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連載】追逐草帽chapter11.迷路的海賊團？糾正者弗朗西斯下

來自專欄 追逐草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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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什麼人類的生命那麼脆弱？天災也好，人禍也罷，總是輕易的就帶走一條又一條充滿了遺憾的生命……我以為我可以追尋著她來到這個世界，可是我走遍了整個航路，都沒有找到她……」

　　「那你們就是錯過了唄。」

　　弗朗西斯苦笑了一聲：「是啊，只能這樣認為了。……好了，我們該回去了，今天好歹也是一年一度的平安夜啊。」

　　「等等，」我叫住了正要起身的弗朗西斯，「我們是不是應該先交換一下情報？」

　　「情報？」弗朗西斯疑惑的皺了皺眉，「……啊，說起來，如果從我們那個世界來到這裡的傢伙死掉的話，那麼他所做過的一切都會回歸原來該有的軌跡。這大概也是這個世界的自我修正體系吧。除此之外，我沒有什麼別的情報了——因為迄今為止我遇到的原來世界的人都被我殺掉了。硬要說有的話，大概你也感覺到了，來自於我們那個世界的人身上都會有相同的氣息。我就是憑這個發現你的。」

　　「嗯，我感覺到了。不過，我這裡有很多需要你知道的事。」

　　今天這個人沒有殺掉我，那麼也許我日後還需要他的幫助：「你知道我是從瑪麗喬亞叛逃出來的。我和費舍爾大叔合作了一把，一共解放了9766名奴隸，遠比尾田筆下的人數超出的多得多。之前和你們戰鬥的那群人，就是我帶過來的無處可去的奴隸。」

　　「你有什麼打算？」

　　「我只知道紅髮必定會在兩年內出現，路飛的父親則在三年內出現，除去各奔四海的人，現在這裡的所有奴隸都是要加入這兩個團隊的。……我無法拋下他們不管，這是我和費舍爾大叔的約定。關於香克斯和龍的準確情報，你那裡有嗎？」

　　「我就是區區一個小海賊而已，哪裡會知道那麼多啊？」弗朗西斯紅著臉朝我咆哮道，「我的目的就只是保護和糾正歷史而已！」

　　「什麼啊，掌握準確的情報不是更加有利於你糾正歷史嗎？」

　　「連世界政府，啊不，連香克斯和龍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你要我去哪裡搜集情報啊！再說了，我本來就不是那塊料，我承認還不行嗎！」

　　「……所以你就純粹是在這片航路里瞎轉悠，然後瞎貓碰死耗子嗎……」

　　「你給我閉嘴！別拿我跟卓洛那種傢伙相提並論！」

　　啊，果然是一個迷路的傢伙。

　　「……好好好。」我敷衍的安慰著，「我知道你比卓洛強。不過現在……稍微出了一點狀況。」

　　「怎麼了？只要不是大的狀況，應該都可以彌補。」

　　「嗯，說來話長……我從瑪麗喬亞叛逃出來的時候還帶了一個哥哥，李?華。來到這裡後，李華——現在叫華生，然後和薩博，艾斯還有我，我們結成了夥伴，並且……一起住到了達旦一家。」

　　「這樣啊。不是什麼了不得的大問題。」

　　「……後來我們碰到了卡普，大概是卡普覺得像我這麼小的孩子都能獨立生活了那路飛也一定沒什麼問題，於是三天後把路飛也扔了過來……」

　　「……那，大不了等紅髮來的時候把路飛再誘拐迴風車村就行了。」

　　「呃……後來發生了一點意外，路飛和卓洛提前見面了，我們五個人跟一心道場杠上了……卓洛跟艾斯成了對頭，而且……總有一種他們以後還會見面干架的感覺……」

　　「你腦子是餵了屎嗎？！」弗朗西斯又點燃了一根煙，「要是以後卓洛因為這種事情沒有加入草帽海賊團怎麼辦！」

　　「……目前我還是有把握的，現在唯一擔心的只有一件事。」

　　「還有什麼啊！」

　　「當時我費盡心思勸告費舍爾大叔一定要活下去，看管好阿龍……所以很有可能娜美的故鄉並不會遭受到攻擊，而娜美也有可能提前出海，加入正規的冒險航海團，甚至可能會跟隨貝魯梅魯的腳步成為海軍……」

　　弗朗西斯深深地吸了一口煙，然後右手伸到背後摸上了他的斧子：「果然還是現在就殺掉你比較好。」

　　「……你有電話蟲吧？」我突然想起來問道。

　　「突然問這個幹什麼？」

　　「……沒什麼。沒事交換一下情報之類的。」

　　「你是傻子嗎？母子電話蟲的電波距離撐死也就能傳兩座島！」

　　「那海軍之間是怎麼進行直接聯絡的？」

　　「那是以政府或者機構才能培育的大型成年電話蟲為媒介溝通的！我上哪裡去給你偷啊！」

　　「……哦。」說起來我還真的不知道有這麼回事。

　　「這樣吧，」弗朗西斯把煙扔到地上用腳踩熄，「我會定期寫信過來，然後會偶爾在『BIGNEWS』上用隱秘的方式刊登自己的所在之處。你到時候多留意報刊鳥吧，有事聯繫我。行了，該回去了，我可不想錯過平安夜的宴會。」

