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投稿與被退稿，原創科幻小說《蛻變》

先為《科幻世界》點下贊，回復迅速

先發下初稿，過一段時間再看，肯定特幼稚，特中二，特羞恥，完全的自娛自樂級別

不過呢，人成長肯定得經歷中二和羞恥，臉皮才厚。

以下是初稿

目錄

【第一章 隱患】

鯨魚座uv星2號行星基地

交接

張晶薇

天隕事故

【第二章 警覺】

小章魚

12代祖先

疑惑與驚悚

【第三章 思考】

過氣（期）博士和落榜碩士的推演

【第四章 戰爭】

潛行進攻

引力彈弓

基地奪回作戰

【第五章 蛻變】

撤離

舌戰衛道

蛻變

---------------------正文--------------------------

《蛻變》

作者：夫子 （知乎賬戶 小夫子老男孩）

【第一章 隱患】

--鯨魚座uv星2號行星基地--

「這可不行！」一個白大褂青年大喊「我們好歹是科研人員，不是江湖騙子」

「小奏，我們大老遠十幾光年的趕過來，誰也不想這樣啊」一個40多歲中年人匆匆喝了口水「現在資源這麼緊張，想辦事都不容易，這世道就這樣，你真不得不吹點牛，說點違心話，讓人家重視你才行。你呀」

「總覺的我們的思路錯了。。總是這樣擴張，不是長久之計」小奏咕噥道。

「你不知道我為爭取這機會，跑斷了腿，辦不成，有點其他什麼的，也能爭取到不少資源呢」中年男子沒有聽見奏的咕噥，自顧自的訴說自己多麼不易。

兩個人一起走進空氣罩，到了接待處。

「王主任，奏先生，歡迎歡迎」接待處的人對老者說道，「大過年的讓你們過來，真是不好意思」

雖然說太空中沒有太陽，但是人類的慣性依舊是根深蒂固的，公元2016年，人類發現紅移速度變慢，3年後，計算出紅移將停止而轉為藍移，並不知什麼原因，後來證明這原因也確實不怎麼重要了。2084年，紅移變為藍移。然而直到後來地球資源消耗，人類開始小規模移民後，才於2100年將2084年改為藍移紀元。簡稱新元，雖然不按照天月年為單位的新曆法也在使用，但是太陽曆時代的時間單位還在沿用。

今年是新元206年的新年，雖然日子還能過，但是每個星球都是有些資源缺乏問題的。奏先生所在科研小組申請到了項目，來到了鯨魚座v星2號行星，來考察新星球的考察開發事宜。

「真是辛苦你們了」王主任對接待人員握手，「每次都是你們建設人員先開路，這麼大的風暴和輻射，苦了你們了」

「可不是」接待人員是一個皮膚有些黑的壯年男子，太空環境輻射強，戶外工作者普遍有些黑。有些感慨傷感的說道「能源不夠，只能用老辦法鋪設空氣罩和保溫罩，千把人，工傷和犧牲就有幾十人，嘿！真窩囊」說著嘆了口氣，王主任和奏也勸慰幾句，幾個人說說聊聊，到了駐地，奏領了生活用品。搬到了宿舍

宿舍是單間，不大，但是挺亮，剛成立的研究場能源雖然短缺，但是高功率照明設備耗電量在新能技術面前也是九牛一毛，主要電力都運用到了設施防護罩的維護室內保溫與工程開發和農業種植上，而窗外面的燈塔讓這個荒涼行星上的基地變得像沙漠里的綠洲。雖然經過幾百年的外星移民，新一代人類早已經適應了沒有碧海藍天大漠雨林還有每天按時升起的太陽的日子，但是室內照明和全息屏幕的普及讓人們沒有發生大規模的太空心理問題。也讓地球文化得到了很好的傳承，與萌芽狀態太空文化共存。

不一會就有鄰居來串門「大科學家，歡迎歡迎」一個高瘦的中年人誠懇的過來握手，「小奏教授，叫我老張就行，你可真是年輕有為，真羨慕你們搞科研的，我侄女回來，能讓你輔導輔導嗎，沾沾文化氣」

「張叔，您客氣，我還不是教授，您還是叫我小奏吧，您好歹也是大項目負責人，級別比我高不少呢，這樣我可受不起。孩子（對科研）感興趣？應該應該。至於羨慕，張叔您可別這樣說，每天試驗試驗失敗再試驗，最無聊了，還不如你們出去干工程的呢」

「風裡來雨里去，零下170度，還是坐實驗室好，來我幫你搬」

「張叔您看，真麻煩（您）了」

--交接--

「老首長，您跟我交個底吧，弄這麼大一個工程基地，我不能這樣接手」基地里一個簡樸的辦公室，一個打扮幹練中年男子對一個老人問道

「新聞上都說了」

「咦。。」

「褚偉，你還是這麼沒大沒小」

「我也就私下敢和您這樣」

「到底是我老部下，辦事還得靠你，就跟你交個底吧。還是老生常談，開源」

「我還是覺得節流，不過也不確定，唉，希望這次別是失望」

「還節流，你是藏得住乾糧的人？3kw兆瓦說用完就用完，整個委員會行事風格幾個有你這麼敞亮的」

「是是，我是冒進了」褚偉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只是這次我也沒把握啊不是」

「為什麼是三號行星，不是2號呢，那大氣層的氣體沒什麼我們需要的資源。小行星帶的金屬資源嘛，派無人開採船去就行了」

「我直覺肯定有出乎我們意料的事情」

「為了你的直覺，專門開闢一個基地，也就我是你上司知道你，唉，真諷刺，你這人精，要是不能辦實事，真想開了你」說著給褚偉一杯茶「女兒茶，泰山採的，最近那裡生態恢復的很不錯，去考察的時候買了點」

「所以說我就喜歡來首長這裡啊，哈哈」雖然根本不是在地球長大，但是來自祖輩生活過地方的茶葉，還是讓褚偉心裡一暖。

「漢朝有句話。人生不過百，常懷千歲憂。不知道誰寫的。雖然大部分人都只看眼前，還是得有人懷千歲憂的。200年前藍移的時候，人類才真知道著急了，明明之前發展給地球造成那麼大透支都停不下來」褚偉感慨道「不過還好走出地球這個搖籃了，不然現在恐怕連這茶都喝不上了」

「一萬年太久，不朝夕必爭，是要完蛋的，不然誰不想馬放南山，誰不想閑釣碧溪？還好現在移民時代，國家消失了，短期沒有國家間競爭的壓力，褚偉啊，這就是我為什麼重節流，開源次之。這實在是一個休養生息的時代」首長頓了頓，「但是還是需要你這樣的人才，哪個時代都不能忘了生於憂患，死於安樂。我也預感現在的安逸持續的時間要變短了，這就是為什麼你這麼激進我還用你的原因。一張一弛，自古皆然。馬上就是你們的時代了，我們這些老頭子，只能奮力打下基礎，你們才能放開手干。」

褚偉知道這句話的分量，兩人共事了20年，默契的預感到這個平淡的日子要被打破了。在這個坍縮而不是膨脹的年代，人類沒有放慢消耗而是一味開發新區域。二人都表示憂慮。但是他們都沒有實際的依據，有些話只能以他們時代（2人都是冬眠者）特有的隱晦方式的表達。建立這個基地除了開發新資源外其實有更多的目的。比如可能找到讓他們產生憂慮的事物的證據。

褚偉走到窗戶邊，將小型望遠鏡對準3號氣體巨行星，3號星就像一顆灰黃色的珍珠，又像雞卵，被環繞的如絲帶一般小行星帶拉成了幾乎肉眼可辨的橢圓形。而絲帶上點綴了星星點點的白色，如夢幻般星空的負片，那是其中30多顆千公里級別和小行星和數百個500km級別小行星。但這平靜卻是虛假的，放大倍數，看似平滑透亮的雞卵開始顯現並不平靜的內部，混沌之中，雲海翻騰暗流涌動，浩渺無垠卻又深邃無底。雖然只是正常的影像，卻不知為什麼增加了兩人心中的不安。大概是視覺上不穩定的畫面流動的效果，人類的基因里，都對深不可測的事物有深深的恐懼吧。人在望著深淵的時候，深淵也在看著你。

