階級劃分代表人類的終極愚昧

階級劃分代表人類的終極愚昧

來自專欄 新哲學、新社會科學啟蒙

在當代辯證唯物主義整體科學和當代社會科學產生以前,人類的社會認知能力一直處於蒙昧的歷史階段,至今依然被世界上所有的思想家、專家、教授、學人、政黨和民眾所共認的錯誤的「階級」概念,就是人類在蒙昧階段的智性局限的標誌。雖然階級理論給人類帶來了深重災難,當今全世界的思想家、專家、教授、政黨和民眾卻仍然不知」階級「這一概念本身的荒謬,自以為是的思想者們和政黨們之間至今仍然進行著荒謬的」階級鬥爭論「與同樣荒謬的」階級調和論「的荒謬論爭,而這種歷史性的愚、愚之爭,正是對人類安全的最大威脅。

由於當代哲學革命和社會科學革命必然地在中國發生了,人類的社會認知能力發生了深刻革命,一旦當代的思想家、學者、專家、教授和政黨們了解和接受了當代哲學革命和社會科學革命的成就,愚昧的階級理論必將成為歷史博物館的珍藏而失去其歷史合法性。

在經驗直覺和市俗社會心理基礎上產生的、愚謬的階級、階級剝削和階級鬥爭理論由十九世紀前的空想社會主義思想家所力倡,由十九世紀中葉的馬克思和恩格斯集其大成,並為這一空想社會主義理論披上了一層科學化、邏輯化的外衣,從而不但使這一理論成為了終極形態的、邏輯化的空想社會主義理論的重要內容,也成為了與空想社會主義尖銳對立的自由民主主義理論的重要構成部分。

以往的思想家們根據人們直接佔有生產資料的多少和佔有與不佔有,把不同的生產集團劃分為高低不等、優劣有別、道德相異、利益對立、壓迫與被壓迫、統治與被統治、或相互鬥爭、或相互調和的階級,其中某一階級可以無償佔有(剝削)另一階級的財富。這一理論一直被社會主義者當成不容置疑的公理,同樣地,哪怕是最頑固的社會主義的敵對勢力也從不懷疑這一理論。一個多世紀的歷史中,社會主義者內部和社會主義者與反社會主義者之間雖然存在著無休止的理論爭吵,卻從未爭吵過「階級是否存在」。這表明代表人類智慧的思想家及其追隨者們還不具備成熟的科學理性。

以往的思想家們之所以把不同功能的生產集團確定為不同的階級,是因為他們在做出這種確定之前就先驗地、不加論證地把奴隸、奴隸主、地主、農民、資本家和工人這些不同功能的生產集團之間的關係看做是高低不等、優劣有別、道德相異、利益對立、統治與被統治、壓迫與被壓迫、剝削與被剝削、或相互鬥爭、或相互調和的關係,所以,蒙昧階段的思想家們最終選擇了「階級」這一包含著高低不等意義的語詞來指稱這些關係,而沒有選擇「石頭」、「群體」這樣的語詞來指稱這些關係。

在漫長的歷史時期內,人們一直在用如下不加論證的主觀邏輯來說明「階級」的存在:

因為階級是與生產資料關係不同的生產集團,與生產資料關係不同的生產集團是存在的,所以,階級是存在的,

因為工人、資本家是兩個與生產資料關係不同的生產集團,所以,工人和資本家是兩個不同的階級。

人們從來不知反思這些邏輯的謬誤何在,

從來不知追問:

把不同的生產集團確定為不同的階級是否正確?是否必要?

為什麼沒有把不同的生產集團確定為不同的神、不同的石頭......?

不同的生產集團可能是高低不等、優劣有別、道德相異、利益對立、先進與落後、剝削與被剝削的「階級」嗎?

