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子林見聞錄
來自專欄 縱有疾風起
璨若星眸
來到的包子林是在一個盛夏的七月,在我的記憶中那一年尤為的熱,每一天都像是呆在滾水上的蒸籠里。南方那潮濕的空氣讓人成了沾滿水汽的包子,每一個毛孔都冒著熱騰騰的油。林老闆在閣樓里給我架了一張篾竹床,窗口向著蜿蜒流過的清水河。我時常看到河上有野鴨結隊流過,我心裡充滿了艷羨,我十二歲的大腦里有了人生第一個可以被稱為夢想的東西。我想變成在河上飄來盪去的野鴨子。餓了捉魚,困了把頭埋在翅膀里,勃起了飛到母鴨子的背上,用喙啄母鴨子的頭。這表達愛意的方式讓我費解,我知道人類喜歡異性鮮紅靚麗的唇大概是由於還是毛茸茸猿人的時候,那代表了可以果腹的野果。這鴨子的頭代表了什麼?我沒有答案,不過這不重要,我想我變成野鴨子可以啄母鴨子的脖子,或者喙。
夜裡我癱在蔑竹床上,看自己的毛孔里冒著油,我是如此得想變成一隻泡在水裡的野鴨子。我盡量讓自己跟篾竹的接觸面積大一些,林老闆告訴我增大接觸面積就可以增大散熱,他還舉了一個我無法反駁的例子,一到夏天街上的野狗總是伸長了舌頭,就是增大跟空氣的接觸面積來散熱。事實告訴我,像狗一樣攤開自己還是抵擋不了七月的悶熱,因為你無論怎麼擺弄自己還是比不了那台被他搬走的電風扇。我平躺在床上,成了一個大字,盡量讓自己伸展開。我幻想自己成了一隻浸泡在水裡的鴨子,正享受這河水的清涼。鴨子進水的時候總是高高翹起自己的尾巴,此刻我也有翹起的尾巴,那便是我的小和尚。他由我的恥骨伸出軟綿綿地把頭趴到我的會陰穴,兩顆蛋在褶皺里涌動,呈八字吊在兩邊。兩者重疊在一起,我清晰地感到在兩者接觸的那層皮之間有汗水溢出。那油膩的感覺讓我苦不堪言,於是我用麻繩套了個圈,掛在和尚頭下的摺痕處,另一端系在床架子上,把我的和尚像蛇一樣的吊了起來。我的蛋跟和尚頭分開後那油膩的感覺也隨之一掃而空。此時一陣河風吹來,我感到一股涼意從我的根部蔓延到了全身。類似的感覺在多年後我在荷蘭吸食大麻的時候才出現過,涼的想尿出來。我又調整了睡姿,把我的襠部正對著窗口,讓每一陣河風都能拂過我的根部。
河的另一邊是荒山,我也毫不擔心有人看到。我躺在床上正好看到山頭跟星空溶在一起,我的小和尚正對著天邊的那顆最亮星星。她好像也正瞅著我,羞澀的眨起眼睛。我那時還是個碰到小女生生都會臉紅的人,但人的羞恥心好像只在同類之間有效,我們可以毫不顧忌地在其他東西,動物面前展露自己最隱晦的部位,當走上街頭卻都穿上了衣服。
我就這樣躺著,用我的小和尚對著天邊的星星,用我的眼睛望著窗外。山頭的林木是翻滾的勇士,挎著野獸相互追逐。又好像在追趕著天邊的那顆星星,我有些惶恐因為那星星朝我而來,漸漸成了一張女人的臉,她從天邊而來,速度越來越快,抓起我的手又奔向天邊,她似乎對我拿小和尚對著她感到不滿,唾了一口唾沫在小和尚頭上,我的小和尚頭忽冷忽熱,在冰火兩重天里煎熬腫脹。
以前我爹告訴我,無論多熱的天,得用被子搭住肚子,蓋住腎臟的部位才能護住人的精氣,不然精氣在夜裡流失第二天肯定感冒。我不知道這對不對,他是個文盲,大道理講起來自己都理不清邏輯。在這個夜裡我無比佩服起他這話來。在我後半夜醒來的時候,熱氣已經褪了,麻繩套的圈裂開,孤零零地吊在床架上,像是弔死的屍體。我的心裡泛起不好的預感。可能是沒有用被子蓋住我的小和尚,他果真感冒了,拖著長長的鼻涕無精打采地趴在我的蛋上。那些鼻涕沾染的到處都是,床單上陰毛上,我感到惶恐。
我不敢把這事告訴林老闆,就像小孩子尿濕了床只會悄悄挪個地方,不敢告訴家長。我感到屈辱與惶恐不安。我覺得屈辱,好像自己成了尿床的人,畢竟尿床從來不是一件光榮的事。至於不安,大概是人的天性如此,對未知充滿不安。後來我去過無數自己曾經未知的地方,依舊會像那夜裡一樣惴惴不安。現在看來,我爹說地不錯,我就是個憨俅。
那夜裡同樣讓我記憶深刻的還有還星星變成的眼睛,我是如此想再見一次,以至於我經常盯著別人的眼睛看,想看到是否有相同的一點星光。我看過形形色色的男人,女人,人妖的眼睛。有的男人羞澀地低下頭,也有的女人掄起桌上的酒瓶子,你個逼樣的瞅啥。我相信總會有一天我會看著某個人的眼睛說,我曾經見過你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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