--張晶薇--

「你就是奏先生？」一個個子很高的女孩站在了小奏面前，除了本身個子就高以外，長期在沒有重力模擬的室外環境里活動也是主要原因，身高竟然接近1m85，輕靈的身影給人深刻的印象。事實上，基地絕大部分人室外工程人員都比奏要高，只是女生比較少見，奏這才發現自己170+的身高確實有些矮了，加上小奏長得比較低幼，女孩竟然伸手像摸小孩一樣摸了小奏的頭一下！

然後。。。尷尬。。。

直到張叔過來，趕緊呵斥了女孩「張晶薇，幹什麼，沒大沒小，，一個女孩子家整天東奔西跑，這次和小奏教授學學，爭取找個科研專業」

「整天試驗試驗失敗再試驗，有什麼意思啊」

「你不能和你老叔我一樣天天外面跑吧，女孩子家家別待在室外！」

「哈哈。。。哈哈哈。。長得矮真是不好意思」奏乾笑了幾下，還沉浸在身高差帶來的衝擊，他們說了什麼並沒有聽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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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並不是一個能在室內呆得住的人，但是張晶還是對實驗室這樣神秘的地方感興趣的，像一隻小鳥。。啊不對，大鳥一樣充滿活力的東奔西跑，不斷問小奏每個器械是幹什麼的，真不知道那些枯燥而冷冰冰的器材是怎麼引起一個少女的興趣的

「那是單晶體衍射儀，分析樣品的。那個是核磁共振譜儀，不不不和醫院那個不一樣，不是做醫學影像的，我不是搞醫學的，雖然在生化組，這個核磁共振是打碳譜和氫譜用的。欸別動那是紅外光譜儀，亂摸精度就不準了！」

小奏一陣焦頭爛額，過了好久張晶好歹消停下來了

「那個，你再正常重力環境下，多高啊」小奏斟酌的問，果然還是很在意這事。

「啊？1米78吧」冷不丁一個問題，張晶薇並沒有反應過來「記不清了，這幾年GS（重力模擬）環境待得少，怎麼了？」

「沒啥，還是多待一待的好」

「我可有OSEP（外太空考察活動准許證）證書和SV（一種小型飛行器）駕照，各種重力早就適應訓練了」

厲害了，奏突然為自己的宅有些慚愧。張晶薇才17，誰知道她怎麼以未成年的身份拿到的證件（這個時代素質較高，有時候不那麼的依賴規章制度的約束）。但這還沒完接下來的事情還是驚掉了他的下巴，張晶薇說要帶他看她的寶貝於是帶著奏去了停機坪。

呈現在他們面前的是一個改裝的zcol飛船，奏所在利茲巨魚研究公司門下工業部10年前開發的新型小型飛船飛魚級，純黑色機身，有些舊色，30多米，常規載員8人，最大載員30人（貨倉可改造）可以在5個小時內達到20倍第三宇宙速度，載重30多噸，適用於高重力行星。一單一架，湊齊訂單才生產，絕不多產，而且這個，還是改裝過的。沒個億把塊（注，根據生產技術改進對成本的大幅度壓縮和其他經濟學原理進行換算，大約相當於我們現在600多萬）買不下

「別這麼看著我，我沒搶銀行，也沒有幹什麼違法的事情，我半買半接手的2手然後改裝的。只有使用權，沒有擁有權。再說了，就算全新原裝的也比你那些儀器也貴不了多少吧」

「真是冒犯，我沒那個意思，我天，你改裝的真帥。我聽張叔說你14就跟著前輩去外太空了，想想我14歲，真是慚愧」

「沒你說的那麼厲害啦，就是想做而已，坐不住啊」。不知為什麼，小奏幾歲的小薇卻對奏有了些憐愛，可能。。可能真是身高原因。

「最近我要去一趟3號行星，要座飛魚，不會是你這個吧」

「我最近也確實有飛行任務，這麼巧啊，哈哈」

「多指教，多指教」

「你放心就是，我可是老司機了，拿過比賽冠軍的人」

--天隕事故--

新元206年初，2號行星正處在遠日點，行星的黃道赤道是重合的，由於晝夜溫差極大，行星的黃道赤道是重合的，基地建立在北極點這個晝夜交接點，減輕了保持恆溫所需的電力壓力，除了幾個較遠的小中轉站每天在零下170度到零上50度之間徘徊，基地-40度還是可以忍受的，這也得益於導熱性良好的新穹罩材質。行星的大氣層很濃厚，風沙極大，好在都只在地表，所以恆星的光芒還是能穿透的，大約百分之60的行星年都是不錯的天氣，能見度不錯的時候，千里黑土黃天，極其開闊寂寥，在v星的強光下還是平添幾分涼意和肅殺。

現在是大年初3，天氣就很棒，趁著沒有風沙，張叔早早起來，帶著隊伍出去勘探，2星電磁環境複雜，很多時候不得不派人去完成機器人的事情，在這個高自動化的時代，勘探隊保持這樣的紀律和專業素養也實屬不易，在2號星的高重力環境下遊刃有餘。勘探隊建立與新元前，前身是塔里木咔隆東（音譯）段勘探項目組勘探大隊，石油枯竭後迅速轉型，轉戰太空，300多年來可謂赫赫功勛。加上和利茲魚公司的成功合作和幾年商業化轉型，無論裝備技術也都是不落後的，但隊伍一直保留著最初的專業精神和高度紀律。

而這些素質救了他們一命。

經過200年的工藝改進和精度提高，μ微子探測儀已經實現小型化，但是還是巨大無比，很少有勘探隊伍願意隨隊攜帶。加上探測小型能量反應仍然需要很高的技術人員的投入，所以成本居高不下。但是由於經常要面對複雜電磁環境，而μ微子不帶電型和強穿透性便於接收等優越特點，所以國際上形成了相應的安全規範。只不過由於以上原因等，這些規範大部分情況下並不能得到良好的執行。

由於2000km外雷達因為電磁環境干擾基本失靈，勘探隊一直沒有意識到危險，直到引力探測儀器上一閃而過的數據。第一次引起了技術人員的懷疑，接下來μ微子探測數據也產生了一閃而過的小波動，按理說這個閃動實在太小，和數百光年天體現象沒什麼區別，但是負責的人員認真的按照規範，通過蛀洞信息通道和地球以及其他幾個星球的觀測站進行比對，並沒有發現一樣的數據閃動。負責人首先想到是數據出錯了，但是檢查硬體軟體諸多環節需要很長的時間。出於對自己專業素養和硬體工程師的信任，他馬上將另一可能情況進行上報：產生數據閃動的根源事件的地點可能距離他們很近！

空天環境組立馬釋放了攜帶超視距全天候不可見波段圖像掃描衛星（比如紅外線波段可以看見溫度的區別）。一般來說超視距不可見波段圖像全景掃描是很低效的的手段，而且回收周期較長。但在極點，這是唯一的空天狀況探測手段了。其技術基於計算機圖形學，最早公元21世紀最初幾年就已經出現。最早應用在影視領域，技術雛形由一個叫「nuke」的影視後期軟體中的「點雲跟蹤與建模」技術發展而來，通過對像素點的跟蹤識別和計算，完成對目標的空間建模和軌跡跟蹤。

