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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輸掉百萬家產的賭徒給你解密賭場玄機

一名輸掉百萬家產的賭徒給你解密賭場玄機

我是個沒上過幾年學的人。

初中上完,我就去打工。時期,我學過廚子,下過煤窯,入過磚廠,當過三年兵,做過街頭小販。後來瘋狂地迷上了寫作,截至去年,居然也發表了三部長篇。

社會是一個大課堂,有各行各業,有百態人生。回想起來,我居然曾以一個人人看不起的賭徒身份,在這個花花世界裡流連了近二十年。時期的閱歷,現在寫出來,希望給大家起到警醒的作用。

好賭是中國人的天分,也可以說是人的劣根性。

我的天分就是深植在劣根性上的。

賭博的品種冗雜,有撲克、骰子、麻將、橋牌,以及後來盛行的老虎機、百家樂等等。

我只喜歡一種賭博方式,就是用撲克詐金花。詐金花在我們這很是盛行,上至五六十歲的中老年,下至十幾歲的初高中生,隨意找一個中央,邀上三五好友,就能現場直播。

我第一次接觸詐金花,是在外省的一個煤礦上。那時分我十八歲,下井滿勤的話一個月能掙1500塊,除了在伙房裡花去三四百塊,其他的都郵寄回老家給父親拿葯。

煤礦是公家的小窯,安保措施不到位,時常有事故發作,我們這些腦袋掖在褲腰帶上的井下工,大多都把賣力的錢拿來肆意地揮霍,以此平衡這不知道看不看得見明天的太陽的心理壓力。

那晚又到發工資的時候了,我們十幾個工友剛收工,去澡堂里胡亂洗了一把,便急急忙忙地跑到財務上去支取當月的工資。

工資支取之後,食堂也該開飯了。工頭老王呼喊道,來來來,大家玩兩把撲克,誰要是贏了,誰請客!

老王一呼喊,我們就把飯盆子扔了,間接就跳到床上,圍了一圈。

說假話,事先我對玩撲克還沒有多大興味,之所以陪著工友們玩,就是想融入他們的圈子,不被排擠而已。

開端我們的賭注不大,都是一兩塊錢的底注。玩了幾圈之後,我輸了一百多塊,便尋思著不玩了,畢竟本人的家庭條件本人曉得,弟弟妹妹都在上學,父親有嚴重的哮喘,尤其是一到冬天,醫院簡直就成了家。

當我想要退出的時候,有幾個工友就開始奚落訕笑,說博得起輸不起,只見得贏,見不得輸。

沒方法,我只得擰著脖子,死撐下去。

又過了幾把之後,我突然拿到了一把好牌,這把牌是僅次於三個A之下的三個K,我們把它叫做拱子。

我的心差點跳出來,玩了多少回撲克,拿到拱子的幾率是很小的,更別說拿到這一牌之下萬牌之上的K拱了!二話不說,賭注馬上就飆升到百元計了!

等我兜里的錢都扔到桌子上的時分,桌面上的賭資曾經有近萬塊了。假如這些錢都被我歸入囊中,那麼我的父親往年冬天就能吸上清爽的醫用氧而不必再吸那廉價的工業氧了。

最初開牌的時分,我的頭上曾經開端冒汗了,雖然我這把牌不小,但是下面畢竟還有皇上A拱。

我緊挨著老王,這把牌只要他與我PK到了最初,這最初的生死對決就要在我們倆揭開牌的一刻揭曉了。

萬萬分之一的幾率讓我遇見了,老王翻開兩張牌的時分,我就猜到我輸了,那是兩張A。第三張撲克若不是A的話,他不會傻到跟了幾千元而讓我買他的牌。

果真,是三個A!

