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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小蝦米 九死不悔

我叫小蝦米 九死不悔

來自專欄 我只是想和你漫無目的聊聊

作別了武藝高強的老者,我總算平安無事的來到杭州。常聽聞說西湖美景蓋世無雙,我這倒也沒有什麼欣賞美景的心念。初入杭州城,便被守城的衙役攔了下來。緣由是杭州城內瘟情肆意,勸我不要進城才好,以避不必要的是非。

「不瞞兩位官爺,我正是為城內藥鋪送葯的夥計,還請兩位大哥容我進城。」別說是瘟情,就是漫天刀雨,我也要一探究竟。相信這樣的借口一定能夠助我從容入城。

「你小子別不識抬舉,說,你到底是何人,來杭州到底為何」其中一位衙役立即變臉,對我怒目相視的說道。

「我就是從楚地過來送葯的啊,不信您看。」說罷我便假裝做出從包裹中拿藥材的樣子。

「少廢話,杭州根本沒有瘟情,我等不過是試探一二,你個狗崽子倒是靈機應變的緊。」變臉衙役終於說了句實話。同時,另一位衙役轉身前往後面營帳,眨眼的工夫就從營帳中出來,並與變臉衙役耳語起來。而我正在猶豫要不要先佯裝出走,待夜間在嘗試進城。

「吶,今天算你小子運氣好,兩位爺爺今天開心,就允你進城,倘若你膽敢惹作姦犯科之事,別怪大爺的大刀不客氣!」變臉衙役說著,將手中大刀鋤在地上,只見刀尖折斷。

我強忍住笑意,連連映襯道,「您放心,小的自是良民,絕不給二位大爺添麻煩」。

「滾!」

就這樣,我還算有驚無險的進了城,至於帳篷內到底發生了什麼,我便不從得知,想來也許是看我一介窮酸布衣,毫無油水可扒吧。人說江南富饒秀麗,當真不假。這杭州城真是讓人目無餘地,放西湖美景不談,光是城內油畫、花傘便足以讓人稱奇連連,更不說那「龍井蝦仁」更是令人拍案叫絕。這龍井蝦仁本是一次誤打誤撞的天作之餚,相傳是一鮑姓男子有一相好,無奈女子家族顯貴,二人便是一天一地,根本不敢奢望什麼天地之和。男子本欲與佳人相邀,便攜著漆盒前往之,盒內裝滿了男子自家所摘的上好龍井數兩,本想贈與佳人,茶香綿綿以撫思郎之苦。倒是這好事多磨,男子與佳人陰差陽錯的沒有能夠期遇,心灰之餘男子便將漆盒遺落在客店。然而天不作美人作美,男子離開客棧後,心中佳人接踵而至,最最奇巧的是二人竟住了同一房間。佳人見房中漆盒,便知思郎不久剛剛離去,因識得漆盒標識,自認定定是心上人所落,便將這漆盒帶回了自家府上,此後二人因女子家父百般阻撓,幾無緣分。幾年過後,女子府上大型宴請,男子隱姓埋名多年,化名余望前來應招後廚。無奈自男子進入府門那一刻,便被人認出了此人是家中小姐茹念郎君,便重重受阻,加以百般刁難。可人間無情天有情,余望仍是憑藉著自身高超的廚藝順利晉級最終比試。最終的比拼中,府上老爺早已將幾位下人安排好,就連基本廚料都是手腳無數。余望見罷,索性不加任何料味,僅僅用水煮蝦仁加以自身所攜香粉攪拌而成。然而令他沒有想到的是,連擺放菜品的容器都被人下了手腳,眼看爐上蝦仁即將老變,身邊無可用容器呈上,直接端起爐器更是大大的不敬,這可如何是好。情急之下,小姐拿出了多年前那個漆盒,余望見小姐手中漆盒,眼看之下嶄新如初,保存至今本已不易,這些年佳人始終未曾打開漆盒更是令人柔腸百轉。余望接過漆盒,索性將蝦仁白湯一股腦的倒入漆盒,呈上供人品位。也許是幾位評官日常魚肉之宴過往不計,這道蝦仁白湯充分吸收了陳年龍井的香氣,剎那間就是茶香滿園惹人醉,蝦鮮四溢催人醒,二者相依相成。最終雖然余望依然敗下陣來,但二人之情打動了所有人,自然也包括府上老爺。余望最終順利與佳人廝守至終,致死余望也沒有改回原名,仍叫余望。二人成婚後,在杭州城內布了一城內最大酒樓,名曰「望月樓」,而這望月樓至今仍是賓朋爆滿,也虧了這道「龍井蝦仁」。

來到這望月樓,我並沒有吃到這久負盛名的龍井蝦仁,我來此地並非品嘗美食,只得草草點了一碗鯽魚面便住店歇息。當夜我睡夢中忽感覺如鯁在喉,胸中如烈焰版炙熱,七竅更是無以言語的漲熱,記憶中的最後點滴便是我打開房門,向院內魚塘爬去。