　　「嗯。……『BIGNEWS』是什麼報？」

　　「你在這個世界的生活常識是有多貧瘠啊！」

　　-

　　「誒——！？！你這傢伙是尤利的舅舅？！！——」前往宴會舉辦處的途中，路易、艾斯、薩博齊齊做出了一副驚掉下巴的表情。

　　「掐哈哈……差不多就是這回事吧。」

　　「尤利，我可沒聽你說過有一個海賊舅舅啊？」路易摸著跟他的腦袋一樣光亮的下巴看著我。

　　「我也不知道我有個舅舅。」

　　「別這麼說嘛……你母親可是因為我當了海賊而十分生氣呢，所以不告訴你也是正常的嘛，掐哈哈。」弗朗西斯尷尬的自圓其說道。

　　薩博小跑兩步走到了正前方，然後轉過身來仔細觀察著弗朗西斯：「尤利的舅舅……看起來是個很強的海賊啊。」

　　「……切，不過是個拋棄家人的混蛋罷了。」艾斯似乎有些莫名其妙的不爽。

　　「掐哈哈，你們是薩博和艾斯對吧，尤利都告訴我了。」弗朗西斯微笑著拍了拍他們的肩，「尤利以後就要拜託給你們了，我相信你們哦。」

　　「啊，悠黎，薩博，艾斯！你們回來了！」從側前方跑過來一個人影，是三哥。

　　「悠黎？掐哈哈，那這就是我的大侄子華生了吧！」

　　三哥來到我旁邊然後跟我們一同並步往回走，疑惑的問道：「……侄子？」

　　「……不知道哪裡竄出來的奇怪的傢伙。你喊他弗朗西斯就行。」

　　我才不想亂認親戚。

　　「小悠黎，你這樣說話我會很傷心的，好歹我們也擁有著同一個老家啊……」

　　「行了，你閉嘴吧。」我冷漠的命令著，然後再也不理會這個灰發男人的騷包言行。

　　宴會的場地聚集起來的人已經十分多了，有人臨時搭了個檯子，上面是表演的人。四周的樹上都已經掛滿了彩色的紙帶和反光塑料球，場地正中央的大型篝火燃燒著，營造出熱鬧喧嘩的歡快氣氛。

　　小小的船長大人還在自助取餐區內大快朵頤……

　　果然能吃的體質也是從小就有的啊。

　　「小的們，去把船上的食物和酒搬過來，平安夜狂歡啰——掐哈哈哈哈！」弗朗西斯將帽子往空中一扔，然後直奔著人群里為數不多的幾位女性跑去了。

　　身後的海賊船員們歡呼著散開。

　　其實我一直很不喜這樣的氣氛。無論是同學聚會，結婚典禮，大年三十……並不是討厭，只是在這種時候我的存在總像是多餘。每當我鼓足了勇氣去參與，到中途的時候總是會變成後悔，後悔自己的勇氣用在了這種地方。

