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出發 | 法國 舊制度與大革命

來自專欄 Roger的法比荷壯遊

盧瓦爾河谷地，

法蘭西的精神後花園，

昂布瓦茲城堡，

達·芬奇的最後一夜。

聖米歇爾山，

孤山聳立，

中世紀的迷霧未散。

阿爾勒的夜，

羅納河上初升星月。

馬賽舊港外，

伊夫堡的陰暗地牢，

基督山伯爵徹夜無眠。

盧浮宮，

弗朗索瓦一世的藏寶室，

勝利女神昂首展翅。

奧賽火車站，

19世紀的蒸汽不再氤氳，

變身印象派的嘈雜畫室，

先賢祠的地下墓室，

那位手持火把的引路人。

街壘，斷頭台，

帶上你的弗里吉亞無邊便帽，

誰將引導誰的人民？

榮軍院里雄心不死，永不熄滅。

聖母院的鐘聲回蕩，

鐘樓怪人注視一切。

在巴黎，

流動的盛宴，

永不停歇。

「世上只有兩種力量：利劍和思想。

從長而論，利劍總是敗在思想手下。 」

-拿破崙 -

我們終於發布了這條法國文化壯遊線路。這個位於西歐大陸最中心的陸權國家，從未成為統治全球的頭號霸主，但是早已深刻地影響了西方文明的發展和全人類歷史。

公元前58年，蓋烏斯·尤利烏斯·愷撒向高盧進發，8年後，高盧全境被羅馬人征服。在這之前，凱撒是全羅馬舉債最高的窮人，打完仗，他不僅還清了所有的貸款，還成了全羅馬最有錢的人。

征服高盧給凱撒帶了了巨大的政治名望和羅馬軍團的忠誠。亞歷山大大帝和龐貝都選擇去東方尋找財富和聲望，而凱撒是第一個向西歐望去的偉人。他也許從未想到，這塊被他征服的土地成為了西歐文明的錨點。

公元3世紀，羅馬高盧行省，和羅馬帝國的其他地區一樣，這裡的基督徒遭受著歧視與迫害。據說是受到了保羅的教導和感召，聖丹尼斯來到巴黎傳教。

根據傳說，這位天主教著名的聖人，在被斬首之後，竟然抱著自己的首級走了好幾里地，他一邊行走邊還一邊佈道，直到蒙馬特高地，才最終倒地而亡。他的雕像被安放在在巴黎聖母院的大門之上，懷裡抱著自己的頭顱。

公元814年，能征善戰的法蘭克國王查理打下了西羅馬帝國曾經統治的大部分領土，甚至還包括羅馬城。不過歷史學家至今也沒搞清楚的是，查理——這個法蘭克人的國王，為何要去接受羅馬教皇的加冕。

無論如何，法蘭克人的國王查理又加上了羅馬帝國皇帝的稱號，查理國王變成了查理曼（意為「查理大帝」），他不僅認為自己是法蘭克人的國王，還主動肩負起了保衛基督徒的神聖使命。843年，「歐洲之父」查理曼的三個孫子瓜分了帝國，其中東西法蘭克王國形成了德意志第一帝國和法蘭西王國的雛形。

1307年10月13日，星期五，幾百名聖殿騎士在法國境內被捕，法國國王腓力四世是這一行動的幕後主謀。

1309年2月2日，教皇克雷芒五世在阿維尼翁審判了聖殿騎士團（Knight Templar）的大團長，在1312年宣布解散聖殿騎士團，將其成員交由國王法庭判罪，主要首領被處以火刑。

在耶路撒冷國王鮑德溫二世的支持下成立的聖殿騎士團，就此覆滅，大筆財富落到腓力四世手中，這個法國境內最強大的獨立宗教勢力從此覆滅，在與教權的鬥法中，國王又勝一局。

1596年3月31日，勒內·笛卡爾誕生在了法國中部的一個小鎮，雖然他有20年的時間是在黃金時期的荷蘭度過的，但是毫無疑問，它是一個土生土長的法國人。

比起那句形而上學領域最著名的格言「我思故我在」，笛卡爾在方法論方面的貢獻甚至更讓法國人驕傲。這個「懷疑」一切，強調「分析與綜合」，強調「邏輯」的法國人，為科學革命提供了重要的方法指導，奠定了大陸理性主義哲學的基礎。我們甚至可以說，他將現代這座大門打開了一條縫隙。

更不要說，笛卡爾把代數和幾何結合在了一起，發明了解析幾何，兩代人之後，英國人牛頓接過了他的接力棒，把物理學向前推進了一大步。

1787年9月，美國歷史上最漫長的一次會議終於閉幕，代表們談出了一個國家——後來的世界霸主。這是人類歷史上第一次通過協商 (而非武力) 達成一致而建立起來的多民族統一國家，也是第一個近代的共和體制、三權分立的民主國家。

為什麼他們能把這個新國家「談成」？靠的是啟蒙時代的思想。啟蒙運動的中心，不在別處，就在法國。

十九世紀末到二十世紀初，法國曾是僅次於英國的第二大殖民帝國，巔峰時期的殖民地有1234.7萬平方公里。

在法蘭西殖民帝國時代，一個法屬非洲殖民地出生的黑人可以和像巴黎人一樣在天主教堂受洗，在學校里學習伏爾泰和莫里哀，參加中學會考，去巴黎深造，二戰時參加自由法國運動， 被捕時他們高喊的是「法蘭西萬歲」，戰後他們還有機會作為海外省代表當選法國眾議院議員。

二戰時法國的海外殖民地沒有趁機獨立，卻在戰後飛速的分崩離析了，只留下少數幾個大家都叫的上名字的屬地和海外領土，比如法屬蓋亞那和法屬波利尼西亞。是什麼造成了法蘭西殖民帝國的崩潰？

我們早已領教法國的浪漫，這裡有塞納河，香榭麗舍大街，也有埃菲爾鐵塔的天際線。

但是法國不只有浪漫，大革命中昨天的領袖，今天就上斷頭台。自由、民主、博愛是人人追求的理想，但權力、利益、暴力也是無法迴避的現實。

作為新時代的智識分子，我們不願只沉湎於浪漫的表象，我們想回答一些大問題：

我們的世界是如何走入現代的？

大國興衰成敗的原因又是什麼？

法國留給人類留下了哪些重要的遺產？

為什麼那些偉大的思想比戰爭更深刻地改變了我們的世界？

了解人類歷史，觸摸思想之光，不僅能塑造我們對這個世界的看法，也能觸發對人生的思考與行動。

正如法國20世紀最偉大的小說家馬賽爾·普魯斯特所說，「真正的發現之旅，非發現新的景觀，而是有新的目光」。來吧，跟我們一起，壯遊法蘭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