在漫長的歷史時期內,歷史的主體既無能力提出這些問題,更無能力解決這些問題,創造歷史的人們必然要經歷愚味無知且自以為是的歷史階段,同樣地,歷史主體在一定的歷史條件下認識到並戰勝自身的愚味更是歷史的必然。

理論謬之毫釐,人類便會受災,社會主義理論尤其不能是不須論證的教義,而必須是經過嚴密論證的科學體系,所以,對社會主義理論的任一邏輯前提都必須進行極嚴格地邏輯推敲,否則,必將給人類帶來災難。

歷史發展到了今天,在階級、階級剝削、階級鬥爭和階級專政理論指導下的社會主義運動遭受了歷史性的大慘敗,而社會主義運動在放棄了「以階級鬥爭為綱」的理論、確立了社會主義市場經濟和多種所有制結構理論之後卻獲得了革命性地發展,在社會主義改革的革命實踐中,辯證唯物主義哲學革命已然發生,在這樣的歷史條件下,只要獲得了現代辯證唯物主義的整體本質性科學思維而又不迷信任何傳統和權威,就會認清「階級」賴以存在的條件——私有制的本質,就會認識到:私有制是社會對勞動者私人的生產責任的委託制,而不是把社會分裂成為敵對階級的條件,也不是所謂「萬惡之源」,在漫長的歷史中統治著人們的政治思想和經濟思想的階級觀念和剝削觀念實質上是不能成立的市俗錯覺。

其實,荒唐的階級理論根本經不起稍微認真地推敲。階級一詞絕不只是一個無意義的、不須論證的符號性語詞概念,而是含有高低不等、優劣有別、先進與落後、革命與反動等意義的、需要論證的本質性關係概念,所以,在判斷階級理論是否正確時,只需判斷不同功能的社會生產集團之間是不是高低不等、優劣有別、道德相異、利益對立、先進與落後、革命與反動和剝削與被剝削的關係,而對此做出正確的判斷完全不需要思想家和政黨們的教導,連沒上過學的小孩子都可以根據最基本的邏輯能力來做出正確地判斷:石頭不是樹葉、灑尿不是喝水、好人不是壞人、勞動不是搶奪、生產不是剝削、生產者不是剝削者、生產集團不是剝削集團、生產關係不是剝削關係。不同功能的社會生產集團之間是平等的生產協作關係,盜、搶、貪、騙主體與生產主體之間才是高低不等、優劣有別、道德相異、利益對立和剝削與被剝削的關係,而先進與落後、革命與反動的關係只存在於愚昧主體與智識主體、異化自利主體與社會整體之間。人類社會全部歷史中的任一生產集團都是勞動人民的重要構成部分。

階級論的荒謬性本來是人類自古就有的最基本的邏輯能力所能了解的,而數千年的經驗直覺、市俗教義、玄學思維傳統和曲扭錯位的激憤窒息了歷史主體運用邏輯常識的能力,歷史的主體只能將自己的含是含非、模糊不清、累贅繁瑣、邏輯錯亂的理論當成不需再證的誠性教義來信仰,以至於絲毫不會懷疑給自身帶來巨大災難的、愚昧至極的階級理論。不知階級理論的極端愚昧性而以階級理論為指導思想的空想社會主義更是在二十世紀給社會主義國家的人民帶來了深重災難。直到二十世紀未以來辯證唯物主義整體科學產生以後,人類才有可能清晰地認識到階級理論的荒謬。

當代辯證唯物主義整體科學認為:

相互聯繫的部分使整體成為整體——整體自我決定原理,

部分只有在整體中才能成為部分——整體決定部分原理,

部分只能是整體的部分——部分屬於整體原理,

整體中的各個部分等價平權地使整體成為現實——整體各部等價原理。

運用這些原理來分析作為活動主體的社會整體與社會個體的關係就會認識到:社會個體屬於社會整體,社會個體的性質被社會整體所決定,社會整體是個體利益的依託,個體功能是社會整體的委託,各個社會個體等價平權地使社會整體成為現實,這就是社會個體與社會整體之間的基本關係。

社會即是公、即是整體,私當然是部分,部分屬於整體,所以,私屬於公,私有制是公有制的一種形式;是社會對勞動者私人的生產責任的委託;是社會整體所佔有的生產條件的功能藉以實現的社會方式之一,即是社會整體佔有自身生產條件的方式之一,正象人的胃佔有血液就是人佔有自身血液的一種方式一樣。

當社會把部分生產資料委託給一部分個人而沒有委託給另一部分個人時,不論是受託者還是未被受託者,都是社會這一委託者的構成部分,一部分勞動者直接佔有部分生產資料、一部分勞動者不直接佔有部分生產資料都是社會所需要的不同的分工,從事著不同的社會分工的主體是生產主體,而生產不是剝削、不是搶奪,生產主體不是搶奪主體、不是剝削主體,分工是生產關係,而生產關係不是搶奪關係、不是剝削關係。

