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你,是偏執一隅的素昧平生】
來自專欄 陳子涵
晝將脫離夜,平分遊離開來。任由某些虛無的軌跡,逐漸的延展,直至侵入某些人的心扉。
我知,與我同樣反覆周折於失眠病症的人,不在少數。
我知,與我們不同的人也不在少數,光鮮的站在人前,舉止得體,談吐優雅,既是人前的春風滿面,也有暗地的有苦難言。
很多時候,我們其實沒有從眾。
很多時候,他們也並沒有特行。
只是順應著各自的命紋,去赴一場與生活糾纏不休的戰爭。
從來沒有真正的開始,也沒有真正意義上的結束。
如要糾結的劃分,除非以出生標註起始,以死亡為節點去歸結結束。
你是叢生於氤氳的精靈,以時間為軸,以四季為衣,以喜怒哀樂隨心所欲,以遠不見青山,近不聞人言,坐北朝南在心裡對著一塊石頭朝拜,自以為是的引以為勝。
大抵你是兩耳不聞窗外事的書生,意氣用盡,卻得了痴人說夢話的病症。
需焚燒散發著墨香的紙為引,佐以兩三錢清風明月,再拌以登高望遠的性情,方覺得來得盡興。
抑或你是曾披甲跨馬的將軍,腰懸利刃,一壇老酒飲盡,也沒把霓裳袖舞看成了風流倜儻的柔情。
掌燈擊磬,舞劍隨行雲;高樓觀潮,沙場秋點兵;邊關的馬蹄聲,南淮春水塘邊的小謝湘北亭。
只見眼前大漠孤煙直,心念南邊讀書聲。
總要逐漸清晰起來,隨著時間推移,夜幕揭過,黎明降臨。
她說,遇到你是我的劫難,在這之前,我不信命。直到相遇,然後別離。突然才恍然大悟,原來你生命中的那個過客,僅僅剝開了你堅硬如鐵的衣裳後,就此逃逸。
只有開始,沒有結局。
但那張臉的輪廓,你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他說,只要是告別,都不會讓任何人相送,怕牽掛太重,無力承擔,可能每一次的告別就是再也不見的永別。
你說,自始至終,你都相信,總有一個人願意和你一樣,彼此等待著相遇。
所以,如若他來,你敬;他不來,你等。
情深不壽的很多時候,只是沒有等到彼此應該相遇的那個人。
輕捻小篆,彼此不生厭。春來翻壠田,秋來掃庭院,夏來鋪紙宣,冬來溫酒醉卧眠。
生活該是兩看相見歡,柴米醋茶油醬鹽。
聽春雨細綿,雨灑清塘灣,烹一鍋椿湯,給孩子們解春來到的饞,祛一祛裹冬的寒;看燕子銜泥來,越過屋檐,精築小巢,樂此不倦;農忙時節,犁地翻田,播種栽苗,蓄水灌田,玩泥巴巴的孩子們在田埂上放風箏,滾鐵環。
夏日鋤草背朝天,晚霞歸來有炊煙;牧童騎牛緩,笛聲曲調短;烤一根玉米當晚飯,拌點鹹菜不說咸;老父煮老茶,天干解渴難;汗流浹背有蒲扇,當知知了聲聲遠。
天地黃,秋收倉。山裡打菜籽,田間割谷腳踩板。望秋涼,加衣裳。既有落葉,也有秋忙。掃凈庭院落葉,擦拭桌椅發亮。我有稻穀十畝,已置滿倉;我有庭院一座,水滿池塘;亦有宣紙一籮筐,一半寫詩,一半留待你揮毫潑墨;還有柔情八兩,靜待伊人歸故鄉。
遍野素裹銀裝,既覆平地,亦蓋溝壑,包括這一年的喜怒哀樂。烤(吃)火棘,溫老酒,圍火塘;話桑麻,炒臘肉,三對酌,燈籠果陳釀入喉,暖透心房;編草屐,磨豆腐,老奶奶戴著老花鏡納鞋底,待自家的孫女及笄出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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