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一座城,江城的煙雨,久病成疾
因為一個人,愛恨一座城。——張愛玲
江城記憶是一陣亂劍雨
2017年底給自己設立的目標,終於在2018的五月份畫上了隆重的一筆,滿目瘡痍的廢墟上,開出了迷失的花。
出發之前,雷弟弟問我,為什麼不選擇飛機,在輾轉了訂票-改簽-訂票,在躺到床上的那一剎那,我再也沒有力氣折騰去向問題,望著米白色的微光,瞳孔感光漸漸變得遲緩,幻燈片的記憶一閃而過,半睡半醒狀態維持到凌晨四點,Jay結婚進行曲充滿卧室,起身坐起,我依然覺得,海棠花未眠,我甚是愛你(我筆下的少年)。
飛快的和諧號,似沒有牽掛般的奔向自己的目的地,但是我更傾向於理解他丟掉了包袱,飛快的逃離都市的煙火。
雲在積蓄了許久之後終於爆發,狂亂的灑向了每個人,敲打著我倚靠的玻璃,起了一面霧氣,雨水划過我眼眸,忽然想起一個相親的對話,我的嘴角輕微上揚,很開心的表示找到了答案。
女:你知道怎麼讓水橫著跑么?
男:不知道,水不都是豎著下么
女:我們不合適......男:黑人問號臉!......
故事的結尾,我們都沒有說再見,卻再也不見!
江城還是那個江城,滿心歡喜似孩童般的歡呼雀躍,在我踏出第一步是時候,所有的防備被江城記憶擊敗的潰不成軍,四處潛逃,一陣亂劍雨,呼吸都成了奢侈品,讓人窒息,原來我真的不愛這裡,身後留下了一地慌亂。
草樹知春不久歸,百般紅紫斗芳菲。
楊花榆莢無才思,惟解漫天作雪飛。 ——韓愈
楊樹花飄絮,亂了心,迷了眼
聽哥哥說,楊樹花飄了一段時間了,隨風起,隨風落,從清晨到黃昏,不曾停歇,尤其是在萬物為靜的時候,飄向於江天之間。它使我心悸、浮躁,夾雜著漫天灰塵,使我萬念俱灰。
俗稱武漢四大特色之一的過早,我和哥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速解決,逃離戰場,在等哥哥挑菜的時候,一個老奶奶淡定的在那裡將蔬菜泡水,縱使沒有一個人光顧,她依然很有節奏且淡定的做著我不能理解的事情。
老奶奶年輕的時候肯定是個有氣質的女孩子,烏煙瘴氣的菜市場裡面,襯衣的輪廓潔白而整齊,雙鬢斑白的頭髮,在髮髻的束縛下,有條理的偏向了一個方向,保持和菜品舒適的距離,安撫著旁邊蜷腿而躺的小狗,儼然活成了自己想要的模樣,放入畫中,應該也是蘇富比爭搶的畫品吧,畢竟不懂的才可貴。
"楊花榆莢無才思,惟解漫天作雪飛",原來韓愈也曾困擾,楊樹花漫天飄絮,無才思,亂了路人的心,迷了眼。
給你的愛一直很安靜,除了淚在我的臉上任性,原來緣分是用來說明。 ——阿桑《一直很安靜》
江城煙雨,花下執筆,君從何歸,斷情斷
最近一直在看龍應台的《目送》。
一個人,
可以因為一段插曲去聽一首歌;
可以因為一段短視頻而看完整的電影,
可以因為一段話而去看整本書,
可以因為一個人而愛恨一座城。
從紛亂的雞湯文里,拾取了我喜歡的一段:
"慢慢地、慢慢地了解到,所謂父女母子一場,只不過意味著,你和他的緣分就是今生今世不斷的目送他的背影漸行漸遠。你站立在小路的這一端,看著他逐漸消失在小路轉彎的地方,而且,他用背影默默告訴你:不必追。——龍應台"
江城煙雨的毫不經意席捲而來,催促著我離開的步伐,我站在20層的高台,望向湯遜湖面,思緒綿延,我想,無論父母子女,還是多年好友,似乎一路走來,都是在用背影告訴自己,不必追,停留下來的,是埋藏在時間裡的秘密。原來你不用心的情,終將被時間沉澱成殤。
哥哥開車送我去光谷世界城,車裡玻璃板後面,阿桑很有活力的演繹著《一直很安靜》。一路上我都壓抑的不能自己,在坐上2號線,嗖的一聲發射出去的剎那,心念終於在江城煙雨烏雲籠罩,雨滴鋒刃般的墜下,氣浪緊跟其後的拍打下,脫離了那最後一口氧氣。
哥哥:這是阿桑的歌吧!
我:嗯呢,就那個似乎去世了才被銘記的歌者!哥哥:嗯,挺好聽的!我:......
是啊,死亡也許是另一種新的維度去呈現自我的綻放,在百花爭艷的年代,選擇往往比事情本身還要困難吧。
奔向上海的動車似要拋棄情人回歸家庭的急迫,耳機里傳來"keep you safe --Eliane"的歌聲,越來越遠,我心越來越靜,心悸慢慢平復,腦海里縈繞:"江城的抑鬱,久病成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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