30分鐘後，數據回收，負責人立刻開始對傳來的影像進行數據分析，以下記錄來自內存原始數據

--圖像文件編號00521，全景掃描的速度平均10分鐘一張，投射方式為矩形細分投射，單位角度視錐像素60000000000。文件總大小1560pb

--開始對圖像有效性進行分析，請分配佔用cpu與gpu比值， 06：32：27

--從高空10km開始，圖像共69張，由於振動失焦和曝光過度，實際有效圖像66張，06：32：28

--開始像素點跟蹤運算06：32：28

--運算完畢，進行衛星自運動修正06：32：47

--修正完畢，進行透視修正06：33：01

--修正完畢，進行星體自傳運動修正06：33：51

--修正完畢，重新進行像素點計算06：34：31

--計算完畢，開始對數據進行分析，預計耗費時間較長，建議投入更多的gpu佔用06：34：45

--運動物體7個，其中6個為佔據百分之3以上視錐角度大面積物體，幀間形狀相似性低於百分之45，推測為流體，全部位於d區（註：視平線下，也就是地表和衛星高度以下範圍的天空）反向運動矢量（註：受測物體的運動矢量中，有一部分是衛星本身運動造成的反向矢量，比如你坐火車，電線杆會有向反方向運動的矢量）判斷，距離大約在204km到千公里範圍級別，其中一個佔據視錐角度百分之0.0005以下，幀間形狀相似性高於百分之98，並帶有較高能級，建議您對此物體進行分析06：35：45

--計算完畢，運動物體速度：每秒21公里，並持續減速中，運動方向：2號星北極點67w經線方向29km處，誤差10km左右06：36：03

張叔迅速做了決策，快速而毫無疑問：撤離！

再此，嚴格紀律再一次救了他們，隊伍沒有因為危險而慌亂，隊伍撤離有序高效。和時間賽跑的隊伍沒有亂了方陣。

僅僅2分鐘後，目標物體墜落。波及範圍9km。

隨隊錄像機記錄下的圖像：一個火球迅速墜落，白光一閃，將大片地表破壞，振動和衝擊波迅速到來，一陣晃動後，錄像中斷

【第二章 警覺】

--小章魚--

撞擊消息很快被封鎖

移民的200多年中，曾經有很長一段時間，人類的神經是緊繃的，雖然「思鄉病」等精神問題僅僅延續了3代人左右，但是一個更讓人恐懼的問題造成了更大的心理隱患：我們是孤獨的嗎？

在天文學發展到較高水準的時候，人類就開始思考這個問題，在20世紀一直到21世紀初左右達到一個高峰，出現了著名的費米悖論、黑暗森林理論等，但是人類大部分活動空間都是在地球上，加上百分之99的外星人證明都被證偽。所以這個問題很快又沉寂下去，直到移民開始後一段時間才重新發酵：我們的腳步已經進入太空，卻不知道周圍有沒有鄰居。

好在人類隨遇而安的品質加上幾代人的逝去，還有人類信息無數次的石沉大海，讓人類更堅信自己的孤獨，這股熱潮才漸漸平息下來。

所以信息被牢牢封鎖了，為了不引起恐慌。直到基地負責人褚偉修改了命令。

當他的目光透過防輻射太空服的罩子和太空車的窗戶看見這個的數百米深坑和數百米的隕石的時候，就知道這事情不能用常規手段進行信息封鎖。聽到全勘探隊僅有1人傷亡的時候，立馬想出了解決辦法。首先對外宣稱在進行一項實驗，再到網上發布些藍光閃閃的科幻風隕石ps的照片，在bilabila、you土逼之類全息彈幕視頻網站網發布惡搞視頻，很快大家就只當做一個惡搞視頻，再無人關注。沒有了外界的干擾，科研小組工作迅速進行，唯一傷員張叔也很快恢復，做了簡單的調查，休息了幾天又回到崗位。奏被從黑匣數據分析小組被調到了生化組，一切有條不紊的進行著，但是大家都清楚這次的調查的重要性

我們，並不孤獨。

隕石的奇特構造讓人震驚，看似只是普通的隕石，內部卻有一部分是空的，嵌含一些看似性質不規則卻毫無疑問是人工的結構，中微子掃描結果顯示內部還有一些環裝設施，奏並不熟悉物理，當拿著化學成分解析表到了高能物理組的時候引起了小轟動

「我天小章魚們會可控聚變！」「小章魚」是小組對外星人們的稱呼，大家雖然沒有看見外星人，但瞧著這隕石看似雜亂無序其實精妙無比的結構，加上核能和其他精密設施，以及高效的形態設計，不是外星人真想不出是其他什麼，可是一直找不到外星人，生不見人死不見屍的，奏所在的生化組一直承受很大的壓力，別的組都快把所有設施搞明白了，生化組連一點生物的影子都沒見到。

「奏，你要不要乾脆把項目給我們大王魷公司算了哈哈」說話的是奏的朋友康先生，在大王魷公司就職，大王魷公司雖然是物理科技公司，但也接生化設備的製作業務。

「得了吧，利茲魚比抹香鯨都大，抹香鯨都能吃了大王魷魚」

「利茲魚那是bbc放的幾百年的衛星了，還有人信」

「對了」奏想起了什麼「你們研究的那些設施里有沒有防輻射結構啊」

「這個還真沒注意，不過好像沒有」

「難道它們不怕輻射？」

「對了，這一批材質你們檢測下，數量還不少呢，編號hebf6000，簽收下」

「我要申請加班費！」奏抗議道

「好了好了，上星期帶來的地球特產，送你們組行不」

「這還差不多」

「你還是這麼小氣，哈哈」

--12代祖先--

最近冬眠室非常忙亂，首長被送去冬眠，而另一個人則被解凍。褚偉進入-30度的解凍室，等待著他的蘇醒。

蘇醒者的身份牌上寫著：姓名，奏瑞。bc1994-bc2024，bc2083-lc5，lc206-。這幾個數字意味著瑞經歷了2次冬眠。

「瑞先生（指奏瑞）在哪個艙室？」過了等待期後，褚偉迫不及待的問工作人員，工作人員把褚偉林領到艙室

「又見面了，我的老朋友」褚偉對躺在床上的奏瑞喊道，瑞剛剛解凍12個小時，身體還不能活動，但氣色很好。

「你是。。。褚老弟！？天都認不出來了」由於冬眠，奏瑞的年齡停留在了35歲，而褚偉早蘇醒20年，已經40多歲了

「冬眠時間不算年齡，現在你是我老弟了，哈哈哈哈」

「這可真是尷尬了哈哈」

瑞先生和褚偉在新元前後的幾年裡共事過，那時候褚偉還是20多歲的青年，瑞先生已經30多歲了。

「你的12代孫奏旭君（指奏先生）現在也在這裡工作呢」

「是旭字輩？，好，我也是旭字輩，我出生的時候不興這個了，沒想到後代卻在用」

「不去看看嗎」

「我會去的，不過你把我蘇醒，肯定有更重要的事情吧」

「是，給你這個」褚偉把把最近的報告傳到病床屏幕上給瑞先生

病床上部有全息顯示屏，且擁有人眼捕捉技術，所以雖然而瑞先生抬不起胳膊，但依舊可以進行簡單的操作來翻看。瑞先生是一個思路開闊的人，新元前後的幾年裡，

--疑惑與驚悚--

「這飛船上的計算系統怎麼這麼少呢。。」康先生感到奇怪，雖然計算力並不差，但是比起這麼多精妙的儀器，隕石上的計算系統計算力還差了幾個數量級，無論怎麼看這些計算系統在控制系統的位置有些太靠底層。康先生作為大王魷公司的硬體td（技術管理顧問），檢測完大部分樣本後，看了看後面要檢測的物品基本也不太可能是高計算系統就放棄了。高強度連續工作了8個小時，他打算稍微休息下享用早飯——用無土栽培的小麥做成的麵包。麵包上沾附了很多糖渣甜酥之類比起麵包較硬的物體，剛才把麵包也分給了奏幾個

