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窺俱樂部

偷窺俱樂部

來自專欄 聚號

講個故事。

許多年前,我接觸過一個「偷窺俱樂部」。

這段匪夷所思的經歷,直到現在想起來,仍令我坐立難安。

我無法準確的形容,我究竟看到了什麼,但還是忍不住,想把其中的驚險刺激寫下來。

——————

那是在一個夏天的晚上,八點來鍾,我照常穿著大褲衩坐在電腦前上網,當時有很多獵奇的論壇,內容真假難辨,配圖更是一個比一個勁爆,但就在一片雷人的標題裡面,還夾雜著一個更雷人的,只有七個字:

偷窺俱樂部,誠招。

我當時就覺得這哥們兒會玩,配圖好像是一間簡陋的出租屋,正中間還站著一個女孩兒,圖片上也被打滿了馬賽克,當時的跟帖人數已經達到了上百人,大部分人的評論都是在開玩笑,鮮有把這事兒當真的。

不過也有認真回復的,問怎麼聯繫,在哪參加等等,我心裡覺得好笑,偷窺這種事情竟然敢明目張胆的發到網上來,是真嫌自己的人生無聊,需要刺激嗎?

但隨著我慢慢往下滑動界面,我開始有些坐不住了,因為發帖人放上去的照片,一張比一張讓我覺得眼熟,透過其中一張拍到的窗戶,我看見對面的那層樓,竟然跟我住的樓房異常相像。

因為我這座樓是老小區,很多皮包公司都租房用來當做辦公室,另外也有一些附近衛校的女學生在這租房子,我每天下午回家,都能看到很多漂亮的小姐姐進進出出,也跟隔壁的幾個女學生混成了朋友,她們經常還找我幫忙修洗衣機,偶爾給我送點兒零食什麼的,總之都很親和大方。

而皮包公司那些人呢,為了打廣告,就在防雨板上掛滿了各種各樣的招牌,什麼辦證辦卡之類的,顯得非常不正規。

想到這,我立馬渾身冒冷汗,不由自主的走到陽台上,往右邊的樓房探頭看去,果然,辦卡的招牌花花綠綠,有什麼「惠民辦證,全市通辦,保證過審」等標語,我緊接著坐回電腦前,再比照圖片里的那座樓房。

我當場倒抽了一口涼氣,這特姥姥的!我心裡暗罵一句,不就是我住的這棟樓嗎?!!

我突然覺得渾身都不舒服,轉過頭往窗外望去,對面的那棟四層小樓,雖然住戶大多因為樓房老舊都已搬走,但正中間的一間住戶,恰巧在此時開著窗戶,亮著黃色的燈光,顯然是有人居住。

我既好奇又緊張,說不出究竟是什麼感覺,腦子裡很亂,一邊回憶自己以前站在露天的陽台上換衣服,一邊被對面樓上的某個禿頂油膩的老男人偷窺,我就打心眼裡噁心。

但奇怪的是,我竟然萌生出一探究竟的想法,伴隨著這種邪惡的念頭在腦海里紮根,這個想法就一發不可收拾,在房間里亂轉,思想爭鬥了將近半個小時後,我終於下了決定,繼續瀏覽帖子上那人留下的聯繫方式,說是如有興趣,直接發站內信即可。

鬼使神差的,好吧,其實我就是好奇,俗話說好奇心害死貓,可我早就受不了這無聊單調的生活,人生總歸是要刺激一點才精彩,不是嗎?當然我也承認,我是想看看自己的隱私有沒有被窺探,萬一帖子里的內容都是真的怎麼辦?

發送完站內信,我就陷入了焦急的等待,但對面好像也在等著,很快我就收到了回復,消息里除了一條地址和電話,幾乎沒有別的,看樣他是拿準了,敢跟他發站內信的人,一定是有興趣的,而不是沒頭腦的騷擾。

記下了地址,對於我來說,很好找,因為沒人再比我對附近熟悉,雖然這裡是比較偏僻的城郊,但我在這兒住了十三年,竟然從來不知道對面住著一個活生生的變態,想到這我就感到不寒而慄。

五分鐘以後,我來到了302的房門前,站著一動也不動,因為我不敢動,剛才一時腦熱,根本沒想太多,現在來到地方又不敢敲門,正糾結著,我稍稍一抬頭,驚訝發現門上邊就安了一個攝像頭,正對著我的臉。

