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夢,我成長最初的開始

第六章 夢,我成長最初的開始

來自專欄 我的因與果

很多人都會有類似頓悟的經歷,一件事情發生了以後突然如同開竅了一樣。許多以前不明白的事情突然能夠想的通透了,許多以前怨恨的人和事突然可以放下原諒了。

能讓人發生這種變化的誘因有很多,例如,有人說,除死無大事。一些經歷過大事故,體驗到了生死之間的大恐怖或者大幸運的人。還有些人家裡出現了大的變故,從富有到貧窮,見了人世百態,嘗了人生百味。自然就明白了人世間的種種。又或者是經歷了極端的情感刺激。總而言之一句話 令人成長的往往是挫折,當然還得要能從挫折中突圍而出才能涅槃變的更好。

2005年的春晚上有那麼一首詩:

未曾清貧難成人 不經打擊老天真

自古英雄出煉獄 從來富貴入凡塵

醉生夢死誰成器 拓馬長槍定乾坤

揮軍千里山河在 揚名立威傳後人

可見大多數人成長的過程都要經過和歷練一些痛苦的事情。但是,我的經歷比較奇怪。

為何說奇怪呢?因為給我最初一次痛苦經歷讓我成長的居然是,我的夢。

大概是我小學三年級的時候。有一天突然做了一個很長很清晰地夢。在夢裡,我感覺我自己非常的清醒。

我先是看見了一座白光環繞著的拱門,拱門後面沒有任何東西。這門就像憑空出現在那裡一樣,門框之內看不見對面的樣子。但在門框內卻像是鏡子一樣,反射著我的樣子。我感覺我的內心深處彷彿有一個聲音告訴我讓我穿過那扇門。有種強烈的慾望告訴我,穿過去我就能得到答案。無形的一種力量一直召喚著我。

於是我伸出手,觸碰了門框中的鏡面。我的手輕鬆地穿過了鏡面,伸到了那扇門後。而我的手接觸到的地方向外擴散出了陣陣波紋,我試著將手抽回來,並沒有任何受阻的感覺。而後鏡面上的波紋經過了幾秒鐘後,又變得平靜如初,鏡面里如常的反照出我的樣子。又反覆試探的幾次之後。心底強烈的要我穿過那扇門的感覺,一點點佔據我的思想。我決定看看門後面到底是有著什麼。

既然下定了決心,就不再拖沓,立刻堅定地穿過了門框中的那層猶如水膜一樣的鏡面,來到了夢中的門後世界。

其實,之後的很長時間裡,我是後悔在夢中穿過了那扇門的。因為那次夢中的經歷帶給了我,在現實世界裡特別糟糕的一段時間。夢中的那扇門就好像電影《盜夢空間》里進入的二層夢境的大門,夢中的夢境。

也會有人問:進不進入那扇門?是你的一個夢境,你又不能選擇做什麼樣的夢。那你在這裡抱怨這些那些的有的沒的,不會特別矯情么?

我不知道別人做夢是什麼樣的,但我可以控制我的夢,在大部分的我的夢裡,我是可以思考和做選擇的。也就是說如果當時我決定不去穿過那扇門,也就不會有後面的夢,而後也就不會對我的現實世界產生影響。

先說完我的這個夢,和這個夢帶來的連鎖反應。然後再聊我可以控制自己夢境的這件事情。

我穿過了那座光門,門後是一間潔白寬敞的病房。因為我在這間房間的遠處看到了一張床,床邊擺滿了各種醫療儀器,遠遠的還看見病床上躺著一個人,那個人在病床上趟靠著一動也不動。再看過去,視角井深的最遠處是一面全玻璃的不知道是牆還是叫它為窗戶更加合適些。陽光透過那面玻璃牆面柔和的照在病床上的人的臉上,潔白的房間整齊安靜而又顯得那樣的一塵不染。

我走了過去,想要看清那病床上的人是誰,而我又特別的好奇我為什麼會在夢中的世界看到這樣一幕場景。

站到床尾處,看著病床上的人。那是怎樣的一個人啊,他已經老的不能再老了,給人的感覺隨時都有可能咽下最後一口氣。生命如果是燃燒的蠟燭,那麼他已經都沒有蠟淚可以燃燒了,可以燃燒的生命之火僅僅是最後一點點燭芯和燭芯上沾染的蠟淚而已。

可他彷彿就是在等我一般,我剛剛站在床尾處,他原本渾濁的眼神突然明亮了一下看向我。他真的太老了,以至於除了眼神全身上下再也沒有任何一處可以由他自己支配,那些複雜繁多並且顯得十分高端的醫療儀器只能維持讓他不至於咽氣而已,其他的什麼也做不到。

我看向他的眼睛,他眼中好像有很多事情想要告訴我,可是光靠眼神又沒有辦法表達出來。

我們相視了幾秒,我感覺突然間懂了什麼,問了一句遠超出我當時9歲年齡的問題:你是想和我交流么?你不能表達,是想讓我問你問題么?