與次同時，奏先生那裡也發現了些什麼

「真是奇怪的器械」奏先生嘟囔著，拿來儀器開始測驗。這是一個中心對稱的器械，主體部分大約90cm，前面有幾個鰓狀機械進氣口一樣的東西，看似柔軟，卻是由很細小的堅硬的單元組成的，被一些柔性物質填充，經過氫氟酸試驗和其他一些檢測（早期光譜儀必須是液態樣本，後來技術發展，可以非液體測均值透光材質），得出是一種無機硅基和硫基膠質，往下材質逐漸堅硬，奏不知道這種材質漸變是什麼工藝。大約到3分之一處有四個微微向前的凹陷，裡面有一些蜂窩狀晶體，有點像昆蟲的複眼，但是少很多，看起來很是科幻的感覺。「外星人喜歡蜂窩攝像頭嗎，效率多低啊，真奇怪」再往下，有8條臂狀突起，其中四條有巨大的蹼狀結構，其中一面長滿很多硬質黑色結構，另外四個則像觸手，尖端有分叉，像是機械臂一樣的東西。機械體其他地方也覆蓋了很多，再往下是一個管狀口，和上面的鰓狀結構相連，「看來是個推進器了」奏心想。然後準備操作激光刀開始切割。

高能的激光束很快切開了堅硬但強度並不高的表面，發現裡面有些網格狀物體，微構掃描儀傳來的圖像看，裡面有更小的網狀結構。從視覺效果看，有些像神經網路，但是連結結構不太像，又有些像集成電路，但是並沒有那麼規整。大概就是這個機械的計算機設備了。但即使是微觀角度，也看不見工藝的痕迹。奏慢慢的上傳了這些數據和報告，也打算休息一下，拿起了康先生那裡拿來的麵包。當他咬下嵌入在柔軟的麵包里相對堅硬的糖渣甜酥的時候，突然想起了樣本機械那鑲嵌在膠質里的堅硬物質那樣的結構，頓時疑竇叢生。在他的腦海里，這個冷冰冰的機械和柔軟香甜的麵包產生了某種聯繫。

由於激光切割器是新配發的，奏第一次用，並沒有完全了解操作，待機狀態下的激光器還在發射一些低能級輻射，照射著遠處一個樣品機械的鰭狀，慢慢機械縫隙處發出了微弱藍色的光芒，亮一下暗一下，節奏彷彿眨眼一樣。接著支撐著自身，用攝像頭樣的結構掃視著，整個過程發出的聲音竟然很小。當攝像頭對準奏的時候，攝像頭映出奏，和奏身邊被切開的機械樣本慢慢藍光變成了微橙色。然後用那個像機械手的突起撿起周圍一個尖頭移液槍零件。慢慢向奏逼近。奏並沒有發覺，還在看著麵包入神。突然聽見一聲急促的輕呵，轉過頭，一個機械樣本用機械臂持握利器沖向自己，奏剛被迅速衝來的樣本驚訝一瞬間，樣本就被另一個更快的物體擊中，收到衝擊，移液槍尖端偏了一些，一下子擦著奏刺過去。撞擊加上奏的迅速躲閃，還差20度左右，奏就被擊中了。而那個機械攝像頭附近的部分都被擊碎，內部的殘片依舊閃爍微弱的紅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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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晶薇的個人娛樂基本是很戶外的，不過她也喜歡一些室內的娛樂，比如玩遊戲。這個年代，電子信號和神經元的駁接技術還沒有誕生，遊戲的體驗依然僅限視覺和聽覺還有簡單的觸覺。不過由於計算機計算能力和存儲數據的大幅度提高，遊戲的細節達到了很高的水準。

她現在在玩一個2戰遊戲，由於世界觀信息的龐大和詳細，給了遊戲極高的自由度，選定歷史範圍的背景後，玩家可以自己創造不影響史實的同步進行的劇情，完成後還可以上傳到網上分享和評比，大家也可以加入別人和讓別人加入自己的劇情。這個遊戲女司機（女性玩家）並不多，張晶薇則是老司機了。良好的載具操控能力和地面作戰能力，讓她在空降作戰和空戰中頗受歡迎，上網時間不長的她每一次上線都有很多人願意和她組隊。但是最近玩的並不順利，因為在1941年的海上，她駕駛的戰機所在的英國航母總是被潛艇擊沉。而直到1943年的時候反潛飛機才對潛艇產生有效威脅。不熟悉海戰的張晶薇每次出航都心驚膽戰。

玩遊戲卡劇情了。暫時歇一歇，她決定去找奏玩。來到奏的實驗室，卻看到一個用軟機械肢行走的機械持握慢慢靠近奏，頓時大驚失色

但是到底是在星辰大海中久經歷練的人，她很快冷靜下來，迅速的分析了環境和情況，並本能的拿起一個萬向關節機械臂，慢慢逼近機械，沒有發出一點聲音。其實她並不需要躡手躡腳，機械並沒有靈敏的聽力。然後張晶薇輕呵一聲發力，在機械攻擊的一瞬間揮出一擊。

然後就發生了剛才那一幕。

驚魂未定的奏想要站起來，卻發現身體因為緊張而有些僵硬。「多謝救命。。之恩」奏誠懇的說「欠你個人情，你的力氣可真大」

「客氣啥，不要說女生力氣大啊。那個，這個東西是什麼啊，為什麼要攻擊你」

「不知道，不過，這東西我一直就懷疑了，看外表最多就是個自動化機械，考慮那個像電路的結構，還有智能，但為什麼突然就能動了呢？而且為什麼攻擊我呢？」奏掃視了周圍，看見被他切割的機械樣本，突然好像明白了什麼：「難道。。它，它是看見我在切割另一個樣本？等會。。它身上很多結構都好奇怪。。不像是機械結構。。難道它根本就不是機械，是。。是活生生的。。。」

「是的，大概是活生生的生物！」門外傳來一個聲音

【第三章 思考】

--過氣（期）博士和落榜碩士的推演--

「是的，是生物！」

來者正是瑞先生，奏的12代祖先。將奏想說的話說了出來

「什麼？是生物？就這麼個硬邦邦的東西，還冷冰。。呀！怎麼這麼燙了」張晶薇摸了一下機械，不對，這個生物，卻並不像外表那樣冷冰冰，而是有些溫熱，甚至有些發燙。

「你就是奏旭君吧，我的12代孫」瑞先生和奏握手打招呼「我們都是旭字輩，又都是90後（奏先生出生於lc194年）真是緣分，我剛才看了你發的報告，就覺得不對勁了。這位是你姐姐？」瑞先生看著張晶薇

「才不是呢！他比我大好幾歲呢！」張晶薇抗議

「如果這真是生物，那我可算擺脫壓力了，別的組進展很快，就我們一直沒有頭緒。終於把「小章魚」找出來了。這回可得好好放鬆下，大家一起吃頓飯」

幾個人有說有笑。張晶薇問了瑞先生300多年前的事情。打算在三號行星之旅前好好休息下。瑞先生剛恢復不久，吃了點飯就回恢復中心做最後的環節了

作為一個生化學家，得到一份生物模板自然是一件振奮人心的事情。碳基生物的基因技術早已成熟，但是礙於國際法和道德輿論，一直不能進行人類試驗。非碳基生物的模板則完全沒有道德限制和法律約束（因為之前根本不知道外星人的存在）奏立馬投入到研究和試驗中。對此瑞先生也極其贊同

樣本hebf6000組分析結果也很快出來了，其結構都是微觀層面的，基本確定是生物了。表皮的硬材質單晶硅可以將光能轉化為電能。可以刺激身體一些結構收縮，產生機械能，從而讓這些結構產生了類似肌肉的效果。還有一些高紅外區吸收物質可以將光能轉化為熱能，將軀體升溫到20度以上時，體內產生低熔點金屬液流循環，開始有了生命反應。猜測這些液流是進行物質和熱量的體內均勻運輸。因為液流循環帶來的超強散熱能力，讓局部加溫到上千度都不會出現軀體損耗和失去生理機能。當身體強度並沒有想像的高。雖然比人類骨骼硬度高，但是韌性並不強。