社會中的任一種分工都與其它所有分工同時使社會整體成為整體,各社會個體對於社會整體的價值不可能有絲毫的不等,正因為勞動個體功能的不同,他們才平等地使多元化的勞動整體成為現實。所以,不能把功能不同當成不平等,生產糧食的勞動者與生產鋼材的勞動者功能也是不同的,能因此而說他們不平等嗎?既然奴隸主、地主、資本家同奴隸、農民和工人一樣,都是社會勞動的分工主體,那麼,直接受託佔有部分生產資料的少數人群體與大多數不直接佔有生產資料的勞動者之間的關係,就和少數人當總統、少數人當教師、少數人當電工一樣,不屬於不平等的範疇、不屬於兩極分化,而之所以由少數人來擔當某種分工職能,完全是因為既無必要、也不可能由所有的社會勞動者同時擔當社會分工中的同一職能。

顯然,把接受委託定義為剝削是錯誤的,把勞動個體等價平權的分工協作關係定義為高低不等、優劣有別、剝削與被剝削的階級關係,不但是錯誤的,而且是多餘的,把不同的生產集團規定為階級就象把皇帝規定為天子一樣地荒唐而且多餘。階級不可能存在,階級剝削在人類的生產活動中不可能存在,人類社會全部歷史中的任一生產集團都是勞動人民的重要構成部分。

如果不敢承認私有制是社會對勞動者私人的生產責任的委託這一事實,那麼,就只能荒謬地認為:幾千年來,占人口絕大多數的勞動人民一直處於弱智狀態,所以,總是使社會權力被極少數智慧的剝削者搶奪而去,勞動人民因此一直處於被剝削、被壓迫的地位,科學社會主義國家大力發展私營經濟也是因為社會主義政黨領導下的廣大勞動群眾完全沒有能力抗拒極少數剝奪者,所以不得不努力地、全心全意地讓極少數剝削者搶奪勞動人民創造的財富,代表人民佔有和管理著寵大的人民財產的社會主義政權,也是代表沒有財產的人民的「無產階級」政權,這種愚味、荒謬而自欺欺人的理論千萬不能再作為社會主義政黨的指導思想和社會主義國家的憲法原則了。

通過佔有生產資料來組織、經營生產活動,是社會整體勞動的重要構成部分,這是因為社會勞動是由複數的人和物所組成的全部社會生產條件的整體運動,因而社會勞動是以自然方式和社會方式同時進行的整體性活動,在社會生產活動中,勞動者不但要與工具等生產條件進行自然性結合,即自然技能性使用,同時還必須使勞動者之間實現社會性結合,即勞動責任的社會性分工協作,而勞動責任分工就包括了對生產活動的社會性經營責任,即對分工本身的社會性管理責任和對協作條件與協作結果的社會性分配責任,資本家就是負有生產活動的社會性經營責任的勞動者,而佔有生產資料是其經營社會性生產活動的前提條件。所以,資本家用於生活消費的價值不是無償佔有,因為資本家付出了勞動,資本家佔有的、用來繼續生產和擴大再生產的價值也不是無償佔有,因為只要生產活動在資本家的經營下有效進行,就不是無償佔有,而是有償佔有,資本家對剩餘價值的佔有就不是不勞而獲,而是為勞而獲。資本家不僅擔負生產活動經營之責,而且還要負盈虧之責和納稅之責,其佔有的有償性有目可見。

佔有的有償與無償要根據佔有者是否盡到了社會責任來判斷,而不能僅僅根據佔有者所佔有的對象是不是其自己的勞動成果,資本家所佔有的剩餘價值不可能是其自己勞動的成果,而是包括資本家的勞動在內的社會勞動的成果,是社會的財富。社會讓資本家佔有社會的財富是為了讓資本家擔負社會生產活動的組織經營的責任,這就是有償佔有,社會把部分財富讓政府佔有和支配,是為了讓政府保障社會的生產與生活的有效進行和有效發展,因而也是有償佔有,國家把部分財富讓軍隊佔有和支配,是為了讓軍隊保衛國家安全,這同樣是有償佔有。為使其負責而使其佔有是有償佔有,負責就是有償,不負責才是無償。

近、現代尖銳對立的社會主義者和自由民主主義者們之所以至今都認識不到傳統的剝削理論的錯誤,是因為沒有科學地了解社會整體與社會個體的關係,沒有科學地了解什麼是勞動、什麼是分工、沒有科學地了解生產關係和私有制的本質,沒有科學地了解什麼是有償佔有、什麼是無償佔有,因而就不能運用事實的邏輯來做出正確的判斷。而自由主義經濟學用「交易平等」論來批判剝削論以及「合理分配生活資料可以消除剝削「的主張則是對剝削論的無效批判。

