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找個女朋友,卻成為了婦女之友。
WhatYouNeed的女生們有一個小群,群名叫做「姐妹群」。
我之所以知道這個群的存在,是因為我是裡頭唯一的男生。我也沒想明白,自己為什麼能在女生當中混得開,可若是讓我掰著指頭算我有多少好朋友,那大半都得是女生。
忘記哪個朋友給了我個稱謂:「婦女之友」。其實,我並沒有很喜歡這個稱呼,畢竟在現在的語言環境里,這個身份多少帶些調侃和揶揄的意味。但我又無力否認。
「當婦女之友的男生,十有八九都是Gay。」
這個觀點,我不知道是否經得起推敲,但我知道,的確很多人是這麼想的。一個比著蘭花指的白凈男子和一夥女同胞相談甚歡的畫面似乎呼之欲出了。姐妹群里的其中一個女生叫凱莉,剛認識我的那會兒,看著我這萬紅從中一抹綠,她悄悄地去跟認識了我兩三年的Lily打聽說:「他是不是Gay啊?」後來,Lily不加掩飾地笑著把悅悅問她的話轉達了給我,她也一直調侃我,遲早得彎。
其實對我性取向產生過遐想的人不止凱莉一個了。不可否認,一個和女生玩的來的男孩子,愛好和審美等都不免會和女生有些相似,而這和不少人想像的受的形象很貼切。其實,我本人對同性戀沒有排斥。我並不是因為被當做同性戀而困惑,只是你會發現,當別人懷疑你是彎的時候,從神情到態度都會有一些微妙的不自然,那像是一副有色眼鏡。那是看異類的目光。其實從初中開始,我雖然和男生也可以玩一塊兒,但我發現,自己更加感興趣的東西,比如音樂、文學、影視或是別的空泛的話題,卻常常是和女生才聊得起來。我也逐漸發現,很多女生即使剛認識,也很願意把我當做好朋友。我想,可能是我身上「婦女之友」的氣息已經滿溢而出了吧。
其實,如果跟女生真的以朋友的心態去相處,很多時候是會忘記對方是異性的。愛情都不分性別了,友情哪裡還會在意呢?我和姐妹群的女生一起玩耍時,她們累了的話偶爾也會徑直搭在我身上。而我們若是聊起「內褲顏色」的話題,我也會毫無顧忌地掀起上衣看自己的內褲邊。
凱莉認識我一段時間之後,也終於認識到了我是個直男,因為她看出了我對其中一個女生比所有人都要好。其實我也一直想找個女朋友的,但我卻發現,自己容易讓女生親近的能力並不適用在追女孩之上。
從我喜歡第一個女生開始,就知道追女孩是得先跟她做朋友,慢慢深入、一舉擊破。在我不多的追女孩經歷里,我也一直秉持著這個原則。
樂樂就是這些女孩中的一個,她長得好看、性格好、有想法而且還多才多藝。班上對她有念頭的男生大概有小半,比方說睡我對床的大腳。但是班上能夠和樂樂熟絡起來的男生卻寥寥,而我是其中一個,我自然也很是竊喜。
一會兒時光大把大把地揮霍著,從早上到晚上,我們有著很多聊不完的話題,儘管聊了什麼現在一點都想不起來了。如此幾個月,我覺得我和樂樂已是水乳交融的感情了,盤算著把我們的革命友誼升華一下,於是便表白了。結果,換來的是一句「我們是很好的朋友,但是…」
我小時候看台灣偶像劇的經驗告訴我,這叫婉拒。心灰意冷之下,我本來想一刀兩斷,但樂樂過了幾天卻來問我,真的連朋友都做不了嗎?當時,我也覺得自己要成為一個圓滾滾的備胎了,卻也還是說:做得了。
現在,這件事已經過去三四年了,我對樂樂早就沒有念想,只是我們卻依保持著聯繫。而且,我們的每一個重大決定、傷心的時候,都會向彼此尋求幫助。我可以感受到,她是把我當做一個朋友,而不是一個追求者來對待的。有人常說,婦女之友找不到女朋友是因為,女生不會放心他身邊有很多異性,但其實,我覺得,更多是因為,女生真的覺得他更像是一個親密的好友。
當然,對於一個直的「婦女之友」,大家似乎都會抱以意味深長的微笑,似乎想像到了一副打馬賽克的畫面。我仔細回想、追溯了一下,這種現象大概是從這個群體出了一批害群之馬開始的,這群馬有很多別稱,比方說「中央空調」、「暖男」,但最貼切的名字應該叫做種馬。
這個物種混跡在女生的圈子,平日里談笑風生,生理期里噓寒問暖,失戀的空窗期里比誰都要操心,為周遭不少的空閨女同胞撩動起整整盎然的春意,然後不知不覺就進入到夏天的翻雲覆雨。但種馬過了夏天交配的季節往往就得開始遷徙,拍屁股走人。而姑娘們除了沾了點種馬的雨露,啥都沒了。
原本以為,這個物種只能在「我前任是個極品」才能看到。後來仔細一打聽,原來身邊也有不少。
老J的舍友阿K靠著「失戀時的不離不棄」已經睡了好幾個同窗好友了。只是睡了個遍之後,遲早是得東窗事發的。後來阿K聲名狼藉,只能去睡別的圈子裡的女生了。
這種以睡覺為目的並且廣撒網的男生,若是精通了和女生打交道的辦法,那真的是成精了。女生問我如何提防這種人,我是無法回答的。
知乎上面「怎樣做一個優秀的婦女之友?」這個問題底下,知乎用戶「欲三更」的回答很是精闢:「不要總想著跟她們睡覺。」而作為婦女之友,我也只是一個尋常得不行的男生,和宅男、潮男、屌絲男或是sunshine boy一樣,有自己的愛好、感情、社交圈子,以及慾望和需求。
作為一個直男,天天圍繞在女生堆里,如果這些女生還長得好看,其實也難免會心痒痒。而且彼此熟絡之後,開玩笑的尺度、肢體上的接觸等的界限也變得模糊起來,於是也難免會有一些尷尬甚至是曖昧的時候。
這個時候,就是真正考驗這個男生的時候了。雖然婦女之友有著揩油的先天優勢,但日子長了,無心之失還是故意摸大腿,女孩子也是分辨得出來的。
而我,還一直堅守在尺度的界限里。
最後
看到這裡,你大概已經發現了,這篇文章其實是「一個婦女之友的自白」。
自從我頓悟了自己的「真實身份」後,我一直都堅守著一個婦女之友應有的底線。
但講真的,我也並不討厭種馬這類人,甚至偶爾還隱隱有些羨慕他們。畢竟,他們可以肆無忌憚地開葷,而我卻只能自討苦吃地在鶯歌燕舞當中,恪守著清規戒律、給自己喜歡的女孩當「最好的朋友」。
我的朋友老金就是別人眼裡一頭不折不扣的種馬,有一次聊天,他很坦誠地跟我說,「和女生搞曖昧是很爽的事情。」
於是,我也嘗試著去撩女生、去搞曖昧。原來真的像老金說的那樣,言語上的相互挑逗,讓我感到了刺激,甚至是血脈涌動。
可是,我卻發現自己或許終究是不適合吃肉的。
因為在撩妹的過程里,我總覺得自己說出的每一句話都生硬得說服不了自己。偽裝成一個深情款款的多情郎,對我來說太難也太累了。
當我某一次對 Lily 發去一句 「Pretty」,準備開啟我的新撩法時,她終於回了我一句粗口。
那時候,我決定我還是做回那個睡不了姑娘的婦女之友好了。
Blake /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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