當然，這些實驗嘛。。。手段不太人道。

瑞先生也這樣認為，並將這個意思傳達給褚偉

「這個，你得看開啦。這個事情不歸我管，不過我也知道些。其實比起300多年前你們那時候，技術進步已經讓這次實驗不那麼殘忍了。比如軀體強度測試那個小姑娘（指張晶薇）一經一棍子替我們做了，她是正當防衛，法律上道德上都是說得過去的。微觀影像切片是從那個已經被打死的小章魚身上取材的。溫度試驗有很好的反饋制度。發現不對立馬停止的。做完實驗以後立馬把它們冰凍起來，我覺得基本是帶來不了多少痛苦的。人低溫動漫難受是因為低溫確實對我們有損害。可是對那些小章魚就沒問題啦，疼痛是對傷害做出的神經反應。它們又沒凍傷。」褚偉說

「我天」。。。瑞先生瞪大了眼睛瞪著褚偉一會後，喊了一聲天「你還是褚偉嗎，得了吧你，你這個當年法學學位面試因為思想太奇葩沒通過的人，會這麼在乎道德啊法律啊什麼的？」

「不是你問的嗎」

「我不是記者，你別拿你當發言人時候的那一套用在我身上。好，你要較真？你說所有行為都是正當合乎道德和法律的，你怎麼知道符合不符合外星人的法律和道德？」

「根據《聯合星球法》5章資源分類與歸屬篇第12節臨時占有權和管理權的相關規定，對一個沒有其他生物。。。」

「停停停。。。你贏了，虧了你轉行不當律師了，不然那可真是正義力量的勁敵」瑞先生玩笑道

「瑞先生，我之前決定三號行星考察前就有點預感，所以把你叫醒了。看來這 個預感是真的」

「什麼預感」

「你說，這個小章魚是不是和三號星有點關係啊」

「證據呢」

「沒有」

「。。。。那你說說預感」

「預感有聯繫」

「。。。。。」

「我有證據還找你嗎？我又不是搞科研的」

「好吧。這個問題，我想想。嗯，我覺得有可能。它們以光為食，三號星離uv星那麼近，恆星光照肯定很充足」

「他們，危險嗎，比如這個。。隕石飛船」

「你這樣一說。。還真有可能，聚變引擎。光這一個科技就很恐怖了。這個隕石得有百萬噸，按照空天組給的那個掃描衛星的數據，其功率堪比我們的大型運載飛船呢。說道那個全天候掃描衛星，當年還是我提出的設想呢（瑞先生曾經21世紀在一次民用科技研討會上提出過這個設想）。」

「厲害厲害，鼓掌鼓掌。然後呢」

「沒勁。。。你大概對他們軍事手段感興趣？很遺憾，在這個隕石里沒發現。」

「警惕是不能少的，或許在我們的理解之外呢。」

「我預感我們要進行一個很複雜的思考了」

「是，這個文明對我們有沒有威脅，我們得知道這是個怎麼發展的文明」

「你把我當寫科幻小說的了？」

「你好歹有雙博士學位」

「200年前補辦的時候就差點沒給我失效，我現在的專業水平也就是現在的碩士水平，你不提醒我我還忘了，我得再去辦手續去重新申請讀博」

「別鬧，反正你也沒時間複習了」

「哼，你當年考碩士都沒考上」

「你看這個，鰓和後面的口，還有很多類似肌肉的結構，應該是一個噴氣裝置。3號行星和小行星帶大氣和其他物質濃厚，重力也不高，很適合反衝前進。還有這很多的光電轉化結構，肯定是吃光過活。既然不用進食其他生物，那物種競爭什麼的應該不多。他們主要的活動肯定在小行星帶，氣體巨行星內部無光，但是不排除他們起源於氣體行星內部，因為我聽天文部的說這氣體行星早期也有各種劇烈閃電等現象。比較適合各種化學反應，後來陸地更適合生存。就靠反衝結構在稀薄的大氣中遷徙過去了。就像我們地球的生命從海洋到陸地一樣。不過肯定有了本質的變化，上岸的魚進化成了兩棲動物，再也不是魚了。」

「你真該寫科幻」褚偉開玩笑反擊剛才瑞先生的調侃。

「去，其實我看完報告的時候就想過這些了」

「可是有一些問題。你說沒有物種競爭，可是任何族群沒有競爭的壓力都不會進步的。外則無敵國外患者國恆亡，非洲有些地方農業為什麼不發達？」

「因為沒用金坷垃？」瑞先生打斷道

「別打岔！因為很多地方把種子扔到地里都能長，根本沒必要發展技術。族群也是啊」

「這個問題我沒想過，到底你是。。社會學方面的專業。不過他們文明社會可能和我們不一樣吧」

「能源是不用競爭，物質卻是要競爭的吧」

「看來暫時只能得到這些了。剩下的就寄希望於這次的三號行星考察吧」

「對了，你的重孫小奏也是考察隊成員，新曆206年公曆2月1日，就參加三號星考察。我還真擔心他，比起你，他有點像個宅男，書生氣比你重」

「時代不同了嘛，你要是能去，我可稍微放心了。雖然你人品不咋地，卻是我見過的最可靠的人」

2月3號，褚偉對外星文明有沒有威脅的問題就得到了答案：基地遭受了攻擊

【第四章 戰爭】

--潛行進攻--

太陽繫世界反應迅速，蛀洞通道迅速將幾個萬噸級戰艦編隊運送到uv星系。奏和張晶薇的飛船是在羲和星際物質區被救的。

那時候奏和張晶薇一行剛剛到距離3號行星700萬公里的位置，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突然受到強烈的電磁脈衝，飛船的自動控制系統癱瘓了百分之99。奏急忙打開了備用電子管計算機，檢查了斷點數據。飛船的8個接收器受到的脈衝強度誤差範圍在十萬分之一。奏心算了一下，也就說發射源在數百公里左右。然後寫了幾個算式輸入備用計算機，計算出爆炸點方向大約在小行星帶方向。奏急忙讓張晶薇向羲和帶方向撤退。

就這樣，在奏迅速的反應和張晶薇優秀的人工駕駛（自動駕駛系統已癱瘓）下。又受到四次電磁脈衝後成功逃離如羲和帶，電磁脈衝在那裡會快速衰減，無法產生威脅了。

看到了軍艦，又想到剛才極其有規律的脈衝，奏大約想到了，剛才估計是外星人的武裝進攻。

「連軍隊都要介入了，這是要戰爭了嗎？同志，見到你們真是安心。怎麼沒有見那幾艘十萬噸級戰艦呢」奏對接見的軍人說。

「只有這幾艘萬噸級的」

「怎麼這麼少？我們甚至對敵人幾乎一無所知！」

「這還多虧了你們的boss褚偉。除了他，我聽說包括輪值主席在內其他軍事委員會的成員都反對，你們boss能申請這麼多已經顯示了他強大的能力了。」

「唉，換個角度，謹慎些也好。小規模的調軍也不至於引起恐慌。」

「上面的事情我們就不要猜了。我們是軍人，只管執行。奏先生，我帶您去休息室，等會去參謀室」

「哦好，謝謝，麻煩了，怎麼怎麼晃？？」奏注意到了船體有一些顛簸

「為了隱蔽，大型飛船的輻射推進器產生的輻射太強了，就算隔著好幾個天文單位都能觀測到，現在改用噴射推進，等會靠近後，直接關閉所有推進裝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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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偉的感覺非常不好，飛船為了隱蔽，從3號行星的軸線方向抵近，到達極點上空的時候，絕大部分行星帶都已經看不見了。所望之處，都是翻騰奔涌的深邃雲海，更加重了褚偉的不安感覺。詭異的氛圍讓他難受。之前確認3號行星系統有地外文明的時候，他心裡的不安消失了不少。就像印象派畫家仔細看自己作品的時候，朦朧未知是感覺就消失了。可這次這種感覺又一次出現。

