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頌·靈性·臨終關懷講座後感
來自專欄 正念的蒲團
今天去參加了美國堪薩斯大學的教授和他妻子(一位LCSW)一起合作的講座,關於靈性與臨終關懷。
很開心自己的研究課題,關於靈性的,原來還是有人在關注的,並且是和社工有深深的關聯的。
教授首先描述定義了一下靈性。這些內容感覺在靈性領域算是common sense。例如分清pain和suffering,促進全人健康,靈性不一定和宗教有關,靈性也會帶來消極的效果等等。
過了這些基本的介紹之後,教授轉移重點到了社工,helping profession可以怎麼做上面。一個啟發的點是,spirituality要出於自己的value framework。如果僅僅是知道了相關知識,那麼應用起來只會顯得機械。如果是可以和自己的價值體系融會貫通的話,那麼就能自然且更compassion。
另外很重要一點,是處理boundary問題。如何在suffering together的同時保持不enmeshment,不把自己也陷在無法抽離的泥沼里。正念冥想是很流行很有效的工具。caring without trying to control。在之後,教授妻子,一位非常資深的醫務社工,也提到了關於社工和client的不同角色和職責。當關係建立之後,責任是一種shared responsibility,如果社工越界去代替了client的職責,那麼來訪者就不容易自己去成長了吧。所以既要compassion,也要不over-attach。想到了佛教的一條很重要的啟示就是,幫人也要有智慧的去幫。儘管都是出於好心,如果沒有技巧,沒有界限的去幫,反而可能會幫倒忙。
最後還記得一點是self care不是selfish。如果自己都無法照顧的好,那還怎麼有可能去care到別人呢。
在上午的講座的倒數半個小時,有分小組進行討論。一位資深社工分享了她的案例,一位朋友,沒有信仰的,但是對每個宗教都有興趣,所以在臨終前,社工幫她聯繫了各種團體,最終有一個peaceful的最後時刻。好像宗教或靈性帶來的對死亡的消解對精神健康和最後的安寧時刻有一些幫助。
另外的一位nursing分享了有的時候宗教也會起反作用,可能不利於治療。另一位社工分享了她認為spirituality不僅僅限於religiosity,而是人生意義的思索都屬於靈性層面了。
這些也都是之前的研究有探討過的。宗教或者靈性的意義。很多很多時候,很多的案例,靈性的追尋開始於生活中的不滿足,靈性的成長契合在生活的坎坷,靈性的撫慰體現在生命的末端。當然如果過於投入在靈性或機構性僵化的宗教上,可能會認為自己的罪和惡是自己的後果,會帶來抑鬱,恐懼或延誤治療。這個時刻也是很需要社工等專業介入的時刻。
但是另一方面,社工這麼的「接地氣」,對一些理論和思想的接納和應用應該是如何的呢?
昨天下午在閱讀維特根斯坦,後現代主義和心理分析,社工現在是在踐行後現代的理念嗎?社工的日常工作可能不需要思考這些方面,可是如果可以融入更多的思想方面,會不會更好的更深入的提供幫助?可是,流行的evidence based的research多大程度上可以在實際中應用?兩者的gap顯得有點不是那麼和諧。
再者,宗教的研究,靈性的研究,可以怎樣更好的和社工結合?現在在兩者間遊走,發現有很多可以互相借鑒但是還沒有進行的地方。在未來是不是可以進行相互的學習?
剛剛發表完這篇文章之後,下面的關聯鏈接跳出來很多介紹臨終關懷的文章。還沒有時間打開來看。但是另一個思索的點是,臨終關懷,其實更重要的是尊重作為個體的想法,尊重個體的選擇,尊重作為人的尊嚴,尊重生,尊重死。無論是怎樣的選擇,出於個人意志的,都是需要尊重的。無論是選擇加大救治力度,讓渡未來生活質量,還是選擇放棄,不太痛苦的離開,都是要尊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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