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親四年,我卻沒談過一次戀愛
來自專欄 平行生活實錄
作者:亦新
相親
莞爾今年26歲,沒談過戀愛,卻從大學畢業之後相親無數。
鑒於老媽身邊各種嫁不出去的案例及老媽本人真實經歷,莞爾畢業後愁工作的同時,媽媽就為她的終身大事開始發愁起來。
用老爸的話講:「你媽從二十歲就開始相親,相了多年最後才被我這坨鳥屎砸中。」
那時,大齡剩女的風潮還沒這麼洶湧,市面上也沒充斥著各種同類題材的電視劇和熱點話題,相親節目僅僅只是一檔新興的娛樂秀而已。
理論上來說,老媽這麼有「先見之明」,莞爾應該可以先下手為強。但可惜,按照事物的發展規律及各種唯物唯心理論解釋,沒有趕上早戀的人,或是青春期沒有衝動,或是衝動起來沒人配合,註定了與戀愛無緣。
說白了,與異性親密接觸這類社交活動對他們來說,就是個麻煩。錯過了學生時代,那個單純的、擁有愛情就能勝過一切、無所顧忌的時期,想要再去尋找愛情,就要靠強大內心和渺茫的運氣了。
對於相親,莞爾有個人強烈的偏見。沒有其他感情基礎,兩個不認識的陌生異性,從認識的開始就要背負著以後一起生活的狀態去相處,這還叫戀愛嗎?
相親的雙方就像是商品一樣,貼上學歷、工作、身高、長相、家庭背景等各類標籤,就像在超市挑商品,這個不行換下一個。
這不像是充滿未知和衝動的心靈觸動,卻更像是動物園裡的配種。第一面「陌生人」,第二面「男朋友」,這種愛情也來得太隨意。
「我們那個時代都是這樣過來的啊,到後來都是搭幫過日子」老媽總是這樣安慰莞爾。
莞爾不是沒人追。從小學時代,莞爾就是乖孩子,學習成績好,擅長各種才藝。只不過從小家教森嚴,嚴父總是提出更高要求,導致莞爾性情中帶著隱忍、低調,清高還有些不屑。
她更喜歡在腦海中幻想,和喜歡的男生如小說中描述的場景般相遇。
而那些塞在自行車上的情書,只不過是偶爾涌動出來的荷爾蒙和文藝細胞編織出來滿足自己創作欲的作品。
莞爾青蔥懵懂的高中,被課業壓抑得魂飛魄散。在那個「成績才是硬道理」的年代,就讀於市重點的莞爾,單單自己飄渺的思緒就難以應對繁重的功課,更別說有什麼其他可以牽腸掛肚的事情。
當看到錄取通知的一霎那,莞爾竟然痛苦得淚流滿面,專業是她最不擅長的英語,註定了莞爾憋屈的大學生活。
當其他人都是社團,交友,各種逍遙自在的時候,莞爾卻為了一門主修課的掛科急出了肺炎。
可以說,莞爾從小到大的生活,慢慢把她引向了相親這條死胡同。
相識
「要抓緊一切機會,多接觸人。」辦公室的大姐每天除了跟莞爾交流昨晚給老公孩子做什麼飯之外,也會言傳身教一些肺腑之言。
對於大姐來說,莞爾這種想太多又自命清高的人,必須要打破自己的局限來把握機會。
向莞爾推薦同公司的會計未果之後,大姐慫恿莞爾參加總公司組織的青年聯誼活動。
「這個…」莞爾從22歲開始相親至今四年,在各種奇葩剩男的刺激下,已經對相親兩個字產生了濃厚陰影。
考慮到自己確實社交圈子太窄、活動地址離家又實在太近、閑著也是閑著、受刺激就當漲經歷、大姐苦口婆心的教導之下,莞爾一拍胸脯,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回應著:「行行行,我去!」
哪個姑娘不期待一拍即合、電光火石的戀愛呢?只不過每一次的期待,都被現實磨礪得千瘡百孔,三觀顛覆。