張晶薇也是一樣的感覺，現在把飛船帶回機艙的情景讓她想起了之前遊戲中在英國航母上返航的時候，還沒停穩，就遭到德軍航母的攻擊

她感到恐懼，立馬撥通了奏的電話（為了隱蔽，現代的無線通訊手段被禁止，只能用原始的有線通訊）

可是奏並不在房間，張晶薇不斷撥打就是沒人響應，這讓她更加緊張。終於奏接了

「對不起，我剛才去例行觀察了，怎麼了？」

「我，我不知道怎麼有些緊張，你看看窗外3號行星」小薇沒有說「怕」，可能在她潛意識裡奏比他還小，得像個大姐一樣

「怎麼了？」

「你看看，波譎雲詭的」

「這是正常現象，氣體巨行星表面都這樣」

「可我怕！」小薇終於撐不住「遊戲里這時候德軍的潛艇魚雷從海底升上來，接近水面才能發現，那種根本不知道攻擊方向的感覺，我怕！遊戲里我不緊張，可我這是在現實里呀」

「好，那你先到看不見窗戶的艙室去，比如你先去指揮所前的廣場，我等會找你」奏意識到情況的嚴重，為了安撫小薇也為了把小薇提到的情況快些上報。

--引力彈弓--

奏是科學顧問，沒有對艦長直接彙報的權力，只能找上司褚偉。而這也讓褚偉知道自己心中擔憂什麼，就像那個細看自己作品的印象派畫師一樣，他心中「朦朧的」恐懼印象也消失了，鎮定和幹練回到了他身上。雖然他依舊不知道威脅是什麼，但只要確認他有存在的可能就夠了。何況之前瑞先生說過，外星文明可能是從氣體行星遷徙到小行星帶，就像地球生物從海洋到陸地，誰也不能證明雲海之下生命無法生存。而他身上超乎尋常的冷靜與堅韌的氣場，讓小薇和奏安心不少。

而作為一個務實者，效果也是立竿見影的：他馬上說服了艦長和執行人員。分出了寶貴的武器模塊和探測模塊分布在下方翻騰的雲海，連逃生艙都準備好了（這在軍隊是很影響士氣的手段，可能會引起恐慌。但面對未知的敵人，這個決定則是冷靜而負責的行為，反而提高了士氣）。可能他身上軍人一樣的氣質引起了他們的共鳴，才答應了這個沒有什麼實際根據的行為。由於行星重力低，繞行星表面前進需要較低的速度才能保持最低能耗，但也增加了被擊中的風險。所以戰術機動的時候為了加速，全艦包括奏和小薇在內絕大部分非戰鬥人員在逃生艙進入深海抗荷狀態。而進入深海狀態的過程中是無法進行駕駛等操作的，所以不能脫離崗位的主要戰鬥人員則集中在中心控制室，中心控制室有巨大的圓形緩衝區，可以提供1秒鐘的重力減半。下達開啟全功率加速後大約有30秒的時間，這段時間裡可以使不影響操作的簡易抗荷服生效同時完成航向選擇等操作，然後在5秒內進入深海狀態。在全功率開啟進入戰術機動狀態的35秒內完成這些操作，只有訓練有素的戰鬥人員可以完成。

褚偉不是訓練有素的戰鬥人員。作為非軍籍行政機構高層他並沒有訓練經歷。艦長多次要求他進入逃生艙，但是他拒絕了，完全未知的情況他必須參與指揮。只好讓他進行了簡單的培訓就上崗了

事實證明，電視上經常播出的「危險項目請勿模仿」是很對的。

警報很快拉響，數個千個不明物體出現在下方雲海方向。雖然肉眼還什麼都看不見。飛船迅速發射攔截導彈並拋射大幹擾彈。但是雷達顯示不明物體雖然被攔截了一部分，但是剩下的依舊沒有被干擾彈改變航向。雲海中能見度幾乎為0，輻射源是少數判斷位置的手段，真不知道這些不明物體為什麼沒有一個被干擾。

飛船即將進入戰術機動狀態規避進攻。這時候飛船收到消息，2號行星基地被攻佔。另外兩個戰艦被擊中。褚偉突然想到了什麼，馬上將航線目標改為恆星uv星。這是其他人已經進入抗荷服。褚偉因為這個舉動慢了一秒。進入深海狀態則慢了半秒。但僅僅半秒也是致命的，數十個g的加速度在半秒內壓迫了他的內臟，導致內臟輕度破裂。但是輕度破裂也是致命的，褚偉感到嘴一甜，然後是鑽心的痛。好在深海狀態平衡了壓力，出血速度不那麼快。加速完畢後，艦長過來，褚偉用微弱的聲音告訴艦長：繞到（恆星）背後的時候，（讓大家）都坐逃生艙回基地。逃生艙有武器，奪回來（指基地），棄艦，用引力像彈弓一樣繞恆星加速，撞。。然後昏迷了過去

大家都領會了他的意思，迅速將他和傷員一起放入冬眠艙，除了褚偉所在的戰艦，其他幾艘戰艦都保不住了。逃生艙的人優先撤離2號星奪回。駕駛人員駕駛唯一的戰艦載著冬眠的傷員返回基地，而其餘戰艦，將作為彈丸，經過恆星這個強大的彈弓加速，以百分之0.75光速作為動能武器撞毀敵人火力點。為逃生獲取足夠的時間。

大約接近3萬個逃生艙和載著數百傷員的戰艦向著二號基地飛速前進。而其餘三艘戰艦繞過恆星後沖向對方的行星據點。其中一艘被對方聚變武器攔截。另外兩艘成功突破防線，以每秒2250km的速度和2.28*10^20焦耳的動能勢不可擋的衝去，接觸目標後2000分之一秒，聚變引擎在鑽入小行星地表1km後爆炸，但是比起動能已經微不足道了。從遠處看，小行星碎裂的景象像是在慢放，其實那是錯覺，因為小行星太大了，顯得很慢而已。而聚變引擎爆炸的火光，也僅僅是像是點綴的火花。地球上毀天滅地的力量，在太空中也僅僅像石頭扔進池塘里，盪起幾圈漣漪而已。後來的史書將這場戰爭稱為uv星系彈弓戰爭

--基地奪回作戰--

在爭取到的寶貴時間裡，逃離艦隊已經飛出4千萬公里。而逃生艙速度更快，已經抵達2號星，較小的體積讓他們躲過了偵查。2萬多個逃生艙降落到地面，一打開艙門，深海狀態的液體都流了出來。奏和小薇還有人們走出艙門，打開副艙拿出了褚偉說的武器：一把雙人持握的冷媒槍。這確實是對付小章魚們的好武器，冷媒可以迅速凝固小章魚體內的低熔點金屬液流使其瞬間失活。動能殺傷的槍未必能一槍致命，而之前的高溫試驗已經證明高溫武器對付它們效率很低

可是到了基地發現情況很糟，基地的防護罩已經破損。這意味著基地很難維持長時間運作。不過現在顧不了那麼多了。2萬人組成數個小組，每6人一組，四個人組成前後兩個方向的低溫射擊，兩個人持握防爆盾保護側翼。開始進入基地作戰

幸運的是，艙室沒有被攻破。大概是外星人作為以光為食的生物，沒有「房間」這個概念。戰鬥都在室外進行，高重力環境對人類更有利，外星人無法用反衝系統前進。都是只能用鰭狀肢前進如果是太空中接敵，人類必敗無疑。雙方除了飛船都沒有大型載具之類。這讓戰鬥變得簡單：一場和外星人進行的槍戰

