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3年4月23日蘇聯民航2420號航班劫機事件
來自專欄 她改變了蘇聯
紀念偉大的英雄。
機械師格雷茲諾夫在執行航班任務時表現出非凡的勇氣和堅毅。他為了所有人的安全犧牲了自己的生命。
僅此紀念四十多年前的空中災難。
那天陽光燦爛,春意盎然。
春季,在整個列寧格勒老百姓期待已久的東西:新的列寧格勒機場航站樓即將開放使用。民航局高層決定新航站樓的調試日期定在4月24日。
新航站樓的各種設施在各方面都是全新的、獨一無二的。蘇聯建築師通過勤勞的工作,創新的設計,經常能獲得國家的獎勵。
1973年4月23日,新航站樓投入使用的前一天,一架圖-104的機組人員正準備執行列寧格勒---莫斯科的定期航班,航班號2420。飛機有51名乘客和6名機組人員,其中還有個孩子。下午14點18分,2420號航班準時起飛。
這架註冊號為CCCP-42505的圖-104B,(工廠序列號 021903)由位於戈爾布諾夫的喀山飛機製造廠於1960年製造,之後她被移交給到蘇聯民航總局,並被分配給列寧格勒民航管理局機隊第一中隊。
2420航班的機長是維亞切斯拉夫·揚切恩科,副駕駛弗拉基米爾·卡拉烏洛夫,領航員Н.Ф.施羅科夫,機械師В. Г. 格雷茲諾夫,乘務員麗達和瑪麗娜。
起飛後25分鐘。
兩位乘務員正忙著在飛機的小廚房準備食物,這個時候前排座位突然來了一個中年男人,穿著一套很舊的衣服,他從公文包里拿出一個白色信封遞給麗達,要求立刻將它傳遞給給機組人員。乘務員走到廚房,告訴瑪麗娜關於信封和那個男人的事情。她們決定去看看信封里有些什麼,當他們開始閱讀裡面的東西時,突然聽到那個中年男人含有威脅意味的話:立即去送信!
靠近門口通往廚房的那排座椅上的乘客,驚恐地看到那個男人從公文包里拿出一個金屬圓筒和一個類似引爆按鈕的東西。兩位乘務員在其他乘客丟了一個安慰的眼神,立即迎上去了,斥責道:「你要幹什麼!飛機里有婦女和兒童!
「退後!退回去!」男人握著那個按鈕,像一頭野獸。他懷裡有一個長約二十厘米,直徑為十到十二厘米金屬圓筒。
機械師格雷茲諾夫聞訊趕來,雖然那個男人與機械師談話花了幾分鐘,但恐怖分子更興奮,絲毫沒有膽怯之意,反而責令其立即離開,否則他將炸毀飛機。
當事倖存者回憶說:「起飛和爬升之後,我開始和對面的人聊天,但對面那傢伙臉色像牆壁一樣蒼白。我說:「我可以你點幫助。」 他卻說,這架飛機被我劫持,我身上有簡易爆炸裝置。這架飛機將飛去瑞典斯德哥爾摩。事實上劫持者與機組人員一直在談判。坦率地說,我那會兒還沒有經歷過這樣的事情,但我還不感到害怕(年輕的時候熱血沸騰)。最後他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像一頭髮怒的獅子,用爆炸威脅我們所有人。我們感到「力不從心」,然後所有人都平靜下來。」
「最後,我想,瑞典首都...逃亡者,一個叛徒。一個歹徒和叛徒有自己的目的他不會自殺的,也不會在高空引爆炸彈,這樣對於他來說毫無意義。不就是斯德哥爾摩機場嘛,我們還會回(蘇聯)來的。」
「但是,當經過一個稍短的飛行時間後,飛機突然下降了,我在一個窗口看到了非常獨特的圓頂結構建築,意識到這裡哪是斯德哥爾摩,明明就是列寧格勒普爾科沃機場新落成的航站樓,我們又回到了列寧格勒機場,我們要著陸。兩位乘務員十分鎮定各自回到了客艙,用低沉的聲音----幾乎是耳語,要求所有人系好安全帶。在以前這通常是通過機艙內通話完成的....」