每當莞爾說自己沒談過戀愛時,對方的眼神總是充滿了詫異,甚至有時還能隱約看到一絲鄙夷。
聯誼活動沒有任何懸念,嚴重的女多男少,氣氛牽強的主持,蹩腳尷尬的遊戲。結束後,莞爾和女伴調侃著活動的失敗,內心也不免有一絲失落。
「你好。」一個男孩猶猶豫豫地走來,直奔莞爾。「能留個聯繫方式嗎?」
莞爾一時沒緩過神來,與女伴對視了一眼「嗯?」「我一哥們想認識你」,男孩指了指站在旁邊的兄弟。
莞爾對他倆有點印象,這個男孩在整個活動上十分賣力,性格開朗,很吸引人眼球。另一個來自上級單位,莞爾只覺得他表情特別嚴肅,當時自己還開玩笑說,咱公司剛好跟他們有合作關係,乾脆獻身得了。
「可以啊。」莞爾欣然答應,從小到大都被人暗戀,還從來沒被人要過聯繫方式。在虛榮心的慫恿下,莞爾大大方方地給了自己的微信,在回眸間還附贈了一個燦爛的微笑。
試探
「你在哪,出來坐坐嗎?」男孩加完莞爾,寒暄幾句後便邀請莞爾見面。莞爾見天色已晚,且她一直有「相親撐不過三面」的詛咒,便回絕到「有點晚了,我已經準備休息了。」
莞爾生活規律,一直堅持著早睡早起,這也註定她與當下豐富多彩的時代嚴重脫節,彷彿隱居生活在八十年代。
「這才幾點啊?」
「我睡得比較早…」
「那打個電話吧!」
「留電話到時候也得刪。」
「到時候刪也不遲。」
沒想到,莞爾這麼抵觸相親見面,對方居然還能接招。第一次通話,倆人聊了兩個多小時,莞爾沒顧得上早睡。
對方是名警察,開槍打過殺人犯,也處理過掃黃打非案件。用莞爾的話說,兩人絕對是兩個星球的人。
或許是對方會討女孩歡心,或許是莞爾領悟能力超強,這一通電話聊得就像昔日老友,無空播,無尷尬,嬉笑怒罵。
但莞爾還是慫了。面對一個陌生男人的挑撥,她的心弦動了,但卻無所適從。莞爾享受也桎梏於現在的平靜生活,突如其來的情愫,帶給她的還有些許惶恐。
正如每次相親都是一場心理戰,雙方總是衡量試探彼此的砝碼,權衡到底是誰應該主動多一些。
對於莞爾這種敏感、善良又被動的女孩來說,每一次戰鬥,她都是主動棄權的那個。況且,此次面對如此勁敵,她徹底慌亂了。
「你會彈琴嗎?」
「會」
「我對會彈琴的女孩最沒有抵禦力了。」
「你為什麼想認識我呢?」
「我就喜歡女孩隨隨便便把頭髮一紮,穿一件簡單的白體恤,平底鞋。」
莞爾笑了,她一直偏執地喜愛白色的衣服,並致力於穿出自己的風格。
「你是學什麼專業的?」
「英語」
「你不知道我多喜歡會說英語的女孩。」
他叫南倉,聲音好聽,帶一點磁性還有微微的南方口音。
你不知道我有多喜歡聲音好聽的男人。如果這些都是假話的話,莞爾心想,那就讓自己多信一會也足矣。
但在莞爾接連兩晚拒絕南倉邀約後,他基本就不主動了。對於一個表現出好感的陌生男人,這種慌亂讓莞爾不知如何應對。
「人家來找你見個面幹嘛那麼緊張。」「找你三次你都回絕這不是明擺著拒絕嗎,誰還找你。」「人家都能主動找你三次,已經夠仗義的了。」當莞爾患得患失覺得受冷落的時候,閨蜜們都這麼批評自己。
可莞爾就是緊張啊,難不成是親密恐懼症?一個陌生的男人表達出好感後,莞爾本能地想躲。如好友所言「所有的傷害都源自於內心的不相信,自己值得被愛或正在被愛。」
「你答應我件事吧?」
「你說」
「不許把我刪了。」
「好」
「而且就算我把你刪了,你還得死乞白賴地把我加回來。」
「好」
第一次聊天,在莞爾表達出自己的顧慮之後,南倉答應了莞爾的要求。
相見
