痛感。

「沒辦法,留給你,或者說留給我們這種被感染的,只有兩條路,一條是你甘願捨棄人的本性,去殘害同類,就像食臉獸那樣,另一條就是等死,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話音剛落,我們已經轉入了一條大街。

此時夜深,雖然我們人數不少,但路上幾乎沒有行人,所以我們並未引起注意。

等我們左拐右拐,穿街過巷的來到我做保安的小區後,老先生對我說:「你現在走,還來得及。」

我撇撇嘴,突然有些傷感,其實更多的是無奈,轉過頭示意自己的後背:「我都被感染了,離開又能怎麼著?就算我躲起來,難道能躲一輩子嗎?」

老先生深深看我一眼,便沒再說話,他招呼著眾人各自站好,我看見那個被保護的人摘掉了帽子,他慢慢走到小區門口,傳達室立即亮起燈,替我值班的保安手持對講機出來呵斥,問是幹嘛的,兩名流浪漢快步上前,將他拉到一邊,似乎也有守夜的警察聽到動靜,從小區里沖了出來,站成一排,大聲詢問著我們聚集的目的,同時告知可能會有危險情況發生,驅散我們趕緊離開。

沒人理會。

這些流浪漢此刻的舉動很荒誕,他們都仰著頭,看向同一個地方,而那位摘下帽子的流浪漢,在路燈的映射下,終於使我看清了她的容貌。

和其他的流浪漢反差極大,她雖然穿著滿是臟污的衣服,但的確是一個漂亮的女人,容貌姣好,看上去只有二十多歲,然而此刻卻淚流滿面。

她似乎極度害怕,整個人不停發抖,孤單單的站在人群中央。

與此同時,伴隨一陣嘶吼聲,附近的大樓上響徹玻璃碎裂的聲音。

彷彿有一隻兇猛的野獸在靠近,警察顯然也聽到了,他們紛紛掏出手槍,並用對講機呼叫增援,很快小區大門前聚集了很多人,而聽到動靜趕來圍觀的人群,則被幾名警察攔了下來,嚴厲的趕回家中。

聲音越來越近,當黑色的身影進入視線,我看到了似曾相識的一對綠色眼眸,彷彿暗夜中燃燒的冥火。

不知是誰喊了一聲開槍,槍聲四起,子彈的火花炸開在那頭凶獸的皮膚上,卻絲毫沒有阻止他靠近的步伐。

他嘶吼著,甩動靈活而碩大的身軀,迅速來到了我們面前,警察立即停火,均面露驚懼的看著那彷彿刀槍不入的凶獸。

很多人在打電話,呼叫增援,很多人在凶獸面前,顫抖不已。

我就是其中一個,近距離接觸到傳言中的食臉獸,這種壓迫感彷彿點燃了我全身的血液。

我凝視著他鼻孔中噴出的白霧,看著他嘴角流出的涎液,而他的雙手中,此刻竟然還握著兩張人臉,向下不停的滴淌鮮,慢慢染紅了地面。

綠色的眼眸微微轉動,在數道手電筒的光亮與路燈的昏黃照射下,映出他扭曲的五官,顯得尤其猙獰可怖。

而老先生不知何時,緩緩向前邁步,他也在害怕,我甚至能看到他嘴角的抽搐,但不知從何而來的勇氣在支撐著他,最終駐足在食臉獸面前。

那食臉獸的臉上,呈現出一種怪異的表情,貌似在興奮,可又摻雜了一些憤怒,他饒有興緻的舔了舔舌頭,腥臭的氣息瀰漫開來,在所有人的注視下,將手中的人臉扔進了嘴裡,用力而享受般的咀嚼。

「放過那些無辜的人吧,老話說,冤有仇,債有主,要怪就怪。。。」

「噗。」

食臉獸咧著嘴,一爪洞穿了老先生的心房。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很多人來不及反應,而餘下的時間,則完全淪為了一場殺戮,食臉獸毫無選擇性的隨意攻擊觸目所及的每個人。

