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七年魔都風雲,充滿了辛酸痛苦的回憶(10)每天更新2章

(轉)七年魔都風雲,充滿了辛酸痛苦的回憶(10)每天更新2章

來自專欄 魔都老司機

三人入席,我推說不會點新疆菜,讓玉素甫點,玉素甫看看我問兄弟你能吃辣嗎?我說行沒問題,我就怕不辣.玉素甫哈哈笑著說:"那就好那就好." 點完菜後我們開始閑聊,王雲問:"老玉你最近混得還好嗎."玉素甫嘆了口氣說:"你看著天熱得要命,上海的東西又貴得很,大夥的日子比在新疆過得更不好啊."王雲也嘆了口氣說:"現在大家都不好混啊." 玉素甫接著說:"前兩天熱比亞的三個小孩到街上討點東西吃,偷拿了個女的包里的一串珍珠鏈子.誰知道被這女人的老公發現,糾集了四個人,把他們家二兒子打斷了腿.唉...她疼惜錢沒去醫院,這兩天這孩子身上的傷口開始花膿,眼看要不行了,早上我才讓艾沙硬著把人送醫院了." 我聽著,心想這些維族人平時看著真正可恨,但也有自己的苦處啊.

  酒過三巡,閑話也扯得差不多了,我放下杯筷,望著玉素甫說:"今天來找大哥,其實是有事請教."說到此處我頓了頓. 玉素甫看著我,似笑非笑,也不講話.我看玉素甫不接我的話頭,只好繼續說道:"我們那裡有個維族的朋友叫艾歷瓦爾,總和我過不去.我們兄弟平時也不太去惹他,他卻逼得我們沒有辦法了.我和維族的朋友不太熟,也不知道什麼地方得罪這位老兄了.就想來問問大哥你.不知道能不能幫我出個主意."

  聽說完這番話,玉素甫哈哈大笑,邊笑邊對我說:"你們這些兄弟是做什麼的,別人不清楚,我還不知道么? 那個艾歷瓦爾我不認識, 但是我們從新疆出來的一般不大會主動去惹你們. 我想大概是你們和他動手吃了虧吧." 說著,玉素甫向我眨著眼睛又開始大笑.我心裡開始暗罵這條老狐狸.嘴上一邊也開始露出笑意.說:"大哥你也說得沒錯,我也不來瞞你,一開始我們是和艾歷瓦爾這幫人打過幾架,唉...這些兄弟也真夠狠,我們吃了虧以後就不想再惹麻煩,可他們卻以為我們好欺負,總來跟我們作對,前兩天我們兄弟的一個飯館就被他們砸了,要不是派出所的人趕過來,裡面的幾個夥計就差點讓他們給廢了." 聽到這裡,玉素甫一皺眉頭,問:"真有這種事情?"我說當然,我當時也在場啊.玉素甫說:"那倒是過分了點,我們一般不太會做這種事情."

  我嘆了口氣道:"其實真要說打,我這裡兄弟也不少,干起架來也不會吃虧,但是你也知道,我也沒有必要瞞你老兄,我們的兄弟打架出事,進了所里都有案底,該關就關,該判就判,要是被打殘了,家裡還有老有小的,不到萬不得已,現在我實在不想惹這個麻煩,和他們大幹一場.所以今天我才來這裡請教你.話我都說實了,大哥你就告訴我該怎麼辦吧."

  玉素甫聽到這裡,拿起酒杯對我說:"來來來,先喝酒."我也不多話,拿起手裡的杯子,斟滿酒舉杯就干.玉素甫拍著桌子說:"好,再來一杯."說著便來給我倒酒.我也不多說話,杯滿便干,如此喝了三杯.放下酒杯便站起身來,對玉素甫說:"多謝大哥今天這頓飯,下次有時間來寶山玩,一定讓我來請."說著拉著王雲說:"兄弟,這頓飯就吃到這裡了,玉大哥有些話可能不方便講,我們以後再來請教."王雲驚訝地看著我,又看看玉素甫,也不知道說什麼.玉素甫也放下手中杯筷,緩緩說:"兄弟你是爽快人,也是聰明人.既然這樣,那就先坐下,聽我對你說."我笑了笑說:"那好,大哥有話講,我就坐下聽."說罷重又落座.

  玉素甫皺著眉,把兩隻大眼睛眯成一條縫,看著我說:"寶山是個好地方啊."我說是啊還不錯.玉素甫又說:"比五角場要好."我說是啊要好點吧.玉素甫接著說:"你們漢人,能不要和維族人硬著來,最好不要硬著來."我輕笑道:"是啊,但實在逼急了也沒辦法."玉素甫忽然縱聲大笑,邊笑邊說:"兄弟,你放心,有我在,就干不起來."我聽了這話,也笑了起來...兩人面對著面,坐在桌子兩邊哈哈大笑著,旁邊的人也不太明白我們在笑什麼,有的陪著乾笑,有的藉機吃菜...笑聲漸斂,玉素甫忽然問我:"艾歷瓦而那裡有多少人."我說我去偷偷看過,三十人左右吧,有男有女還有小孩.都住在漠河路上的破房子里.玉素甫聽了點點頭.

