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克思 恩格斯 列寧 論無產階級專政
馬克思 恩格斯 列寧
論無產階級專政
《人民日報》一九七五年二月二十二日
《紅旗》一九七五年第三期
《人民日報》、《紅旗》雜誌編者按:偉大領袖毛主席最近作了關於理論問題的重要指示。
毛主席說:列寧為什麼說對資產階級專政,這個問題要搞清楚。這個問題不搞清楚,就會變修正主義。要使全國知道。毛主席在談到社會主義制度時說:總而言之,中國屬於社會主義國家。解放前跟資本主義差不多。現在還實行八級工資制,按勞分配,貨幣交換,這些跟舊社會沒有多少差別。所不同的是所有制變更了。毛主席指出:我國現在實行的是商品制度,工資制度也不平等,有八級工資制,等等。這隻能在無產階級專政下加以限制。所以,林彪一類如上台,搞資本主義制度很容易。因此,要多看點馬列主義的書。
毛主席還指出:列寧說,「小生產是經常地、每日每時地、自發地和大批地產生著資本主義和資產階級的。」工人階級一部分,黨員一部分,也有這種情況。無產階級中,機關工作人員中,都有發生資產階級生活作風的。 毛主席的指示,對馬克思主義關於無產階級專政的理論作了深刻的闡述,指出了當前學習無產階級專政理論的極端重要性,應當引起全黨同志和全國人民的高度重視。 遵照毛主席的指示,我們選輯了馬克思、恩格斯、列寧關於無產階級專政的部分論述,供大家學習。首先是領導幹部要帶頭學好這些語錄,並且要認真學習馬列和毛主席關於無產階級專政的主要著作。同時,要組織黨員、幹部和廣大群眾學好。要充分理解毛主席指示的重大現實意義和深遠的歷史意義。 全國億萬人民學習和掌握馬克思主義關於無產階級專政的理論,是反修防修的大事,是鞏固和加強無產階級專政的大事。各級黨委一定要把關於無產階級專政理論的學習抓緊抓好,更加自覺地貫徹執行黨的基本路線和各項政策,進一步搞好批林批孔運動,把無產階級專政下的繼續革命進行到底。無論是發現現代社會中有階級存在或發現各階級間的鬥爭,都不是我的功勞。在我以前很久,資產階級的歷史學家就已敘述過階級鬥爭的歷史發展,資產階級的經濟學家也已對各個階級作過經濟上的分析。我的新貢獻就是證明了下列幾點:(1)階級的存在僅僅同生產發展的一定歷史階段相聯繫;(2)階級鬥爭必然要導致無產階級專政;(3)這個專政不過是達到消滅一切階級和進入無階級社會的過渡。
《馬克思致約·魏德邁》(一八五二年三月五日),《馬克思恩格斯選集》第4卷第332—333頁。
在資本主義社會和共產主義社會之間,有一個從前者變為後者的革命轉變時期。同這個時期相適應的也有一個政治上的過渡時期,這個時期的國家只能是無產階級的革命專政。
馬克思:《哥達綱領批判》(一八七五年四月—五月初),《馬克思恩格斯選集》第3卷第21頁。
這種社會主義就是宣布不斷革命,就是無產階級的階級專政,這種專政是達到消滅一切階級差別,達到消滅這些差別所由產生的一切生產關係,達到消滅和這些生產關係相適應的一切社會關係,達到改變由這些社會關係產生出來的一切觀念的必然的過渡階段。
馬克思:《一八四八年至一八五〇年的法蘭西階級鬥爭》(一八五〇年一月—十一月一日),《馬克思恩格斯選集》第1卷 第479—480頁。
通過把一切勞動資料轉交給生產者的辦法消滅現存的壓迫條件,從而迫使每一個體力適合於工作的人為保證自己的生存而工作,這樣,我們就會消滅階級統治和階級壓迫的唯一的基礎。但是,必須先實行無產階級專政才可能實現這種變革,而無產階級專政的首要條件就是無產階級的軍隊。
馬克思:《紀念國際成立七周年》(一八七一年九月),《馬克思恩格斯選集》第2卷第443頁。