我立即在他的眼神之中發現了一絲笑意,彷彿一下子他的精神都變得好了一些,還對我輕輕的眨了眨眼。要知道他剛剛給我的感覺連眼皮都動彈不得的樣子,我知道這是迴光返照的情形。果然,床邊的儀器不光有生命維持系統,也應該是有生命體征檢測儀器,立刻就有一台儀器響起了並不是很大聲的警報。

我簡單的考慮了一下,問的第一個問題很是讓我自己不解,我問他的居然是:你是誰,你是我么?我們是同一個人對嗎?

這一次我從他的眼睛裡讀到的不僅僅是肯定的答案,還有一種不明所以的情緒。混雜著高興、欣慰、肯定和安心的感覺。

當時我如遭雷擊,還是一連串的天雷暴擊。我能分辨出來他眼睛裡的真誠,不帶一絲的閃避,況且他沒有必要騙我。可如果他是我的話,那我是誰?

生命體征監控器發出的警報,使得醫生護士很快的趕來了,當病房門被打開的一瞬間我才反應過來,我出現在這裡是多麼的突兀,別人看見我會怎麼想,我應不應該馬上離開?可是那些進來的醫護人員急忙搶救病床上的那個我,好像並沒有一個人注意到我的存在一樣。

於是我又問病床上的那個姑且也可能是我的人道:你快要死了是嗎?是你找我來的么?這是哪一年?我能活到多少歲?

顯然這些一連串的問題問出來,病床上的我並沒有辦法給我回答,他沒有辦法開口說話。我甚至懷疑他的精神是否清醒,如果他的精神並不清醒,那麼他之前給我的我們是同一個人的答案,是不是也不會是真的呢?

我的大腦飛快的思考中,感覺就要被自己給繞蒙了。可是這明明就是我的一場夢境啊?!我還在不停的思考著,可夢境中的好多事情又讓我混亂了,這真的只是一場夢么?我怎麼會做這麼奇怪的夢?

一頓假設和否定後,僅僅是幾個眨眼的片刻,我有一次抬頭看向病床上的疑似自己的我。希望從他或者說是年老的我那裡得到一點提示,哪怕一點什麼樣的暗示都好。可惜,我看到的只有一雙清澈的眸子,並無其他。

周圍的醫護人員正在努力的對那個我進行著最後的搶救,我看見那雙眼睛正慢慢的失去焦距,一點一點的變的混沌與渾濁。但那個年老的我彷彿在用最後一點點的理智和力氣拼了命的對我說:沒事,不要怕。這並不是結束!

不要怕,不要怕,不!要!怕!

隨著那個我的瞳孔中失去光,一旁的生命體征監測器上的心跳也變成了一條直線。我發愣的看著自己的老去時死去的樣子,腦海里還回蕩著剛剛最後他對我自己說的那句話,不要怕,這不是結束。

然後,我哭醒了過來!

醒來以後,我完全陷入了對死亡的恐慌。到很久以後我才聽說過一個詞語叫做:死亡教育。死亡教育在中國和性教育一樣,都是幾乎完全缺失的一種基礎世界觀的教育。

簡單點說,中國傳統文化避諱談論死亡,因為內心恐懼死亡,不談論它是最好的心理防禦。但不去探討死亡,死亡就真的不會來到嗎?死亡是生命歷程中自然的一環,換言之,它是不可避免的。

死亡教育就是要幫助人們正確面對自我之死和他人之死,理解生與死是人類自然生命歷程的必然組成部分,從而樹立科學、合理、健康的死亡觀;消除人們對死亡的恐懼、焦慮等心理現象,教育人們坦然面對死亡。

然而在我國,死亡教育極度缺乏。我國沒有關於死亡教育的書籍,學校也沒有開展關於死亡或者生命教育的課程。在對111位喪親人士的調查中發現,逾七成面對失眠、健康變差等問題,82%人於親人去世後常感孤獨寂寞,三分一人更透露曾有自殺念頭。