雖然心在滴血,我還是一副不在乎的樣子說,有輸就有贏。

說不在乎是假的,可是臉上又不能表現出來。一千多元的工資,三十天的汗水,都裝在了老王的兜里。

那一晚,老王宴請我們在一家飯店吃飯,點了一桌子的肉菜和啤酒,花了三四百。我曉得,這每一口酒,每一嘴菜,都是在嚼父親的血和肉。

爾後的好多天我都是無精打采,與其說我對本人輸錢感到內疚,倒不如說是沒有緩解父親的病痛而內疚。

好多個夜晚,我都做同一個夢,夢見又把錢贏了回來,就在錢包里,一次次驚醒之後,錢包任然是乾癟癟的。

後來,一個工友悄然對我說,老王用的是魔術牌。

那一刻,我震驚了,正應了賭場無父子那句老話,老王是我一個遠門叔叔,口口聲聲叫我侄子,反過去卻將我狠狠地坑了一把。

一次回家的時分,路過車站,如廁,在廁所牆上,貼著各種迷情藥水、包小姐之類見不得天日的廣告,兩頭一張小廣告吸引了我——牌九撲克絕技,包教包會。

瞪著那張小廣告,我緘默了好一會兒,決議去學。

依照廣告上的電話打了過來,對方說,學費六百,地址就在車站附近的一個城中村。

我趕過來了,在一個小衚衕里找到了這間包贏撲克俱樂部的老師。

也就是在這間撲克俱樂部,我開了眼界。那個老師把我帶到一間滿是撲克麻將的屋子裡,隨手抽出一副撲克,依據撲克反面的暗花,就能精確地猜出是幾,而且還有魔術藥水,還有隱形眼鏡。

撲克藥水,裝在一個精緻的匣子里,有四個小藥瓶,編號ABCD。A+B,是書寫液,C是凝結液,D是修正液。任何一種撲克,只需在反面寫上它的點數,普通人基本看不出來,再戴上特定的隱形眼鏡,就能清楚地曉得這張牌的點數。

隱形眼鏡跟市面上普通的隱形眼鏡看起來沒什麼區別,戴起來緊貼著眼球,普通人基本看不出來。

我最終以400元的價錢買下了這隱形眼鏡和藥水。

在之後一次和老王的對決中,我以秋風掃落葉之勢,把之前的損失從老王兜里掏了出來。

我從此找到了一條發財的捷徑,開端頻頻應戰那些工友。自然,這一段工夫里,我是收穫得盆滿破滿。

可是,久走夜路必撞鬼。

一次,我正要赴賭,獨自在宿舍里往眼睛裡塞眼鏡。就在這時,一個工友有意間闖了出去,發現了我這個驚天機密,叫囂著我作弊,要把我的事情傳出去。

我急忙塞給了他幾百塊錢,才堵住了他的嘴。不過我曉得,這件事早晚都得被他說出去的,那些工友們曾經陸陸續續地輸給了我兩萬多塊,假如被他們曉得了真相,後果不堪設想,於是我工資都沒要就不幹走人了。

辭職之後,我又在許多行當中輾轉過,該打工打工,該賭博賭博,兩不耽擱。也就是在我去當兵的那三年,消停了一陣。可是一退伍回到老家這種環境中,體內的賭蟲又躍躍欲試。

都說賭博跟吸毒一樣上癮。我沒吸過毒,但是賭博給我帶來的快感,的確無與倫比,讓我沉浸。所以即使在我成家生子之後,我也沒動過抽身的念頭。有些人傾家蕩產還在博一把,何況我這種有一「技」傍身的。

有一天,鄰居小張找我說,鄰村一個土豪一擲千金,每晚勝負都在幾千幾萬之間,我們倆把他釣了魚如何?

我想都沒想,帶著小張就去了。在去之前,我們先在賭窩左近的超市裡放了好多撲克,說我是推銷撲克的,讓他們收費試賣。

這些撲克老闆不必下本,又能掙錢,何樂不爲。

只是他們不曉得,這一切的撲克都是我動了手腳的。

當我們抵達賭窩的時分,土豪正好也在。賭場的老闆拿出一副撲克,小張借口質量不好,便要起身去買撲克。

而一邊的土豪卻制止了小張,扔給老闆一百塊錢說,你去門口買兩副撲克來,他人的撲克我不擔心。

是的,隨著賭博的長盛不衰,千術也是把戲百出。普通的魔術牌那些常玩的賭徒都能認出來,而我之前在超市裡放的,是我本人專門跟撲克牌廠家定做的,為了精益求精,反面還特意做成了某酒廠的宣傳照,乍一看就是酒箱外面的小獎品。

老闆買回撲克,我一看,正是我做了手腳的那種。

那一晚,我和小張大殺四方,那個土豪整整輸了三十萬,他回家和到銀行取款機取錢就跑了好幾次,後來真實是沒錢了,就借了賭場老闆幾萬塊錢的高利貸。

最初,還把他那輛八成新的帕薩特也抵押給了老闆。

過了兩天之後,小張來找我,說老順死了,他本人成心撞上了一輛正常行駛的大車,目的就是用賠償給他老父親留下一筆養老錢。

我隨口問了一句,老順是誰?

小張說,就是我們贏他錢的那個土豪啊!

我一聽這話,不由吃了一驚,老順?就是兒子被撞死的那個老順嗎?