空想社會主義以「階級分析法」作為判斷人們思想觀念的正確與錯誤、善與惡、先進與落後、革命與反動的根據是極其荒謬的,因為人們的思想不論正確與否,都是在實踐中產生的,都是由其實踐的深度和廣度決定的,而不可能是由人們在社會分工中的職能決定的。是擔當分工職能的社會自然人通過認識社會的實踐來產生思想,包括從事或了解某一或某些職能的實踐而產生思想,而不可能是職能產生思想。擔當某職能的人通過社會實踐產生的思想也正是其所屬的社會產生的思想,是社會思想的一部分,是社會這一認識主體自身的一部分對社會自身的認識,不論是認識主體對社會的認識是從某一生產集團的利益出發還是從社會整體利益出發,即不論認識主體從什麼立場出發,所得出的認識都是對社會應該怎樣的認識,而不僅是對某一生產集團應該怎樣的認識,並且,同樣從某一生產集團的立場出發,例如同樣從工人這一群體的利益出發,既可以得出社會應該消滅私有制從而保障工人利益的認識,也可以得出社會應該大力保障和發展私有制從而保障工人利益的認識,而不論哪一認識,都取決於認識主體對社會本質的了解程度,而與立場完全無關,立場只決定認識這一行為的動機是為了什麼從而使認識這一行為發生,卻不可能決定認識的正確與錯誤。

既然立場只決定認識這一行為的發生而不能決定認識的正確與錯誤,那麼,人的思想正確與否就與人的職能完全無關,而只與其認知實踐的深度與廣度有關,因此,所謂「工人階級的思想」、「農民階級的思想」、「資本家階級的思想」這類的概念都是錯誤的,將這類概念當成事實的本質,並成為人們的政治、經濟活動中用來判斷是非的邏輯前提,那就一定會違背事實的本質而陷入荒謬,從而必然給人類自身帶來災難。

人們不可能因為分工不同而發生先進與落後、革命與反動的區別,人們更不可能因為從事了某一社會分工而成為了剝削、壓迫勞動人民的「剝削階級」。既然支配著不同的生產條件的勞動個體是受社會整體的委託,而委託者又是所有社會勞動個體的統一,那麼,委託者與受託者之間不可能存在高與低、善與惡、先進與落後、革命與反動、剝削與被剝削的關係,委託者更不可能是一無所有的「階級」,任一個體對生產條件的支配都是社會整體支配自身生產條件的方式、任一社會個體對先進生產條件的直接支配都是所有社會個體對先進生產條件共同支配的方式、任一個體所直接創造的生產條件都是所有社會個體共同創造的結果。所以,不可能因為某一個體直接創造和支配了先進的生產條件而成為了比其它個體更先進的個體,所謂「階級」、「先進階級」、「落後階級」、「革命階級」、「反動階級」、「剝削階級」、「被剝削階級」等理論概念根本都是歷史性的錯覺。

一個極簡明的事實是:受託負有勞動責任的自然人既可以成為社會勞動責任主體,也可以成為損害社會利益的異化主體,換言之,某自然人可以成為種田人或資本家等社會勞動責任主體,也可以成為小偷、貪污犯或強盜等惡的異化主體,而異化主體之惡並不是私有制之惡、不是分工之惡、不是勞動主體之惡,異化主體之惡並不產生於公有制和私有制,當從事某一分工的自然人轉而實施損害社會利益的異化行為時,其行為不可能是勞動行為,因而不可能是分工所屬的行為,如果實施損害社會利益的異化行為需藉助分工的身份,那麼,這種異化行為也不是由分工決定的,而是由行為主體的道德決定的。如果說,壞人呼吸空氣才能做壞事,所以,空氣是萬惡之源,這顯然是荒唐得不能再荒唐的邏輯,而這種荒唐得不能再荒唐的邏輯卻實實在在地統治了人類數千年,並且,這種荒唐、愚昧的邏輯和曲扭錯位的激憤竟然至今仍在社會主義運動中居於正統地位。