「而事實上,我們都活了下來,真是天意。」
從機組人員和新聞調查的材料獲得的信息顯示,這架飛機已經上升到9000米時,駕駛艙內出現了紅燈緊急呼叫信號,從乘務員那裡來的信號。
機長轉向機械師格雷茲諾夫:「你看,他在那裡......」。機械師走入駕駛艙,並拿回來一個白色信封。裡面有手寫的信件,信紙則是從筆記本上扯下來的:
「請仔細讀5分鐘!這架飛機的機長和機組人員。
親愛的飛行員!我希望你們安全把我送到瑞典,斯德哥爾摩機場。我希望你們對我的要求有正確的認識,以挽救所有人的生命,不然你們將迫使我採取這一行動。安全著陸後,我可能會與蘇聯最高當局的代表進行了面談後才會離開。我手裡2公斤左右的用於開鑿礦山的爆炸物。所以,不要隨隨便便用言語挑釁我。請記住,這樣有很大的風險。這一切都在我的研究,計算和考慮之內。否則我會引爆手裡的爆炸物將飛機摧毀,且恕不另行通知......」
手寫字體寫的很糟,難以辨認。因此,看到消息的機長只考慮那人對於爆炸裝置的威脅的描述,另外還有勾勒暴徒心理活動的炫耀性短語:
「多年來,我口口口口口(口代表字跡不清)皮膚和嗜血的爪子,死亡並不是悲傷的事情,而是我最終的歸宿.......」
這人腦子肯定壞了。
當然,機組不能飛到斯德哥爾摩(燃料最多堅持到芬蘭赫爾辛基,但他們也不能飛去芬蘭),也不能讓那個強盜進入駕駛艙,但是也不能讓他脫離機組的掌控,高空的爆炸可能殺死了所有的乘客。機長發送了緊急求救信號,並報告給列寧格勒機場的塔台。機械師格雷茲諾夫回來後便一直在客艙盯著那個強盜,機長和導航員則反鎖上了駕駛室的艙門,副駕駛則拿出一支馬卡洛夫手槍防止那個強盜強行闖入。
在事件之後調查人員一直認為劫機者應該為列寧格勒本地人。事實證明,劫機者名叫瓦迪姆,住在隸屬烏克蘭蘇維埃社會主義共和國的第聶伯羅彼得羅夫斯克州,出生於1926年3月10日。1941年衛國戰爭時期參軍入伍。在偉大的衛國戰爭中,他曾在亞美尼亞的列寧納坎地區作戰,直到1945年德國法西斯戰敗。他的戰後生活古怪而荒誕:戰後,他住在烏克蘭。但是他窮困潦倒,一無所有,甚至最後失去了工作。他一共被定罪三次,包括用斧子砍了她的情婦。最後從監獄釋放,而此時在社會中的已經沒有他能立足的地方了,再加上他又染上梅毒,又精神失常,產生了嚴重厭世情緒。最後,他造出了爆炸裝置,拿著這個危險品來到列寧格勒,用所有的錢買了票乘坐飛去莫斯科的航班。
至少目前,歹徒是不會引爆爆炸裝置的。但很快,所有人都聽到了一聲巨響,飛機猛的一顫,刺耳的警報聲嗡嗡直響。
「我還記得我說的第一句話,這是怎麼了?」40年後,蘇聯英雄,機長維亞切斯拉夫·米哈伊諾維奇·揚切恩科回憶道。
「我們已經非常接近跑道,高度150米,已經可以看到跑道,我們決定在儘可能低的高度釋放起落架,有必要時我們將進行無起落架迫降!我們可不希望起落架放下的聲音吸引那個強盜的注意力。在即將降落的最後時刻,飛機劇烈顫抖了一下,發生了爆炸,差點就要失去控制。我們從駕駛艙門口向機艙看去,飛機的內飾已經變成了碎片,應該說是一大堆碎片裹著煙霧。」
領航員施羅科夫報告:「飛機上有個大洞,著火了!」。
但是機長已經沒有時間去想了,在那裡,門背後,他的朋友,機械師格雷茲諾夫可能已經犧牲,但他試圖不去想它:現在最重要的是讓飛機安全降落,而不是去顧忌個人的犧牲。
再退回幾分鐘前。