倆人終於見面了,相約地點在離莞爾家不遠的商場。兩人離得並不遠,南倉要先坐車經過莞爾家。
莞爾預估了一下大概的時間,到車站,正好趕上南倉乘坐的那班。可以冠以半個緣分的光環。
南倉喜歡學英語、會彈琴、會畫畫、會舞蹈的女孩。但是他又浮躁、高傲、沒耐心且習慣被人追捧。倆人見過幾面後,也就沒再聯繫。一切停滯於中秋節,南倉出差回家。
雖然每次聊天都是興緻勃勃,但只要莞爾不主動,南倉就從她的生活中迅速抽離。誰讓莞爾總強調自己慢熱,把對方推開,又矯情地希望對方主動呢。
作為一個被動的人,莞爾所發的朋友圈也期待南倉關注,每次他來評論,莞爾就興奮不已。但兩人也就停留在點贊之交,偶爾的評論也僅是一帶而過,再沒有過多交集。
南倉很喜歡唱歌,當他用磁性嗓音唱出粵語歌,莞爾總能感覺自己立下的決心和果斷,瞬間就被融化了。
可那又如何,兩個人連好朋友都不是,更不可能成為男女朋友,他的朋友圈追捧者眾多,莞爾的青睞顯得卑微又無力。
莞爾的微信好友中,僅僅多了一個想聯繫不知如何聯繫,想刪除卻顯得做作的好友。
轉折
晨楓是莞爾公司新來的同事,本地人,高高大大,憨厚可愛。同屋的八卦女在他剛入職時,就已把他的個人問題打探清楚。
「你倆不合適,聽說他媽媽特別事兒,據說就是因為看不上他前女友,把倆人七年的感情拆散了。」莞爾謝謝同事的熱心。
晨楓是那種頭腦簡單的人,雖然比莞爾大五歲,但經常會做出一些孩子氣的舉動。莞爾一向喜歡沉穩的男性,也就沒多往心裡去。
八卦女天性大大咧咧,跟誰都能打成一片,晨楓剛來沒多久就跟她熟絡起來。而莞爾和晨楓有的僅僅只是工作上的一般接觸。
與南倉的高冷不同,莞爾發的朋友圈,晨楓基本上每條必評論,表達一下自己觀點或是對莞爾的稱讚。
晨楓本就是一個熱衷點贊的人,每每這時,莞爾也客氣的回應他。不過隨著南倉逐漸從生活里淡出,晨楓離自己越來越近,莞爾竟有一絲悸動。
「你覺得晨楓怎麼樣?」同屋的八卦女又開始尋找新題材。
「還行吧…」莞爾覺得好笑,當初還說著覺得不合適,這麼問,是因為生活太平淡了想要加點料么。
「你倆試試唄,晨楓好像挺喜歡你的。」
「啊?」
莞爾不喜歡受人矚目的感情,對於八卦女的各種愛情理念也不敢苟同。但架不住八卦女和眾多同事大姐的勸誘吹捧。
晨楓與南倉的性格完全不同,南倉抽煙喝酒應酬多,整天發朋友圈高調曬個性。而晨楓更像是踏實的乖乖男,沒應酬,愛好也不多,朋友圈低調地像潭死水。
晨楓保持著從一開始認識莞爾的殷勤,每天從早和她聊到晚,且莞爾家是晨楓上班的必經之路,兩人一起上下班似乎也成了天作之合。
但莞爾卻覺得很煩。本來自己的話就不多,晨楓又是那種不會和女孩聊天的類型,沒什麼幽默感,兩人的話題也僅僅停留在晨楓喜歡的飛機模型和兩人同看的美劇上。
聖誕節,晨楓興緻勃勃地拉著莞爾去了世貿天階,人很多,路很堵,沒地方吃飯便早早回了家。而莞爾卻還念念不忘地翻看了南倉的朋友圈。
再見
「聖誕快樂,注意身體。」看著南倉分享在外出差情緒低落的朋友圈,莞爾還是忍不住安慰。
南倉沒有回復。時隔幾天,當莞爾看到南倉又更新了出差耍帥的狀態時,才清楚地意識到,她的評論連南倉說聲感謝的回復價值都沒有。
對方一直的冷淡與不主動,終於戰勝兩人初始的殘念,僅存的幻想將莞爾拽回冷靜的現實。
看著他喧鬧的朋友圈,無論是秀球技、秀歌技、秀書法、辦案過程中的功績、亦或是感慨單身沒房沒車的自嘲。為了抑制住自己想要忍不住評論的卑賤,莞爾終於把他刪了。