共產主義革命就是同傳統的所有制關係實行最徹底的決裂;毫不奇怪,它在自己的發展進程中要同傳統的觀念實行最徹底的決裂。
馬克思和恩格斯:《共產黨宣言》(一八四八年二月),《馬克思恩格斯選集》第1卷第271—272頁。
誰要是僅僅承認階級鬥爭,那他還不是馬克思主義者,他可能還沒有走出資產階級思想和資產階級政治的圈子。用階級鬥爭學說來限制馬克思主義,就是割裂和歪曲馬克思主義,把馬克思主義變為資產階級可以接受的東西。只有承認階級鬥爭、同時也承認無產階級專政的人才是馬克思主義者。馬克思主義者同庸俗小資產者(以及大資產者)之間的最大區別就在這裡。必須用這塊試金石來測驗是否真正了解和承認馬克思主義。
列寧:《國家與革命》(一九一七年八—九月),《列寧選集》第3卷第199頁。
無產階級專政是新階級對更強大的敵人,對資產階級進行的最奮勇和最無情的戰爭,資產階級的反抗,因為自己被推翻(哪怕是在一個國家內)而兇猛十倍。它的強大不僅在於國際資本的力量,不僅在於它的各種國際聯繫牢固有力,而且還在於習慣的力量,小生產的力量。因為,可惜現在世界上還有很多很多小生產,而小生產是經常地、每日每時地、自發地和大批地產生著資本主義和資產階級的。由於這一切原因,無產階級專政是必要的,不進行長期的、頑強的、拚命的、殊死的戰爭,不進行需要堅持不懈、紀律嚴明、堅韌不拔和意志統一的戰爭,便不能戰勝資產階級。
列寧:《共產主義運動中的「左派」幼稚病》(一九二〇年四—五月),《列寧選集》第4券第181頁。
在由資本主義進到社會主義的任何過渡中,由於兩個主要原因,或者說在兩個主要方向上,必須有專政。第一,不無情地鎮壓剝削者的反抗,便不能戰勝和剷除資本主義,因為不能一下子就把這些剝削者的財產,把他們在組織上和知識上的優勢完全剝奪掉,所以在一個相當長的期間,他們必然企圖推翻他們所仇視的貧民政權。第二,任何大革命,尤其是社會主義革命,即令不發生對外戰爭,也決不會不經過國內戰爭,而國內戰爭造成的經濟破壞比對外戰爭造成的更大,國內戰爭中會發生千百萬起動搖和倒戈事件,會造成方向極不明確、力量極不平衡的混亂狀態。舊社會中的各種壞分子,數量當然非常之多,大半都是與小資產階級有聯繫的(因為一切戰爭和一切危機,首先使小資產階級破產,首先摧殘他們),這些人,在這種大轉變的時候,自然不能不「露頭角」。而這些壞分子「露頭角」就不能不使犯罪行為、流氓行為、賄賂、投機及各種壞事增多。要消除這種現象,就必須花費時間,必須有鐵的手腕。
在歷史上任何一次大革命中,人民沒有不本能地感覺到這一點,沒有不表現其除惡滅害決心,把盜賊就地槍決的。從前各次革命中的不幸,就在於群眾努力地無情地鎮壓壞分子的那種革命熱忱,未能長久堅持下去。當時群眾革命熱忱之所以這樣不能持久,其社會原因,即階級原因,就是無產階級本身還不強大,而又唯有它(如果它已經有充分的數量,充分的覺悟和充分的紀律)才能把大多數被剝削勞動者(如果更簡單更通俗些說,就是大多數貧民)吸引過來,才能掌握政權在一個足夠長的時期內來徹底鎮壓一切剝削者和一切壞分子。
歷次革命中這個有歷史意義的經驗,這個有全世界歷史意義的——經濟的和政治的——教訓,馬克思把它總結了,給了一個簡單、嚴格、準確、明顯的公式:無產階級專政。
列寧:《蘇維埃政權的當前任務》(一九一八年三—四月),《列寧選集》第3卷第516—517頁。
