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長時間不更新文章,是因為我被做了個專訪

這麼長時間不更新文章,是因為我被做了個專訪

來自專欄 不會談

採訪來自網易蝸牛讀書,他們真的還蠻細心的,問了我超多的問題,採訪的小姐姐說原先就是我的讀者,因此問的問題都特別走心。

所以我也格外認真地一一作答了。

他們說要照片,我還特地用假期去拍了組寫真照。另外,在採訪的結尾還自己讀了一段很喜歡的文章片段。

很高興和大家以這種方式重新認識一下。

下面是採訪稿。

黃不會常常覺得自己有很多不合時宜的地方。

比如,當身邊同學都在上課時,他一個人偷跑出教室,徒步三小時去學校附近的寺廟,去聽和尚念經。寺廟裡古木蔥鬱,鐘聲裊裊,他與和尚正在討論《楞嚴經》中「一絲不掛,竿木隨身」的寓意,一隻松鼠從樹上躥下來,就跳到了他的腳邊。他一個人就哈哈笑了起來。

比如,他去地鐵里和流浪漢一起過夜。一條長長的通道,他們躲在角落,看行人的腳步,一會兒遠了一會兒近了。凌晨三點,一輛拉著關東煮的三輪車經過,擎著一根細細的天線,唱著「背棄了理想,誰人都可以,哪會怕有一天只你共我」。他一個人就紅了眼眶。

比如,他到現在還喜歡看《海賊王》這樣的熱血動漫。相信魔法,相信外星人、相信有神仙就必定有鬼,相信無論是世界還是我們本身,都理所應當存在屬於自己的打開方式。

他說:「我擔心我遊離於現實世界之外。」不知道別人對他的「打開方式」是否正確,我是通過港樂先認識他的,那裡有他現實的一面。

01

若你喜歡怪人,其實我很美

93年出生的黃不會,聽粵語歌已經12年了。在這個港樂衰落的時代,還如此喜歡聽粵語歌的人,很多人會以為是廣東人,而黃不會卻是江蘇人。

「喜歡粵語歌的人很多,天南地北都有,我認識了很多這樣的朋友。」有一次他在飯館吃飯,剛好在放陳奕迅的《人來人往》,旁邊的一個男生和他一起附和著唱了起來。「感激車站裡,尚有月台能讓我們滿足到落淚」,一曲唱罷,兩個人就加了微信。然後一見如故地聊起了關於粵語歌的很多事情。聊了一個多小時還覺不滿足,特地相約去ktv飆歌,點滿了自己喜歡的粵語歌,唱了兩三個小時還沒結束。

有人說:「只要有粵語歌就沒有世界末日」,你想念失去聯繫的朋友,或許會因聽到「為何舊知己最終變不成老友」而隱隱心痛。你形單影隻經過鬧市,見到恩愛的情侶,或許會因聽到「娛樂行中的人影,還在繼續繁榮,我在算著甜言蜜語的壽命」中找到共鳴。有過難忘的愛人,也許你會因聽到「度歲月,穿山水,尚在恨那誰」會抑制不住想要落淚。

粵語歌當然不能拯救世界,但起碼,當心靈和歌聲共振的那一刻,它足以令人感動。

談及最喜歡的粵語歌,黃不會說: 「那實在太多了, 有很多每一次聽都覺得特別驚艷的作品。」

愛你恨你,問君知否?似大江一發不休。」這一句出自黃霑的《上海灘》,這首歌很有名,卻很少有人去細細體味歌詞的奧妙。黃不會說黃霑的許多詞都有一種蘇東坡式的「大氣磅礴」。就像這句「愛你恨你,問君知否」妥妥的兒女情長,如果換作普通人,大概就順著兒女情長往下寫了。但黃霑筆鋒一轉—「似大江一發不休」,涓涓細流突變成大江大河,豪氣鋪面而來,這就是一種意境。

研究粵語歌,自然不得不提香港樂壇的兩位頂尖作詞人林夕,黃偉文。「他們兩人的作詞有何異同?」黃不會有自己的見解。

他喜歡林夕筆下的「怯」。

同樣是寫暗戀,可以是「頭一次顧慮我沒動人條件」的輾轉反側(《怯》);

也可以是「祈求天父做十分鐘好人,賜我他的吻如憐憫罪人」的惶恐不安(《少女的祈禱》);

還可以是「甜言蜜語沒有,卻有我這個好友」的自我嘲弄(《七友》)。

林夕的歌細膩溫柔,又充滿了冷靜。但究其根源,是擅長寫愛里的「委屈求全」,這幾乎貫穿了他所有的成名作。

《再見二丁目》,「原來我非不快樂,只我一人未發覺」是對自己的反省自製;

《約定》,「兩鬢斑白仍可認得你」是對已故感情的自我安慰;

《人來人往》,「我也開心飲過酒」亦是自我勸解。

但黃不會更喜歡黃偉文的「勇」。

黃偉文寫過「垃圾三部曲」,「病態三部曲」等等,聽起來很心灰意冷,但仔細剖析發現,這折墮歌曲的表面下,細細體味無非三個字——「不甘心」。

就像黃偉文在《最佳位置》里寫的那樣:「無論你喜歡誰,請你記住給我留下這位置」;

在《痛愛》里寫:「和諧甜美永沒有天意弄人,有什麼的吸引?」;

在《勇》里寫:「沿途紅燈再紅,無人可檔我路,望著是萬馬千軍都直衝,我沒有溫柔,唯獨有這點英勇」。

明知不可為而為之,撞了南牆也不回頭,是黃偉文情歌的核心。

這些歌唱盡了愛情的百轉千回,也反映了很多現實。黃不會覺得每首特別喜歡的歌都對應了自己當時聽歌的心理狀態。等到過段時間再去聽這首歌,就像坐上了時光機,重拾那份心情,那感覺挺奇妙的。

