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舞霓裳——不醒的夢

來自專欄 洛曉妖出沒

寒冷徹骨的冬天彷彿就在昨天，春天就好像沒來過。而現在已經是烈日炎炎的夏天。

某一個夜晚，我做了一個奇怪的夢。我夢見在一個陌生的地方，與一位在大話中相識的人偶遇。因為我曾經在QQ上見過他，所以夢境里雖然音容笑貌儘是模糊，但我還是心裡清清楚楚的確認那就是他。縱覽在大話里有過交集的人，交往甚密的也不過寥寥幾人，而他可算是名列三甲。夢境中，我與他幾近並肩，在那個陌生的地方被另一個彷彿是領導階層的陌生人相邀題字。奇妙的墨水寫在紙上呈現出五彩斑斕的顏色，無法平靜我心內的緊張。

翌日我與他QQ里交談，說起此夢。他很驚訝，也對我夢中的緊張表示詫異。他說：

有什麼好緊張的？

我回答說，你我雖然相識很久，卻也是素未謀面。那夢裡我知道是你，而你卻並不知曉那是我。我既想告訴你那是我，我又擔心你知道那是我，因為我不願你知道那是我。說來有些糾結。

很多時候，我也在想，究竟我是什麼樣子，我究竟是誰。

也許，這也是對現實的一種逃避。一直以來，我幾乎一直以「洛曉妖」為名。然而，「洛曉妖」卻只是一個夢。也許曾經存在的夢。——那是我初涉網路的時候，無意間偶遇的一個讀大二的人。雖然未曾聞睹音容，卻為其人才氣折服。字裡行間儘是才華橫溢書香四散，用詞皆是意味深長的典故。也許這一切對處在當時那種環境的我影響頗大，至今我仍然記得那些詞語：剎那芳華、夢生庄蝶、瀟湘有恨，當然還有燕舞霓裳。

人的一生遇到的人，就好比天上的星辰。也許是如恆星，相伴相依直到天地終老；也有可能只是流星一般芳華剎那，曇花一現。只短短几周，便就再未有過瞻仰的機會。雖然如此，卻在我心田滋生一個夢。也許，我只有如此這般，才能與眾不同。也是當時的小心謹慎和獨善其身，抑或是孤傲的心境，才由此萌生的一個夢。

或許是對現實的某種意義上的逃避，或許是為了延續這個心中那個不醒的夢，不願意醒來的夢。也許那本就是我捏造的夢，而我卻願意活在這個夢裡。於是，從我在網上這些年，從未以真面目示人，最多只透露過自己的姓氏。為今我不願甚至已經不敢從這夢中醒來，就好似陰陽面一般，一邊面對著現實的柴米油鹽為生活為利益做著一切；一邊就繼續維護經營著好似面具背後這興許是單純亦或許是虛偽的夢裡，不願醒來。

夢醒了，興許心也碎了。也許是逃避，不願意醒來也不敢要醒來。