我迷惘了,恐懼了,開始不斷的尋找生命的意義,自從我經歷了這個夢境後,我內心真實的想法是,既然我一定會死那麼我又何必出生?何必學習?何必做任何事情?因為我會死,死了之後是什麼樣的世界,我要不要現在就去到那邊這樣也省下了非必要的時間浪費。沒有誇張的描述,那時如果有心理醫生對我進行檢查,我一定患有抑鬱症並且有輕度的自殺傾向。

過了段時間,我自己是想擺脫這種壓抑的情緒的,可是噩夢並沒有放過我,我開始不斷的做噩夢。各種各樣的噩夢,反正這麼說吧,幾乎每周都得做兩三次不同的噩夢。這些噩夢過程和情形各不相同,但是最後都落在一個大恐怖的事情上,不是死亡就是即將死亡,也就是說我在一年左右的時間中體會了將近一百次死亡,還有幾十種死法。

而且每次我都能知道這次又是恐懼之夢,我還成功的擺脫過幾次噩夢的侵擾,就是當我進入夢境的時候,我能知道這是我的夢境,也能預料到這次又是死亡噩夢,於是我能掙扎著清醒過來,然後就能避免進入死亡夢境。

然後如果繼續睡下,90%還會再次陷入死亡噩夢,如果不睡,或者恨晚再睡死亡夢境就會出現的少的多。於是我就養成了一個晚上不睡覺,起來拿手電筒看漫畫的習慣,其實是為了避開死亡噩夢。

我再解釋一下什麼是死亡夢境。一個人如果從特別高的懸崖跌落或者跳樓自殺,那麼在他接觸到地面的時候他其實已經腦死亡了(別和我談蹦極或跳傘這些極限運動,如果非要對比那就蹦極不綁繩,跳傘別背傘包才有比較性),因為他的大腦已經判定他必死。這是有科學研究依據的,大概90%以上的人適用。而我做的比較多的一種死亡噩夢,被某種怪物追殺,原地不動就被咬死吃掉,往前跑就掉落懸崖。然後跳下懸崖自由落體數秒後啪嘰一下摔死。

每次做完這樣的死亡之夢驚醒都是一身冷汗,然後我還測過,平時心率大概65次每分鐘,驚醒的時候一般都達到110到125次每分鐘。

於是我被死亡的恐懼困擾了一整年甚至更多的時間,一直到我小學四年級下半學期,我才一點點的走出了對死亡的恐懼陰影。具體是因為什麼原因得以好轉我也記不得了,但是不都說,吐啊吐,就習慣了。我是怕啊怕,就習慣了。

開玩笑的,其實那段時間裡,我不但自己學習了心理學的一些知識,甚至還試圖找過信仰。雖然都有些小幫助,可但是最終都失敗了。

但就是一些奇怪的夢,讓我好像睡了一覺醒來,在某一天突然間就頓悟放下了。

我孩子時期的夢提別的頻繁,幾乎天天都有不同的夢,除了那些噩夢,我再說幾個我印象最為深刻的夢境吧!

夢境一,愛因斯坦的時間相對可逆理論。

太陽當空照,花兒對我笑,小鳥說,早早早……

伴隨著歡快的歌聲,我們班級的全體同學一起去野外郊遊。大家坐在一輛大的旅遊巴士里,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郊遊而不用上學的喜悅。

周圍有人拿出書包里的零食互相分享,有人靠在座位上打盹,還有人戴著耳機搖頭晃腦的哼著音樂,我靠在座椅上看著窗外的景色。

彎曲的盤山公里上車子環形爬升,車窗外的景色很美,陽光透過公里兩旁樹和葉的縫隙照射到車上,明亮的陽光翻越過那些層層的阻隔變的不再那麼齊整。

當它們沒有規則的闖進我們的旅行大巴車時候,好像化身成一個個小精靈不停歡快的跳躍著。

又像是淘氣的孩子拿著小鏡子,惡作劇般的不時偷偷晃著你的眼睛。

時間好像過了很久,也好像只是一轉眼而已,我們已經接近了山的最頂端,天色也變的不再那麼明媚了。頭頂上巨大而濃厚的雲彩徹底阻隔了淘氣的光之精靈。窗外路邊的景色也從綠色的樹林,變成了陡峭的岩壁,氣氛一下子變得異常的壓抑。夢中的一些基礎邏輯是很難判斷的,就像是我覺得過了很久,但是我就沒有想到如果真的那麼久了,那麼我們班級去郊遊的地點到底在哪裡?