小張說,對,就是他!

我的心馬上就沉了下去。

老順兒子的事在我們這個小縣城很是傳播了一陣子。

前年,老順十六歲的兒子,在一次晚自習回家的路上,被一輛車撞死了,肇事司機逃逸。可是,由於天亮,前面的車看不清,順次從他身上碾壓過來。

等第二天找到的時分,整團體曾經成了一攤爛泥,用鐵鍬都裝不起來。

我們村緊鄰京廣線,來來往往大車很多,想找到肇事司機太難了。親戚們想出了一個折衷的方法,就是讓他在京廣線上攔路討錢。

這種事以前也發作過,當然一定不被倡導,但爲了補償受害者的心靈創傷,有關部門也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給你一點點時間。一旦影響交通,立即也就制止了。

就這樣,老順跪在路口,舉著牌子,向過路的大車司機逐一收取賠償,每輛大車兩百。那兩天下著雨,他就這樣在雨地里跪著,一共也收了五十多萬。兒子埋了之後,他媳婦也就瘋了。

老順整天喃喃著,要這麼多錢有什麼用?於是就農活也不幹啦,沉浸於賭博,想以此來緩解或是麻木那深深的喪子之痛。

我真沒想到,本人手裡的錢,居然是一碗悲催的孩子血!

那幾天,我又開端陸續做夢,夢見我贏的錢,被一個孩子追著要,他喊我叔叔,說請我把這些錢還給他爸爸,在夢裡,孩子面目模糊。

我一直以為是我逼死了那個以兒子性命換來的土豪。

後來我想戒賭。不是我良知發現,而是隨著科技的一日千里,出千的手腕也不時新陳代謝,什麼變牌器、激光碼等等這些技術性的工具都使用到了實踐當中,更有一些遠方來的出千高手,能玩出底摳、偷牌、換牌這類絕技來。但是身邊朋友一邀請,再加上從未失手,一次次還是收不了手。

我曉得我不過是趁著最早幾年人們對賭博認知尚淺,掙了一筆遭罪的錢而已。如今,小縣城曾經不再是當年那個封鎖的小縣城。再者,網路賭博也曾經成了趨向,大有取代人手賭博的架勢。

賭博場上,沒有永遠的贏家。不是都說嗎,熟手怕生手,生手怕高手,高手怕千手,千手怕失手。

所以好賭的人,無論男女,其實都是在刀尖上跳舞。

這十幾年來,我用賭博贏的錢,買了車子,買了房子,開了門市,日子過得有聲有色。

在一次同窗聚會上,當年的同桌小劍擠到我面前,賊兮兮地說,小李,我帶你去一個中央,那裡人傻錢多,如何?

就這一句「人傻錢多」,馬上就挑逗得我心裡痒痒。

一路上,小劍不時地問我有沒有掌握能贏,究竟會不會出千?

我自得地說道,這樣吧,我會在第三把發三個A,而對方會失掉三張K。

小劍驚喜地問,真的?

那當然,本人這幾年也小有名望,和同行們時常商討交流,各種洗牌的辦法我還真的掌握了不少。

到了那裡之後,才發現是一幢別墅,仿古式的,門口停著幾輛百十萬的豪車。

屋子裡曾經收場了,三四團體在無精打采地詐金花,看到我出去,這些人眼睛一亮,急忙讓座。

我坐下,掃了幾眼,這撲克是普通的撲克,應該是沒有動過手腳,畢竟這麼多年的經歷不是白混的,而且從這些人的賭博路數來看,真的就是一群傻人。

小劍引見說,這幾個都是開礦山的老闆,手裡有花不完的錢,尤其是坐對頭那位趙總,門口那輛路虎就是他的。

趙總叼著一根粗大的雪茄,沖我輕輕招了招手,頭頂寸草不生,脖子上大金鏈很耀眼。

小劍在提示我,這個趙總就是今晚我要「殺豬」的對象。

牌局開端後,前兩把我只是胡亂地押注,勝負無所謂,真到了第三把的時分,我暗裡做了手腳,三個A就發到了我身邊,對面那個禿頂則是三個K。

我既然曉得我面前的是天牌,自然就一個勁兒地押注,而對面那個禿頂真是個傻逼一樣,一個勁地跟注。

小劍或許是緊張,或許說是怕我失手,哆嗦著遞給我一支煙,當我去接的時分,煙掉在了地上,我彎腰撿起來,點上,朝著小劍笑笑,說,沒事,你去我的車裡把錢拿出來。

車的後備箱里,是進貨的貨款,以及客戶預付的一百萬定金。

小劍扛出去後,我間接就砸到了桌面。

禿頂笑著說,豪爽!我跟了。

可是對方還沒有開牌的意思,我既然曾經心中有數,完全不必懼怕,一咬牙,把手拍在桌子上:「我把房子押上!」

話音剛落,馬上有人說,那就立個字據吧。

有人找來一張紙,我就寫上,把某某處一處房產抵給某某人。

只需我輸了,這字據就給人家了。

禿頂再次笑笑說,大氣,我跟了!