另一極其簡明的事實是:社會整體利益是所有社會個體利益的統一,某一社會個體對自身利益的追求就是社會整體對自身部分利益的追求,正象人的胃吸收營養就是人自身在吸收營養一樣,任何社會都要求其各組成部分追求自身利益,否則社會就不能存在,社會勞動個體如果不追求自身利益,那就是不追求社會整體利益,就是對自己和社會不負責任,社會勞動個體在追求自身和社會整體利益時所遵循的原則不應該是大公無私,而必須是大公有私、私而有公,只有當社會整體利益及其保障力量被異化力量所阻礙或所侵犯時,作為個體的社會成員才應該大公無私地強化和保衛社會整體利益。實際上,人類歷史中永遠不可能存在不追求自身利益的所謂「大公無私」的生產集團,也永遠不可能不存在大公無私地強化和保衛社會整體利益的社會力量,作為社會構成部分的、不同功能的生產集團只能是實現自身和社會整體利益的主體,只追求自身利益而損害社會整體利益的集團絕不可能是生產集團,而只能是損害社會利益的異化主體。 所以,為社會中的某一或某些勞動群體謀利益而不為社會全體成員謀利益的任何主張都是荒唐的、損害人類利益的主張。

奴隸主與奴隸、地主與農民、資本家與工人這些勞動主體之間的利益鬥爭是根本不可能存在的,因為勞動主體之間是勞動協作關係,不是侵犯與被侵犯的利益鬥爭關係。侵犯與被侵犯的關係能夠發生在侵犯主體與勞動主體之間,卻不可能發生在相互協作的勞動主體之間,因為侵犯者的行為不可能是種糧菜、造工具、經營生產活動等勞動行為,因而侵犯者不可能是農民、工人或地主、資本家這樣的社會勞動主體,而只能是實施侵犯行為的某一或某些自然人,侵犯勞動主體的自然人在實施侵犯行為之前或之後可以曾經是或將成為農民、地主、學者、工人、資本家、皇帝、總統等社會勞動主體,而在其實施侵犯行為時卻不可能是任何形式的勞動主體。正象當一個農民轉而去工廠做工時,他已經不再是農民而成為了工人一樣,當一個總統殺害無辜時,他並不是總統而是殺人犯,總統成為了殺人犯、這個殺人犯在殺人以前或以後是總統都是可能的,而總統不是殺人犯,正象石頭不是水一樣。勞動分工主體只是社會中的自然人所擔當的分工職能人,自然人通過擔當分工職能而謀取自身利益,而不是謀取分工職能的利益,擔當分工職能的自然人的利益受到的侵犯卻不是其職能受到侵犯,擔當分工職能的自然人轉而去抗拒侵犯時,也只是作為被侵犯的自然人去抗拒侵犯,而不是作為原分工的職能來抗拒侵犯,罷工不是做工,造反不是種地,所以,罷工者不是工人,只是曾經是工人或仍可成為工人的人,造反者不是農民,只是曾經是農民或仍可成為農民的人。

由上可知,歷史上發生的、被以往的思想家、政治家、革命家、教授、專家、學人和政黨們所認為的「奴隸革命、」、「農民革命」、「封建主革命」、「資產階級革命」和「工人革命」都是根本不可能存在的,因為當奴隸、農民或工人、資本家轉而去進行政治活動時,他們已經不再是奴隸、農民或工人、資本家這樣的經濟分工主體,而成為了抗拒或取締某一社會公權的政治權力主體,這些政治權力主體就是社會整體本身聚合、轉成和付出的分工主體、是社會整體自己改造自己的力量,而不論這些政治權力主體是隨機、暫時性的還是恆定性的,當這些政治權力主體謀求農民、工人或資本家的利益時,實質上是社會整體以自身的力量通過謀求自身部分群體的應然權益而謀求社會整體利益,因為部分群體的應然權益就是社會整體自身的利益,更因為社會中的任一功能主體都是社會整體自身的力量。

由上也可知,所謂「階級專政」是根本不可能存在的,專政是某一權力主體在獲取和維繫政權的過程中,對需取締的權力主體所實施的抗拒、取締與鎮壓,專政的前提是兩個同時存在的權力主體相互對立而必取其一,只有在兩個權力主體同時存在而又能夠且有必要取締某一權力主體的條件下,專政才會發生,既然如此,那麼,在兩個權力主體之一已被取締之後,專政即告結束,而不論權力主體是欲掌政權還是已掌政權的權力主體。某一專政只能是某一形式的社會公權對另一形式的社會公權的專政,任一社會公權主體都只能是支配整個社會經濟分工體系的權力主體,絕不可能是社會經濟分工體系中的某一經濟分工主體。社會公權主體的本質在於其實際功能和目標,而不在於組成公權主體的人來源於富翁還是來源於乞丐,更不在於公權主體的自我認定和任何主體的主觀認定。