黃偉文在《打回原形》這首歌里寫道:「若你喜歡怪人,其實我很美。」黃不會認為自己就是歌里那個特立獨行的「怪人」,也總是被一種「我不夠好」的焦慮感所困擾,在生活中常常以退為進,渴望被理解,被認可。

02

金庸告訴我,感情沒有最優解

黃不會承認自己是一個非常細膩敏感的人。「敏感是件好事嗎?有好有壞吧。」和他對話,他總能自圓其說,或給自己拋出問題。心裡像掂著一把勺,他往自己心裡兜一兜,再放到人跟前,卻總能準確無誤兜到一勺他人想要的東西,滴水不漏。

他看金庸小說,說自己是張無忌的性格,敏感,心軟,徘徊不定。

他最看不得金庸筆下懂事型的女主角,如小昭、阿朱、程英、程靈素。

《天龍八部》里,阿朱與蕭峰的訣別:

蕭峰道:「你完全是為了我,阿朱,你說是不是?」阿朱低聲道:「是的。」蕭峰大聲道:「為什麼?為什麼?」阿朱道:「大理段家有六脈神劍,你打死了他們鎮南王,他們豈肯干休?大哥,那易筋經上的字,咱們又不識得……」

蕭峰恍然大悟,不由得熱淚盈眶,淚水跟著便直灑了下來。

阿朱道:「我求你一件事,大哥,你肯答允么?」蕭峰道:「別說一件,百件千件也答允你。」

阿朱道:「我只有一個親妹子,咱倆自幼兒不得在一起,求你照看於她,我擔心她走入了歧途。」

蕭峰強笑道:「等你身子大好了,咱們找了她來跟你團聚。」

阿朱輕輕的道:「等我大好了……大哥,我就和你到雁門關外騎馬打獵、牧牛牧羊,你說,我妹子也肯去嗎?」

黃不會說:「每次讀到這裡,我都不忍再讀下去了。我挺喜歡阿朱的,但不喜歡阿朱的『懂事』。」

在他眼裡,趙敏的那股「不懂事」的勁兒,最吸引人。她不是張無忌的感情「最優解」,但在面對感情時,有一種「我偏要勉強」的果敢,堅持。

「因為我本身是一個特別被動又猶豫的人,無論做什麼事,我都需要被人推一把。」他有點不好意思地說。

如果感情有最優解,黃蓉當然應該去找歐陽克,歐陽克不僅長得帥,聰明,武功高,家世好,而且對黃蓉也是一片痴心;

張無忌當然應該去找周芷若,周芷若不僅自己知根知底,而且還同為武林組織掌門人,長得也是貌若天仙;

楊過當然應該去找郭芙,郭芙家世沒的說,長相沒的說,父母更是江湖頂級大家,娶了郭姑娘,這降龍十八掌,這打狗棒法,這丐幫幫主的位子,楊過不是手到擒來?

黃不會說:「金庸告訴我們感情沒有最優解。決絕勇敢和不講道理,這大概就是愛迷人的地方。」

這樣的愛,幾十年前的金庸懂,幾百年前的古人懂,可放到當下,就成了不識時務的睜眼瞎子,是世俗人們嗤之以鼻的反例。他覺得這正是這個時代最遺憾的地方。

03

如果穿越的話,你想去哪裡?

黃不會說自己從小愛幻想,愛做夢,啟蒙讀物是《哈利波特》,從小學六年級看了第一本《哈利波特與火焰杯》,從此一發不可收拾。

直到現在,他躺在卧室的床上,還會把被子想像成太空艙,把透過窗帘映照在天花板上的燈光想像成星辰大海。

曾有人問:「哈利·波特是真的還是假的?」

他就非常認真地寫了一篇文章,煞有介事地告訴大家,魔法世界是真實存在的。

因此,他寫童話,睡前故事,幫一群「麻瓜朋友」解決問題。

「曾經我朋友和我說她睡得不好,我就想到一首歌《修補月亮的男人》,寫了一篇童話送給她。」

在這個童話中,一個穿著西裝的男人,把城市裡每個人的好夢搜集起來,去修補月亮,月光籠罩大地,便會把這些美好播散出去。

「這篇童話後來被中國美術學院改編成了動畫片《補月者》 !」黃不會驚喜地說:「萬萬沒想到,一篇文字能帶給別人這麼多溫暖。」

他還曾經給患有先天心臟病的讀者寫信,鼓勵她,開導她。「她送了我自己做的捕夢網和香囊,我就把它們都掛在了窗前。」

這大概就是文字的力量,使得陌生人之間的善意更真實動人了,他很珍惜每一次溝通交流的機會。

現在,他很捨得花時間在寫作上,「持續保持一種傾訴欲和創作欲很難,希望自己能多多積累。」

一個浪漫的人,活在纏綿悱惻的歌里,仗劍走天涯的俠客江湖裡,單純溫馨的童話里,這也許是一個男孩子變得溫柔的秘訣。

另外附上我在網易雲音樂做的歌單【黃不會和你說晚安】,大家如果有興趣直接搜索id:黃不會不會輕易地狗帶就可以關注我了。

歌單裡面都是一些我失眠的時候常聽的歌,也會不斷更新。

另外,想看我很僵持的寫真照片的朋友可以點擊網易蝸牛讀書的頁面:【蝸牛領讀人】黃不會:感謝永遠有歌,把心境道破 文章底部還有我朗誦文章的語音。

再次拜謝,我去努力寫文章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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