夢境,很多時候是讓人下意識之中完全相信的環境,人的大腦會不由自主的補充各種各樣的理由來說服你相信你夢到的一切,以維持夢境的延續。

可夢境往往又那樣的經不起推敲,只要你稍微思考,就會從夢中醒來。

前面提到過我在我自己的夢境里有一些選擇權,我當時想了想覺得還是想把這個夢繼續做下去,於是給大腦下達了忽略這些不合邏輯事物的命令。

突然間,大巴車猛地一把急舵,好像避開了一塊從旁邊岩壁上脫落的大石塊。但是因為盤山公路的狹窄,車子載著我們一車的人衝下了路旁的隔離帶,直接衝下了山崖。

電光火石之間,車子墮落的速度越來越快,難道又是一個噩夢,不過這次好像有一車的人陪我掛掉的樣子,電光火石之間我剛想做出讓自己醒來的決定,突然大巴車平安落地了,就如同開車經過減速帶差不多的感覺,我知道我們又安全了。

夢裡的同學們在經過了最初的慌亂,開始組織下車查看情況。劇情推進,我們發現建築風格明顯不是我們熟悉的環境。

最後的結論是,現在的夢中時間是1950年,地點是美國某地。

簡單的說,我做了一個『穿越時間』的夢。可能是我前段時間剛剛讀的一篇文章,提到的阿爾伯特·愛因斯坦,廣義相對論解讀的科普文章里有一個,愛因斯坦關於廣義相對論中,光速與時間的猜想影響到了我的這次夢境。

大概意思是說,光的速度也是時間的分界線,如果某個物體以光速運動,那麼時間相對於這個物體就會處於相對靜止的狀態。速度越接近光速,時間對於物體的相對值越大,如果當相對速度超過光速時,那麼時間相對於這個物體就會產生反向值,也就是時間倒流。

而我們穿越的原因雖然很扯,但是反正是夢,就是因為從山上掉落,速度在重力的加持下不斷提速,最後超過光速就穿越了。

然後,我們在夢中找到了愛因斯坦大神,讓他幫我們計算,又主動從山上坐車主動跳了一次山崖,反正最後結果又穿越回來了。

夢境二,我另外的人生。

有人做過連續劇的夢么?我做過,而且是一部將近40集的連續劇。我在大概2年的時間裡做了30多次化身同一個人的夢,然後之後的幾年又陸續做了幾次,自己粗略算下來大概能有38次左右,而且還能起承下來。

夢裡的我活在1937年左右的上海,反正就是從上海還是租界的繁華景象一直到戰爭爆發。我是一名外科醫生,收入和家庭條件都很好,最初是我風流瀟洒的享受人生,等戰爭開始的時候救治戰爭受傷的群眾士兵,再然後我就投入到抗日救國的洪流中了。

每次做這個系列夢的時候,剛剛醒來都很清楚記得夢中的一切,但是很快就忘記了細節,可能也是那時候太小了,大概做這個系列夢的時候我才上初中,沒想太多,也沒想記錄自己的這些古怪的夢,於是也只是記得大概情節。

那個時候真心沒有現在這些所謂的穿越情節,可就是做了各種奇怪的夢。如同庄生夢蝶,不知自己是庄生還是碟。也有點像《刺客信條》中的返祖記憶,覺得這些夢是想告訴我點什麼。

還有很多記憶當時記憶特別深刻的夢,22歲以前我幾乎一周能做四天到五天的夢,有時候一晚最多甚至會做三場夢。

可能是因為這些夢,讓我體驗到了各種不同的經歷,反正我的夢有一段時間真的對我幫助和影響很大。

可是隨著年紀的增大和心中雜念越來越多,現在的我很少做夢了,有時候甚至都不想睡覺。算了不說了,這章純屬瞎寫,現在已經凌晨兩點半了,明天還要上班。睡覺,希望今天有個精彩或者開心的夢,晚安。

推薦閱讀:

莊周夢蝶的推理妄想
紅皇后的指甲
我每晚的噩夢
經常做惡夢的我,選擇了記錄每次惡夢
2016.05.06的夢境

TAG:穿越 | 死亡教育 | 夢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