  我問玉素甫:"大哥是不是在這裡呆久了,想去寶山混混呀."玉素甫呵呵笑道,不知道兄弟你歡不歡迎啊.我哈哈笑著說,哪裡有不歡迎的道理呀.說著幫玉素甫斟了酒,兩人相視一笑,酒到杯乾.玉素甫放下酒杯對我說:"周周,有一句話我說在前面."我說大哥你說啊,我聽著你.玉素甫說:"我不是去幫你打架的,也不會在上海和維族兄弟對著干.碰到事情我們有自己的解決方法."我肅然道:"我知道,玉大哥,我們在外面混,其實也都是討口飯吃.我只想你過去揭開我們和艾歷瓦爾的仇,今後大家都做朋友,過去的事情我們一筆勾銷."

  我說完這番話,玉素甫一拍身邊的王雲,說:"你這兄弟,是個好朋友,好朋友我一定是要交的."我笑著對玉素甫說:"玉大哥,我也當你是好朋友,以後無論碰到什麼事情,儘管來找兄弟我."玉素甫道了一聲好.我又問:"那大哥你有什麼打算呢?"玉素甫說:"寶山是個好地方啊,但是這裡也不錯.過兩天我去找艾歷瓦爾兄弟談談,讓他到這裡來發財.我再讓魯其到寶山去玩一段時間.你們兄弟到時候可以和他多親近親近.王雲聽了著話,笑著對我說:"魯其人不錯,和我也挺好的.要是他來寶山就太好了."玉素甫拍拍王雲說:"這事情我還要想想怎麼辦.過兩天我和你們聯繫.來來來,大家喝酒."我笑著端起酒杯...

  那頓酒吃得甚是暢快,喝到後來我和玉素甫都有點醉了.於是便告別出來,王雲扶著我上車,送我到家...

  第二天上午,我睡到十點多鐘才從床上爬起.懶洋洋地走到洗手間刷牙洗臉.洗漱到一半的時候,電話鈴響了,我趕緊擦去嘴邊的牙膏沫罵了句娘跑到廳里接電話.拿起聽筒餵了一下,卻沒聽到有人回話,我又問你找誰,還是沒人講話,我罵了句神經病就把電話掛了.剛要回去洗手間,電話又響了,我暗想TMD是誰這樣一早就來消遣老子,拿起聽筒就吼:"你TM是誰啊."電話那頭傳來幽幽的一聲嘆息.我腦門激靈了一下,趕緊放低聲音,輕聲說:"喂,是你么黃珏?"

  電話那端的聲音好像是在雲霧裡飄著的羽毛一樣輕慢:"你還記得我啊."我啊啊地說當然當然,我怎麼可能忘記你啊.黃珏說:"說好那天打電話給我,怎麼一直到今天都沒有消息?"我支楞著說不出話,隔了半餉才說這幾天實在忙,實在忙.黃珏輕輕說那好,你就忙吧.說完卡嚓一聲電話就斷了.我手裡拿著電話發起呆來,呆了半天,才醒悟過來,趕緊撥了黃珏家的電話.鈴響了半天,才有人接起,我一聽是黃珏的聲音,頓時又不知道要說些什麼好.汕汕道:"你在家啊."黃珏說:"那我應該在哪裡呢?"我陪笑說:"嘿嘿,在家好在家好,外面很熱的."黃珏問:"是不是今天我不給你打電話,你就一直不來找我了是嗎?"我說不是的不是的,我這兩天真有事.頓了頓我接著問:"今天你有時間嗎,出來一起吃飯吧,吃飯的時候我跟你講."黃珏問:"那今天你不忙了嗎."我說不忙不忙,今天正巧空了下來.黃珏在電話那頭冷笑了一聲說:"那倒真是巧.可惜今天我不能出來."我說:"為什麼,你約了人嗎?沒關係中午不行就晚上,多晚我都等你."黃珏在電話那端沉默著...我急了說:"你倒是說話呀."過了半天黃珏才輕輕說:"我病了,不能出來."

  聽說黃珏病了,我倒象是鬆了口氣似的,問:"什麼病啊.要不要緊."黃珏輕輕說:"感冒發燒了."我說那我來看你吧.黃珏說今天不行我爸爸在家照顧我.我說那怎麼辦呀,我想看看你.黃珏嘆了口氣說怎麼我不打電話來你就想不到了.我支支唔唔地說不出話來.黃珏又輕輕說了句:"明天我爸爸不在."我說那好那好,我明天來看你.黃珏在那頭應了一聲.說那好,我先掛了...

