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面]淺談民粹主義

來自專欄 棱矩在線

自從人類獲得啟蒙進而從自然體系中脫離成為世界主宰，直至先賢伏爾泰提出人權主義並萌發自由思想自來，全世界被民粹主義號角召喚的中下層階級一直都在為了人類解放事業而前赴後繼，之後的一次次大革命都直指統治者階級並把民粹主義一次次推向了時代的浪尖，社會的發展便在興起的民粹主義旗幟下不斷開放，融合。世界便在這種開放和融合中不斷摸索而艱難地前行。

民粹主義萌芽於19世紀40—50年代的俄國。19世紀下半葉，幾乎在北美和東歐同時興起。19世紀末，美國西南部農民試圖控制政府的激進主義行為，俄國知識分子和東歐農民對平均地權的強烈要求被認為是第一代民粹主義。當時，沙皇俄國已經腐朽不堪，嚴重阻礙生產力發展和社會進步：而西歐資本主義在迅速發展的同時也暴露出很多內在矛盾。民粹派的思想先驅們就是在這種背景下開始尋找俄國的出路，提出了落後國家向社會主義過渡的問題。他們肯定平民大眾的首創精神，具有積極的意義；但同時又把俄國存在的村社制度和農民理想化，遭到了以列寧為代表的俄國社會民主黨人的深刻批判。到19世紀末20世紀初，隨著馬克思主義在俄國的傳播，民粹主義的思潮已經成為強弩之末。

在第二次世界大戰之後的新時期里，隨著世界化的政治，文化，經濟發展逐漸建構成新的和平秩序體系，民粹主義的浪潮又達到了一個新的高潮，渴望自由，平等的人們再也不能容忍自己生來具有的人權和尊嚴被踐踏，於是在民主共和的政治制度下，越來越多的普通人渴望衝擊精英階層的主導領袖地位，而這也對世界的格局產生巨大的影響。

首先是制度的不確定性。在舊格局的精英政權下，由於統治階級內部對制度和權力傳承的默會，使大多數執政者的執政方針在一定時期上具有某種約定俗成的連貫穩定性，這種穩定性更可能會在一個政黨內部形成連續性的影響，使社會能在長期發展中處於確定的範圍之內朝著即定的方向穩定發展，但這也在一定程度上阻礙了社會大幅變革的可能，極大地損害政府的執政能力。而新格局下興起的民粹主義則有效的打破了這種局面，由於對精英統治階級的約定俗成的規則的逾越，社會變革的大幅實施將成為可能，社會也因此將有可能加速發展。但從另一方面來看，正是由於缺少了舊格局的連貫穩定性，社會制度也會隨著民主意志表現出更大的不確定性，並嚴重危害社會秩序的穩定性，使公眾對政府的威信產生置疑。

其次是地區無界線統一。舊格局下的統治是不同政治集團間的博弈，在這場長期博弈中各個團體相互承認，相互交流的傾向使不同政團得以穩定有序地主持各自內部的社會管理，而新格局下劇變的民粹主義政治集團卻很難參與博弈其中，這就會使一些地區在世界大統一格局下出現邊緣化現象。當邊緣化發展到一定規模並引起經濟，文化等方面與政治體系脫節時。地區與地區間的交流便會在滯後的政治交流下趨向自由化，再加上民粹主義所帶來的制度上的不確定性的推動作用，世界很有可能就會出現趨於空前的統一局面，地區間信仰和政體上的差異也會逐漸在大統一浪潮下不斷磨合，新的關乎全體人類的服務型政治體系也將應運而生以取代舊的格局，民粹主義也會因此達到頂峰實現全體人類特別是平民階層的進一步解放！

再者是引起世界危機。民粹主義承諾改變大眾的福利預期，以期供給更優質的生活，但致命問題是，一旦大眾的福利預期得不到滿足，社會心理將會很快發生逆轉，並形成蔑視權威、拒絕變革和仇視成功者的強烈氛圍。與此同時，超出收入能力的過度財政負債和福利主義相應成為一種習慣，這種習慣在政府和民間相互影響，其破壞力在金融危機中將會得到充分體現。此外民族主義和民粹主義的思潮很容易結合起來而且一旦結合將非常危險。表現在民粹主義會導致從政者被民族主義劫持，就是他們明明知道有些觀點和做法不對，但為了博得公眾的支持，他們也會那麼干。

面對日益強大的民粹主義浪潮，我們有理由相信這種人類對理想社會的實踐性指導思想必將在一段有限的時間內發揮著不可估量的積極推到作用。並將在持久性的推動中衍生出更多元的思想浪潮。讓人類社會在不斷的衝擊中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