機組巧妙地搖晃飛機,試圖讓那個強盜看不到飛機外面的情況。
守在客艙機械師格雷茲諾夫反應很快:雖然飛機左搖右晃,但他注意到了那個強盜不尋常的舉動:他那個強盜似乎發現了什麼,開始往身上摸索著找那個引爆按鈕。格雷茲諾夫飛身撲過去,試圖阻止那個強盜引爆,機艙里的不少乘客都目擊了這一幕。
事後,克格勃法醫對格雷茲諾夫遺體的屍檢報告報告也證明了這個,格雷茲諾夫在犧牲前的最後一刻死死地抓住了那個金屬圓筒。
但是來不及了。
「轟!」
然後所有目擊者都是眼前一黑,幾乎失去知覺。
就是那個簡易爆炸物,它的爆炸威力直接將飛機前艙門連同機身左側的一部分一起撕裂飛了出去(克格勃的檢查人員在之後的搜索中,在距離機場600米外的空地上找到了這個艙門)。爆炸物除了將劫機者當場炸死外,試圖阻止爆炸的機械師格雷茲諾夫也犧牲了。幸好飛機不是滿員的,周圍的人在的提醒下都有意無意的離那個強盜遠一些,周圍的人都受了傷,但在碎片橫飛的機艙里卻沒有人因此死亡,真是運氣。傷得最重的一個小腿被爆炸的碎片擊中,不得不截肢。
現在誰還想要飛往瑞典,炸彈已經炸了!
「把起落架放下來!」
雖然圖-104在爆炸中嚴重損壞,但依然可以勉強飛行,至少現在不會再有乘客受傷害了。
「我沒有失去意識,我依然還能操作飛機,我們繼續降落。」揚切恩科回憶道。
「經常有人問我,我是否很害怕。的確,從一開始的我就感到恐懼,但也沒有時間去害怕。而另一種感覺鼓勵了我,救所有人,我、機組、所有乘客。客機在低空如醉漢一般,歪歪斜斜,抬起機頭,輕輕地壓下。當降落合適的時機來了,後起落架迅速觸地,但飛機並沒有穩定下來,而是繼續如醉漢一般左搖右晃。」
「我和副駕駛弗拉基米爾·卡拉烏洛夫,兩名飛行員拚命操控著飛機,我們一定可以做到的。我和副駕駛仍設法提高飛機的機鼻,希望他的著陸能相對溫和些。這架飛機一接觸跑道,導航員施羅科夫及時釋放了減速傘。但飛機的機鼻一降再降,前起落架始終沒有觸地,起落架似乎出了問題!」
實際上他們不知道,剛才的爆炸除了對飛機結構的破壞,飛機的前起落架液壓和無線電通訊系統全部失靈;飛機左翼因為飛濺的碎片受損;左側發動機也因為吸入異物,打壞了發動機葉片,導致發動機停止工作。不過他們是幸運的,這架服役了13年的圖-104經受了客艙內2公斤爆炸物的摧殘居然沒有當場解體,這已經是奇蹟中的奇蹟了。揚切恩科沒有提到列寧格勒塔台是否發現了飛機的前起落架是否放下,但就算髮現了也沒有用,無線電已經在爆炸中損壞。
另外,飛機上還有10噸燃油,一旦起火,後果不堪設想。
「最終,機頭直接和混凝土跑道接觸了,機頭火花四濺,劇烈的顛簸讓我感覺駕駛室幾乎要散架。直到最後一刻,我踏下方向舵踏板,飛機向右滑出了混凝土跑道,接觸到了機場的草坪。一陣急劇的顛簸之後,飛機終於停了下來,她的機鼻埋在地下。算算時間,起飛和降落只用了45分鐘......」
「與地面的接觸時的顛簸非常明顯的的。乘客驚恐的尖叫、嚎叫、駕駛室的警報聲,還有不知道其他的什麼東西,機艙里到處都是刺鼻的煙味,感覺就像死亡的氣息。地面上東西到處都是,行李、行李架或者餐車的殘骸、飛機內飾的一部分。煙霧越來越淡,沒有喊叫,沒有發脾氣,沒有暈厥,什麼都沒有。」
「在「沙龍」的前面,我不記得看到什麼了,後方的煙霧還未散去,能見度幾乎為零。」
「乘客們移動到圖-104後艙門,因為他們意識到必須立刻離開飛機。令人驚訝的是,所有人都非常有秩序,完全沒有大驚小怪或造成恐慌。但是後艙門實在太高(距離地面約七米),沒人會在那種情況下跳下去,特別是下面還是混凝土跑道。要是跳下去,絕對會摔斷腿。」