同時門開了,從裡面伸出一隻手,戴著挺好看的精緻腕錶,扶著門框問我:「你找誰?」

我咽了口唾沫,沒找到合適的開場白,對面緊接著問:「論壇?站內信?」

我因為太過緊張,只嗯了一聲,那人卻沉默,我愈發緊張的在門前站著,等了得有一分鐘,那門才慢慢打開,裡面的人緊接著把我拉進去,然後又迅速的把門關上。

屋裡黑燈瞎火,一片漆黑。

依照房門的位置判斷,看樣並不是剛才我看到的那間亮燈的房子,啪的一聲,那人打開了檯燈。

當我看清面前的場景後,我整個人都傻掉了!

這特么哪是普通住戶的家啊!只要能放東西的地方,全都堆滿了各種光碟,刻錄機,電腦屏幕,整間房子就跟FBI的情報室一樣,雖然我沒看過FBI的情報室長啥樣,但我覺得照這標準,也跟那差不了多少了。。

我站著沒說話,傻不愣登的打量那人,原本我以為他會是個禿頂油膩的中年肥男,結果當我看清他的長相後,我本能的往後退了一步。

穿著挺乾淨的黑襯衫,斯斯文文的,帶著一副眼鏡,整個人也長得很白凈,放到人堆里,絕對不是那種能讓人忽視的大眾臉,更不會讓人聯想到他有偷窺癖好的變態男。

我看了他一會兒,脫口而出問:「怎,怎麼你。。」

他沒說話,也在打量我,半天不出聲,這讓我慌了,我按耐住情緒,想找合適的話題繼續問,結果這時候,他終於開口了。

「你知道是來幹嘛的嗎?」

語氣很不友善,我愣了一下,轉而反問:「知道啊,不是,那個,偷窺。。對嗎?」

這時候我感覺自己特像個賊,心虛的特別厲害,說出這句話,我突然想離開這鬼地方。

但對方盯著,讓我不敢走,一時間陷入了僵持,可他很快給出了答案:「既然來了,就證明你是想留在這兒的,別看了,我不會害你的,先坐吧,你有什麼問題,過會兒我都可以回答,咱這個俱樂部,怎麼說呢,只找對路的,你喜歡,就來,不喜歡,也可以隨時走。」

我聽了這番話,心裡莫名的放鬆了幾分,跟著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可就在這時,那男人突然快步朝我走過來,眼神冷的嚇人,我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他非常沉重的兩拳打中了腦門兒,我捂著腦袋在房間里痛嚎,剛要掙扎著起身還手,可沒任何卵用,接著那男人不由分說,抄起身邊的各種物品,輪番砸在我身上暴打,又用拳頭專打我腦袋,我被打的亂了方寸,根本無法還手,終於支撐不住的時候,我嗚咽了一聲,直接暈了過去。

等我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發現自己被捆綁了,像麻花一樣,一動也不能動的被捆在一張椅子上,嘴巴也被保鮮膜纏了好幾層給封住,而我身處一間狹小的卧室,面前正中央只放了一台電視,確切來說是一台屏幕,我醒來的空當,這屏幕慢慢放出了畫面。

我感覺渾身酸痛,尤其是腦袋,特別的疼痛難忍,但手腳被綁著,我只能沉默的承受。

此時畫面閃動,逐漸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那是一個女孩兒,很年輕很嬌瘦的樣子,正穿戴整齊的坐在書桌旁寫著什麼,整個房間很乾凈,但也不像出租屋那種空蕩蕩的感覺,反而讓我覺得,這是那女孩兒的家,而在她後面,慢慢走出來一個中年女人,看樣保養的很不錯,手裡握著一本書。

正在這時候,女孩兒轉過頭來,我愣住了,因為她長的很漂亮,臉上的青春氣息讓我回想起初中時的同桌,既秀氣又帶著獨特的青春之美。

可就在這時,中年女人突然舉起手裡的書本,然後重重的砸在了女孩兒的頭頂上,我親眼看著女孩兒捂著自己的臉,露出非常痛苦的神情,可更加奇怪的事情發生了,她雙眼紅腫著,卻死咬牙關,一滴眼淚也不留下。