　　可是今天……稍微有些不一樣呢。

　　大概是因為自己真心喜歡的傢伙們都在這裡胡鬧得十分開心，我想像著一會兒每個人收到禮物時會是怎樣的表情，心情也忍不住的變得開朗起來。

　　「小悠黎——別干呆著了，來唱歌啊！唱歌！」

　　弗朗西斯突然從背後將我高高的舉在了半空中。嗯……風景不錯。

　　啊不對！

　　「你幹什麼啊，快放我下來！」

　　「小的們，『那首』歌，奏樂！」弗朗西斯開心地笑著，舉著我走到了臨時表演台上，大聲地喊著：「ワンピースを探せ！」

　　一段小提琴聲悠揚地響起，然後緊接著充滿節奏感的快速鼓點加入，一起伴隨的還有激情和律動的薩克斯管和電吉他的聲音。

　　這首歌我再熟悉不過了，就算是倒著唱我也能唱出來……

　　「ありったけの夢を、かき集め！探し物を、探しに行くのさ～ONE PIECE！！」

　　（收集所有的夢想，找到尋找的東西——ONE PIECE）

　　弗朗西斯半吼半唱著，舉著我在空中搖晃。

　　「小悠黎，唱啊！」

　　我望著被這熱情的音樂所感染的人們，腦中突然有些眩暈。路飛他們也朝我吆喝著，每一個都面帶著笑容，催促我快些唱歌。

　　「羅針盤なんで、渋滯のもと～熱にうかされ、舵を～取るのさ～」

　　（指南針會導致冒險陷入泥潭，還是以滿腔熱情來掌控船舵吧）

　　「……喂，你唱得難聽死了，還有，快放我下來……」

　　「ホコリかぶってた、寶の地図も~確かめいたのなら、伝説じゃない！！」

　　（藏寶圖即使布滿灰塵也好，一經確認過就不再只是傳說）

　　啊……唱得真難聽。

　　算了，既然一個個的都這樣，那我也——

　　「個人～的な～嵐は、だれかのお？バイオ～リズム～乗っかって——思い過ごせばい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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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的人都開心的笑著，喝酒的碰杯，貪玩的跳舞，肚子餓的吃肉，吵鬧著、喧嘩著，如同一個美妙的夢境。

　　-

　　「什麼啊這首歌，超好聽！尤利，我要學，教我唱！」

　　我剛從表演台上下來，路飛就跑過來牽起了我的手，眼睛裡閃著PIKAPIKA的興奮光芒拜託著我。

　　「啊，只要是路飛拜託我的話那當然……」

　　「我也要！」「那、我也……」

　　薩博和艾斯一前一後說道。

　　華生也圍了過來，笑著說：「我從來都不知道悠黎會唱歌……不過，拜託了，也教我唱吧！」

　　唔，果然音樂是世界溝通的橋樑啊。我心情很好的答應了下來。

　　「你們在這裡等我一會兒，我很快就回來。」我摸了摸路飛的小腦袋，然後獨自離開了宴會場所，拿出了我早早準備好的背包——裡面裝著禮物和蘋果，又回到了現場。

　　「我有禮物送給你們哦。不過在那之前，要先把蘋果吃掉！」

　　我的語氣裡帶著自己都未曾想過的親昵。

　　「來，一人一個~」我拿出四個又圓又紅的大蘋果遞給了每一個人。

　　艾斯拆著蘋果上的禮花，微皺著眉頭問道：「為什麼平安夜要吃蘋果？還包裝得這麼麻煩……」

　　「好啦別問這麼多了，吃就是了！」

　　雖然在原來的世界裡，平安夜吃蘋果這種事情只是商家們毫無根據的一種營銷手段，但是人們還是會藉此來表達自己的祝福。想要把自己的心意傳達給在乎的人的這種心情，以什麼媒介來實施並不重要。

　　四個小少年吭哧吭哧的嚼著嘴巴，蘋果很快就吃光了。

　　「然後，禮物是什麼啊？」路飛把最後一口蘋果核吞進肚子里，帶著好奇和激動的語氣問道。

　　「嘿嘿……」我笑著從包里掏出了四份禮盒，「好奇的話就自己拆吧——不過拆開了就必須要用哦！」

　　「啊，我也好期待！」薩博摸了摸帽子上的防風眼鏡，然後拆著禮盒上的蝴蝶結，似乎對於這份禮物充滿了幻想。

　　艾斯直接兩手撕開——一頂鑲著白色毛邊的正紅色毛絨聖誕帽掉到了地上。

　　「……艾斯。」我上去猛地就是一個爆栗，「難道你就不能好好珍惜一下別人的心意嗎！」

　　「突然間幹嘛啊！」艾斯彎腰撿起帽子然後沖著我咆哮道，「我哪裡會知道怎麼拆這種麻煩的東西啊！」

　　……是啊。

　　艾斯一出生就失去了僅剩的親人，卡普和達旦那種傢伙更不可能會做『送禮物』這種無聊的事……

　　「那，為表歉意你就趕緊戴上給我看看吧。薩博，你那表情是什麼意思？你看看路飛和華生！」

　　嗯。我的四份禮物是一模一樣的，紅色聖誕帽。

　　「為什麼我要戴這種奇怪的帽子啊！」

　　「因為是禮物，禮、物！」我強調道，「趕緊戴上啦，別磨蹭了！」

　　「尤利，這是什麼啊，毛茸茸的，好舒服哦！」華生幫路飛戴上之後路飛一直好奇的用手去摸。

　　「那你為什麼不戴啊！」艾斯一臉不爽的往頭上套著帽子一邊問道。

　　我從背包里拿出最後一樣東西——同他們的一樣，也是紅色聖誕帽。

　　我小心翼翼的戴到頭上，正了正：「你看，我們現在都一樣了。」

　　連我在內的五個小少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艾斯和路飛的帽子都歪歪斜斜的——不知道為什麼，大家都心情愉快的笑了起來。

　　「哈哈哈，薩博的樣子好好笑！突然把原來的帽子換成了這個，看起來好不習慣……噗，哈哈哈！你們看啊！」

　　「別笑了艾斯，你也一樣啦！哈哈……」

　　「艾斯，你過分了啊……」

　　啊，下雪了。

　　「哇……是雪，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