既然社會整體自我決定自身的性質、既然社會個體的性質被社會整體所決定、既然任一社會個體的功能都是整體功能的一部分,那麼,任一社會整體都是自己統治(管理)自己,任一社會中的任一社會個體都被社會整體所統治(管理),所以,奴隸主、地主、資本家、政府、總理、皇帝等權力主體對社會的經濟、政治活動的支配只能是社會整體對自身及其對自身個體的支配,而不可能是某一「階級」或「階層」對另一「階級」或「階層」的支配。

為了進行必要的經濟活動和政治活動,社會整體只能將自身的各個自然個體置於各個經濟和政治活動中,之所以如此,僅僅是因為社會整體只能將自身的功能委託給各個自然個體,從而了解自身、統治自身、延續自身、抗拒自身的異化,使自身存在和發展。所以,歷史上各種形態的國家政權根本不是什麼不同的「階級」或「階級聯合」的政權,而是不同形式的社會公權,社會主義運動所建立的政權更不是什麼「階級」的政權,而是社會整體自身在科學社會主義理論指導下所建立的科學社會主義政治權力,是科學化、高強度的社會整體權力。所以,所謂「奴隸起義」、「農民起義」、「工人運動」、「資產階級革命」、「無產階級革命」、「資產階級革命家」、「無產階級革命家」、「奴隸主階級統治的國家」、「封建階級統治的國家」、「資產階級統治的國家」、「無產階級統治的國家」之類的理論概念根本都是歷史性的邏輯錯亂。胃消化就是人消化,手拿筆就是人拿筆,走在公路上就是走在地球上, 這些是連沒上過學的、毫無市俗偏見的小孩子都能明白的整體定理,而在不了解整體定理的蒙昧歷史階段上,社會本身以及其中的任何活動主體都不可能了解自身的本質,不知自己是誰就成為了社會本身以及其中任一活動主體的智性特徵。

在「階級鬥爭」理論指導下所成功建立的政權並不能證明「階級鬥爭」理論的正確,正象在宗教指導下所成功建立的政教合一的政權並不能證明宗教是科學一樣。這是因為活動主體的本質力量並不依賴其對自身本質的認識而存在,某一權力主體以天子的名義奪取了政權並不能證明其是天子,而只是證明其奪取政權的必要性和力量的可能性。當勞動人民在階級鬥爭理論指導下同異化權力主體進行奪權鬥爭時,這一理論的危害性表現得並不明顯,因為只要鬥爭對象客觀上是異化的權力主體,那麼,不論在主觀上把鬥爭對象當做天神還是當做地鬼、是當成階級還是當成家族並不改變與其鬥爭的必要性和成功的可能性。但是,當勞動人民在階級鬥爭理論指導下以分工劃敵我從而錯把勞動群體當成異化主體時,必然發生勞動人民之間的慘烈惡鬥,從而必然會給勞動人民帶來災難。

「階級鬥爭」理論的錯誤就在於把社會整體同損害社會利益的異化主體的鬥爭以及私權相犯、公權相爭的現象錯誤地當成了從事著不同社會分工的勞動主體之間的鬥爭、錯將勞動人民的重要構成部分當成了剝削、壓迫勞動人民的「剝削階級」。「階級鬥爭」理論錯誤地解釋了人類社會的歷史,這一錯誤理論在社會主義運動中的實施,使社會主義運動的目標和方式空想化、愚謬化,更使二十世紀的社會主義運動遭受慘敗,毀滅了社會主義國家中數千萬勞動人民的無辜生命。理論邏輯和歷史的事實都已證明:階級理論是蒙昧時代所產生的愚昧理論,是在客觀上以分工劃敵我、分優劣、以勞動人民的重要構成部分為敵、分裂勞動人民、使勞動人民自殘的愚味理論,是給人類帶來了巨大災難的空想社會主義的理論基礎,階級觀念不除,政治與經濟的科學便永遠不可能存在,社會主義根本不可能徹底性地由空想轉變為科學。