中年女人立馬抱著膀子,站在她身後,背對著畫面,看不清具體表情,但能感覺到氣勢凌人,穩壓年輕女孩兒。

這場景把我嚇呆了,我足足凝視了半分鐘,直到眼酸才眨了眨眼,接著畫面一閃,又換了一間房,那間房裡正坐著一個男孩兒,也是中學生的樣子,他的書桌是縮在牆角里的,上面擺放了一台電腦,屏幕旁堆了很多高考的複習資料。

而那電腦內,正播放著一段讓人熱血噴張的畫面,角落裡的抽紙似乎在預示著男孩兒下一刻的動作,果不其然,隨著畫面的繼續播放,我剛咽了一口唾沫緩解緊張,畫面再次切換,這回,換成了一個中年男人,我認得他,我們本地的明星企業家,在各種公開場合露過臉,他平常的公眾形象,始終以西裝視人,頭髮梳的鋥亮,雖然大腹便便,但總的來說,穿著相當一絲不苟,在我們那的工商界有一定影響力。

可就是這麼一個受人尊敬的企業家,此刻竟然跟小貓一樣,蜷縮在一張大床上。

我當場就蒙圈了,緊緊盯著他身邊躺著的一個女人,那女人輕輕的用手撫摸企業家的後背,一下又一下,顯得非常溫柔,而企業家像是窩在母親臂彎里的嬰兒,呼吸安靜,面容平和的沉睡著。

這詭異而又無法形容的一幕,把我震成了一個傻子,我全然不明白這個世界是怎麼了,畫面很快繼續閃動,從電腦桌面又變成了屏保,看著那屏保中美麗的風景,我覺得自己好像一直活的很幸運,因為我從來沒有接觸過這些事情,我從小到大接受的教育都是告訴我這個世界上全是好人,有見義勇為的活雷鋒,有西裝筆挺的商界精英,珠光寶氣的大明星,但從來沒有如此赤裸裸的畫面闖入過我的世界。

我突然感覺,我被某種奇特新鮮的東西給勾引了。

我坐在椅子上,再也感覺不到痛,只想繼續看這些視頻,越來越渴求。

然而就在這時候,門突然開了,那個將我毒打一頓的男人,慢慢走到我的身邊,他蹲下身,頭也不抬的問我:「怎麼樣?」

我嘴被封著,沒法說話,只能用嗚嗚嗚表示回應,同時瞪大眼看著他。

他笑了笑,聳聳肩,又指了指屏幕,說:「剛才你的反應我都看見了,看樣你挺喜歡的,那就再多看一點兒,希望你也能喜歡這種獨特的入會儀式。」

入會儀式?!

我在心裡驚呼,這他媽是什麼鬼?合著你們的入會儀式,就是把人毒打一頓,然後再放幾段視頻?

我正琢磨著,電腦的播放器再次打開,一段段帶著時間標識的畫面映入眼帘,這次好像不是錄像,而是變成了現場直播,且直播的內容,讓我渾身冒出冷汗,頭皮也跟著發麻。

一個穿著圍裙的肥胖男人,正站在一家類似屠宰場的房間里,手中握著橢圓的剁骨刀,一下又一下的剁著生肉,而他的身後,正坐著另一個和我被一樣被綁著的女孩兒,她的嘴也被封上,但眼神卻透露出一股股喜悅,我能認得清,那彎彎的眉角正顯示出她在笑。

「這是我們的分部,剁肉的叫屠夫,你等一下。」我身旁的男人剛說完話,緊接著掏出當時流行的翻蓋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輕聲說了一句:「你讓屠夫把鏡頭轉過去,給咱的新會員看看。」

話音剛落下,我面前的電腦屏幕立馬發生轉動,只見屠夫的另一邊,也就是剛才我那個視角看不到的一邊,除了房間里掛著的死豬以外,在牆上赫然掛滿了電腦屏幕,每一個屏幕里,都在播放著帶有時間標識的直播畫面,其中一個竟然是此刻被綁著的我。

而那個被綁住的女孩兒,也在此列。

我震驚了,瞪大雙眼,感受著心臟的劇烈跳動,隨著鏡頭一面面屏幕望過去,其中被綁著的有歐美人,非洲人,還有一些東南亞人,他們都和我近乎一樣的狀態,手腳被捆住,嘴巴被封上,坐在各種各樣的房間里,有桑拿房,有大學宿舍,還有撞球廳,林林總總,五花八門。

