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跑步這件事兒
來自專欄 機關眾生錄
愛上跑步純屬偶然。家門口有一項歷史悠久的國際A1級馬拉松賽事——大連國家馬拉松賽,2015年主辦方把賽道從金石灘搬到市內,當時奔四在即的我,每天飽食終日,衣帶漸寬,覺得應該趁這個機會活動活動,於是報了名,我的跑步生涯由此開始。
在我正經參與這項運動之前,一直認為跑步就是人類進化出來的本能,狩獵或逃避野獸追趕,沒有任何技術性可言,隨著了解的深入,發現並非如此,從跑前熱身、跑後拉伸、跑步的姿勢、擺臂的幅度,配速步頻,再到能量補給、各種裝備等等,從科學健身和減少損傷的角度說,任何運動項目都是有講究的。
不熱愛跑步的人,很難想像這項運動如今的火爆程度。神州大地,每年開春以後,從南到北,每個周末各種各樣的全馬、半馬、10公里比賽,少得十幾場,多得有幾十場,這樣的節奏基本可以延續到11月份,南方熱的時候可以去北方跑,北方冷的時候可以去南方跑,而且根本不愁沒人報名。各地自發的跑團都會組織各種馬拉松比賽的報名工作,對於一部分已經富裕起來的跑友來說,周末飛去一個城市跑一場馬拉松,用腳步去丈量這座城市最具代表性的街道,飽覽一下當地典型的歷史建築及風土人情,再飽餐一頓最具特色的美食,已經是一種生活的常態,「通過一次比賽,認識一座城市」這樣的功能,似乎只有馬拉松可以提供。
所以馬拉松愛好者攀比的不是成績,而是跑過的地方,國內的和國際的。從這個角度來說,我只能算是一個入門愛好者,因為我只參加過家門口的大馬,之前跑過一次5公里迷你,一次10公里,今年報了半程。
四月初報完名,天氣差不多暖和了,每個周末都會去附近大學的操場上跑一跑,每次10公里左右,大概跑了三四次,這就是所有的準備,大馬之後天漸漸熱了,估計也不會再跑了,一切都要等到明年的報名之後,這就是我跑步的節奏。
5月13日早晨,多雲,氣溫11度,6點不到我們就到了東港,那裡已經人山人海,彩旗招展,在微涼的晨風中,整個廣場充斥著活力和朝氣,而且這種朝氣是不分年齡的,上到六七十歲的長者,下到幾歲的孩童,都是為了完成一次固定距離的跑步來到這裡。熱愛運動的聚在一起,會散發出不一樣的氣場。在集合點我遇到兩位介於中年和老年之間的女性,她倆在劈叉,比心,讓同伴給他們合影,柔韌性甚是了得。
在地鐵站還遇到一位外地的長者,已經60出頭,他說,他是跟一大幫當地的跑友一起來參加大馬的,跑的是全程,他們那一幫人什麼歲數的都有,之前還去跑過著名的北京馬拉松。老爺子身體也是棒棒的!
檢錄、寄存、等候,一切都已輕車熟路,7點10分發令槍響,今年的賽道作了調整,之前中山路都是單向賽道,折返別的路,今年往返都在中山路,非常擁擠,根本跑不開,甚至不止一次地碰到別人的胳膊,導致速度根本起不來,之前跑塑膠跑道,一次15公里,配速都在6分左右,結果今天的配速都在六分半以上,而且跑跑停停非常消耗體力。希望明年的賽事組織更人性化一些,在這方面做些改進。
2小時15分左右跑過終點,跟預想成績差不多,畢竟是第一次跑20公里以上,訓練最多也就跑過15公里。所以最後幾公里跑得有些痛苦,腳踝有些吃不住勁兒,隱隱會感到酸痛。
好在順利完賽,人生第一個半馬,可喜可賀。
人生就像一場馬拉松。它拼的並不是速度,不是幾分鐘之內立見高下,對絕大對數人來說,是否領先,是否出眾,並不重要的,重要的是在摩肩擦踵歡欣喜悅地衝出起跑線之後,你能不被周遭的喧囂左右,把握自己的方向,始終保持自己的節奏——不管身邊是否有人超越,堅持,直到最後一刻。不輕言放棄,不逞強冒進,只要方向正確,不跑錯路線,一定能夠抵達終點。
跑步,為我們帶來生活的激情和活力,還有樂趣,但未必能為我們帶來健康,有一派觀點認為,馬拉松不是一項科學的運動,尤其是全程馬拉松,它跟蹦極、探險、攀岩一樣都是極限運動,只屬於小部分人,不適合全民參與,因為它違背了人類的本性,採食野果狩獵動物的原始人,根本不會一次性不間斷地做如此長距離的奔跑,如今社會日益進步,人的行動越來越依賴各種交通工具,長距離奔跑的能力顯得多餘,必將不斷退化。再好的跑鞋也只能起到緩衝的作用,但是長時間奔跑對膝蓋和腳踝的傷害是一定的,如果體重超重,傷害更加嚴重。
第一個完成全馬的人,叫菲迪皮茨,是一名信使。在希波戰爭中,為了傳遞勝利的消息,從馬拉松一路狂奔42.195公里到達雅典,完成任務,然後倒地死了。所以說,第一個跑完馬拉松全程的人當時就死了,我們為了紀念他,再來跑一樣的距離。這個邏輯似乎有點問題。
因此,跑步應量力而行,考慮自身承受能力,不可逞強好勝,否則會適得其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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