在無產階級專政下,剝削者階級,即地主和資本家階級,還沒有消失,也不可能一下子消失。剝削者已被擊潰,可是還沒有被消滅。他們還有國際的基礎,即國際資本,他們是國際資本的一個分部。他們還部分地保留著某些生產資料,還有金錢,還有廣泛的社會聯繫。他們反抗的勁頭正由於他們的失敗而增長了千百倍。管理國家、軍事和經濟的「藝術」,使他們具有很大很大的優勢,所以他們的作用與他們在人口總數里所佔的人數相比,要大得不可計量。被推翻了的剝削者反對勝利了的被剝削者的先鋒隊,即反對無產階級的階級鬥爭,變得無比殘酷了。既然是革命,既然不是用改良主義的幻想去代替革命這個概念(象第二國際中的一切英雄所乾的那樣),那末情形也就只能這樣。
列寧:《無產階級專政時代的經濟和政治》(一九一九年十月),《列寧選集》第4卷第92頁。
我們在俄國(推翻資產階級後的第三年)還是在採取最初步驟從資本主義過渡到社會主義,即過渡到共產主義的低級階段。階級還存在,而且在任何地方,在無產階級奪取政權之後都還要存在好多年。在沒有農民(但仍然有小業主!)的英國,也許這個時期會短一些。消滅階級不僅意味著要驅逐地主和資本家,——這個我們已經比較容易地做到了,——而且意味著要消滅小商品生產者,可是對於這種人不能驅逐,不能鎮壓,必須同他們和睦相處;可以(而且必須)改造他們,重新教育他們,這隻有通過很長期、很緩饅、很謹慎的組織工作才能做到。他們用小資產階級的自發勢力從各方面來包圍無產階級,浸染無產階級,腐蝕無產階級,經常使小資產階級的懦弱性、渙散性、個人主義以及由狂熱轉為灰心等舊病在無產階級內部複發起來。無產階級政黨的內部需要實行極嚴格的集中制和極嚴格的紀律,才能抵制這種惡劣影響,才能使無產階級正確地、有效地、勝利地發揮自己的組織作用(這是它的主要作用)。無產階級專政是對舊社會的勢力和傳統進行的頑強鬥爭,流血的和不流血的,暴力的和和平的,軍事的和經濟的,教育的和行政的鬥爭。千百萬人的習慣勢力是最可怕的勢力。沒有鐵一般的和在鬥爭中鍛鍊出來的黨,沒有為本階級全體忠實的人所信賴的黨,沒有善於考察群眾情緒和影響群眾情緒的黨,要順利地進行這種鬥爭是不可能的。戰勝集中的大資產階級,要比「戰勝」千百萬小業主容易千百倍;而這些小業主用他們日常的、瑣碎的、看不見摸不著的腐化活動製造著為資產階級所需要的,使資產階級得以復辟的惡果。誰要是把無產階級政黨的鐵的紀律哪怕是稍微削弱一點(特別是在無產階級專政時期),那他事實上就是幫助資產階級來反對無產階級。
列寧:《共產主義運動中的「左派」幼稚病》(一九二〇年四—五月),《列寧選集》第4卷第200—201頁。
是的,在工人階級和資產階級舊社會之間並沒有一道萬里長城。革命爆發的時候,情形並不象一個人死的時候那樣,只要把死屍抬出去就完事了。舊社會滅亡的時候,它的死屍是不能裝進棺材、埋入墳墓的。它在我們中間腐爛發臭並且毒害我們。
列寧:《全俄中央執行委員會,莫斯科工、農和紅軍代表蘇維埃,工會聯席會議》(一九一八年六月),《列寧全集》第27卷 第407頁。
我們這裡所說的是這樣的共產主義社會,它不是在它自身基礎上已經發展了的,恰好相反,是剛剛從資本主義社會中產生出來的,因此它在各方面,在經濟、道德和精神方面都還帶著它脫胎出來的那箇舊社會的痕迹。所以,每一個生產者,在作了各項扣除之後,從社會方面正好領回他所給予社會的一切。他所給予社會的,就是他個人的勞動量。例如,社會勞動日是由所有的個人勞動小時構成的;每一個生產者的個人勞動時間就是社會勞動日中他所提供的部分,就是他在社會勞動日里的一分。他從社會方面領得一張證書,證明他提供了多少勞動(扣除他為社會基金而進行的勞動),而他憑這張證書從社會儲存中領得和他所提供的勞動量相當的一分消費資料。他以一種形式給予社會的勞動量,又以另一種形式全部領回來。