次日醒來,我已躺在一陌生屋內,房間簡樸之極,下地而來走出門外,見一老和尚迎面而來。

「施主可感灼熱之痛有所減輕?」老和尚七步之外問我體感如何,卻未見唇動,仍字字清晰。

「方丈怎知我昨夜之遇?」我反問道。

「施主可是先前曾被人灌以五禽血?」方丈說著走到我一旁。

「還請方丈賜教!」我心想,這老和尚肯定是個高人。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還請方丈賜教」,你倒是說啊,善哉什麼啊善哉!我心想。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願方丈一聲善哉一世善哉,晚輩告辭。」說罷我便準備奪步而離去,善哉善哉,善哉起來還沒完沒了了。

「施主且慢!」老和尚說罷,轉過身一揮手,我便感到一陣掌風直擊水分穴,瞬間昨夜的七竅灼熱感涌遍全身。

「你這....老和尚,我.....我與你無冤無仇,為....為何害我!」我趴到在地,抽搐不止的問道。

說罷,老和尚將我草履褪去,雙手按壓我兩膝,體內灼燒之感瞬間全無。

「施主現在感受如何?」老和尚一幅得以的樣子。

「現在好多了,你這老和尚引我入難,又將我救下,到底為何?休想讓我對你有絲毫感恩之情。」我自是氣不過這和尚如此這般折磨。

「施主有所不知,施主天賦異稟,是百年難得一遇的混元體倒是不假,只是這五禽之血注加順序除了偏差,熊血熱力發揮過猛,加之施主心中定有要事所急,便多力合一促成今日這般苦痛。」方丈對我娓娓道來。

「那我可如何是好,要不有勞方丈幫我取出熊血可好?」我抱拳向方丈。

「那是萬萬不可,施主有所不知,這熊血早已與你融為一體,眼下要消除施主體內熱流,唯有在這靈隱寺上休息時日,老衲每日會以真功寒氣為施主驅走焰氣。」方丈說道。

當晚,為避免我再次被烈焰之氣灼燒心胸,方丈要以寒氣醫我,待我褪去上衣,方丈見我腰間一道若隱若現青痕便情急般問我,「施主近日可遇到一雙目失明的得到高人?」

「雙目失明?對啊,在楚北的時候遇到過一位前輩,雙目失明。」我想起了前些日子遇到的那位前輩。

「施主可與這位高人過招?」方丈連忙追問。

「過招是沒有,我哪是他老人家的對手。」我便將前些日子與那位高人的過往一五一十的告訴方丈。

「善哉,善哉!」方丈感慨。

「方丈您認識那位前輩?」我反問道。

「何止是認識,唉,說來話長,不說也罷。只是如若沒有那位前輩,施主現在早已五內俱焚而斃。」老和尚說完就善哉善哉個沒完。

「還請方丈點撥一二」我說。

「施主腰間的兩道青痕便是證據,那位前輩相信聞音便知施主體內病症,在施主墜入河內時,這兩道青痕剛好藉助河水寒氣將施主體內病血略有所釋,隨即加以強烈內里注入魚線,瞬間即刻癒合劃痕處的體膚開裂。如若不是這般,施主不會時至今日才漸有發作。」老和尚邊捋鬍鬚邊講。

隨後的幾日,方丈每日為我驅趕體內焰氣,我也從方丈口中得知,那位前輩人稱「畫師」,是當今世上罕有的高手,此人居無定所,與世無爭,猶如神仙般穿梭於世。但是對於這位前輩和方丈的過往,老和尚卻隻字未提。

經過方丈的數日醫治,我體內無恙,不僅如此,更是深感身輕氣爽。想這靈隱寺確是世上仙境,但我來杭州意不在出家,更是有些許與出家背道而馳的意味,念我與這紅塵仍有牽絲戲罷。臨下山之際,我才幡然想起當夜我是如何來到這高山之上的靈隱寺,便將請問方丈。

「欲結同心處,何患無知音。哈哈哈哈」說罷方丈轉身走回寺中。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知道我沒文化,這一路上總是有人這般刁難,是不是看到我絞盡腦汁的憨樣十分逗趣?」我心想。

說來這靈隱寺隨身居高山之中,倒是距離杭州城內也不算遙遠,下山後回到杭州城內,茶鋪漫漫飄來的龍井香引得我不得不坐下喝一杯以解舌燥之苦。歇腳之際,茶鋪外的說書人倒是振振有詞,手中摺扇更是開開合合,「只是苦了那小小『妾乘油壁車,郎跨青驄馬。何處結同心,西陵松柏下。』」

「何處結同心?」難不成和老和尚說的有什麼牽連?我連忙點了一盤酥等著那說書人說罷,好邀他過來問個究竟。此外,經過上次在驛站的經歷,我對於花生米產生了巨大的恐怕。

「這位客官您這是?」說書人問我。

「敢問先生剛剛所說的何處結同心有何典故?」我連忙問道。

「哦哦哦,客官並非本地客,自然有所不知,這何處結同心說的是西泠橋,是一段充滿苦痛的情話。客官要是有興趣…」

未等著說書人說罷,我便攜上行囊連忙趕赴這西泠橋…

在靈隱寺的幾日,常常聽聞老方丈說到,「旌旗無人舒,蒼龍尤待縛,試問天驕種,亂世盼英雄。」此時此刻我方才對這四句話有所體會,說不定我就是那個英雄呢。

烽火赴約,任他風吹浪打,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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