看著他的表情,我終於有點慌了,是啊,你再有錢,幾百萬的賭資都曾經堆在桌子上了,對方一定不是傻子,要是傻子也開不了路虎啊!

說真的玩這麼大的,我也是第一次玩,但是一想,現在的局難得,殺完這一局就安心做個商人,立刻覺得身體里的血液都在奔涌。人在殺紅了眼睛的時候,什麼都有,就是沒有理智!

最後時刻我還是把一門市又押了上去,開了他的牌。

......

本應屬於我的三個A,居然不曉得怎樣跑到對方那裡去了!

那一刻,我覺得,天塌了!

第一次我在煤礦上輸的錢,不過是我一個月的工資,而這次卻是我終身的積存。

我不曉得本人是怎樣開車回家的,也不曉得我在醫院裡蘇醒了幾天。醒來的時分,就是一個勁兒莫名地嘔吐,吐得膽汁都出來了。老婆哭著,拿著一張離婚協議,她說,她不稀罕什麼萬貫家財,只想好好地過日子,不用擔驚受怕,不必整夜噩夢連連。

我曉得這輩子是翻不了身了,如今中國對賭博的打擊力度一再加大,很多人都曾經收手了。我即使想翻身,也是沒有什麼機會也沒有本錢了。

老婆走了,帶著孩子回了娘家。

我覺得整個世界都要塌了,想起之前被我逼死的那個土豪,我現在也體會到了他當時的心態了。

黃昏的時分,下起了小雨,我卻覺得不到一絲寒意。我從兒子的存錢罐里倒出幾個鋼鏰,到花圈店買了一堆紙錢。然後,走到後山的一處山高地,那裡長眠著我的父親。

我用一把鐵鍬在父親的墳墓旁邊挖了一個坑,不大,不深,容我下去正好。在我躺下去之前,我把手裡的紙錢呼啦啦地一把火燒了。

想了想,又踩滅了,由於我怕,怕黃泉路上,那些賭鬼會扯住我的腳步,我決議,干潔凈凈地走,揮揮衣袖,不帶走一毛錢的賭資。

早晨,遠處依稀傳來著急的聲響,我曉得那是叫我的,可是我卻沒無力氣回應了。

弟弟終於把我從坑裡背出來,說,錢沒了,人還在,這就好,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錢可以再掙。

弟弟背著我,深一腳淺一腳地往回走,說,那個小任供認和他們是一夥的,他在你抬頭撿煙的時分,把你手裡的牌和對方互換了。那個禿頂是他的舅舅。

我唔了一聲,有氣無力地說,你怎樣曉得?

弟弟說,嫂子曾經報案了,他們幾個都被抓起來了。

弟弟又說,警方讓你去做筆錄,揭發他們這個團伙詐賭的事情。

我的心口突然沒有那麼痛了。我想了想,嘆了口吻說,不去了,那些錢原本就不屬於我,就當捐了吧。

人到中年,我終於從賭博這條泥濘的路上走了出來。只要一擊致命的賭博,才幹讓人幡然醒悟,金盆洗手。

賭徒沒有歸路。大局部人傾盡終身,凄慘開場。

也許我還算是有點慧根的賭徒,命運讓我染賭,只是讓我多體驗一點豐厚的人生。我戒賭后真的就不再賭,想到賭博就心痛。

上岸這幾年,我的日子過得平淡但真實。

這是我的一段真實的賭徒之路,聽起來像傳奇,但真是我的血淚之路。

賭徒中,能一飛衝天,享盡人間富貴的,萬中無一,大多數只是落得妻離子散家破人亡,迷途知返,東山再起的,這個比例現在漸漸增多了,我很僥倖我能從泥潭中走出來,也算是祖宗保佑。

希望你們永遠別沾賭,那是歧途。贏錢,讓你難以放手,輸錢,讓你更加難以回頭,下水了的希望及早上岸,不賭才是真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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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賭博的幾個階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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