「從後艙門往外看去,在停機坪上,各種消防車、救護車、地勤車向飛機湧來,還有很多的邊防軍士兵(我當時以為是),那些聚攏過來的人人手一條卡拉什尼科夫突擊步槍。機艙內的明火在地面人員的協助下很快被撲滅,乘客從前門開始大規模的撤離。」
「圖-104的過道很窄,但沒有乘客並沒有推搡其他人。我們的人民是偉大的,所有的、最好的人的素質在命懸一線時刻表現出來。蘇聯人民,他們無愧於這個詞。這樣是一代人的成長經歷。」
「至於還記得的東西,離開飛機的最後幾步路,有更恐怖的東西。」揚切恩科回憶道。
為了更清楚的表達,現在只有克格勃法醫對於這個刑事案件的材料。
準確的說是驗屍報告和現場勘察記錄。
「.......經歷爆炸的前排座椅只剩下殘骸,以及一些沾滿鮮血粉碎人體軟組織和骨骼......」
「克格勃的法醫最後只找到劫機者的下半身,機械師格雷茲諾夫的遺體由於近距離爆炸,只剩下上半身………..」
「在擔架上恐怖的遺體,其實只是格雷茲諾夫身體的上半部分:遺體的頭部到腰部還在,右手沒了,左手還在,但有左手多處傷痕。前額寬闊,平直的眉毛,眼睛灰綠色,高鼻樑,直下巴。死者屬於民航,上衣保存完好:白色尼龍襯衫,黑領帶,淺灰色羊毛衫...」
「一輛自助餐餐車因為爆炸直接解體,上面沾滿了血跡和人體軟組織……」
「製造爆炸的劫機者因為劇烈的爆炸,只剩下半身的雙腿和褲子,克格勃工作人員在他的褲子口袋裡發現了他的護照。」
不用說,一個令人毛骨悚然的景象。
「我們撤離之後,首先看了飛機的樣子,從離我差不多240米的地方看到她的樣子:笨拙地躺著,像一隻受傷的小鳥,「鳥嘴」幾乎埋在地下。我清楚地記得在機鼻和抬下來的躺著屍體遺骸的擔架,還有上面沾著大片血漬的床單。」
那擔架上可能就是自己的朋友,格雷茲諾夫。
「格雷茲諾夫犧牲以後,我第一次在生活中吸煙。一個光頭的亞美尼亞乘客(也許是航班的乘客,或者是克格勃,記不清了)給了用來「治療年輕人的一根煙」,所有會抽煙的人都分到一支煙,美美的吸著。擺渡用的公交車就停在附近的停機坪上,但沒人坐上去,我們就看著那些救援人員和地面工作人員的在飛機前後忙裡忙外。
有個細節:在飛機疏散的時候,我有一個小的,保加利亞生產,非常舒適的皮革旅行袋(在行李箱,我沒有把它帶走)。在那裡面還有我的一些內衣外套等物品,另外還有「一個值錢的新東西」(前一天我買了當時非常時髦和稀缺的天鵝絨拖鞋)。
安全人員「沒收了」我的手提行李,幾個男人----毫不客氣的安全人員(似乎是克格勃)列隊在混凝土跑道旁。在一個不尋常的位置短暫的「休息」之後,我被送到了一個小房間,經歷了第一次訊問。我的皮革旅行袋在經過仔細檢查以後,在遲些時候還給了我。另外就是詢問飛機迫降的問題,以及整個悲劇事件里相當微不足道的瞬間......」
之後所有2420號航班的乘客和機組人員都被帶入一個房間。在普爾科沃機場,克格勃開始有條不紊的工作起來,他們在這個房間的記錄員核對著每一個乘客的機票信息以及他們的個人信息。
有些人會被詢問多次,然後得到問題的合理解釋,比如「誰,在哪裡,何時,何地,幹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等等。因為給所有乘客的A4紙上的帶標題表格題頭寫著:「蘇聯克格勃列寧格勒地區(В Ленинградское областное Управление КГБ СССР)」,這一行字已經可以代表一切權威了,所有乘客都能理解。