「你把我刪了是什麼意思?」刪後兩天,南倉在回加的留言上這麼問道。
「因為我不知道該以什麼樣的身份和你聊天。」莞爾雖然心裡忍不住小興奮,但鑒於之前的折磨,還是說清楚了更好。南倉再沒有回復。
「為什麼不表白呢?」閨蜜每次看到莞爾這麼糾結的內心戲,都很捉急。
「他性格實在太多變太浮躁,享受眾星捧月的感覺,我倆不適合。」
「你是自己給自己拍電影呢!」
歸來
就在莞爾覺得與同事之間相處愈發痛苦的時候,某個下午,南倉添加好友的消息又蹦出來,沒有留言。
莞爾糾結的心瞬間被解了鎖,或許因為身邊有了所謂的戀愛對象,跟南倉的相處能更放得開了。
「我怎麼覺得這次你把我加回來之後,聊得更順暢了呢?」
「因為我找到了跟你聊天的身份啊,閨蜜」
南倉在主動與莞爾聊了兩次後,又不見了蹤影,但莞爾開始堅信,兩個人雖然不聯繫,但心裡還是有彼此。
「這是聯誼部門聯繫人電話,你倆商量一下周末滑雪的事宜。」老總遞給莞爾一張名片,為了加強與兄弟部門的合作關係,莞爾授命與另一部門組織團委活動。
通過驗證後,莞爾感覺對方微信頭像雖然只是個剪影,但莫名有些熟悉。打開他朋友圈,南倉熟悉的身影顯示在最近一條狀態里。路喬,就是當時管莞爾要聯繫方式的那個人。
莞爾感覺熱血一下涌到腦袋裡,太巧了。當她興緻勃勃地將連成線的關係網告訴給閨蜜時,一向淡定的朋友都不得不承認:「這應該就是傳說中的緣分吧。」
「也有可能是孽緣。」
莞爾壓抑住內心的小興奮,沒有主動將與路喬搭線的事情告訴南倉,她打算等成功組織完活動後,再給南倉一個驚喜。
對於遲遲沒有敲定的行程安排,路喬給出了這樣解釋:「我們再墨跡也沒有南倉墨跡。」
活動前晚,南倉打來電話「你是跟路喬組織了個活動嗎?」「嗯~」莞爾壓抑著心裡的小雀躍。
「我能不能說The world is so small.」南倉歡快的語氣與以往高冷的狀態不同,和莞爾就像久別重逢的好友,聊了很久。
「有時間一起吃飯。」
「好」
大家都玩得很開心,莞爾把合影轉發了南倉。
「哪個是你?」
「合著你壓根就沒記得我長什麼樣。」
「白羽絨服!」
南倉不知道,只因他的一句話,莞爾更加執拗地鍾愛白衣服。
莞爾終於還是跟晨楓攤牌了。倆人持續了一個月的交往,在年會後被莞爾迅速做了了斷。況且南倉的回歸,也讓莞爾的心一點都無法聚集到晨楓身上。
「要趕在情人節之前說清楚啦,要不更麻煩。」
「我還有機會嗎?」晨楓的誠意是莞爾最不舍的地方。或許再也沒有人像他這樣放低姿態,在相處的過程中甘心情願俯首稱臣。
「你不是我喜歡的類型,這麼耗著你不好。」
「你跟我之前交往過的女孩不一樣,我知道你的好,我願意等。」
重逢
跟晨楓攤完牌,莞爾連順風車都無心搭,就迅速約了南倉見面。倆人每次聊天都很投機,但也很婉轉,雙方像是試探,也像是拒絕,在好友與曖昧的基調上周旋著。
兩人的相處彷彿彼此心照不宣,養成了一種特有的默契。無論見面聊得多麼投機,第二天都不再聯繫。南倉回老家的頭一天,莞爾給他留言。
「要回家了?」
「是」
「我會想你的。」
「米兔。」
沒過多久,晨楓在八卦女的介紹下,相識了個富二代,那女孩無論從性格到處事風格完全與莞爾大相徑庭。而晨楓,用八卦女的話形容,「陷進去了,不能自拔。」
莞爾覺得好笑,當初晨楓對自己說的話,她都不好意思拿出來跟同事炫耀。而這如出一轍的狀態,讓莞爾慶幸自己及時抽身,這種見一個愛一個的秉性,執著的莞爾實在不敢苟同。