顯然,這裡通行的就是調節商品交換(就它是等價的交換而言)的同一原則。內容和形式都改變了,因為在改變了的環境下,除了自己的勞動,誰都不能提供其他任何東西,另一方面,除了個人的消費資料,沒有任何東西可以成為個人的財產。至於消費資料在各個生產者中間的分配,那末這裡通行的是商品等價物的交換中也通行的同一原則,即一種形式的一定量的勞動可以和另一種形式的同量勞動相交換。
所以,在這裡平等的權利按照原則仍然是資產階級的法權,雖然原則和實踐在這裡已不再互相矛盾,而在商品交換中,等價物的交換隻存在於平均數中,並不是存在於每個個別場合。
雖然有這種進步,但這個平等的權利還仍然被限制在一個資產階級的框框里。生產者的權利是和他們提供的勞動成比例的;平等就在於以同一的尺度——勞動——來計量。
但是一個人在體力或智力上勝過另一個人,因此在同一時間內提供較多的勞動,或者能夠勞動較長的時間;而勞動,為了要使它能夠成為一種尺度,就必須按照它的時間或強度來確定,不然它就不成其為尺度了。這種平等的權利,對不同等的勞動來說是不平等的權利。它不承認任何階級差別,因為每個人都象其他人一樣只是勞動者;但是它默認不同等的個人天賦,因而也就默認不同等的工作能力是天然特權。所以就它的內容來講,它象一切權利一樣是一種不平等的權利。權利,就它的本性來講,只在於使用同一的尺度;但是不同等的個人(而如果他們不是不同等的,他們就不成其為不同的個人)要用同一的尺度去計量,就只有從同一個角度去看待他們,從一個特定的方面去對待他們,例如在現在所講的這個場合,把他們只當做勞動者;再不把他們看做別的什麼,把其他一切都撇開了。其次,一個勞動者已經結婚,另一個則沒有,一個勞動者的子女較多,另一個的子女較少,如此等等。在勞動成果相同、從而由社會消費品中分得的份額相同的條件下,某一個人事實上所得到的比另一個人多些,也就比另一個人富些,如此等等。要避免所有這些弊病,權利就不應當是平等的,而應當是不平等的。
但是這些弊病,在共產主義社會第一階段,在它經過長久的陣痛剛剛從資本主義社會裡產生出來的形態中,是不可避免的。權利永遠不能超出社會的經濟結構以及由經濟結構所制約的社會的文化發展。
馬克思:《哥達綱領批判》(一八七五年四月—五月初),《馬克思恩格斯選集》第3卷第10—12頁。
在共產主義社會的第一階段(通常稱為社會主義),「資產階級法權」沒有完全取消,而只是部分地取消,只是在已經實現的經濟變革的範圍內,也就是在對生產資料的關係上取消。「資產階級法權」承認生產資料是個人的私有財產。而社會主義則把生產資料變為公有財產。在這個範圍內,也只有在這個範圍內,「資產階級法權」才不存在了。
但是它在另一方面卻依然存在,依然是社會各個成員間分配產品和分配勞動的調節者(決定者)。「不勞動者不得食」這個社會主義原則已經實現了;「按等量勞動領取等量產品」這個社會主義原則也已經實現了。但是,這還不是共產主義,還沒有消除對不同等的人按不等量的(事實上是不等量的)勞動給予等量產品的「資產階級法權」。
列寧:《國家與革命》(一九一七年八—九月),《列寧選集》第3卷第251—252頁。
馬克思不僅極其準確地估計到人們不可避免的不平等,而且還估計到,僅僅把生產資料轉歸全社會公有(通常所說的「社會主義」)還不能消除分配方面的缺點和「資產階級法權」的不平等,就產品「按勞動」分配這一點說,「資產階級法權」仍然占著統治地位。
列寧:《國家與革命》(一九一七年八—九月),《列寧選集》第3卷第251頁。
既然在消費品的分配方面存在著資產階級的法權,那當然一定要有資產階級的國家,因為如果沒有一個能夠迫使人們遵守法權規範的機構,法權也就等於零。
可見,在共產主義下,在一定的時期內,不僅會保留資產階級法權,甚至還會保留沒有資產階級的資產階級國家!