之後,乘客決定聯名致函蘇聯民航部部長。
乘客表示,他們對於犧牲的機械師格雷茲諾夫非常悲痛,要求授予其蘇聯英雄稱號,以表彰他的英勇頑強以及奮不顧身的精神。包括犧牲者,所有的機組人員有著崇高的職業精神,因為他們的勇敢使得所有人可以活下來。乘客紛紛在紙上簽名。
在列寧格勒的航空人員文化宮短暫停留之後,所有人已經知道了機長的名字:維亞切斯拉夫·揚切恩科。犯罪者的名字:瓦迪姆。克格勃在他家中找到了他的軍人證,養老保險證,地產證,還有一枚1945年的蘇聯陸軍和海軍周年紀念獎章,以及大量有關於飛機墜毀的新聞剪報。
最後,乘客們被邀請進入另一個房間,裡面的人發給乘客(他們知道了房間里的克格勃成員的身份)一個新的旅行證件。
「我還記得列寧格勒普爾科沃機場的客運服務負責人。紙上有他的親筆簽名。這讓犧牲者格雷茲諾夫被授予蘇聯英雄稱號的可能大了很多。」
「除了被送入醫院的傷者,大多數2420航班的乘客去乘坐了列寧格勒到莫斯科的「紅箭」特快列車(Поезд ?Кра?сная стрела??)。至於我,在 4月24日,一架民航的安-24客機從普爾科沃起飛,帶著我,馬不停蹄的飛抵烏克蘭哈爾科夫。雖然拚命趕時間,但對於我的審查會議我還是遲到了。
民航方面對我的審核很簡單,審查結果的單據就兩行字「可以繼續飛行」,下方是「列寧格勒,哈爾科夫」日期1973年4月24日。
我不支付額外的一分錢就獲得了哈爾科夫的照顧,有關於爆炸事件,下面的飛行事故記錄一項只寫著:』因技術原因導致航班延誤…………』」揚切恩科回憶道。
最後,揚切恩科說:
「1973年4月23日,在這難忘的夜晚,在詳細的解釋之後(書面和口頭),克格勃方面審查了所有的2420航班乘客,並且安排他們離開。
我徹夜徘徊在列寧格勒街頭,回想的那一天每分鐘發生的事情和其他細節。直到最後,我感覺一切都結束了,如果其他機組人員沒有前所未有的勇氣和崇高的職業精神,如果沒有機械師格雷茲諾夫的犧牲......我不敢想。」
「我不知道怎麼回事,我下意識的摸了夾克口袋,楞了一下:口袋裡有一個的藍色硬塑料杯。飛機上的乘客會在飛行時用這種塑料杯喝點伏特加,果汁或礦泉水。至於這個杯子什麼時候出現在我口袋裡,我毫無印象。杯子上面印著АЭРОФЛОТ СССР(艾洛夫羅特 蘇聯國際航空公司)圖-104民用航空器,編號CCCP- 42505,2420號航班。我將它留了下來,一直保存到現在。」
「至於機械師格雷茲諾夫的遺體,民航部決定將他葬在列寧格勒。墓碑的樣式是我提議的,黑色大理石,做成飛機機翼的樣子,墓碑上鐫刻有一架降落中的圖-104,墓碑上的文字仿造了蘇聯民航在飛機機體上的撰寫的文字樣式。他親人、朋友、體及他的後輩都為他的壯舉感到自豪。他的專業精神和奉獻精神、對邪惡的無所畏懼拯救了我們。 」
維亞切斯拉夫·揚切恩科部分訪談和回憶來自俄羅斯紅星電視台。部分照片來自美國《生活》雜誌。
推薦閱讀:
※華沙兵敗後的托洛茨基、斯大林和布爾什維克黨
※見證紅色帝國興亡的遺迹——《古拉格群島》
※一夫當關,萬夫莫開:傳奇的KV坦克,令敵將驚嘆的悲壯史詩
※馬克思列寧主義與新時代——紀念十月革命勝利九十九周年
※蘇聯載人登月歷史回顧:為什麼蘇聯沒能實現載人登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