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十五
來自專欄 井
金牛月。
好多事情想起來都好像不是自己,而是別人的記憶植入到我的腦子裡。
那個短頭髮愛哭愛吃糖兇巴巴脾氣倔長得像男孩的小女孩真的是我嗎?
最大的疑惑莫過於,今天突然想起來,記憶里有段時間是每天下午放學後等高年級(五六年級的樣子)的姐姐一起回外婆家,因為我才一二年級,比高年級先放學一段時間,我就等姐姐,聽她的同學叫她「澳大利亞」,好像是因為與她名字諧音,沒什麼不好的呀,但是記得那會兒她總因為外號而生氣。
有時候還有她的另外一個同學,我們三個人一起出校門一起過橋,橋頭她同學走那條岔路,我們順著橋走到末拐個彎就到了。
但是我奇怪的正是這裡,放學的路上奶奶家是必經,奇怪我怎麼直接就走了呢?而中途停下來去奶奶家的印象一點也沒有。
那我是什麼時候回到奶奶家的呢?吃當時不喜歡的青菜愁眉苦臉的樣子,被爺爺奶奶訓想哭忍著的樣子,不想讓媽媽去賭博氣急敗壞地稱呼全名說髒話的樣子……這些都是我嗎?我清楚的記得這些場景,但回憶起來一點都不是自己啊。
每個小孩子都好敏感。
小姨說的那句傷人心的話我現在都清楚地記得,以及被動物園進口恐龍模型嚇哭的蠢樣,還有小時候格外喜歡搭條大毛巾在手臂上模仿京劇里的服飾。
這都是我,又不像我。
好像最具代表性的時光都在小時候。
那時候性格多鮮明,也多忍耐。
那個記憶中唯一的男同桌,吃粉絲中的豆豆時舌頭捲起來的樣子,偷偷打我被音樂老師發現而懲罰的樣子,最後轉學就再也沒見過,好像叫鄭冉,具體哪個ran我也不記得。
好像是從上學開始,就變得收斂了。以前會打人會撒潑,會沉默也會大喊大叫。
並且聽媽媽說以前別人來家裡,垃圾稍微丟在地上我也會讓那人撿起來,與現在習慣亂糟糟的我比起來真是諷刺。
雖然小時候總是短髮,但一直都喜歡少女的東西,比如那個頭環再比如那個羽毛扇還有紙傘。
犯了好多次錯誤,說了好多讓人難過的話,做了很多幼稚的事。
好像很多事情自己做起來理所當然但是別人做卻會引起怒火。
這麼多年脾氣還是不知道改改。
我是不會再幻想自己溫柔的樣子。
世上有那麼多溫柔的人已經夠了,我堅持我的死樣子,做只大豬蹄子。
再難吃也有狗願意來嗅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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