這幅詭異的場景,讓我的大腦幾乎陷入了停滯,我無法正常的思考,等待著身旁的男人給我一個解釋。

他也適時的開口說:「沒關係,第一次看到這些都會驚訝,上次那個,就你剛才看見的那企業家,之前都大小便失禁了,當然我給他看的視頻比這要刺激,你這反應還算好的。」

說完話,他盯著我的眼睛,沉默的審視著,好像要把我看穿一樣,我迴避著他的目光,但很快,他伸出手,把我嘴上的保鮮膜慢慢撕掉,我感到呼吸順暢許多,大口大口的喘氣,與此同時他問:

「感覺如何?確定要入會了嗎?」

我連著吞咽了幾口唾沫,胸腔劇烈起伏著,幾乎毫不猶豫的回答:「入,我入會。下一步,我,不對,咱,咱們要怎麼做?」

斯文男人咧開嘴角,將我從椅子上拉起來,帶我走向另一個房間,然後他問:「你準備好了嗎?見證人性最真實的一面。」

因為光線突然變暗,我恍惚的點了點頭,緊接著房門打開,斯文男人一把將我推了進去。

屏幕,一塊塊顯示屏,幾乎像牆磚一樣鋪滿整個角落,而每一塊屏幕都是無聲的,只有一幅幅直播畫面,或者說是偷窺鏡頭更為準確,很多視角,都不是正常的,而是從低到高,或者是從高到低向下拍攝。

我盡量平復下內心的悸動,定神看去,結果,看到了這輩子都不願回憶的場景。

————————

有人曾說,人性是一個水池,這池子里有蝦,有魚,還有鯨,也有王八。

我一直沒當回事兒,但現在我不這麼認為,我覺得人性就是一鍋燉,好的壞的,腐爛的新鮮的,美麗的醜陋的,雜亂無章,百味皆俱。

因為當數十個被捆在一起的人,出現在屏幕的畫面里,我整個人都不好了,確切來說,我覺得自己隨時都有可能昏過去。

而且每個人都露出很戲謔的表情,這比我看過的每一部驚悚電影都要詭異,在此之前,我從來沒有想到,這個世上竟有如此多的偷窺者,而且偷窺者還會聯合在一起,成立一個隱秘的俱樂部,就像那些邪教一樣,控制著人的思想,喜好,以此滿足自己不為人知,隱藏於陽光之下的邪惡慾望。

如果這是一場弱肉強食的遊戲,雖然我不知道究竟有多少人深陷其中,但我寧願成為偷窺的人,去窺探別人的隱私,我想那樣能夠體會到罪惡所帶來的最大快樂。

可眼下,好像被偷窺者與偷窺者之間,不存在任何界限,那些在屏幕前的人雖然被捆著,但我能看到他們的身後也安裝了很多攝像頭,顯然他們窺視著別人,同樣也被別人窺視。

想到這,我突然產生了深深的慾望,似乎,我心底里的某種東西正要蓬勃而出,於是我轉頭向著門外呼喊:

「有人嗎?有人嗎?」

很快門就被打開,斯文青年走近,笑著詢問我怎麼了?

我覺得心裡很不痛快,一股腦說了很多話,我問他有沒有升級制度,或者一些升級條件?

他既然能不被捆著觀看這些偷窺畫面,那肯定擁有一定的特權,果然,斯文青年露出了充滿深意的微笑,他看著我的眼睛問:「你確定嗎?」

我咬著牙,忍著頭皮上的陣痛,連連點頭。

然後他跟我談了一個條件,現在把我放出去,三天內,不管我用任何方法,任何方式,要在三戶人家裡安裝攝像頭,只要我能成功達到,就能享受到和他相同的待遇。

我聽完這些話,突然明白了什麼,很有可能這個青年穿的這麼正經,他會不會在外有著讓人羨慕的職業,從而能夠進入很多人的家裡,藉機安裝針孔攝像頭呢?

再結合最初我看到的那些學生的畫面,我腦中靈光一閃,他該不會,是家教老師吧?

