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婚總裁(15)
來自專欄 廉子的晚安故事
每天,我都在暗暗期盼著安嘉木的爸媽能來看他一下,哪怕只是呆5分鐘也行。因為我知道安嘉木嘴上不說,心裡一定和我小時候每天盼望爸爸媽媽回家的心情一樣。可是,每天,安嘉木的家裡除了我和他,還是我和他。周日下午,我和安嘉木正一起重溫一部老電影《城南舊事》,忽然聽到有人在敲門。安嘉木的臉頓時亮了。我趕忙跑去開門。一打開門,心頓時下沉了一下。來者不是安嘉木的爸媽,而是宋小榆。
宋小榆一看到我,立刻溫婉地笑著說道:「我聽說他腳受傷了,來看看他。」
我還能怎麼樣呢?趕忙把她讓進屋裡。
安嘉木看到她,也頗為意外,不過,看他笑成那個樣子,開心的比例更大。
為了不打擾他們,也為了不讓自己鬧心,我頗為識趣地找了一個「出去打醬油」的借口出了門。
可是,一到外面,我就後悔了。我記得上次安嘉木向她介紹我,說我是他女朋友。怎麼我這個女朋友這麼偉大呢?自己跑出來,給男朋友和他的舊情人騰地方。
這不是在給他人做嫁衣嗎?可是現在醬油沒打到就回,也不大合適。唉,自己腦子進的水,自己慢慢清理吧。
我胡思亂想著來到小區的超市門口,正準備進去,就和一個人打了個照面。雖然這人戴著口罩,不過,她那雙勾人魂魄的眼睛,還有腳上那雙獨特的棗紅緞面繡花鞋,還是讓我一下認出她是于晴晴。于晴晴牽著一個大約五、六歲,手裡還拿著一包零食的小男孩,匆匆上了超市門口的一輛黑色保姆車。我清晰地聽到小男孩喊她「媽媽」。車門即將關閉時,小男孩的零食忽然從車上掉了下來。司機下車去撿零食。我一看到司機,立刻愣了,竟是林康。而更讓我驚訝的還在後面,當林康把零食遞給小男孩時,小男孩大聲地沖林康喊了句:「謝謝爸爸!」我的心不可抑制地難過了一下。
我沒那麼洒脫,我不是一個健忘的人,也沒那麼開放。林康抱我、吻我的畫面歷歷在目,而他竟是有婦之夫。更可笑的是,我連「小三」都算不上。因為林康從未對我說過一句喜歡,也從未說過他要和我在一起。那我算什麼?他的一道保質期很短,吃多一點就膩,會匆匆找個垃圾桶扔掉的婚外甜點嗎?
我想笑笑不出,想哭又沒眼淚。我生林康的氣,可更生自己的氣。如果我能保持一點理智,不那麼喜歡林康,那麼,也許從一開始,我奮力抵抗的話,林康也不會強迫我跟他接吻吧。誰讓我這麼喜歡人家,人家沒說喜歡,稍微抱一下,吻一下,我就情不自禁了呢!現在這麼難堪,都是我自找的啊!可是,林康有這麼美的老婆,為什麼還要吻我這樣普通的女人呢?難道,真的如那些不好的傳言所說,家花不如野花香?林康真的也是這樣不負責任的男人嗎?
