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群人在探究1000年前古人的思想時他們在想什麼?
在每一隻建盞的製作過程中我都感覺是在跟一千年前的古人對話
這是我跟許多在用心做盞的人溝通過程中聽到的最多的一句話。在每一隻建盞出窯的那一刻,這種感覺達到一個頂峰。
等待,是做的最多的一個事情。從一隻建盞進窯到出窯,其間要在窯中燒制24個小時。爐中的溫度達到1300度上下。坐在爐前等待時,我會一直在想著,一千年前的宋朝的那些工匠他們在等待著這些建盞出窯時會做些什麼想些什麼?
他們用上天饋贈的最好的禮物:泥土,做出一件直到一千年後的今天也會讓人魂牽夢繞的藝術品。
這本該是一個文化的傳承,但卻在歷史的變遷中,建盞的燒制技藝失傳了800年,直到80年代,本世紀的匠人們運用現代科學技術與傳統技藝相結合,歷盡艱辛,不懈探究,分析了成千上萬的建盞殘片的燒成規律,經過數萬次坯釉配方調試,以及數千次燒成工藝的改進,來努力提高製品成功率。終於恢復了建盞系列傳統技藝,使失傳的建窯建盞技藝復原,重現人間,讓國之瑰寶重煥光彩。
直到2017年廈門的金鑽會議上我們的國家領導人把現代燒制的建盞作為國禮贈與普京後。現代工匠燒制的建盞開始更大範圍的走進大部分人的視野中。
宋代8大名窯之一的建窯龍窯是古人燒制建盞的最主要的一個窯,位於福建省建陽水吉。
而建陽水吉的含鐵量較大的紅土是燒制建盞唯一的土,恰到好處, 不多一分不少一分。
作為一個建陽水吉本地人,在每一爐建盞在爐中燒制期間。我偶爾會到建窯龍窯遺址附近的山上去兜兜轉轉,踩在能夠燒出一個個建盞的的泥土上,感恩這個上天饋贈與我們的禮物。
即便如此,在開爐那一刻,心裡還是說不出的緊張與忐忑,因為建盞的燒成率極低,燒成一個精品的概率更低。
有人說建盞是火與土的藝術,而我們,大部分時間其實更像是一個旁觀者。我們拉胚,上釉,裝爐,焙燒等等一切的步驟,我們只能盡自己最大努力去做。
但最終,在1300度高溫的爐中,泥土與火的交融。一個建盞的誕生,卻不是我們所能控制的。
龍窯遺址附近的山上最多的東西就是建盞的碎片,那是1000年前的工匠們燒制失敗的建盞的殘片。
我看著家裡廠房裡一箱一箱多起來的失敗的瑕疵的的建盞,我想著她們終要成為那數以億計的建盞殘片中的一員,心裡泛起說不清的滋味。你讓他從一坨泥巴成為一樣東西,卻無法讓他出現在別人的世界中,找到那個喜歡她的人。像你為她全心全意付出的孩子,你卻要親手毀了她。
她可能沒有那麼完美,可能無法成為你炫耀的資本。但每一個都注入了我作為工匠的心血。但我希望她能去到一個人的身邊手裡。最起碼能讓你把她捧在手裡,撫摸她的杯身,端詳她的花紋,想她在1300度的爐中與火發生了什麼樣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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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量讓她們不要成為那億萬的建盞碎片其中的一員,這是一個建盞燒制藝人的心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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