見我不說話,只是沖他發愣,斯文青年在我面前打了個響指,我回過神來,幾乎毫不猶豫的同意了他的條件。

然後,我不出意料的被鬆開了。

他領著我去客廳里,我提出了一個疑惑:「你就不怕我出去這個門以後,直接報警嗎?」

他笑了笑,反問:「你已經通過了測試,從概率上來說,一般露出過你那種渴求表情的人,百分之九十九都不會去報警。」

我揉了揉發痛的臉頰,「這麼有自信?」

他只是笑,不再言語,從內屋拿了三個盒裝的針孔攝像頭,還有一枚光碟,遞給我之後又手把手教我如何啟用,耐心的給我講解如何用光碟安裝程序,通過觀察他的語氣和神態,令我越發確信,他平日里肯定是個老師,說話很有條理,方法講解的也很清晰,之後他依舊保持著別有意味的笑容,毫不擔心的把我送出了房間。

來到走廊的一剎那,我重重的呼出一口氣,心裡竟莫名的有些興奮,並且不斷思考,該如何去別人家裡,安裝上隱秘的攝像頭。

邊想邊回到家裡,我找出了一瓶紅花油,開始塗抹身上疼痛的地方,抹完以後躺在床上休息,我開始回憶剛才所經歷的一切,突然又感到一股恨意,我覺得自己現在特別糾結,一方面想繼續窺探下去,一方面又想發泄什麼,於是我在這種掙扎的狀態中,掏出了我的手機,當時用的還是翻蓋,我按下了110,手指懸停在撥打鍵上方。

不知過了多久,當我的手指變得酸麻,我把手機扔到了一邊,在心裡狠狠暗罵:「去他媽的無聊吧!」

與此同時,斯文青年的笑,始終縈繞在我的腦海中,如何都揮之不去。

我爬起來,儘力把身上收拾乾淨,洗了個澡,換了一身利索的衣服,把攝像頭拆開,沉默著想了很久很久,等到天光蒙蒙亮,我終於決定,要從距離我最近,了解也最熟悉的人下手,於是我敲響了隔壁的房門。

住戶是個可愛的護士小姐姐,看上去很漂亮,生人難以接近,但其實性格非常開朗,尤其是對我,我是指曾經幫過她解決很多瑣事以後,而我,曾經好多次把她當做結婚的幻想對象。

半天沒人回應,我接著又敲了幾次,依舊沒人回應,不出我所料,她上的應該是夜班,於是我回到自己的屋裡,戴上口罩和帽子,通過陽台爬到了她的陽台上,老舊小區就這點好處,也是最大的壞處,超過三層往上的樓房,大多沒安防護網,但通到陽台上的門,卻有防盜鎖,我站在陽台的邊緣,雙手緊緊撐住頭頂的牆面,我甚至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但得益於我沒有恐高,我挪著步子,一步步走到了隔壁的陽台,跳到了露天的陽台之內,我渾身的血液都在這一刻沸騰,心臟狂飈的同時,我儘可能找尋足以安放攝像頭的隱蔽位置,陽台的門顯然上鎖了,我打不開,那就只好在陽台的窗戶上做文章,經過一番折騰,我用螺絲刀在窗戶與牆面之間挖開一個小洞,然後放進去針孔攝像頭,大小正合適,而我的雙手內的汗水也越來越多。

頗費了一番周折,我終於成功安放,之後將發射器打開,當紅燈閃爍兩下熄滅後,我確定和說明書上的用法一致,攝像頭開始運作。

我無比清楚此刻的自己正在犯罪,但一想想之前看到的畫面,就令我無法保持鎮定,我的慾望此時戰勝了全部的理性,我只想再重溫那些精彩和刺激,這種想法持續的在我腦海中碰撞,漸漸將我的罪惡感壓制下去。

當我原路返回之後,樓房下已經有環衛大娘在清掃街道,我暗自鬆口氣,好險,然後立馬將光碟插入電腦,安裝完程序,鏈接上斯文青年給我的賬號後,我順利的登錄了監視軟體的界面,畫面還算清晰,還好並不模糊。

小姐姐的室內一覽無餘,簡潔,收拾的非常乾淨,幾乎不帶多餘的傢具,只有一張床和書桌,還有很便宜的簡易衣櫃,幾乎就構成了她在這個陌生都市裡唯一的避風港。

與此同時,門外的走廊內,響起了高跟鞋踩踏地板的清脆聲。

我下意識的勾起嘴角,心裡既忐忑又興奮。

因為那個漂亮的護士小姐姐,她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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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窺俱樂部(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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