林康和于晴晴的車早開走了,我仍傻傻地站在超市門口。我想起家裡的醬油還有一大桶,根本就不需要打。算了,不打醬油了。我走進超市裡面買了一罐德國黑啤,一出超市,立刻打開,「咕嘟、咕嘟」灌了兩口。
也不知道安嘉木和他的女神現在在做什麼?我一個人邊走邊喝,看到小區內的公園長椅空著,便走過去坐。已是傍晚5點多,天色微暗,天氣冷,又有風,公園裡就我一個人傻乎乎地坐在那喝酒。
我沒想到德國黑啤竟然這麼烈,我才喝小半罐,就有些暈眩了。天色更暗了,我被冷風吹得有些扛不住了,便打算回去。可是,我甫一起身,就被人抓住了胳膊,我一看,是個比我高了一頭、大約30多歲、留著平頭的陌生男人。那男人笑著問我:「怎麼這麼快就走?一個人喝悶酒多沒意思,是不是失戀了?哥哥陪你啊。」
我本能地甩開陌生男人的手,想趕緊跑掉。可是陌生男人又跑我前面攔住我:「小妹,你誤會了,我真不是壞人,我就想找人說說話,你陪我聊會兒唄。」
「你走開!我要回家!」我邊說邊想躲開他。
誰料想,陌生男人忽然一下從背後摟住我,並用一隻手緊緊捂住我的嘴,緊接著就把我往更偏僻的地方拖。我的雙臂被他緊緊箍著,動彈不得,嘴巴又被他捂著,拚命喊卻只能發出一丁點聲音,那聲音很快就被風吹散。恐懼襲來,我的心臟跳得快得我快受不了。我渾身顫抖著,愈發無力掙扎。腦海里只有一個念頭:「完蛋了。」就在這時,我聽到背後忽然傳來「嗙」的一聲,緊接著,捂我嘴巴的手鬆開了。背後的陌生男人忽然猛地轉身,把我往一個手上正舉著吉他的男人身上猛地一推,然後,迅速逃掉了。
「你沒事吧?」舉吉他的男人看看趴在他身上的我問道。我抬頭,看到一張滿是擔憂的年輕的臉,我說不出話,雙腿一軟,癱倒在地上。他趕忙把吉他放地上,扶我坐在旁邊的長椅上。
我稍微定了一下神,趕忙感謝他。
「甭客氣,你沒事就好。別怕,有我在呢。」他說道,「幸好我今天發神經想來公園。我叫木頭,你叫什麼名字?」
「木有心。」我回答他道。
「木有心,這名字有意思。聽你這名字,咱們倆就有緣。今天我好人做到底。你要不介意的話,我晚會兒送你回家。」
我看看木頭,他長著一張圓圓的稚氣未脫的娃娃臉,兩隻大眼睛撲閃撲閃地看著我,透著一股熱情和善良,不過,他的身材看上去卻很壯。
就在這時,我的手機響了,是安嘉木。
我剛一接通,就聽到安嘉木在電話里直嚷:「我好餓,你去哪了?打醬油怎麼這麼久?快回來給我做飯!」
我氣不打一處來:「安嘉木,你不是有宋小榆嗎?你怎麼不讓她給你做飯?」
「我說了我給他做飯,他說他就想吃你做的。」電話里又傳來宋小榆的聲音。
尷尬了。我臉一熱,趕忙說道:「好,我這就回去。」
「走吧,我送你回去。」木頭說道。
「謝謝你了。不用了,你電話多少?我改天請你吃飯。」
木頭把他的電話號碼給了我。我匆忙跑出公園。一來到大馬路上,看著路燈下車來人往,腿雖然還有些酸軟,但霎那間感覺心安多了。不過,我仍然不時地警惕著周圍的人。等我走進安嘉木家裡,門關上的那一刻,我的整顆心才算落了地。
宋小榆一看到我,便說道:「不好意思,打擾了,你終於回來了。」
說著,她拎著包就準備走。
「你吃過飯再走吧?我做飯很快的。」待客之道,我還是懂的。
「真不用,我老公在家等我呢!」宋小榆邊說邊打開門。我站在門口,看著她進了電梯。正準備關門回去時,斜對面的門忽然開了,一個男人手上拿著一袋垃圾走了出來,他一抬頭,我們四目相對,都驚訝地睜大了眼睛。天哪,居然是剛剛救過我的木頭。
「好巧!」我和木頭異口同聲說道。
「那個,我晚會兒做好飯了,你過來一起吃吧?我要好好感謝一下我的救命恩人。」我趕忙說道。木頭憨笑著答應了。
「你跟誰說話呢?快做飯啊,我真的餓了。」安嘉木又在屋裡喊。
「你男朋友喊你呢,快回去吧。」木頭說道。
「好。我一會兒喊你。」我關上了門。
我把在公園發生的事情和救我的英雄就住斜對面的事情都告訴了安嘉木。
安嘉木獃獃地聽完,最後仔細地上下打量了我好幾遍,說道:「你現在還好嗎?以後別再一個人去公園喝酒了,知道嗎?」
平時像個孩子的安嘉木,此刻的反應讓我有點感動,我點點頭:「我去做飯。」
「不用,我來安排。」安嘉木拉住我,緊緊抱住我,「都是我不好。」
這個晚上,安嘉木喊來了兩位大廚來做菜。我還知道了木頭原來是一位原創歌手,他還和安嘉木一樣同是足球迷。桌上的紅酒和牛排,木頭的歌,安嘉木和木頭暢快地聊足球,我漸漸忘記這天的不愉快。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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