列寧:《國家與革命》(一九一七年八—九月),《列寧選集》第3卷第256頁。
雖然杜林先生給每個人以「等量消費」的權利,但是他不能強迫任何人這樣做。相反地,他感到驕傲的是,在他的世界中,每個人都可以任意處置自己的金錢。因此,他無法阻止下面這樣的事情發生:一些人積蓄起一小部分錢財,而另一些人靠所得的工資不夠維持生活。他甚至使這種事情成為不可避免的,因為他明確地承認家庭的共同財產的繼承權,從而就進一步產生父母養育兒女的義務。但是這樣一來,等量消費就有了一個巨大的裂縫。獨身者用他每天八馬克或十二馬克的工資可以過得舒適而愉快,可是家有八個未成年小孩的鰥夫用這麼多工資卻只能勉強度日。但是另一方面,公社不加任何考慮地接受金錢的支付,於是就提供一種可能,不通過自己的勞動而通過其他途徑去獲得這些金錢。沒有臭味。公社不知道它是從哪裡來的。但是,這樣就造成了一切的條件,使以前只起勞動券作用的金屬貨幣開始執行真正的貨幣職能了。現在,出現了一方面貯藏貨幣而另一方面產生債務的機會和動機。貨幣需要者向貨幣貯藏者借債。借得的貨幣被公社用來支付生活資料,從而又成為目前社會中那樣的貨幣,即人的勞動的社會體現、勞動的真實尺度、一般的流通手段。世界上的一切「法律和行政規範」對它都無能為力,就象對乘法表或水的化學組成無能為力一樣。因為貨幣貯藏者能夠迫使貨幣需要者支付利息,所以高利貸也和這種執行貨幣職能的金屬貨幣一起恢復起來了。
恩格斯:《反杜林論》(一八七六年九月—一八七八年六月),《馬克思恩格斯選集》第3卷第342—343頁。
如果生產商品的社會把商品本身所固有的價值形式進一步發展為貨幣形式,那末還隱藏在價值中的各種萌芽就顯露出來了。最先的和最重要的結果是商品形式的普遍化。甚至以前直接為自己消費而生產出來的物品,也被貨幣強加上商品的形式而捲入交換之中。於是商品形式和貨幣就侵入那些為生產而直接結合起來的社會組織的內部經濟生活中,它們逐一破壞這個社會組織的各種紐帶,而把它分解為一群群私有生產者。
恩格斯:《反杜林論》(一八七六年九月—一八七八年六月),《馬克思恩格斯選集》第3卷第349—350頁。
什麼是周轉自由呢?周轉自由就是貿易自由,而貿易自由就是說倒退到資本主義去。周轉自由和貿易自由,這就是指各個小業主之間進行商品交換。我們所有的人,凡是學過馬克思主義初步原理的,都知道這種周轉和貿易自由不可避免地要使商品生產者分化為資本所有者和勞動力所有者,分化為資本家和僱傭工人,這就是說,重新恢復資本主義僱傭奴隸制,這種制度不是從天上掉下來的,它在全世界都正是從商品農業經濟中生長起來的。我們在理論上很了解這一點,而在俄國,凡留心觀察小農的生活和經營條件的人,都不會看不到這一點。
列寧:《俄共(布)第十次代表大會》(一九二一年三月),《列寧全集》第32卷第206頁。
資產階級是產生於商品生產的;在商品生產的條件下,一個農民家裡有幾百普特的餘糧,不肯貸給工人國家救濟挨餓的工人,而要拿去做投機生意,——這是什麼呢?這不是資產階級嗎?資產階級不正是從這裡產生的嗎?
