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小說，應當這麼寫

若是小說，四月四日，或者說清明節，未完成的祭奠可以轉移到五月。在小說里，一個月可以一筆帶過，到了五月，人們仍保持著最初的憤怒與激動，就好像時間從未流逝過。

可惜現實不是小說。一個月過去了，人心怎麼可能還是一個月前的人心。

若是小說，五月四日應是青年的節日，武漢的街頭被盛裝的青年們用黑與白的鮮艷裝扮，被滿懷激情的青年們用無聲的喧囂籠罩。偉大的節日，偉大的城市，理應孕育一個新的偉大。

可惜現實不是小說。五四是哪個五四，武漢又是哪個武漢？

若是小說，會有一個聲音提醒每一個人，五月之後是六月，啊，這不是理所應當的事情嗎？五月之後是六月，六月有兒童節，有高考，有許許多多牽動人心的事。到了六月，一切過去的事情都會被大雪覆蓋，高考前武漢的地，白茫茫一片真乾淨。

現實就是小說，六月真的有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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