這段作戰在後來的歷史裡都很少寫進文藝作品或者拍成電影：因為其記錄卻實在乏善可陳，簡直和fps遊戲里的槍戰打怪一樣，fps打怪遊戲好歹還有很多花樣，懷疑這段歷史真實性的好事者甚至製作了遊戲來諷刺：我們的遊戲比歷史更真實（雖然未來的遊戲虛擬現實都做的很棒，但是依然有很多文藝清流抱怨遊戲沒有將夢一樣遙遠的神話般的歷史表現完善，遊戲製作公司不堪文藝黨們的刁難和挑剔，製作了基地保衛戰的遊戲反擊，說明他們的遊戲比現實更真實）。連最喜歡八卦的歷史學家都不怎麼研究這場無聊至極的戰鬥

2千多把冷媒槍，10萬發冷媒彈藥，大約百分之50的命中率，3萬外星人被悉數失活，人類傷亡約5000餘人。基地的5千人包括瑞先生也基本倖存。加上後來趕上的戰艦，人類剩餘3萬人，其中傷亡7000餘人。

冷冰冰的數字顯示著勝利，可真實的情況卻極其不樂觀，基地原設計上限僅僅能容納2萬人可持續最低水平生活，再多就會導致崩潰，防護罩的損害讓這個上限數量大大降低。戰艦上的集體冬眠設施可容納20000人，傷員消耗更大，只能進行冬眠。

基地的氣氛變得陰鬱，這一周日子過得相當清苦。好在飛船快要改造完成了，總算有了盼頭。等待蛀洞通道即將關閉的時候就可以撤離了。

【第五章 蛻變】

--撤離--

但是危險來的更早

蛀洞通道關閉一半的時候，觀測站傳來消息，3號行星方向觀測到幾個很有規律的輻射源。像連珠一樣，過了一天，連珠佔據的視角大了百分之10，輻射量也變大了。表示的信息再明顯不過：它們追來了，越來越近。

三艘戰艦作為動能武器同歸於盡的壯舉僅僅換來了15天的時間。15天的時間裡外星人就完成了休整恢復。大概是由於對方的模式和我們完全不一樣，畢竟連生物結構都完全不同。當然現在不是思考這個的時候。一個棘手的問題擺在眼前：蛀洞通道不能在外星艦隊到來之前關閉了。

蛀洞通道是對空間進行操控的技術，關鍵在於對空間改變的可控性。所以無論是開啟關閉，不但投入資源都很巨大，而且過程極其緩慢。快速關閉的辦法只有摧毀，但如果這樣將永遠不能對附近數千天文單位範圍內再次開啟。且艦隊能否跨越10光年回到太陽系都是問題。可如果不關閉，別說僅僅殘存一艘戰艦，全太陽系和另一個星系的軍力都調來都未必能戰勝對方。如果外星艦隊通過蛀洞通道來到太陽系，後果將不堪設想。

一時間人心惶惶。主站（不摧毀蛀洞通道）和主逃（摧毀蛀洞通道）派爭議不下。關鍵時刻，基地臨時負責人瑞先生（褚偉傷重難治，已經冬眠）和艦長站了出來，說服大家不能為了自己的安全就拿一個文明冒險，撤離還有一線生機。力排眾議。下達了摧毀蛀洞和撤離的命令。當然他們是不是僅僅用了口頭手段，不得而知。

蛀洞通道的摧毀過程並沒有大家想像的那樣炫目扭曲如壞萊塢電影一樣，而是悄無聲息的。因為雖然造成了空間本身的變化，但是沒有改變物質在空間中運動的規律。看著消失的蛀洞通道和慢慢逼近的外星艦隊，人們知道不得不背水一戰，不對，背水一逃了。

迎接他們的是10光年慢慢航路，期間要路過數個環境惡劣的星際物質帶，期間有一個恆星作為引力加速彈弓並借用巨大的恆星輻射進行光帆加速。運氣好的話能遇到太陽系人類新開發的蛀洞，也就是說最好的情況也需要幾十年的時間才能回去。好在還有19500餘個冬眠艙可以提供輪流冬眠

傷員和一些人員進入集體冬眠室冬眠，剩下大約25000人未冬眠。問題接踵而來

首先是食物，雖然有能源進行無土栽培，但是2萬5千人還是超過了產量。然後是空氣，超載一倍的飛船空氣質量越來越差。除了這兩個最棘手緊迫的問題。其他問題不一而足。

瑞先生叫來了奏，問他之前研究的金屬與硅基生命模板怎樣了？奏回答說雖然沒有完全研究透徹。但基本可以進行批量培植

「那我問你，其納米尺度的光電轉化結構，可以和人的結構進行駁接，為為人體供能嗎？」

「這個有先例，不過納米模板還是不成熟，所以失敗了。現在有了生物模板，基本就是臨門一腳的問題。生物反應都是自下而上的反應，光能轉化可以直接為線粒體產生atp的作用進行細胞級的供能。可以取代大部分氧化反應。」

「然後我們就可以在呼吸更少的氧氣吃更少的食物的情況下保證生命體征了。小章魚所在的生態結構極其簡單，這要求他們生物圈的每一環的利用率都極高才可以保證可持續發展」

「可是，這樣會有生物道德的問題的」

「我的孩子，你真的變成書獃子了嗎？我們船上的資源我想大家都算過賬了，這就是個變和死的問題。」

「冬眠期間不算年齡，你才比我大十幾歲，不能叫我孩子。」

「好吧，奏，我告訴你，我生活的年代，物質沒有你們那麼富足，生活條件和秩序也沒有今天那麼完善，你這一代觀念的轉變自然是好的。但是你想想，現在的環境，更像現代還是像過去？你說生物倫理道德問題？剛才，就因為法律，我作為你的祖先不能喊你孩子，科技的改變已經對傳統道德造成巨大的影響。你學過哲學史吧，明代心學的李贄，就有一個思想：穿衣吃飯，即是人倫物理。現在的道德標準已經不一樣了。」

「你說的，有道理。可是要說服大家啊。」

「你放心的研究就是，我來說服大家。實話跟你說吧，當年我能通過博士資格，基本全靠答辯面試，褚偉是太離經叛道所以碩士都沒當上的，他其實比我能說會道」

--舌戰衛道--

這個實驗果然引起了大面積的反對聲音

武器與裝備部最先發難：「什麼？我們剛剛研發出甄別人類和小章魚的武器設施，你倒好，把小章魚種到自己身上，敵我不分了！「」

「還植入，你真會比喻。其實沒你說的那麼可怕，僅僅是為維持生命的核心器官提供能量。而且回到太陽系以後的去除和恢復訓練也並不是辦不到的。你們裝備部技術這麼高，還是可以甄別的，不要這麼死板！」

「金屬與硅基生命模板也是生命形式，或者說接近生命的形式，我們的五界系統甚至三域系統都無法進行歸納。這個生物結構這樣融入我們的身體，人類還是人類嗎？你讓我們怎麼分類」這是生物學家們的詰問

「5億年前，第一個上路地的魚，就已經不是魚了，慢慢的經過5億年，從魚進化成兩棲類到爬行類再到哺乳類最後到人類，那麼站在魚的角度，你也早就不是魚了，你不要這麼物種沙文主義好不好？」

「。。。那個，5億年前第一個上路地的是三葉蟲，兩棲類在3億年前才出現。。」生物學家無法反駁瑞先生獨特的思路，只好避而不回

「謝謝你的糾正，受教」瑞先生從容不迫。

「那在法律上，我們算是什麼地位？法律規定的人權範圍可是自然人！」扶桑文化區（那時已經沒有國家）的法學家找到了攻擊機會

「前任負責人褚偉就是法學專業，跟著他我對你們那套早已門清，幾百年前某些國家修憲都如同兒戲，修改下範圍很難嗎」瑞先生毫不客氣的嘲諷道

「神說，我們要照著我們的形像，按著我們的樣式造人，使他們管理海里的魚，空中的鳥，地上的牲畜，和全地，並地上所爬的一切昆蟲。神就照著自己的形像造人，乃是照著他的形像造男造女。你要改造人體，你們是輕鬆了，強迫我們違背信仰嗎？」隨軍牧師怒問