列寧:《全俄蘇維埃第七次代表大會》(一九一九年十二月),《列寧全集》第30卷第206頁。
是的,我們推翻了地主和資產階級,掃清了道路,但是我們還沒有建成社會主義大廈。舊的一代被清除了,而在這塊土壤上還會不斷產生新的一代,因為這塊土壤過去產生過、現在還在產生許許多多資產者。有些人象小私有者一樣看待對資本家的勝利,他們說:「資本家已經撈了一把,現在該輪到我了。」可見他們每一個人都是產生新的一代資產者的根源。
列寧:《全俄中央執行委員會會議》(一九一八年四月),《列寧全集》第27卷第275頁。
非常熟悉經濟情況的李可夫同志對我們說,我國現在存在著新的資產階級。這是真的。它不僅從我們蘇維埃的職員中間(從這裡也能產生極少的一部分)產生出來,而且更多地從那些擺脫了資本主義銀行的桎梏、目前因鐵路不通而處於隔絕狀態的農民和手工業者中間產生出來。這是事實。你們想用什麼方法來迴避這一事實呢?你們只能沉溺在自己的幻想中,或是把不周密的書本知識當做複雜得多的現實。現實向我們證明,甚至在俄國,也同任何資本主義社會一樣,資本主義商品經濟還活著,起著作用,發展著,產生著資產階級。
列寧:《俄共(布)第八次代表大會》(一九一九年三月),《列寧全集》第29卷第162頁。
在蘇維埃的工程師當中,在蘇維埃的教員當中,在蘇維埃工廠內享受特權的,即最熟練、待遇最好的工人當中,我們可以看到,資產階級議會制度所固有的一切壞處都在不斷地復活著,我們只有用無產階級的組織性和紀律性,作再接再厲的、堅持不懈的、長期的、頑強的鬥爭,才能逐漸地戰勝這種禍害。
列寧:《共產主義運動中的「左派」幼稚病》(一九二〇年四—五月),《列寧選集》第4卷第267頁。
工人和舊社會之間從來沒有一道萬里長城。工人還保存著許多資本主義社會的傳統心理。工人在建設新社會,但他還沒有變成清除掉舊世界的污泥的新人,他還站在舊世界的污泥裡面。只能幻想把這種污泥清除掉。如果以為這可以馬上辦到,那就是愚蠢透頂的空想,就是在實踐上把社會主義世界移到半空中去的空想。
不,而我們不是這樣建設社會主義的。我們是站在資本主義社會的土壤上建設的,我們要同勞動者身上也有的、經常拖無產階級後腿的一切弱點和缺陷進行鬥爭。
列寧:《在全俄工會第二次代表大會上的報告》(一九一九年一月),《列寧全集》第28卷第403頁。
現在有一種使蘇維埃代表變為「議會議員」,或變為官僚的小資產階級趨勢。必須吸引全體蘇維埃代表實際參加管理工作來防止這種趨勢。在許多地方,蘇維埃的各部逐漸與各人民委員部合併成了一個機關。我們的目的是要吸收全體貧民實際參加管理工作,而實現這個任務的一切步驟,——其形式愈多愈好——應該詳細地記載下來,加以研究,使之系統化,用更多的經驗來檢查它,並且定為法規。我們的目的,是要使每個勞動者,除做八小時「份內的」生產工作外,還要無報酬地履行對國家的義務。過渡到這個制度,是特別困難的,可是只有實現這種過渡才能保證社會主義徹底鞏固起來。
列寧:《蘇維埃政權的當前任務)(一九一八年三—四月),《列寧選集》第3卷第525頁。
徒有其名的黨員,就是白給,我們也不要。世界上只有我們這樣的執政黨,即革命工人階級的黨,才不追求黨員數量,而注意提高黨員質量和消洗「混進黨里來的人」。我們曾多次重新登記黨員,以便把這種「混進黨里來的人」驅除出去,只讓有覺悟的真正忠於共產主義的人留在黨內。我們也用動員人們上前線和參加星期六義務勞動的辦法,來清洗黨內那些只想從執政黨黨員的地位「撈到」好處而不願肩負為共產主義忘我工作的重擔的人。
列寧:《工人國家和徵收黨員周》(一九一九年十月),《列寧選集》第4卷第76頁。
機會主義是我們的主要敵人。工人運動中的上層分子的機會主義,不是無產階級的社會主義,而且資產階級的社會主義。事實證明:由工人運動內部的機會主義派別活動家來維護資產階級,比資產者親自出馬還好。
列寧:《共產國際第二次代表大會》(一九二〇年七—八月),《列寧全集》第31卷第203頁。