  掛了電話,我忽然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覺得自己難以承擔某種東西.我分不清楚那是感情,還是現在正經歷著的種種事情...

  洗漱完畢後,我想著今天要去哪裡晃晃. 忽然想起了峰峰他們,兄弟幾個好幾天都沒有見面了,於是便打電話到鋒鋒家,卻沒有人接.又打電話給小李和鋼鋼,這幾個都不在家,我掛了電話暗罵了一聲,想現在倒好,有活動都拋開我了... 於是便又回房,開了電視躺回床上.百無聊賴之際.我忽然想起了中海,於是便打電話給中海,約了他一起吃午飯.

中午時分,我來到友誼路黃金廣場門口,中海說12點和我在這裡碰面,我看著時間還十分鐘,便在路邊逛著,我見到前面馬路邊密密麻麻圍了一堆人,正不知道在幹些什麼. 於是便走上前去,從人縫裡向里一看,原來是一個新疆人和兩個戴著耳環的年青人正在吵架.其中一人我卻認得,是跟著中海混的,有一次看見中海和他們講話.我擠進人群,想搞清楚他們正在爭些什麼.

  我走到一邊看著熱鬧,聽了幾句就明白了,原來這兩人帶著自己的女朋友逛街,有維吾爾族小孩在後面掏其中一個女孩的包,得手後逃走時被發現,於是追去,發現小孩逃到這個新疆人身邊...

  眼看三人話鋒不對,雙方一觸即發,旁邊兩個女孩還在添油加醋.我趕緊走上去,輕輕拍了下其中一人的肩膀,說:"兄弟,先別急."他回過頭一看是個陌生人,於是不耐煩的說:"你是誰?沒事走開."我呵呵笑道:"放心朋友,我又不是新疆人."然後輕輕在他耳邊說:"我叫周周,是中海的朋友."聽了這句,他啊了一聲,驚訝得看著我說:"你就是周周啊."然後拍拍旁邊一人說:"哎,小五,這是周周."旁邊的小五說:"哪個周周?"他說就是中海哥的朋友.接著又對我說:"周周哥,我是黃勇,這是武波,你叫他小五就好了."我嗯了一聲,走到那個新疆人面前,上下打量著他.顯然他被我看得很不舒服,就操著憋腳的普通話問:"你是誰?"我笑笑不說話,忽然看到旁邊的那個新疆小孩,死死盯著我看著.我猛然想起,那天在阿強飯店惹事的,正是這小孩.我別轉頭來,看著那個新疆人說:"朋友,你不知道我們是誰,我知道你是誰."然後回頭輕輕對黃勇說,你先到對面馬路隨便找個地方,呆五分鐘,不要多問,去了就行.黃勇疑惑地看著我,然後點點頭,擠開人群出去了,我又對小五說:"你到前面去,看著這小孩,別讓他跑了."小五應了一聲,向前走了一步,來到小孩旁邊.

  那個新疆人看見黃勇跑出人群,臉色變了變. 我慢慢從口袋裡掏出手機,歪著頭看著這新疆人說:"朋友,我知道你是艾歷瓦爾的人.今天我們有三條路走,你想聽聽嗎?"新疆人看著我哼了一聲不說話.我接著道:"第一條路,我現在馬上打電話報警,要是警察來了在你們身上搜出錢包,我想這日子你也不會好過. "他看了看我,哈哈笑道:"我沒偷東西,又不怕警察."我也笑著說:"那第二條路嘛,我兄弟剛剛回去找一些朋友過來了.他們回來以後,今天我們這錢包也不要了.但是你自己就麻煩了."新疆人聽了這話,大聲問:"你要打架?"一邊對著旁邊的小孩揮揮手,那小孩看到他揮手,轉身就要逃開,卻被小五一把抓住.我盯著新疆人,一字一頓地說:"不是打架,是打你."旁邊圍觀的人們一早就對這些新疆竊賊心懷不滿了,一時間起鬨的大有人在,"打他","打死他們".喊聲不絕於耳.這時那新疆人看著才有些慌亂.我又輕輕對他說:"你也別怕,我都不想打人嘛.第三條路,你現在就把錢包交出來,我就放你走."新疆人左右看看,忽然拉過旁邊的小孩,嘿嘿笑著對他說:"喂,你有沒有撿到過別人的錢包?" 說著用手摸著他的衣服,掏出一個錢包說:"這是不是你的?是這孩子撿到的."我接過錢包,看看旁邊站著的兩個女孩,其中一個說:"這不是我的錢包."我呵呵笑著對新疆人說:"那要麻煩你再找一找了." 人群中傳出一陣鬨笑聲.那新疆人臉色汕汕地對旁邊的小孩輕聲說:"塊拿出來."只見那小孩從褲腰帶里抽出另一個黃色的女式錢包.旁邊的女孩尖聲說:"就是這個,就是這個."

