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給小島老師的離別

來自專欄 航跡雲

小島老師 Minako Kojima @小島美奈子。

2017 年 07 月 05 日晚，暴風雨，張江高科，和你見到的第一次面。

第一次見面的感覺，從不確定到驚訝，驚訝於你當時的長髮與對人際關係的隨意。

當時有人對我說，不要離你太近，你是X小葯娘的慣犯。

所以我也按她（喜歡的人）說的話照做了，後來一段時間裡，你經常邀請我出去玩，從起初的不樂意到後來的隨性，漸漸地，我熟悉了你在身旁的感覺。

七月，和你第一次去游CJ展，你送了我一件極不合身的水手服，在會場我們偷偷地把裙子拉鏈繫緊。

八月，你要出發去台北，那時候我想送你去機場，你沒有回復我。

在距離那個時間點不遠處，我已經喜歡上了你。

九月，我們一起去參加 Dorahacks，第一次和你睡在一張床上，唇與唇的交接讓我不知所措。

之後的三個月里，有與你一起的 Hackathon，CP。有和你一起在網咖吃雞的經歷。和你在一起吹滅蠟燭，為你慶生的時刻。還有某天夜裡當著其他人面做的羞羞的事情。

中間有一天，你帶著陌生女孩來公司，我因為吃醋跑下樓，結果招惹到了保安。

你來之後把我訓斥了一遍，那時候是你第一次對我大吼，我第一次因為你掉淚。

從那以後的我內心開始變得脆弱，愛哭。

還有一天在家見到你女朋友的時候，我又是驚奇又是生氣，你之前連句話也沒和我說，還把密碼門鎖的密碼改了。

那天是個徹夜難眠的晚上，頭很痛，似曾相識的經歷讓我喘不過氣。第二天一早我就跑去了朋友公司。

元旦你去北京的時候，我在家裡第一次感受到絕望，害怕失去你的心情。

18年一月的一段時間，我們從公司住到一起住酒店。

不久之後我過生日，可惜那天你沒有來，我原以為慶生這件事情是相互的。

二月，我鼓起勇氣坐火車去合肥見你，見到你親人的同時，也發現你變了。

從以前的願意主動和我一起玩，到逐漸冷落到只關心自己和工作的工作狂。

回到上海以後的一天夜裡，我向你坦白了我所有之前的過往，結果被你嘲笑太天真。

三月，和你一起在深圳，從深圳 Dorahacks 去香港，再從香港麻油地一路趕飛機到台北。

台北之旅總體是短暫又開心的，雖然有好幾天你起床用力地打我的小肚子，有次直接把我打哭了出來；因為被你冷漠鬧翻了不回家；住宿都是三個人擠一間小房間…

回國以後，不知是受到你的影響產生的負面情緒，還是其他什麼。

我開始覺得，和你呆在一起又累又不受重視，還要被暴力相傾。

每次我有什麼意見，都被你一律帶過，當作耳旁風忽略。

一旦有事情也不願意和我交流。

彷彿從那時候開始，我變成了玩具。

…

四月，除了日常簡短的微信交流以外，我們已經將近一個月沒再見到了。

我的心逐漸落到低谷，也沒什麼心情把注意力再挪到你這裡了。

何況我已經變成了你專屬的「玩具」。

抱著失落心態的我，在月末和你在東京見到了。

打開門的一瞬間，你用充滿好奇的眼神看著我。

那晚我沒有太搭理你，和你在一起積累下來的勞累感已經纏滿我全身。

對於你的態度我感到無能為力。

隨後的一星期里，因為有人帶隊，一路上的旅行都一帆風順。

當然我們還是會有鬧彆扭的時候。

五月，回國為你帶了小樽特產，是你之前一直想去旅遊的地方名物。

後來為了把小樽特產帶給你，穿遍淮海中路的大街小巷，在民宿住了一晚。

…

前兩天你去北京，與之帶給我的是回憶上和現有的雙重刺激。

我覺得自己很累了。

很多次提到想和你一起看電影，看動漫。

你選擇無視。

在別人眼裡的關係不正常，未公開。

你選擇沉默。

把重要的事情和你說，說心底話。

你選擇逃避。

在我眼裡，這個其實就是不重要的表現。

我被你當作路人角色，又要被刺激，還要三番五次討好你。

我真的很累啊。

真的很討厭你啊。

為什麼只冷漠我一個人，為什麼只把我當作玩具，為什麼我說的話你都不聽。

內心與精神的勞累交加，我到最後所能說出的話只能是

——再見。

最後一面能在地鐵站偷偷親到你感覺是賺到了呢。

(>^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