資產階級在我國已被擊敗,可是還沒有根除,沒有消滅,甚至還沒有徹底摧毀。因此,同資產階級鬥爭的新的更高形式便提到日程上來了,由繼續剝奪資本家的極簡單的任務,轉到一個更複雜和更困難得多的任務,就是要造成使資產階級既不能存在,也不能再產生的條件。很明顯,這個任務是重大無比的,如果不解決這個任務,那也就是說,還沒有社會主義。
列寧:《蘇維埃政權的當前任務》(一九一八年三—四月),《列寧選集》第3卷第498頁。
顯然,為了完全消滅階級,不僅要推翻剝削者即地主和資本家,不僅要廢除他們的所有制,而且要廢除任何生產資料私有制,要消滅城鄉之間、體力勞動者和腦力勞動者之間的差別。這是很長時期才能實現的事業。
列寧:《偉大的創舉》(一九一九年六月),《列寧選集》第4卷第11頁。
「共產主義的東西」只是在出現星期六義務勞動的時候才開始產生的,這種勞動是個人為社會進行的、規模巨大的、無報酬的、沒有任何當局即任何國家規定定額的勞動。這不是農村中常見的鄰舍間的幫忙,而是為了全國需要進行的、大規模組織起來的、無報酬的勞動。因此,不僅把「共產主義」這個詞用做黨的名稱,而且把它專門用來指我們生活中真正實現著共產主義的那些經濟現象,是會更正確一些的。要說在俄國現在的制度中也有某種共產主義的東西,那就是星期六義務勞動,其他都不過是為反對資本主義和鞏固社會主義而進行的鬥爭。社會主義只有完全取得勝利以後,才會生長出共產主義,生長出我們從星期六義務勞動中看到的那種不是書本上的而是活生生的現實當中的共產主義。
列寧:《關於星期六義務勞動》(一九一九年十二月),《列寧選集》第4卷第143頁。
我們一定要堅決地把我們已經開始的進行了兩年的革命進行到底。(鼓掌)這個革命是一定可以實現的,只要我們使政權轉到新階級的手裡,只要我們在整個國家管理方面、整個國家建設方面、整個新生活的領導方面,從上到下完全由新階級來代替資產階級、資本主義奴隸主、資產階級知識分子和一切有產者。
列寧:《在全俄工會第二次代表大會上的報告》(一九一九年一月),《列寧全集》第28卷第398頁。
在共產主義社會高級階段上,在迫使人們奴隸般地服從分工的情形已經消失,從而腦力勞動和體力勞動的對立也隨之消失之後,在勞動已經不僅僅是謀生的手段,而且本身成了生活的第一需要之後;在隨著個人的全面發展生產力也增長起來,而集體財富的一切源泉都充分涌流之後,——只有在那個時候,才能完全超出資產階級法權的狹隘眼界,社會才能在自己的旗幟上寫上:各盡所能,按需分配!
馬克思:《哥達綱領批判》(一八七五年四月—五月初),《馬克思恩格斯選集》第3卷第12頁。
共產黨人不屑於隱瞞自己的觀點和意圖。他們公開宣布,他們的目的只有用暴力推翻全部現存的社會制度才能達到。讓統治階級在共產主義革命面前發抖吧。無產者在這個革命中失去的只是鎖鏈。他們獲得的將是整個世界。
馬克思和恩格斯:《共產黨宣言》(一八四八年二月),《馬克思恩格斯選集》第1卷第285—286頁。
我也希望除聽講以外,你們還花些時間,把馬克思和恩格斯的主要著作至少閱讀幾本。毫無疑問,你們在參考書目中以及你們圖書館裡供蘇維埃學校和黨校學員用的參考書中,一定能找到這些主要著作。不過起初也許有人會因為難懂而感到害怕,所以要再次提醒你們不要因此懊喪,第一次閱讀時不明白的地方,下次再讀的時候,或者後來從另一方面來研究這個問題的時候,就會明白的,因為,我再說一遍,這是一個極其複雜而又被資產階級的學者和作家弄得混亂不堪的問題,每個想認真思考和獨立領會這個問題的人,都必須再三研究,反覆探討,從各方面思考,才能獲得明白透徹的了解。你們反覆探討這個問題的機會很多,因為這是關係全部政治的主要的和根本的問題,不僅在我們現時所處的這樣一個革命風暴時期,就是在最平靜的時期,你們也會每天在任何一份報紙上涉及任何一個經濟問題或政治問題的材料中碰到這個問題:什麼是國家,國家的實質怎樣,國家的意義怎樣,我們這個為推翻資本主義而鬥爭的黨即共產黨對國家的態度怎樣。
列寧:《論國家》(一九一九年七月),《列寧選集》第4卷第41—4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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