  我接過錢包交到她手裡說:"看看有丟什麼嗎?"這女孩拿到錢包忽然啊地一聲縮手回去,錢包掉到了地上.我疑惑地看著她問:"怎麼了?"女孩紅著臉說:"那小孩藏在褲子里,臟也臟死了."我哈哈笑著,從地上拿起錢包,在自己衣服上擦了幾下,遞給她說:"沒事了,現在乾淨了,你看看裡面有沒有少東西吧."女孩紅著臉看了我一眼,接過錢包打開檢查.然後抬頭對我說:"嗯,沒少什麼."我便回頭對新疆人說:"你可以走了.告訴艾歷瓦爾,他囂張不了多久了."

  那個新疆人看見黃勇跑出人群,臉色變了變. 我慢慢從口袋裡掏出手機,歪著頭看著這新疆人說:"朋友,

  我知道你是艾歷瓦爾的人.今天我們有三條路走,你想聽聽嗎?"新疆人看著我哼了一聲不說話.我接著道:"第

  一條路,我現在馬上打電話報警,要是警察來了在你們身上搜出錢包,我想這日子你也不會好過. "他看了看

  我,哈哈笑道:"我沒偷東西,又不怕警察."我也笑著說:"那第二條路嘛,我兄弟剛剛回去找一些朋友過來了.

  他們回來以後,今天我們這錢包也不要了.但是你自己就麻煩了."新疆人聽了這話,大聲問:"你要打架?"一邊

  對著旁邊的小孩揮揮手,那小孩看到他揮手,轉身就要逃開,卻被小五一把抓住.我盯著新疆人,一字一頓地說

  :"不是打架,是打你."旁邊圍觀的人們一早就對這些新疆竊賊心懷不滿了,一時間起鬨的大有人在,"打他","

  打死他們".喊聲不絕於耳.這時那新疆人看著才有些慌亂.我又輕輕對他說:"你也別怕,我都不想打人嘛.第

  三條路,你現在就把錢包交出來,我就放你走."新疆人左右看看,忽然拉過旁邊的小孩,嘿嘿笑著對他說:"喂,

  你有沒有撿到過別人的錢包?" 說著用手摸著他的衣服,掏出一個錢包說:"這是不是你的?是這孩子撿到的."

  我接過錢包,看看旁邊站著的兩個女孩,其中一個說:"這不是我的錢包."我呵呵笑著對新疆人說:"那要麻煩

  你再找一找了." 人群中傳出一陣鬨笑聲.那新疆人臉色汕汕地對旁邊的小孩輕聲說:"塊拿出來."只見那小

  孩從褲腰帶里抽出另一個黃色的女式錢包.旁邊的女孩尖聲說:"就是這個,就是這個."

  我接過錢包交到她手裡說:"看看有丟什麼嗎?"這女孩拿到錢包忽然啊地一聲縮手回去,錢包掉到了地上

  .我疑惑地看著她問:"怎麼了?"女孩紅著臉說:"那小孩藏在褲子里,臟也臟死了."我哈哈笑著,從地上拿起錢

  包,在自己衣服上擦了幾下,遞給她說:"沒事了,現在乾淨了,你看看裡面有沒有少東西吧."女孩紅著臉看了

  我一眼,接過錢包打開檢查.然後抬頭對我說:"嗯,沒少什麼."我便回頭對新疆人說:"你可以走了.告訴艾歷

  瓦爾,他囂張不了多久了."

  送走那幫維族人後,我繼續在黃金廣場等中海, 哪知站了半個多小時還不見人影,打電話到家,他家裡人卻說他早就外出了,我暗想這傢伙怎麼遲到那麼久也不打個招呼,會不會有什麼事.正遲疑間...看到馬路對過黃勇和小五急匆匆地向這邊奔來,看到我遠遠就叫喊了起來:"周周,中海出事了,快去幫忙." 我衝上前去一把抓住黃勇的胳膊,說出什麼事了你快說. 黃勇喘著粗氣說,"中...中海...他被打了,被送到吳淞醫院了..."我腦袋一個激靈,盯著黃勇說,"他現在人要不要緊?"小五在旁邊說:"肋骨斷了兩根,頭骨破裂,醫生說輕微腦震蕩,現在還好,人醒過來了,沒出大事." 我咬著牙,惡狠狠地罵了句娘然後問:"誰幹的?"黃勇裂著嘴角一字一頓地說:"新疆人."


推薦閱讀:

《西伯利亞教育》在教育誰,教育什麼?

TAG:文學 | 回憶 | 黑幫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