春節過後,南倉依舊在外地出差,莞爾也是間或在他的朋友圈裡通過評論聊上幾句。
倆人的狀態在經過幾次見面之後,貌似熟絡了一些,但還是保持著某種距離感。南倉也依舊會發一些表示孤獨單身的狀態,讓莞爾琢磨不定。
一天在連發幾條朋友圈後,南倉在微信問莞爾。「我是不是發的太多了?」
「哈哈,有點」
「那我再發一條,能接受嗎?」
「今天發的挺正能量,我覺得還行。」
「U raise me up.」
莞爾堅信,兩人已經產生了默契,就連對話都有了更多的熟絡。即使對方依舊不主動聯繫,仍堅定地認為兩個人的狀態是她一直期待的那種平行線,不會迅速相交又迅速分離。
莞爾都能感受到每次談起他時,自己不同以往的狀態。她越發相信這輩子恐怕再也遇不上像南倉這麼懂自己的人,甘願與他這麼一直平行下去。
喜歡就會主動,不主動就不是喜歡。當莞爾看著網上的情感分析時,南倉的微信卻跳出來。
「下午有空嗎?」
「你定。」
從八月的初次相見,南倉約莞爾三次都沒見到,到現在一句話說在哪見在哪見,這種情感上的信賴未免比一般人慢了太多。但至少南倉已經過了三面,相處的感覺也更加自然。
倆人在KTV唱得熱血沸騰,南倉現場版的粵語歌也唱得深情款款。
「如果那天我們都沒參加活動,如果我們倆有一個先離開,如果你沒有從窗戶前走過,我們可能就不會認識。」
「而且沒想到我後來還加了路喬。」
「你把我當哥哥還是男朋友?」
「我……」
結束
莞爾和南倉的故事就這麼結束了。南倉說莞爾太單純,不適合自己。莞爾也感謝南倉把自己曾經放蕩不羈的感情生活全盤托出。
兩個人來自兩個世界。用南倉的話說,面對莞爾,他「不忍心下手」。他說他騙過很多女孩上床,說過很多次「我會對你負責」的屁話。
莞爾也覺得,南倉混亂的私生活,終究不是適合自己的狀態。到現在,莞爾都不確定南倉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歡自己。
這年頭,重新認識一個人,解釋自己的情感史和三觀,雙方進行心理上博弈和物質上的衡量,是一件極其費力的事情。
一個人單身久了,也就養成了一個人的狀態,再擠進去一個人,從突破試探到順利習慣,太難。
南倉發的狀態越來越少了,不知是不是受到莞爾的影響。
不主動就不夠愛,南倉說過自己不願意主動是怕到時候分手讓女孩傷心。這是一個很俗套又貌似很合理的借口。
主動就是愛嗎,莞爾接觸了那麼多一上來獻殷勤,轉臉又找別人的相親男,貌似主動也不是愛。
也許太渴望愛情,雖然直覺已告訴自己對方的態度,但幻想還是揪出些許細節來慰藉自己,對方還是對我有感情的。
正如一本書所言「雖然早已看穿對方拙劣的伎倆,但她們還是願意去相信。以至於騙局變得很簡單,你先信了這個人,然後無論對方說什麼,做什麼,你都會信,甚至會自發地在心裡幫他解釋。
但是你的意識和潛意識卻是如此分裂,一邊做著愛情的美好幻夢,一邊保持理智與清醒,於是一直活在愛與痛苦,信與不信的危險邊緣。」
謝謝你,曾來過我的世界。
——謹以此文,獻給那些沒有經歷過愛情,卻被相親折磨得千瘡百孔的姑娘們。在相親中遇到純粹的愛情不易,但也要相信,還要做最好的自己。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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