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虛無的世俗標籤 還是真實的理想主義 | 漫談高更和梵高
來自專欄 遠的島
前些天看《月亮與六便士》的時候恰好也刷了一部電影,叫做《至愛梵高·星空之謎》,其中都提及到了高更和梵高兩位畫家相愛相殺的情節。原本就「腐眼看人基」的我,對這種喜聞樂見的橋段當然不會放過,於是帶著疑惑查閱了很多他們的生平資料。隨著了解的深入,讓我為之觸動的並非故事本身的跌宕起伏,而是背後的精神上的遺世獨立。
高更是凈身出戶的,作為一個成功的證券從業者,35歲毅然決然改了專業,相當於遊戲里好不容易接近滿級又刪除角色清空經驗重玩。幾年後與家人斷絕關係只身前往巴黎,開始了顛沛流離窮困潦倒短暫而閃耀的規劃生涯。
在某種意義上講,高更所做的一切更傾向是「個體靈魂的指引」。他背棄所有,一心脫離社會束縛,渴望野蠻和原始,種種種種,無論生活怎樣清貧,都無法改變他情感上的冷血與自持,主動權始終在自己手裡,不願妥協,也始終有一种放浪不羈的自由。
梵高截然相反,特殊的環境塑造了他孤僻自卑的性格,家庭里不被偏愛,工作中處處受到詆毀和排擠,感情上表白失敗處處受挫,好像自始至終就沒怎麼順利過。他努力去取悅在他生命里出現的每一個人,可自始自終並沒有得到除了弟弟提奧之外的任何一個人的偏愛。
所以梵高的性格是被動的,即便投身繪畫是出自熱愛,但也是走投無路的無奈之舉。這種被動,解釋了他為什麼在高更面前幾乎毫無姿態可言。梵高把高更視若珍寶,高更對梵高則更傾向於是敷衍和不屑。高更之所以投奔梵高,並非藝術上認知的同源,而是看中了梵高弟弟提奧的扶持和幫助。
二者之間,或許有過短暫的惺惺相惜,可更多的還是創作觀點和價值觀上的不可調和的分歧。高更的出現讓梵高興奮不已難以自持,高更的離開也讓梵高本來就不穩固的精神世界分崩離析。
在梵高迎接高更的黃色房子里,我們看到了形態各異的「兩把椅子」。在高更和梵高的友情破裂後,我們看到了發瘋的梵高割掉了自己的耳朵,看到了「割耳朵後的自畫像」。
拋開作品和藝術性不說,高更的人格是反社會的,是現代文明和社會秩序的背離者,可這種人格又是被社會所支撐的,儘管缺乏認可,但仍然能夠獨善其身逍遙快活。用毛姆的話說就是:滿地都是六便士,他卻抬頭看到了月亮。這種處處抬頭的高傲讓他無視世人所視若珍寶的感情紐帶,心無羈絆來去自如。
梵高則是迎合社會的,他熱愛生活,在諸多傳記和電影里他的形象始終是道德和修養的結合體,在一定程度上是被社會所認可的,卻始終受社會的壓迫與無視。他的一生也可以用他寫給弟弟提奧的信中的一句話概括:每個人的心中都有一團火,路過的人卻只看到一陣煙。
只是梵高心中的這團火,我們能夠在他留在這個世界上的向日葵里感受到生命的灼熱,而在他生前那些不被偏愛的日子裡,想必看到一陣煙的路人也寥寥無幾吧。
有時候我會想到「失去一隻耳朵」的梵高,也會想到「無情地丟掉所有人」的高更,會想到他們生前的「物質窘迫下的精神豐饒」「漫長時日里的靈魂煎熬」,會想到他們在「做虛無的世俗標籤」和「做真實的理想主義」中的搖擺不定和義無反顧。
然而想到更多的,還是一種能力,不是兼顧六便士和月亮的能力,也不是讓世俗看煙火的能力,不是被偏愛的能力,而是做自己的能力。
眾叛親離倒無所謂,不要讓任何人束縛你。絕望到想逃離世界也不算錯,只要不會讓任何人再傷害你。
活的肆意一些。
與其庸庸碌碌,做虛無的世俗標籤,不如奔赴一場,屬於自己的真實的理想主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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