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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朗不神秘【伊斯法罕:惡劣的自然環境和慾壑難填的人們】

伊朗不神秘【伊斯法罕:惡劣的自然環境和慾壑難填的人們】

來自專欄 究天人之際,通古今之變,成建博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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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伊茲密爾

來源:伊朗不神秘【伊斯法罕:惡劣的自然環境和慾壑難填的人們】

小蘿莉

從加茲溫夜遊的磨難中逃出來,我們往南走,經德黑蘭到達伊朗中部城市——伊斯法罕,八月中旬的伊斯法罕,是酷暑,是知了瘋狂的季節。

我們住在阿巴斯港路的薩迪酒店(Abbas Abad St.Saadi Hotel),從酒店到三十三孔橋只要幾分鐘的路程。我在酒店眾多的壁畫看到從各個角度各個季節的三十三孔橋,有月光下微波蕩漾靜靜佇立的三十三孔橋,有碧空如洗流水潺潺的三十三孔橋,有冬日蕭瑟荒涼之美的三十三孔橋,無不例外,顯示這是一座宏偉而壯闊的橋,而橋底下流淌著人們賴以生存的河水。可是當我到達三十三座橋的時候,懷疑自己來到了一個假景點,橋還是那座橋,宏偉壯闊四百年以來都不曾變過,可河流已經不是那條河流了,沒有水,河床底的泥土被爆曬之後,裂開一道道的口子,像用醫學顯微鏡放大之後人類的皮膚,醒目的附在地球表面上。不知道是不是旱季所故,導致河流已斷流,但從河床開裂的程度來看,足以讓人疑問這裡是不是一直如此乾涸,抬眼所望之處,整個城市被連綿不絕的黃土高山圍繞,唯一的綠色是來自城市裡市政精心種植養護的綠化植物。

黃土高山

伊斯法罕很像我曾多次去過的甘肅蘭州,每次飛機騰飛不久之後,喜歡從天空望向地表,看到那一望無際的荒山禿嶺,高高低低、連綿不絕,心底會升起無限的悲涼,我想這麼大面積的土地為什麼連一棵樹一點綠色都沒有了呢,這是南方人不能理解的迷題,在遠古時期黃河兩岸曾經是華夏文明的發源地,只要是發源地,必然是水草豐茂才會讓人類生生息息繁衍下來,這片廣闊無垠的山脈不應該是光禿禿的,應該是莽莽蒼蒼的群山才對;我又想起了位於大西洋上那座孤獨的海島,據說那裡曾經有過璀璨的文明,有人類曾經存在過的痕迹,後來島上的人需要用樹木,於是砍呀砍呀砍呀,至到最後一棵樹被砍倒,人類最後也把自己砍倒在島上,從此消亡。沒有到達過中東,無法想像人類對自然環境的破壞究竟有多大,埃及、約旦、伊朗、伊拉克...這些國家都曾有過無比燦爛的文明,只要一提起古巴倫、古埃及、佩特拉、波斯波利斯,是多麼的讓人心潮澎湃激動萬分啊,現在卻成了危險的代名詞。提起中東,那是讓聯合國都會頭痛的區域,他們說中東是世界的火藥桶,隨時一觸即發!人口爆炸式的增長,土地物資資源的搶奪,宗教矛盾的日益激烈以及連年的戰爭把這片土地搞毛了燒焦了,再也生長不出自然的草,也生長不出自然的樹。

三十三孔橋

阿巴斯港路兩旁種植了高大的楓樹,陽光撒下來,路面有著細細碎碎的陰影和陽光交織著。我們沿著酒店右拐的路向下走,來到熙熙攘攘的主街,到是有幾處餐館,但味道很是一般,波斯人喜歡吃饢餅和咸酸奶,吃多幾次之後,對於魚米之鄉長大的人來說,簡直是要了我的命。於是和他商量無論如何要自己開始做飯了(自備了迷你電飯煲,歐洲四十多天和土耳其三十天都是靠這個電飯煲來解決旅行中吃飯的問題),來伊朗這些天,我受夠了乾巴巴的饢和沒有米飯的日子,一直因沒有吃好戴著有色的眼睛看著這個國家的一言一行。為了這個打算,我們走遍了伊朗法罕的大街小巷,腿幾乎都快要走斷了,就是沒有找到任何一家賣蔬菜的小攤小販或是商鋪超市。超市是有的,只是售賣的東西極其有限,有米、義大利面和速食麵、火腿腸、各類汽水以及各種餅乾特產等,就是沒有蔬菜,那怕是一個西紅柿或土豆也沒有,滿大街都是售賣衣服、鞋子、包包、工藝品的商鋪,連深入幾條小巷子走出商業街外圍幾公里處也找不到一家販賣蔬菜的商鋪、小攤或是市場。在吃的方面,我是很堅持的,幾乎花了整整一個下午的時間去找可以做飯的食材,但最終還是希望破滅了。望著人山人海的街道,好不容易逃脫中國大消費時代的魔掌,又跳入另一個慾望熊熊燃燒的國家,有的時候你會發現走遍全世界的城市,都是千篇一律,摩肩接踵的人群,從亞洲的商業圈到伊斯蘭的大巴扎再到西方的Shop Mall,處處是被物質操控了的人群,除了買買買,我們好像真的沒有什麼事情可以做了。

伊朗傳統食物

走在伊斯法罕的大街上,還發現了一個奇特的現象,街頭上有些女人的鼻樑上貼著白色膠布,我們住的薩迪酒店也來了一位貼著白色膠布的男孩子,難道他們都是被家暴正擊鼻樑的受傷者?後來,才知道,貼著白色膠布的人其實是剛剛做了美鼻手術,這是我們萬萬沒有想到的,亞洲三大神術一直都是中日韓(中國PS術、日本化妝術、韓國整容術)三國當中角逐,什麼時侯伊朗這麼守舊的國家也開始整容風盛形了?據統計,伊朗美鼻手術的數量在全世界排名第一,看到這個報道的時候嚇了一跳,雖然人人都往向有一個高挻的鼻樑,生為雅利安人種,他們天生濃眉大眼高鼻樑、五官輪廓十分分明,從東方的審美觀念來講,他們已經完全沒有必要多此一舉在自己的鼻樑挨上那麼幾刀,用我們的話來說「花錢買罪受」啊。然而美鼻對於伊朗人來說,不單單是一種時尚,也是伊朗人在政教嚴管制度下的另一種瘋狂,越禁忌越開放。當國家用法律要求女人穿起黑袍包裹頭髮的時候,女人只好在自己的臉上動起注意來,再加上雖然受西方的制裁,但始終無法改變伊朗人民對西式文化的各種崇拜,特別是年輕的一代,他們通過越獄軟體上臉書,關起門來開帕踢,在門後穿弔帶衣服露胸露大腿,喜歡喝紅酒、吃西餐、看歐美大片,喜歡西方女人的那種美,她們想要金黃的頭髮、白皙的皮膚以及一個精緻高挻的鼻子,她們窮盡所能的去讓自己美成西方人的樣子,哪怕一個美鼻手術動則幾千美元,她們還是義無反顧前赴後繼的去折騰。當然這裡面做美鼻手術的不僅僅是女人,許多的伊朗男人也加入了美鼻時尚的大陣營,這不,薩迪酒店的納辛·賈巴利塔埃姆剛剛從伊斯法罕的整形手術台上下來,帶著一臉的自信與驕傲躺在酒店大堂的沙發上得意洋洋望著進進出出的人,彷彿告訴所有的人,我是一個美了鼻子的伊朗男人。

老師帶著學生郊遊 一人一張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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