我陷入了無邊的恐懼與震驚中,甚至忘記了逃跑,如果是一部電影,難道不該讓主角講完話再動手嗎?看來電影里都是騙人的,真正的怪物,根本不會給你時間留下遺言。

當我身邊的人一個接一個的倒下,最後就只剩我和那個站在人群,確切來說是站在屍體中央的女人,她已經跪在了地上,整個人渾身染血,但卻沒有一滴屬於她。

流浪漢們倒下的速度驚人的快,好像只過了幾秒鐘,剛才還站成一團的人,都已經成了冰涼的屍體。

我哆嗦著,身體抖動的無比劇烈,血管里的血液都在這一刻沸騰,頭皮似乎分分鐘就要炸裂,這種無比血腥的視覺衝擊力,已經超出了我心智所能承受的極限。

而那隻始作俑者,食臉獸,提著一具剛剛死去沒多久的屍體,圍繞著女人轉圈。

他走的饒有興緻,像是勝利者在炫耀,又像野獸在審視幼小的獵物。

身高足足有兩米的食臉獸,此刻全然佔據上風,小區大門後的警察拍成陣列,用手槍不斷射擊,可子彈觸及到食臉獸皮膚的剎那,遂被彈開。

他的皮膚早已全部異化成金屬,即便是子彈,也難進分毫。

我開始默念,祈禱,腦中混亂,瘋了一樣抓撓自己的臉。

突然,身後響徹喊殺,我轉動僵直的脖頸,往後看去,結果看到了研究所所長帶領著大群人馬趕到,然而當他們看到血流成河,滿地屍體的下一刻。

所有人都愣在了原地。

食臉獸的眼中閃現一絲狂躁的興奮,他隨手從地上的屍體中撕扯下一張人臉,提在半空中,輕輕揮動。

我聽見嘔吐的聲音,還有人尖叫著逃跑,那群誓要殺死食臉獸的人,分分鐘崩潰,自顧自的逃命。

而食臉獸並沒有追上去,他依舊站在女人的身旁,不知過了多久,度秒如年的我聽到了一連串急促的警鈴。

食臉獸自然也聽到了,可他卻轉身面朝著我,我想不出他為何不直接殺了我,而要等待到這一刻。

成群結隊的特警下車,部隊的軍人站成了數排,架上了重武器,有人在朝食臉獸喊話,讓他放棄抵抗,也有人下達命令,接著進行倒計時。

當數到1的瞬間,食臉獸突然起身跳躍,離開了女人的身邊,孤單聳立在空地中。

他面朝著我,突然笑了。

我彷彿在此刻看穿了他的笑,那彷彿是嘲笑,又像是充滿失落,無奈,悔恨,不甘。

種種複雜的感情相互交織,融合,我無比訝異竟然能有如此豐富的感情,呈現在一人的雙眼之中。

可不等我反應,震耳欲聾的轟鳴聲掩蓋了一切。

「嘣!」

食臉獸在刺眼奪目的火光中,化作烏有。

我被衝擊波掀翻在地,失去意識之前。

一張薄如黃紙的臉皮近在咫尺,泛出油黃的光。

————————

後記:

數天後,我躺在醫院裡的病床上,身邊是一群國內頂尖的醫學專家,正對我進行各種檢查。

門外還有荷槍實彈的警察日夜戒備,整座醫院幾乎都被戒嚴。

而透過這群醫生站立的空隙,我看到了電視上正播放著前幾日的新聞:

主持人妝容精緻,拿著手稿正在講解:

「經過連夜奮戰,A市發生的食臉獸傷人事件已經順利解決。。請看現場記者發回的後續報道。。」

我沉默著,看完了整條新聞,面無表情的等待廣告結束,頻道中又開始播放娛樂新聞。

一名街訪記者,恰巧採訪一位顏值出眾的路人,先問他是否了解最近網上曝光的食臉獸事件?

路人說當然知道,而且還知道食臉獸的背景,網上全是這種揭秘的帖子。

記者於是順著話題,問他對「食臉獸」本人作何評論?

路人笑了笑,語氣輕鬆的說:

「醜人多作怪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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