「強迫違背信仰？歷史上你們的傳教士隨著殖民者強迫多少人改變了信仰？你們只是想維護你們的主導地位罷了。當然即使如此我依舊尊重你的信仰，我問你，基督教是不允許自殺的，你們的耶穌都能為了救贖人類都能犧牲生命，我們連這點犧牲都辦不到嗎？現在是藍移紀元，不是耶穌公元紀年，宇宙在收縮，可能以後和外星文明接觸的機會越來越多，這樣的改造也是未雨綢繆為人類負責。再說了你問問生物學家，我們人體的生化效率是多麼低，就這麼點資源，不改造也差不多等於自殺了，你難道不想上天堂嗎？」

「這。。」牧師沒想到瑞先生對宗教那麼熟悉，只好沉默

「你們華文化圈的人都是自大的暴發戶！最近幾百年發展起來了就趾高氣揚！」一個素來激進的委員會成員不服氣的說道

「注意你的言辭！我可以用你們的種族歧視法案告你你信不！？好，你說我們暴發戶，我告訴你，當你們的達伽瑪像獅子用尿液標記領地的方式一樣立碑樹旗宣誓主權的時候，我們的鄭和在60年前就真正的傳播和平！我們趾高氣揚？我很喜歡莎翁的作品，古英文原版！並真誠的學習你們的文化。當年我在英國留學，為了去圖書館飯都吃不上，兜里只剩幾便士。可你，你能把紅樓夢哪怕前幾章（這裡指回）的現成的譯文給我認真的讀下來嗎？我說這些無關的不是為了羞辱你，當然也是你先扯開話題的。我只是希望你能真誠一點！我們好好交流不行嗎？我也是本著為全艦人員的安全負責的態度才在這裡！誰若是當做兒戲為了吵架，我看趁早退出這次會議！」

--蛻變--

「你可真厲害」奏由衷的讚歎「真是句句滴水不漏聲聲義正辭嚴」。奏沒有到場權利，只有視頻旁聽權利，但在全息模擬會場中也感受到了瑞先生的犀利和風采。瑞先生在會場中心，接受四面八方的詰問，從容辯駁，真是酣暢淋漓。

「都是套話，他們根本不是因為那些原因才反對，他們是怕危險。他們放棄了語言上的主導權，只是為了推脫當第一個嘗試螃蟹的勇士罷了」瑞先生搖搖頭，他知道真實的情況遠遠不是剛才舌戰群雄那麼的風光酣暢。「我們那個年代，最底層的機構都懂這些論辯套路。在這個時代只有高層才這樣，這也確實是管理和運作水平進步。」

「這。。。」

「孩子，讓我做第一個吃螃蟹的人吧」

「可是。。。你不能死啊，你是。。是總負責人，不能冒險，而且。。。你是我的祖先啊」在這個因為冬眠而不再重視輩分的年代，奏第一次真誠的把瑞先生當做父輩一樣的存在。

「如果我不試驗，他們不會服氣的。而且你知道嗎，我其實很傳統的。我有兒子之前呢，我是個很自私的人，但是看見我的兒子呱呱墜地的時候，我就超然了，某種意義上說我的生命得以延續了。所以看見你這樣優秀的後代，有時候我不是那麼的怕死了。聽著，孩子，我這輩子一直是個混蛋，直到小寒（瑞先生的妻子）為了兒子活下去而去世。我是一夜之間，用悔恨去學會的責任，學會了多少有一些男人的樣子。冬眠前，我也曾害怕過，但我想到那時的痛苦和悔恨的時候，就不再怕了。其實現在我依然很自私，他們的死活我才不管，我只是希望你能活下去。無論我身上的試驗失敗還是成功，你知道其中的經驗足以讓下一次試驗成功率達到百分之90以上。我相信你的才智，你可是正牌的博士對吧。當然就算試驗結束成功我能活下去，因為試驗的不成熟我基本也得進冬眠艙了，剩下的路艱難困苦，我也想偷個懶，一覺睡到太陽系。哈哈。」

「不要。。」奏心裡突然涌過一絲難受，安逸環境下成長的他沒有什麼機會接觸死亡，悲傷讓他猝不及防。

「哭什麼！堅強點！我生還的幾率還是不低的！你是怕自己走下去累嗎？像個男人一樣好嗎？」

「無能的長輩總是寄希望後代有出息」奏苦笑，眼角有些濕潤

「嘿，原話可沒這麼沖，你小子啊。怎麼能把我說的這麼不堪」瑞先生尷尬的笑，突然表情變得冷酷，一拳將奏打倒，將一個針頭插入奏的身體「這個時代的麻醉裝置真是智能，血液注入後，納米機器人和其他設施可以自動根據對象身體條件設置劑量，還能設置麻醉持續時間，我這個沒有麻醉醫師職位證書的人都能辦到」。

「你。。」奏的意識開始模糊

「對不起啊，我知道讓你主動同意我當實驗者太殘忍了，所以我自己學習了試驗前幾部，完成後你差不多就醒來了。雖然我是過氣（期）博士，但是這些基本操作我還是能學會的。剩下幾部就需要你來做了，到時候你不做也不行了。孩子，原諒我的自私，認真點做，我可不想死。。」

奏只覺眼皮一沉，慢慢的失去了意識

醒來時，瑞先生已經在試驗台上被麻醉。機器都已經準備妥當。儀器散發金屬的寒光，而瑞先生在儀器裡面顯得那麼的脆弱。

奏慢慢的爬起。這時候張晶薇奪門而入，長時間聯繫不到奏，還以為他出事了呢

「真是個任性的傢伙。」奏傷感的說。

「既然事情已經這樣，那你可要好好的做實驗啊」張晶薇安慰奏「他救了大家，你若救了他，也就是救了大家，順便救了我，還了人情」

「別安慰我了，你的人情不能算還，而且我沒有那麼脆弱。還有，別摸我頭，不要因為我個子矮就覺得我比你小」

「對不起啦，情不自禁就」

「唉。。。算了你隨便吧」

經過這一鬧，氣氛緩和了許多，奏也稍微堅定了些。他知道，為了瑞先生和那麼多前輩們的努力，他們像石頭，敲出星星之火，星火照亮希望的火炬。他必須接過火炬在荊棘叢生的路上走下去。儘管這條路上近有10光年的征途，遠有藍移的危機。但雖然這個火炬在風中搖擺閃爍，但奏知道，只要火炬亮著，就有希望。

於是，他毫不猶豫的按下了按鈕。

【部分注釋】

牧師的話出自聖經 創世紀1章26.27節

出自流沙河《理想之歌》：理想是石，敲出星星之火。理想是火，點燃希望的燈。

【作者簡介】

夫子，熱愛科幻。影視遊戲cg專業。理想是創作或參與創作一個科幻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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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簡介】

人類社會出現能源危機，奏為了新資源開發事宜來到2號基地，但期間遇到天隕事件。由於距離太陽系遙遠，消息被封鎖。隕石被證明是外星人飛船，奏所在生化組一直找不到外星人或者外星的無人駕駛設施。後來發現了全新的金屬與硅基生命模板的外星生命。奏在前往3號行星考察的時候遇襲，期間戰爭爆發。戰敗的人類艦隊為不讓戰火延續毀掉了蛀洞通道而不得不踏上漫長回歸路，期間為了克服能源不足進行了人體和外星生命模板的融合蛻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