在當代辯證唯物主義整體科學產生以前,人類對社會的認識被經驗直覺、市俗教義、玄學思維和曲扭錯位的激憤所統治,根本不可能清晰而科學地了解社會的本質及其運動發展的客觀規律,人類對自身本質的認識仍處於蒙昧的階段,正象太陽事實上給人類帶來了溫暖,而太陽對自身的這一特徵不可能了解一樣,人類的整體把自身的各個功能委託給了自身的各個自然人或自然人群體,而人類卻在極其漫長的歷史中並不了解自身的這一本質,所以,荒唐的階級理論至今仍被自以為是的思想家、政治家、革命家、教授、學人和政黨們當成不容置疑的公理,近代以來的兩大對立的思想體系——空想社會主義和自由民主主義至今都把不同功能的社會生產集團規定為不同的階級。

人們在尚未獲得辯證唯物主義整體本質性科學思維的條件下,對社會分工和利益鬥爭現象必然產生「階級」和「階級鬥爭」或「階級合作」的錯覺,人們不可能運用科學的主體異化理論來解釋利益鬥爭現象,也不可能提出科學的抗拒異化的理論。只有在二十世紀社會主義運動遭受了大慘敗、當代社會主義改革的偉大革命自覺地、科學地確立了社會主義市場經濟和多種所有制結構的條件下,並且在辯證唯物主義整體科學產生,從而使人們具備了整體科學思維的條件下,人們才能科學地了解社會整體與社會個體之間、不同的社會個體之間的本質關係和私有制的本質,「階級對立」和「階級合作」的理論錯覺才會被人們所糾正,客觀上以分工劃敵我、分優劣的荒謬的政治理論和荒謬的政治行為才會被社會主義運動所拋棄。

階級學說和其它非理性的愚昧學說一樣,是誠性的教義文化,而不是理性的科學理論,是人類認識能力的局限性、邏輯劣根性和社會心理曲扭性的集中表現,是愚昧的產物。雖然階級理論不是邪教,其對人類的危害卻遠遠大於一切邪教的總合。文明越發展,社會交往關係越深廣,非理性的階級學說給人類社會帶來的危害也就越大,這正象把原子彈投在人口密集的城市比投在人煙稀少的曠野對人類的危害更大一樣。所以, 在文明日益昌達的今天,階級學說已經完全失去了進步意義而成為了人類命運的極凶之患。正象宗教的政權主體地位隨著文明的發展而被取締一樣,正象以消滅現實的市場經濟、剝奪勞動人民個人的生產經營權利(消滅私有制)為綱領的空想社會主義必然喪失合法的正統地位一樣,階級學說的正統地位已經成為了不合法的存在。

掌握新科學、總結新經驗、社會主義運動的主體發現、承認和戰勝自身的愚昧,社會主義才會更強,掌握新科學、總結新經驗、發現、承認和戰勝自身的愚昧,正是科學社會主義革命主體的首要的偉大歷史任務,向歷史性的愚昧宣戰、徹底解放思想,才能創造科學社會主義運動的新輝煌。歷史主體的愚昧以及由此而生的歷史悲劇是由歷史的規律決定的,科學社會主義事業是人類歷史上最偉大、最艱難的事業,這一偉大而艱難的事業只能通過歷史主體的歷史性愚昧所帶來的歷史悲劇而走向科學、走向成功,歷史主體在這一偉大的歷史事業中必然展現的歷史性愚昧和必然發生的歷史悲劇,是引領社會主義運動走向科學、走向成功的歷史合法性愚昧和歷史合法性悲劇,可以為歷史悲劇的發生而痛心疾首,卻不能否定通過歷史悲劇而走向科學的歷史合法性與歷史必然性,也不能為曾經的愚昧而懊悔喪志,尤其不能為了證明自身沒有錯誤而堅決不承認已被發現的愚昧,從而置社會主義運動的前途、國家、民族的命運和勞動人民生命財產的安全於不顧。社會主義運動的主體只有認識到並戰勝自身的必然的歷史合法性愚昧,才能繼續成為造福人類的歷史合法性主體,如果在空想社會主義大災難發生之後、在社會主義改革的偉大革命取得了輝煌成功的今天、在當代哲學和社會科學革命已然發生的歷史條件下,再不承認空想社會主義階級理論的極端荒謬性,甚至誓死捍衛極其荒謬的階級理論,那就勢必成為人類歷史的罪人而被牢牢地釘在歷史的恥辱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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